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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9日訊】面對薩斯災情,國內外升起一片“危機帶來契機”、“壞事變好事”、“非典掀民主化期待”、“走向社會團結”的期許和樂觀聲調,然而,一位身在疫區的朋友說:“中國的每一次災難,都是以政府加分而告結束。”這話是悲觀的,但卻是令人清醒頭腦的。
要論證“災難給中共統治增加合法性依據”並不難,無論是“大饑荒”還是“大洪水”,不都是在讚頌党和領袖“英明偉大”的頌歌中落幕的嗎?今天,在海外憂心親友安危的我,竟無意中發現,政府的謊言猶在耳畔,就有人號召人們去“信任”它了,甚至還有人強調:“對政府的信任比真相更重要。”
這是非常值得理解的一個現象。當無助的中國老百姓一下子落入了驚慌與恐懼中,他們平時不信任的獨裁政府,在此時成了他們唯一可依賴的物件。因爲,只有這個佔有全部公共資源的獨裁政府,才有能力組織和調動一切,這種“依賴”無疑是被動的和無奈的。
一般“實行獨裁”的理由,即是“獨裁最有效率”。然而,中國政府是否是“最有效率”呢?它非但不是,而且貽誤了災情,更禍害了世界。這次正是政府撒謊,被勇敢而誠實的蔣彥永醫生憤怒揭發,導致國際社會的憤怒施壓,中國政府才不得不說一點老實話。因此,懷疑政府,是人民正當的和必要的權利,而懷疑一個一貫蔑視生命、欺騙人民並剝奪人民基本權利的政府,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果說中國將會因薩斯産生一個新的“契機”,那麽造成這個契機的,正是蔣彥永醫生和國際社會對中國政府的不信任。“因爲需要政府所以不能不信任政府”的說法,是不合邏輯的。正是因爲我們需要政府,才有防範、懷疑、監督的問題。即使是西方民選政府,也如同人們購買一件高級商品,務必要求有保修,可退可換。民主社會所設立的種種監督機制,其要義正是需要政府而不去信任政府。
一個政府越是集權,民間社會越是被壓制,無法發展起來,人民遇到危難,才越是被迫依賴政府。美國911時,大部分救災活動都是民衆自發自覺組織起來做的,是沒有政府領導而獨立做的,因爲美國政府的資源有限,權力更有限,只能做一部分救助工作。那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健全的社會,人民因此能夠鎮靜地對付災難。
但奇怪的事情就這樣發生:政府官員本來是納稅人養活的公僕,政府救災本來是天經地義的本分,但在中國特殊的心理環境下,他們成了人民信任的“救星”。於是,這個腐敗透頂的政府,在大難當頭的特殊時期,奇妙地把自己和人民利益結合在一起,大大增加了它的合法性。如此下去,我們可以預料,在抗疫勝利後,他們將收穫人民對他們巨大“功勞”的感激和讚頌,他們的統治將獲得更多的信賴和支援。
於是,人民會忘記這些鐵一般的事實:這個政府一貫性地說謊,使得一百多萬艾滋病人喊天不應、呼地不靈;又是這個政府的欺騙,使薩斯如此迅速地橫行中國、蔓延世界。當人民忘記了罪責承擔者,當人民只寄望於政府、不再要求自己的權利,一切都可能惡性循環下去。
人民是會健忘的,但真正獨立的知識份子不應該健忘。知識份子應該在災難中堅守。不可否認,政府--哪怕不是民選的專制政府,在瘟疫流行時,也會與人民利益在某些方面相一致,因此,我們必須和政府合作以抵抗薩斯。但合作不等於放棄監督和批評,合作必須保持高度警惕,隨時揭發政府新的謊言、新的腐敗和侵犯人權的新罪行。
號召人民去“信任”政府的人,他們顯然是一廂情願地,從根本上顛倒了政府和人民的主仆關係。他們應該質疑的是:作爲公僕的政府,爲什麽不首先信任人民---他們的主人的理智,爲什麽不充分公開疫情資訊,讓人民權衡利弊,同舟共濟地戰勝困難?如果要人民放棄對政府的一切不滿共赴國難,爲什麽政府不首先放棄對人民的新聞控制呢?
當年抗日期間,中國知識份子曾經號召團結一致,共赴國難,他們要求政府釋放一切政治犯。今天,即使“國難當頭”,中共當局也沒有半點“妥協”的迹象,他們繼續在迫害異議人士、法輪功,繼續關押民主黨,繼續禁止流亡人士回國,小老鼠劉荻還在監獄裏,西藏活佛還在監獄裏,專制政權還在吃人。甚至在說謊部長被撤職之後,不少報道說明,其他地區照樣在隱瞞薩斯疫情。人民憑什麽去相信這樣的政府呢?
爲了我們的父老鄉親,我們在積極參與抗擊天災的同時,也要努力去戰勝人禍。一方面,要在具體防疫措施上支援、協助政府,另一方面,必須保持對這個政權的深刻懷疑,並積極推動體制改革,呼籲新聞自由以拯救人民。在中國政府控制媒體的肆意自我吹噓、“信任政府”的呼聲鋪天蓋地時,對政府的監督和公開批評則倍加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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