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專制與民主的成本和代價

阿牛哥/ 山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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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2日訊】人類政治史告訴我們﹕不管從何立場和角度﹐也不管其過程有多紛繁﹑複雜﹑綜合觀之﹐都逃脫不了由千年封建專制的重病澱積而來﹐逐步演變為這二﹑三百年間世界自由民主政體的確立﹔直至在當前被稱之為第三波全球民主化大潮中﹐人們對自由民主政制不用置疑地已有了普世價值的認知。

奇怪的是﹐一些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之士﹐並且還生活在美國這個自由民主穩定的世界中﹐卻到今天還把這殘破不堪的[專制]﹐當作圖騰般禮拜。這種情況﹐若發生于由中國[共獨]奶水餵大的[金錢世代]﹐倒不足為怪﹔而今卻見諸也許還是得益于台灣先是經濟奇跡的出現﹐然後又是台灣民主政制轉型的培育﹐這才得以在美國華文媒體中佔有可以放言高論點一席之地的。怎能想象﹐如此博學之士﹐竟似乎連民主政治的ABC常識都不懂﹐淺薄的只求抓住幾點不成理由的理由﹐便以[台灣付出民主的代價]為命題﹐而將台灣首次的政黨輪替定位為[政客胡搞瞎搞]﹐便成[不爭事實]﹐而且還得出[政黨輪替或民主政治害了台灣]﹐是為[弔詭的課題]。其[弔詭]之處﹐還在于居然盜用[台灣不少知識分子]之名﹐[拿中共黨內集體領導和權利穩定交班與台灣相比]﹐其結論便是﹕[大陸的制度不可謂比台灣更民主開明﹐但李登輝﹑陳水扁集大權于一身﹐一人拍板定安的模式﹐卻不一定比中共黨內更民主﹐至少江澤民還得聽聽政治局常委的意見﹐五法乾綱獨斷]云云。

真是何等敢言的談論﹗因為﹐即算中國大陸的共產專政制度並不比台灣[更民主開放]﹐唯其[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路線]﹐與西方的民主標準固然(又)有差距﹐但在集中資源[計劃經濟和對外競爭上﹐卻獨樹一幟﹐顯現相對的國力優勢。台灣施行西方式的民主﹐卯上中國大陸東方式的開明專制﹐加上先天上的劣勢﹐孰勝孰敗﹐且讓歷史的發展去證明吧]﹗其實論者心中早已高明定奪了﹕大陸的[開明專制]必勝﹗台灣施行的民主必敗﹗更有新加坡為證。

那麼﹐先談談中共專制的穩定問題吧﹗論者身居紐約﹐想必知道﹐去年以中國大陸幾位[保皇派]智囊學者所寫的頗為引人注目的兩份[報告]為主軸﹐在紐約舉辦了多場有上述報告的作者﹑民運人士﹑新左派和自由主義者參加的大型研討會﹐其中還包括了媒體政論家孟玄先生。他們的發言記述﹐我先後都粗讀了一遍(均刊於2002年10 -12月三期<北京之春>月刊)。可以說﹐沒有一個敢斷言中共的[開明專制]必勝﹐或者能夠以此而取得長治久安而不亂的。王紹光參與[報告]寫作的文章是﹕<最嚴重的警告﹕經濟繁榮背後的社會不穩定>﹔而康小光寫的則是﹕<未來三-----五年中國政治穩定性的分析>﹐他以大陸的政治精英(實即統治集團之謂—筆者)能夠以金錢利益與當前中國社會上層的經濟精英及知識精英分享﹑受與和收買(王文則稱為[贖買])﹐結成有共同利益認同感的[三角精英聯盟]﹐來支撐這個不穩定的[生命共同體](又稱[消化其不穩定因素])。但他在會上發言﹐仍得稱認﹐[中國最終還是要民主化才能真正長治久安]﹐因為精英太貪婪﹐以殘酷和不公正的方式盤剝大眾﹐激化了矛盾]。因此﹐來自上海復旦大學的知識精英孫哲教授﹐也不得不認為[中國正面臨三千年以來前所未有的歷史大變局]—–當然絕非重回帝制的[變局]﹐而是孫哲說的﹐要先[建立政治特區﹐讓一部分人先[民主]起來]的政制改革。即使他也提及新加坡[模式]﹐卻認為太小﹐不足以與中國相比。所以﹐把這個立國未及半世紀﹑人口只有百來萬的彈丸島國列為現代[開明專制]成功的範例﹐實屬笑柄。

