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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8日訊】編注﹕作者斗志﹐原名楊銀波，重慶漢子﹐年方20歲。自由作家、搖滾人、社會記者。數年來，他明察暗訪，摸爬滾打，浪跡中國南北疆，專打抱不平，愛管不平事。
▓概況
東昇農場，廣州市蔬菜龍頭企業，番禺市3998立項基地，面積2000畝，位于廣東省番禺市鐘村鎮石壁，离石壁鎮中心約有25分鐘走路的行程。所產蔬菜于廣東、香港、台灣等地銷售。最大的老板叫歐泰，台灣人，在廣東、北京、西藏等省擁有農場几十家，被稱為中國最大的菜老板。僅次于歐泰的小老板叫曹百江，香港人，過去專管東昇農場，于東昇以總經理一職擔任，現在因病不再管理各項事務，被傳患有白血病，身體欠佳。值得留意的是：曹百江是歐泰的妹夫。
整個東昇農場分成六個區：A1區、A2區、B1區、B2區、東區、新區。在人事上，自2001年之后，除歐、曹二位外，另有統管兩個：吳紹山、吳錦成，包裝場總管五個：韋生統、吳玉成、吳錦財、屈世良、林雨英（女），出田區總管六個：唐永貴、楊丰成、夏祖寬、簡方和、吳金通、“125”（姓吳）。這十五人构成東昇農場管理層。
在管理層与被管理層之間有近30個人的特殊人群，他（她）們就是組長。在其直接管理下的人就是約700名的員工。15個人組成管理層，近30個人組成組長層，約700名員工組成被管理層，這就是基本結构。其余有35人為特殊任務：其中拖拉机師傅6個（固定工資470元）、門衛4個（固定工資470元）、清洁工2個（固定工資470元）、廚房工7個（固定工資470元）、水房工20個（固定工資460元）、“山岱王”（守夜的）（固定工資460元）6個。東昇總人數約791人。700名員工中約有男工100名，女工600名。
▓支出
一、工資支出
1、員工工資。所有員工正班工資約為13.5元一天，因責任承包制實行，員工不能保證天天有工開，一旦有工開就任務重，任務的分配歸區總管任意指令，正班之余還有諸多加班，加班一個鐘頭算成1.4元。男工在正班之余的加班為中午出田，隨季節而定，如1月份30天男工約有25個鐘頭，与正班工資加在一起，約有440元一個月；女工在正班之余的加班為中午出田和晚上19：00后到包裝場干工，如1月份30天女工約有90個鐘頭，与正班工資加在一起，約有490元一個月。計算一下，一個月這700名員工的工資總共有338000元，加上特殊任務的35人工資20770元，則員工工資總共為358770元。
2、組長工資。固定工資一個月540元，隨著責任承包制的實行，有獎金。加上獎金一個月大約有650元左右收入，則組長工資總共為19500元。
3、總管工資。6個區總管和5個包裝場總管固定工資一個月800元，隨著責任承包制的實行，有獎金。加上獎金一個月大約有1500元左右收入，則總管工資總共為16500元。
4、歐、曹、兩個統管為真正最上級的管理層，利潤自分。
二、吃住支出
1、農場早餐為白稀飯，沒有任何菜及饅頭包子之類，約供應每人3兩米左右，午餐和晚餐的飯加起來每人約有1斤米左右。791人在米上一個月將用30576斤米，按本地米价并考慮到厂方采購、運輸等因素，即一個月在米上將花30000元左右。午餐和晚餐的肉，厂里每天在厂里殺兩條豬，兩條豬共300斤左右，分配到791個人中，每人按理應有4兩肉，即中午2兩，晚上2兩，8個人就有1斤6兩肉一頓，但實際上員工每頓只“享受”了8個人吃5兩肉的“待遇”。說白了，就是“有人”吃多了。按本地市場生豬价加上作料費來算，一個月在豬肉上的消耗約為25200元。中餐和晚餐的菜，基本上是農場內部的“二等菜”，8個人一桌吃4斤菜一頓，以市場价和“二等”這個因素來考慮，一個月花在菜上的錢總共為9408元。以上飯、肉、菜總計，一個月消耗64608元。作個極端的假設，就算這64608元都攤在700個員工身上，每個人每個月才92.3元的伙食費，既每天才3.08元的伙食，遠遠低于歐泰“每個員工6元錢一天的伙食費”的承諾。
2、住宿為厂方自建的房屋，女工40人一間，男工20人一間，面積為20平米。這個屬于固定設施，經費沒有活動起來，真正活動的是電費，包括宿舍、工厂、机械用電等的電費一個月約為150000元。
三、肥料支出——每個月約160000元。
四、農藥支出——每個月約140000元。
五、固定支出
