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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6日訊】 對中國生態以及經濟政治的研究,使我極為悲觀。在《中國之毀滅——中國生態崩潰緊急報告》一書中,我曾作如下預言:
“最慘痛的事實是,歷史無法繞過生態崩潰的深淵。對于如何重組戰爭、革命、經濟崩潰后的社會,人類有足夠的經驗。但生態崩潰呢?也許歷史不得不走一條最艱難的道路,從頭開始
“在生態總崩潰之前,我們還有挽救的時間嗎?
“其實,中國已陷入全面危机:腐敗腐爛、資源枯竭、環境惡化、漠視人權、通貨膨脹、股市畸形、泡沫經濟、國企破產、工人失業、農民動亂、金融混亂、治安失控在中國社會這個大系統中,任何一環都已經脆弱到可能猝然斷裂。而任何一環的斷裂,都會引發整個大系統的雪崩。堵無可堵,防不胜防。
“形勢已危如累卵。”
——今天我依然堅持這一基本估計。
但SARS疫的流行,實在出人意料之外。盡管主要是囿于知識局限,卻多少也有失職之嫌。作為一种補救,我想談談現代鼠疫。這与我研究的生態環境問題搭界,不算是狗拿耗子。不管愛不愛听,作為一位意識到自己的職責并享有充分言論自由的知識分子,我必須發出如下警告:警惕鼠疫大爆發!
眾所周知,鼠疫曾造成過極其恐怖的大規模死亡。隨著老鼠与病人的流動,死神從一座城市走向另一座城市,從一個國家走向另一個國家。猝死的人開頭還挖大坑集體掩埋,埋不過來了就拋入大海或暴尸街頭。直到20世紀人類發明了鏈霉素、磺胺藥類,鼠疫才得到有效的治療。照理說,有了特效藥,鼠疫應該成為歷史,但是不,就在9年之前的印度,鼠疫又有過一次突如其來的當代大爆發。
1994年9月18日,印度古吉拉邦蘇拉特市發現30名病情相同的患者,皆高燒、咳嗽、打噴嚏、吐血、昏厥,最后全身發黑,圓睜雙眼而死。起初怀疑有人在水源中投毒,后來才發現是被認為早已絕跡的鼠疫。半月之后,1000人入院,50人死亡。除了印度政府當局沒有實行新聞封鎖,并及時向國際社會請求支援之外,其他方面,大體与SARS流行期的中國無异:商店、市場、影劇院、工厂、學校關閉,市民搶購藥品及各類生活用品;敢于外出的人都戴上了口罩,入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交通樞紐擁擠著成千上万的逃离者,警方無法阻擋逃往四面八方的車流与人流;很短的時間內,疫情向全國擴散,各中心城市相繼陷入惊惶不安;經濟損失慘重,外事活動取消,國際貿易中斷,世界采取“隔离”措施,社會生活受到沉重打擊。
令全世界惊詫的問題是:已經被制服的鼠疫為何再次爆發?
——太多的老鼠和肮臟的衛生環境。据印度專家估計,1994年鼠疫爆發時的印度,老鼠總數有“數億”之多,几乎快赶上了它的人口總數。
說印度是為了說中國。我認為中國在若干方面已經超過印度,早已成為下一次現代鼠疫的爆發點。
几年前,北京《今晚報》有篇文章,說中國的老鼠有近40億(1),為中國人口總數的3倍多。另据四川省石渠縣估算,他一個縣的老鼠就有15億之多(2),鼠密度最高的地方竟然達到了每公頃4 896洞。瘋狂的老鼠与牛羊爭食,消耗大量牧草,其咬噬和反复挖掘,使大片草地變成寸草不生的“黑土灘”。中國西部西藏、青海、內蒙古的許多地區,鼠密度都大大超過國家規定的鼠密度警戒線,雖然比不上石渠縣,但也動輒是每公頃一兩千洞三四千洞。在西部的許多草原地區,只要一按汽車喇叭,就會看見成千上万的老鼠一片亂躥。在這些地區,被秘稱為“一號病”的鼠疫時常發生,不過是消息封鎖得好,全國百姓蒙在鼓里而已。自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中國鼠害迅速加劇。北京鼠密度尚在國家標准以下,但每逢冬季(農村和外省老鼠進京季節),投放的鼠藥也要以百吨計。聯合國官員估計,全世界共有老鼠40多億只,与世界人口數大致相當。中國報紙又說僅中國一家就有老鼠40億只,這就對不上賬了。無論是聯合國官員的估計忽略了中國,還是低估了世界總數,無論如何,中國的人鼠比例都應該高踞世界第一。再加上中國的另一特色“垃圾圍城”(2/3城市陷入垃圾山的重重包圍),暴發流行性鼠疫的條件已經基本齊備。這不是我危言聳听——三年前,衛生部鼠疫防治工作會議就曾經作了個小小透露,說鼠疫疫情在九十年代“呈明顯上升趨勢”。(3)如果一旦惡夢成真,如果再加上條件反射式的新聞封鎖,如果鼠疫杆菌基因再在某种條件激發下發生一點神奇變异而令藥物失效——那時刻,中國就算是墜入万劫不复的深淵!
如此說來,事情還有救嗎?
不僅有救,而且十分簡單:停止吃野生動物,特別是吃鼠類的天敵蛇和鷹。
人治不了的老鼠自有它的天敵。這就叫作生態平衡。
中國民間素有以蛇為藥膳的習慣,但以蛇為大眾菜肴大吃特吃還是近年來的事。本來吃蛇僅僅是廣東人的習慣,但近年來其他地方也吃蛇成風,甚至后來居上。如上海人吃蛇,每年要吃他3 000吨左右(數字無誤,不是三百吨),已与廣州不相上下。廣州也吃出了新水平,吃得全中國的蛇供不應求,只好轉而從越南、柬埔寨進口。根据廣州市石井鎮農民“放蛇滅鼠”經驗,1條蛇可看管15畝田。每年少吃這几千吨蛇,中國的鼠害基本上就會受到控制。鼠害減輕了,毒藥就會少用。毒藥少用了,鼠類与它的天敵蛇、鷹之間就會自然形成一個不為禍于人類的平衡。
停止吃蛇,這方法很簡單。但我們那些已經吃得天昏地暗,吃得醉生夢死驕奢淫逸的同胞們能做得到嗎?最大的可能仍然是“說了白說”。昨天的新聞說,朱熔基在銀行系統內部講話中透露“國有銀行六万億人民幣坏帳已經成為死帳”。——有多少人念叨過這呆賬、坏賬、爛賬、死賬的事儿?管事儿嗎?前几年還說只占百分之2、30、眼看著就漲到4、50,現在呢?全國百姓攢下來的血汗錢,擱在銀行里統共是8万億,怎么拿不回來的就有6万億,百分之75!即便是這樣,人們仍然不斷把銀子往那早已千瘡百孔的爛褡褳里塞,這還有什么話好說呢?
中國,也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走向自己未知的宿命。
注釋:
(1)、北京《今晚報》1996年2月8日,秦春文:《40億老鼠与12億人口爭糧食:我國鼠害何其多》。
(2)、中央社香港1999年7月30日電。
(3)、《中國環境報》2000年7月5日,《衛生部加強西部鼠疫防治》。
作者為著名中國作家,現居美國
──原載《觀察》 //www.observechina.net(//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