即便自稱[平時喜歡發表一些似是而非的恢宏議論﹐例如中國應恢復帝制和三從四德]的孟玄﹐其實還是看到[中國大陸政局﹐動亂不可避免﹐關鍵是政治改革建立民主政體將代價減至最低]﹔只是[這一改革應當是權威領導下的漸進過程]。所謂[權威](有人稱為[權威])﹐指的恐怕就是只有現在掌權的共產黨才有資格﹐而不應由[民運人士] 覬覦[這一改革]的領導權。但不管如何﹐要建立[民主政體]﹐便是對[開明專制]的徹底否定—-即[專制]是[民主]的死敵﹐那有既[專制]而[民主]的鬼話。

至於民主政制的[代價]﹐也確實值得算一算的。這兒也應先介紹一下另一位同時與會的台灣國立政治大學徐斯儉教授的發言。因為他特別提到[台灣經驗是民主化﹐而且是比較成功的民主化經驗。…… 雖然未必能夠完全適用於大陸﹐但…… 確有許多值得大陸借鏡﹐…… 有所收益]。並指出﹐[如果大陸經濟比台灣好﹐以及大陸民主化對他們(指台灣人—-筆者)統獨的影響﹐則…… 有超過半數的願意選擇偏向統一﹐而且其中民主化的影響更大一些]。因此﹐他嚴重=質疑所謂以[精英聯盟]來維持大陸穩定﹐[會為行政吸納政治創造條件﹑贏得時間呢﹖還是導致問題日益嚴重最後釀成大亂]﹖這正是中國著名的中生代女經濟學專家何清漣鎖說的﹕[中國目前的穩定很像火山口上的穩定。]此種[共獨]專制下的[穩定]持續愈久﹐成本將更為沉重﹐付出的代價將更為慘烈﹐可說不言而喻。

由此可知﹐對國家民族整體而言﹐計算成本資源及其付出代價之高低﹐首要的應以全民的長遠利益結合眼前的利害何在﹐作出務實權衡的取舍。以中國為例﹐從秦始皇吞併六國一統中原算起﹐直至中華民國建立﹐聯綿不斷的帝制便有兩千多年歷史了。其間儘管有過所謂唐朝的貞觀之治﹐元朝版圖跨越歐亞之雄偉﹐更有清朝康熙﹑乾隆盛世之說﹐卻又怎能足以掩蓋這兩千多年來封建帝制一代接一代的嗜血成性﹐為了獨霸權欲而不斷廝殺﹑相殘﹐終至腐蝕了﹑耗盡了整個國家民族的肌體和資源而濱臨的滅頂之災呢﹖

反觀西方世界﹐以法國為例﹐則其民主共和政體﹐雖經歷18﹑9世紀反覆多次的流血革命﹐才終至確立﹐成本和代價也不可謂不高﹐但畢竟達到了長治久安﹐並迅即跨越了中國人之所謂[古文明]。當然﹐更無論美國宣佈人民擁有[天賦人權]﹐而對立民主建國以來的226年間﹐所開創的一個人類史上前所未有的民富﹑民治﹐文化多元共享的真正自由民主的超強大國了。專制與民主所付出的國家資源的成本和代價﹐孰輕孰重﹐實在已經一目瞭然。

還可以回頭再看看中國的現代史。由於兩千多年來帝制的積弱難返﹐滿清名為被[推翻]了﹐但以三民主義為中華民國民主建政的綱領﹐卻一直未曾實現﹐更在軍閥﹑派系內鬥中有過帝制的復辟和不曾間斷過的內戰﹐國力消耗之殆盡﹐一反面表現於八年抗戰﹐連一個小日本也能史中國九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國土淪喪過半﹐如果沒有民主美國這樣強大國力的參戰﹐早已滅亡於日本之手了﹔而更甚的是﹐中共也因此得籍[廢止一黨專政]之名收拾人心﹐再加[挾俄自重]之力﹐一舉奪取了大陸政權而實現了長達半個多世紀的迄今尚存的現代社會法西斯專制的全面復辟。在這長達半個多世紀中﹐中國人為這[共獨]帝制所付出的哀鴻遍野﹑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的成本和代價﹐難道真的還不及台灣實施民主政治及政黨輪替才幾年所付出的成本和代價來得更昂貴和慘重嗎﹖真不知說這種話的居心何在﹖