這個不是每個月每天都要支出的費用，但也關鍵。包括厂內各設施。其余設施中，東昇的大型運輸車有5輛，其中有一輛為廣州市政府獎勵。5輛車中3輛車跑長途運輸，2輛車用于接田土上的蔬菜到包裝場，屬短途。6輛拖拉机。另有洒水机、柴油机、電動机數台。6個出田區總管的6輛摩托車。厂內有轎車2輛，顏色一黑一白，其中一輛為廣州市政府獎勵。在農具上，600個女工共有600把鋸鐮、600把“打眼儿”、600把“二指耙”、600把鋤頭、600個肥料筐；100個男工共有100把鐵鏟、100把鐮刀、100把“打眼儿”、100把鋤頭。另外還有筆特別大的支出，那就是膠筐，1個膠筐約35元錢，全農場約有1200個膠筐。因這筆支出不屬于活動支出，再加之后面文章內容所提及的問題，固先不將其算在總支出里面。
六、農場外支出
1、商業稅。這個搞不清楚，還沒查到。比較复雜，加之歐泰的台灣人背景、曹百江的香港人背景，國家有特殊政策，難查。就以“（收入-支出）
X 30% =
上稅”來算。該支出也因后面文章內容所提及的問題，固先不將其算在總支出里面。
2、田土租金。12年前，石二村、石三村的人租地給歐泰，在租金上歐泰保證每年給每個村民460元，不管人口增長与否，都給460元一個人。初步統計，在租金上歐泰約付418600元一年，平攤1個月為34716.7元。
3、幫租田村民上糧食稅。在未開農場之前，村民上交糧食，歐泰租下2000畝田土后，答應按畝來幫他們上稅，即“應上交糧食總量
X 每斤糧食价格 =
糧食稅”，比如一畝要上交120斤糧食，按本地糧食价格和2000畝地的規模來算，歐先生就要幫村民上交120000元一年，平攤1個月為10000元。
七、其他小額支出
如打字員工資、辦公費用、接待費用等，以30000元一個月為計。
[支出小計]
拋開固定支出与商業稅先不算，組長工資和總管工資比較保險，波動不大。其他項目中變化存在。如員工工資，男工最高有540元左右，最低有340元左右，女工最高有550元左右，最低有390元左右；農藥最高時曾達到350000元，最低是80000元便可解決；肥料也如此。但以上取的數字基本上是平均數字。除開固定支出与商業稅，東昇農場每月總支出為983994.7元。
▓收入
一、蔬菜銷售
東昇的蔬菜2001年前專門生產韭菜花，產量保持于日產万斤的記錄，在香港、台灣狠賺了一把。2001年，市場出現過度飽和，歐泰開始改革，最顯眼的就是蔬菜品种調整和人事變動：蔬菜由90%生產韭菜花轉為生產大白菜、窩筍菜、瓢儿菜、花菜、卷心菜、油菜、菜心儿、菜藤儿、蓋蘭等多樣品种；區總管換任，大總管吳金貴（區總管吳金通的親哥）調离南海農場。調整后，蔬菜產量最高時日產4000斤，最低時便是現在，日產1000斤左右，全年平均算來，日產2500斤問題都大。因為市場問題和內部管理問題，東昇出現經濟危机。小老板曹百江曾經因為發不起員工工資而逃离東昇到香港養病，以至于東昇農場曾連續3個月拖欠員工工資；因為曹百江的妻子（歐泰的妹）在做皮鞋生意，為發工資，曹百江曾屢次向妻子借錢；大老板歐泰也曾經為籌集員工工資改去做荔枝生意，利用地方差异，大量購買廉价荔枝到遠地賣，才湊齊員工一個月的工資。2月12日，我到東昇農場調查情況，發現大量經過冷凍后的蔬菜被扔去喂魚、喂豬，比如兩個指頭這么大的窩筍菜，雖然洗得干干淨淨、包得整整齊齊，也被無奈扔掉。以日產2500斤的產量來算，其中就有25%—35%賣不掉。就算賣掉65%，港台市場現在也沒有廣東市場大，這就意味著价格的降低。比如菜心儿，當這种蔬菜在本地賣2元錢時，在香港可賣人民幣16—18元。但現在能銷過去的比例已在50%以下，据員工和運輸司机反映，“主要還是在廣東賣。”那么我們就以菜心儿這种“比較高价”的蔬菜來看東昇的蔬菜銷售，假設一個月有75000斤菜全是菜心，假設它在港台賣了37500斤，假設港台的价格保持在10元/斤，假設它在廣東賣了37500斤，假設廣東的价格保持在1.2元/斤，再假設全部賣完一斤不剩，那么，這一個月的蔬菜銷售額為多少呢？450000元。剛才算的農場總支出除固定支出与商業稅外，為983994.7元。那么，另外533994.7元怎么辦？
二、政府撥款
東昇農場每年享有廣州市政府2000000元撥款，這2000000元的撥款据說是廣州市政府出的一個“政策”：番禺市要搞房地產可以，但必須要使市場結构平衡，至少要有個農業性的厂。東昇來了，得了撥款2000000元一年。這2000000元平攤到一個月是166666.7元，那么，另外“533994.7
