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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2日訊】“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蘆;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荊蠻而引甌粵。物華天寶,龍光射斗牛之墟,人杰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都督閆公之雅望啟戟遙臨,宇文新都之懿范……。”80年代,李政道博士觀賞南昌滕王閣時對唐初王勃的《滕王閣賦》似乎可以倒背如流,而陪同的大陸科學家沒有一人能接下句,這些六、七十年代在大陸讀大學的人們,對這篇歷代讀書人朗朗上口的精彩韻文竟完全陌生。
李政道博士對于學界后輩也一直提醒中國古文化的啟蒙作用,東西方文化融會貫通使他受益無窮。各國僑界有識之士,大辦中文學校,實在遠見卓識,對華僑后代恩惠無窮,常見貴報上有《母親教我學唐詩》之類,實為登堂入室學習中華古文之階梯。這里貢獻一點人生體驗,可能對有心學中國古文者有些幫助。
我們堂兄弟姐妹功課都很好,個個都是小學生全班榜上第一名,我的父母親從不督促,只是有時關心一下中小學教材,為補小學德育、智育之不足。在小學四年級暑假期間給我和姐姐講授《論語》,改私塾中死背的舊習,先講解,后背誦。姐姐聰明,講過一段當時會背,我笨得背不下來,心里一急,把“夫子問于子貢曰”背成“夫子問于子槓曰”,逗得全家大笑,這笑話至今留在記憶。
我后來才知道,原來古文語法規律全部體現在《論語》中,父親教我《論語》等于給了一把打開古文殿堂的金鑰匙,凡是寒暑假期從家中翻箱倒櫃找到的《道德經》、《孫子兵法》之類全能看懂。父親常說古文及格的標准是看《聊齋》,那是最精煉的古文小說,漏掉一字,全句就讀不懂。我試看竟能及格,從此養成專看中外經典的習慣。越難懂,越愛看。
幼年學習古文的好處,第一是開闊思維,現代實證科學的對象是世界,而中國古文化的對象是全宇宙。二者時間、空間的范圍沒法相比,父親常說人生如“白駒過隙”,而《庄子內篇》所說“大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大山為小;壽莫壽于殤子而彭祖為夭”也全能理解,常常望著樹巔密葉的空隙想象那也是無比廣闊的另一世界。初中二年級作文寫對聯,我寫的是:
“天地有常皆被動,宇宙無奇但偶然”
上句大意是星球世界旋轉有序,絕非自然,是被推動被支配的;下句:宇宙可能是偶然發生的,時常握一把細土登高,手里徐徐捻著撒下,塵埃旋著一層層下落,可能就在產生著重重宇宙,也許宇宙就是這樣產生的。
當時清華的一位大學生看到都很惊奇:小孩子為什么會想象到這些事。
北宋大文豪蘇東坡先生在《赤壁賦》中說自己是“寄蜉蝣于天地,渺蒼海之一粟。”中國古文化使人覺得自己渺小,越來越謙虛,因為他面對的時間、空間的視野越來越廣闊,所謂“虛怀若谷,始能吸納百川”,它只是給孩子一個窺探世界的窗口。
但馬列文化正相反,青年時期讀馬克思《資本論》及恩格斯《反杜林》、《自然辯證法》之后,仿佛知識到頂,時時有精神貴族的傲人感覺,仿佛大千世界已括囊中,別的再也裝不進去,只能批判或加以改造納入馬列觀念體系,其實是局限在几百年內的西歐狹小空間。
學《論語》的最大好處還在德育,從小記住仁、恕二字:“仁者愛人”;恕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灌溉了幼小心靈,成了待人處世的基礎。
但可惜對孔子哲學的神髓:中庸并沒有學到,父親反复諄諄教導“合乎中”三字,多次耳提面命,我卻偏愛走極端,這也是后來接受馬列的內因。
孔子要求“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余力,則以學文”。孔子把道德放在首位,要求身體力行,光說不行,光知道不行,真正做到了,行有余力,再學文。而我正好相反,追求知識放在首位,不拘小節,不懂嚴格律已,后來反而認同了毛澤東的話:“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能那樣雅致,那樣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行動!
而學馬列的后果是雙重性格,如馬克思標榜与燕妮的純洁愛情,而与陪嫁的女保姆私通,私生子卻塞給了恩格斯。列宁史稱“一生不二色”只有一個妻子克魯普斯卡婭,在流放西伯利亞中卻染上梅毒。而斯大林霸占女歌星,已被受害者揭發。文革中大字報上劉少奇前妻王前揭發說,《論共產党員的修養》作者劉少奇在延安囑咐她:“在家里多吃雞別人看不見,出去要穿破衣裳,顯出艱苦朴素。”而在新四軍向16歲的護士王前求婚時卻瞞了十歲,后來离异,喜新厭舊的理由卻是“王前個人主義,思想落后。”
而如今大陸官場,人格分裂習以為常,如魯迅所說“拉大旗作虎皮,包著自己嚇唬別人。”如江氏慣以大話訓胡錦濤、朱鎔基,整李瑞環、尉建行,而對于江氏的私生活中下層官員在飯局中只當作笑話:什么“南陳北吳廣東黃”、“宋周雙星加瑞英”,司空見慣,都不以為恥,竟相仿效。
我反省自身,雙重性格也來自舶來品--外來無神文化,不能慎獨。偶而獨處往往放松自己,不注意檢點。我想這也是大陸貪污腐化不可收拾的文化淵源。◇(//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