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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5日訊】 遊走歐陸大城小鎮,街頭藝人,是假日街頭不會缺少的即時風景,這群天涯浪子,一城行過一鎮,成了另一群的現代吉普賽人。
特立獨行,往往容易成為群眾目光的聚焦點,這種現象在城市的廣場特別明顯!常常,人們都是穿戴整齊好整以暇地逛街或匆匆來去,誰也不容易吸引誰,反而一個醉鬼或流浪漢,蓬頭垢面或衣衫襤褸地蜷縮在牆角,遊移的目光反而掃射過身。
不過,最常吸引群眾目光的,還是佔據觀光城市廣場與人潮川流處的街頭藝人。他們表演、吸引人群注意、期待觀賞者以金錢表達激賞、再以更賣力的表演回報觀賞者的認同之情。
表演形式很多種,波希米亞的小丑與曼陀鈴、高中低音的提琴組合、化身雕塑品的銅像或石膏像、輕歌曼妙的踢踏舞、或是攀爬地上的塗鴉創作……,偶爾還會有出人意表的型式現身大街,讓人徘徊一旁不忍離去。
然而,最引人好奇的,往往也不是他們表演什麼,而是他們為什麼表演?以及如何生活?雖然街頭藝人總是引人注意,可往往也是最讓人感到難以親近與理解的怪異份子。
多年前與一個二十歲的西班牙女孩在愛丁堡分租一間度假公寓。
女孩每天打扮一如吉普賽女郎到語言學校上課,下午到處閒逛,哥哥在愛丁堡大學研究所,是很典型的準學者類型,與妹妹完全兩個樣,但互相關照卻不互相干涉。
有一天開始,女孩突然消失一個星期,再度現身時告訴我,她在皇家哩路看一個街頭音樂家表演,不由自主跳起舞來,那天開始,她與街頭音樂家在他簡陋的租屋裡同居了一個星期,然後街頭音樂家離開了,所以她回來了。這是與街頭藝人唯一一次感覺較切身的接觸,其實還是輾轉的。
我們多以為,街頭藝人表演是為了賺錢,或許不然!一個遊人稀少的初冬,在柏林新建的SONY廣場外,大部份店家都打烊了,只剩一兩家餐廳,我與一個朋友坐在餐廳外享受正式進入冬天之前的最後一股暖意,便成為對街微暗燈光下,一個街頭藝人僅有的兩個觀眾。
她全身包裹在白色的小鴨裝裡,露出單薄的四肢,打開變聲的爵士樂、怪模怪樣獨自跳起舞來,二十分鐘之後,對我深深一鞠躬,並拋來一個飛吻,便收拾起行頭,快樂地走了。
或許,她只是想表演,就像很多被喻為現代吉普賽的人,他們流浪,不再是為了無法生存,而是單純想流浪。
只是有些人需要一邊打工賺零花,才有辦法長期在外頭流浪,而有些人則是帶著一張金卡,就全世界到處行走,不過,這種人或該說是雲遊,而不是流浪。
為什麼要流浪呢?有人說是為了對人類建立起的既定生活機制的反動,有人則說是為了經由陌生城市的跋涉、陌生人群的接觸,發現自己所不曾認識的自己。
而有更多人,或許是來自於對自己故鄉的無法適應,而且往往是脫離越久就越回不去。
不想回故鄉,又找不到一個自在容身的地方,只好流浪!流浪得有辦法,便以一個緊接一個的城市為地標,一路沒有明確計畫地巡遊下去,直到發現一個暫時或可決定長期落腳的地方。
流浪得不好呢,可能變成無家可歸的遊民,變成蜷縮街角的流浪漢,或者開始學著偷搶,最後變成社會的邊緣人。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些都市吉普賽的生活,倒是天天充滿新奇與冒險的刺激,或許真能為生命碰撞出意外的火花,至少一生中曾經自我放逐,並於其間有更多機會回頭觀照自己,所以,這樣的漂泊,也成為許多人渴望而不敢實現的夢想。
一種比較安全的方式,是培養足以供養生活的流浪本領,街頭表演只是一種方法,語言教學是另一種常見的管道,這樣的朋友還不少,怪的是,多數都喜歡音樂,有大學畢業的學歷,持語言教學執照,在全世各個需要學習他們的語言的地方,一年更換一個地點,每個地方有一個情人,生命並不寂寞。
有時也在街頭廣場吹吹豎笛、拉小提琴,或一個晚間去PUB唱歌,賺外快是其次,好玩才是第一。
問他們什麼時候回故鄉,回答,想回去的時候!他們是習慣漂泊的天涯浪子!(//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