– 166666.7 =
367328（元）”怎么辦？況且這367328元還是假設全是“比較高价”的菜心，又是全部賣完，而且在算“收入 –
支出”時還沒有把固定支出和商業稅減去，1個月就逆差三十万的錢！那東昇准備辦？垮台嗎？赶員工走嗎？更猛烈地榨取剩余价值嗎？更新技術嗎？調整蔬菜結构嗎？提高生產效率嗎？清理內部腐敗嗎？革新人事變動嗎？尋求政府更大力支持嗎？興辦“投入更高成本和贏取更高价格”的蔬菜企業或同類企業嗎？或者難道是我忽略了其他內幕？難道東昇根本沒有虧？東昇除了得到政府支持外，還得到其他地方（比如房地產行業）支持？或者因為歐、曹二位乃是港台人物，更是特殊對待？以至于還有什么別的更大的幫助？比如今年歐泰于西藏開辦大型農場供應16万軍人的蔬菜是因為被政府看到了危机而不得不順著“西部大開發”前進并且他自己還被政府免了風險？那么，這么“特殊”的“政策”為的是什么？拯救東昇？共同斂財？或者是真正為“西部大開發”開重量級部隊順應大勢所趨敢情与世俱進？迷。
▓行動
一、責任承包制
2002年12月份，農場大結帳。約100名員工只領了30%—75%工資出走，員工數量由800人銳減為700人。責任承包制實行。
所謂“東昇性格”的責任承包制就是：把2000畝地分給6個區總管，在殘留700名員工的前提下，不再是每個人2.5畝土地的分量，而是2.86畝地。2000畝地由統管分給總管后，總管就必須負責，負責到什么程度呢？負責到：1、蔬菜起碼要達到規定的斤數，問題是這個“規定”的斤數是多少？誰來定？它可重可輕；2、蔬菜起碼要達到規定的質量，問題是這個“規定”的質量是如何？誰來定？它可好可坏；3、“可重可輕”的意思是這回你達到了斤數，下回多給你“規定”几百斤，“可好可坏”的意思是你這回搞得好，下回再嚴格點，你區總管交來500斤蔬菜，你完成了，你下回交來500斤，雖然干淨程度、老嫩程度、整齊程度、農藥程度与上回一樣，但可以扣你100斤，你只完成了400斤，你區總管的工資就被扣；4、區總管的目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完成任務，另一個是榨取員工剩余价值，因為員工算工資是按時間來算，那么我就讓你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比原來更多的任務，又時又在你其他規定的時間里，放你的假，你放假那天你就沒有工錢，你沒得的那些工錢就歸區總管了，你今天可以完成挖48行土的任務，那么明天區總管給你規定50行，后天52行，你員工在規定時間沒有完成的，按比例來算錢，你52行只完成了48行，那么你的工資只有“13.5元
X 48/52 =
12.5元”，你今天52行完成了，明天54行也完成了，那么再如此搞一些天數，你就放假，你問為什么放假？因為土已經完成了“任務”了。
在這种“東昇性格”的責任承包制的實行下，員工開工的那天必然接受越來越嚴重的任務，“越來越嚴重”的任務持續完成若干天之后突然放假。員工在任務重的那天因為完不成“安排”的任務而被扣工資，放假的那天又因為沒有工開而沒有工資。區總管在獎金上大大受益，反正員工被強令放假的那天，你那個區117個左右員工那天全部的工資就被區總管領去了，區總管這個月的工資就是“800元固定工資
+ （117 X 13.5元/天）- 被‘規定’任務的統管所扣的錢 = 本月工資”。
二、一貫未變的扣錢扣人經驗（行動人：統管）
1、對剛進厂的員工
先交20元押金，這20元15天后可退。再交100元押金，這100元押金干到6月份、12月份兩次大結帳時可以退，沒干到那個時候就走人的，不能退。除了120元押金外，還有暫住證，暫住證先交半年，交多少呢？88元。統管收到這半年的暫住證費，治安隊來檢查，統管就先為員工交1個月的暫住證費，1個月后有員工离厂了，要另外5個月73.4元的暫住證費，對不起，你還沒干到大結帳時間，員工只好回頭繼續干或者扔下另外5個月73.4元的暫住證費走人了事。
2、對干工的所有員工
第一、“東昇性格”的責任承包制。已述。