對於這些不斷把[共獨]所作所為吹捧成[進步]﹑[開明]﹑[國力競爭優勢]﹐以至要[寄希望於新的江湖體制]﹐其用意至少得以貶低扁政府的人﹐我不想抹紅]﹐更不想[抹黑]﹐只想就下面幾個擺明的實際問題﹐再來虛心請教﹐那怕把我批駁得體無完膚又何妨。

一﹑事實的揭露﹐證明了最近幾年間﹐江澤民確實利用﹑甚至濫用職權﹐先後與俄國兩任總統﹐通過簽訂[議定書]﹑[友好條約]等方式﹐完全承認和奉送了連將介石﹑毛澤東和鄧小平都一貫堅拒承認的三百多年來帝俄以各種不平等條約強佔的不包括外蒙古在內的144萬平方公里—–相當於40個台灣的中國領土。此種嚴重的賣國行為﹐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聽政治局常委的意見]﹐但確實自始至終﹑迄今仍把國人蒙在鼓裡﹐連名為最高權利機關的全國人大﹐也未曾予以公開討論。這在台灣可能嗎﹖ 就是卸任總統李登輝﹐只放言一句﹕[釣魚台屬於日本沖繩縣]﹐便立即招來口誅筆伐﹑國會跑轟﹑政府連忙表態……。請問﹐這是[共獨]專制還是台灣的民主開明﹖此種[寧贈異幫﹑不予家奴]的吃裡扒外賣國行為﹐難道到成了[國力競爭優勢]﹖

二﹑只要不甘淪為當今的卡爾.馬克思主義者﹐即可客觀審視﹕台灣自1988年毅然從開放黨禁報禁﹐迅即走向政治民主化轉型以來﹐盡管黨派競爭激勵而公開﹐言論傳媒更大都掌握於傾向[統派]手中﹐街頭示威抗爭不斷﹐可用得著鄧小平的[六.四]大屠殺麼﹖可有過如江澤民那樣只需[定性]不用立法﹐即可全面大動員血腥鎮壓法輪功﹐直至追殺到海外﹐更要把政治異己分子扼殺於[萌芽狀態之中]的暴行麼﹖真不知在這專制暴政下﹐已有多少人被公開或秘密拘捕﹑關殺的。可你能舉出台灣有如何一個人只因[親共反台]的反動言論而被捕的麼﹖這是誰的政制開明﹐和誰真正具有[國力競爭優勢]而不至於心虛得白日活見鬼﹗

三﹑在兩岸反貪除腐上﹐也不妨作一對照。不要說台灣官員的貪污與大陸相比﹐有小巫見大巫之別﹔只看當前對清查高雄市議會議長的賄選案﹐以及查處新瑞都的黑金案﹐其力度與深度就不是大陸可以比擬的了﹔當然﹐其腐爛之制度化嚴重性﹐實際上只要看一看曾慶紅﹑賈慶林﹑江綿恆的雞犬升天﹐便可知連江澤民也牽涉其中了。所以﹐大陸的反貪除腐的[選擇性]﹐更是人所共知的。所謂[三角精英聯盟]云云﹐說穿了﹐便是政﹑商﹑學腐敗分子的大勾結﹐以求專制皇權的[穩定]。這不是擺明的[集專制腐敗之大成]嗎﹖至於台灣的民主制度﹐只要堅持歷練就能健全﹐怎麼不可以[集民主優勢之大成]呢﹖

最後﹐專制皇權派至為欣賞[共獨]的﹐便是首推能夠[集中資源]顯現其[國力競爭優勢]了﹔尤其在窮兵(黑買) 武的軍力上﹐[統派]更斷言是[台灣必敗]的鐵證。但我反其道﹐認為民主才是無敵的﹗先以台灣經濟[沉淪]之說看吧﹐在去年底瑞士[世界經濟論壇]發佈的全球經濟競爭力報告中﹐台灣便名列第三位﹐僅次於美國﹑芬蘭﹐而中國大陸則遠遠拋至第33位(見去年11月19日<大紀元時報>報導)。另一項調查更指出﹐至2001年底前的一年間﹐台灣[民眾全體財富達7830億美元﹐居亞洲四小龍之冠](見去年11月14日<世界日報>報導)。如果中共真以為可以武力吞併台灣﹐則必將血本無歸。其堅持專制霸道﹐成本之沉重﹐代價之慘烈﹐全在於此。信歟不信﹖@

原載[世界日報] 二零零三年一月十九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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