第二、勞動報酬過分低。正班9個鐘頭只算成8個鐘頭，每鐘頭才1.75元，加班的工資才1.4元一個鐘頭，比正班還低，《勞動法》規定的是：“安排勞動者延長工作時間的，支付不低于正班工資的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工資報酬，休息日安排勞動者工作又不能安排補休的，支付不低于正班工資的百分之二百的工資報酬，法定休假日安排勞動者工作的，支付不低于正班工資的百分之三百的工資報酬”，“連續工作一年以上的，享受帶薪年休假”，按照“安排勞動者延長工作時間的，支付不低于正班工資的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工資報酬”這一項，那么東昇農場的加班費應該是“1.75元/小時
X 1.5 =
2.625元/小時”。當然，厂方可以降低正班工資的基數，但“用人單位支付勞動者的工資不得低于當地最低工資標准”，廣東省最低工資標准為400元/月，這是每天8個鐘頭的价錢，也就是說1.625元/小時，東昇員工可以接受這個標准，但是正班干了9個鐘頭就要算成是9個鐘頭，不能算成8個鐘頭，加班費應該是正班費的1.5倍，即2.5375元/小時，法定休假日（比如元旦、新年、國際勞動節、國慶節）干工應該是正班費的3倍，即5.75元/小時，過年放假的，可以帶薪，即可以算成是8個鐘頭的工資，13.34元/天。目前東昇實行的，違反《勞動法》。
第三、工作時間也有問題。因為100名男工几乎不到包裝場加夜班，只有中午才加班，所以加班時間在不遇到農忙季節（比如夏天）時還比較短，一個月20個鐘頭為最短。但600名女工呢？她們既要中午加班，又要19：00以后去包裝場加班，女工一個月最短的加班60個鐘頭，最長的有120個鐘頭乃至150個鐘頭，嚴重超出36個鐘頭，違反《勞動法》。
第四、休息休假問題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大年初一休息一天。雖然農場有它自己的特點，但在法定休假日比如元旦、新年、國際勞動節、國慶節干工，應當“支付不低于正班工資的百分之三百的工資報酬”，但實際上仍是正班13.5元/天，加班1.4元/小時，這違反《勞動法》。
第五、勞動安全衛生這些更是說都不要說了。天气過分炎熱還要從上午11：00—下午14：00乃至16：00加班，然后再從14：00或16：00開始算為正班，因為“東昇性格”的加班工資比正班還低，所以總是延長加班時間，打雷天气也要干，下大雨天气也要干，結合剛才講的“責任承包制”，該干的時候又放你的假，不該干的時候又逼迫你去干。
第六、保險几乎是做面子。基本上只有組長和包裝場負責將貨物運上車的員工入了保，組長每個月在工資里扣除45元做保險金，將貨物運上車的員工在工資里扣除30元做保險金，一旦你安全离厂，想領回保險金，對不起，現在還不能直接支付給你，3個月之后你再來取。
第七、死傷問題。自2001年之后，厂方為留住員工，很少打人，以前曾動手打死打傷過近10人，但沒有一個按《刑事訴訟法》把厂方告上法庭。1998年和2000年兩次打雷中死去4個人，帶傷了几個人，這屬于因工死亡和負傷，死者死了后，死者的家屬并沒有享受到《勞動法》“員工死了后，遺屬依法享受津貼”所規定的權益，負傷的，私了。2001年以后，在員工患病、負傷、因工傷殘、患職業病方面，有一個在2001年3月份被拖拉机撞斷5根肋骨的重慶永川人陳應江，最終的解決方式是厂方賠給他了8000元，這個8000元數目不足以与其狀況相符。
第八、員工福利上，沒有。
第九，再談伙食問題。歐泰承諾的“每個員工6元錢一天的伙食費”從計算來看，已經成為一紙空言。那么，一天殺兩條豬按理說8個人可以吃上1.6斤一頓，但為什么只有5兩？被廚房、門衛、總管、統管及一大堆親戚朋友享受了。我想問：早上稀飯可不可以有個饅頭？中晚餐可不可以在菜肉“混合”成一盆之外，加個湯菜？可不可以至少讓700個員工在中晚餐的肉中總共吃到254斤肉，而另外48斤就由從廚房到統管親戚朋友近35個人吃？可不可以保證按“讓700個員工在中晚餐的肉中總共吃到254斤肉，而另外48斤就由從廚房到統管親戚朋友近35個人吃”的“規矩”使其每個員工每頓吃到1.8兩肉，而另外近35個人每人一頓吃7兩肉？
三、對要离厂的員工
工資只結30%—75%的工資，具體到誰是30%誰是75%，要視彼此交情、在厂時間等因素而定，這違反《勞動法》“不得克扣或者無故拖欠勞動者的工資”，再怎么說這個“彼此交情”和“在厂時間”也不能成為克扣工資的“故”嘛！
▓尾聲
東昇農場迄今無工會。特此為重，歸為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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