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杜導斌先生為惡法所執的第四天

——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恐懼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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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8日訊】2003年10月28日,杜導斌先生被當局抓走了。幾乎是在同時,翟羽佳也被關進了監獄。而在此之前的不久,羅永忠、鄭恩寵、孫大午、徐偉等新青年學會年輕的四君子、黃琦、楊子立……[我已無力再列舉了],他們則已被當局相繼判刑。至於為當局投進黑獄不聞不問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就我所知的,就有劉荻、吳亦然、蔡陸軍、李益斌……等網友!從劉荻——這位纖纖弱質開始,短短一年時間內,這麼多人被公開抓進了監獄;可以肯定的是,另外還有無數不為人所知的人在人們的生活中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因為眾所周知的非自然原因。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們不過是熱愛這個國家和民族而已!他們不過是為人民無盡的苦難和深淵哭與呼而已!

是的,他們深愛著這苦難罪惡的國家和民族,他們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舌頭吶喊與哭泣!讓我們來聽聽他們悲涼而深沉的哭泣與吶喊吧,因為我們也必將這樣哭下去,因為我們也必將這樣喊下去!

他們為現實的殘忍與墮落而寢食難安!這是怎樣無恥下賤的現實啊!——五年一次的所謂人民代表大會召開了,那個黨,他們徹底撕去了自已偽善的面紗,公然讓強姦犯、貪污犯、殺人犯……進入這個國家的最高決策層!而且,還堅決要求人們給他們以偉大光榮正確的口碑!那個黨,他們徹底拋棄了十幾億苦難中掙扎的農民與下崗工人,公開對這個國家的一切自然資源與社會資源,一切財富與權力進行了重新爪分!不僅如此,他們還堅決要求一無所有了的人們對他們予以歡呼與歌頌、膜拜與感恩!他們還堅決要求將他們這十多年來以種種不正當手段掠奪而來的人民的財富和資源完全置於私有財產合法化的所謂法律的保護之下!他們還堅決要求一切有產者進入他們邪惡的隊伍以求得毫無後顧之憂的對赤貧的人們的永遠的盤剝與壓搾!他們還堅決打著憲政治國的旗號進一步要求人們維護他們如此厚顏無地的對人們自己的穩穩定定的不斷發展的勇於升級換代的巧取豪奪……而與紅地毯上,鮮花叢中,酒肉林裡,美女穴內這些野獸的腦滿腸肥、窮奢極欲、胡作非為相對應的,則是大片大片土地的荒蕪,破產了的農民為了活命,只能遠走他鄉!他們擁擠在破敗的列車上,他們堆砌在城市的高架橋下,他們埋首在腐臭的垃圾堆裡,他們曝露在烈日與暴雨浸襲的腳手架上……他們是如此無言的賣命,據說他們還是一無所有,只能去表演「跳樓秀」!城市的大部分人民也同樣衣著無食!為了活命,他們只能去揀破爛,他們只能去擺地攤,他們只能去賣血,他們只能去賣身,他們只能去乞討,他們只能去坑蒙拐騙,他們只能去搶劫殺戮……然而,據說,他們是低能兒,他們道德敗壞!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是怎樣不正常的社會狀態!這是赤裸裸的反人道!這是歇斯底里的反人類!沒有真正的人可以忍受如此滿目荒涼、怵目驚心的人間地獄!杜導斌們如何可以不哭!杜導斌們如何可以不喊!苦難,無窮無盡的苦難……無時無刻不刺激著他們的一切身體器官,良知鞭子一樣抽打著他們的軀體,真誠利刃一樣剮絞著他們的心臟,他們的舌頭其實不能絲毫緩解他們內心的痛楚!可是,他們的哭泣與吶喊、憤怒與抗議、絕望與橫站卻讓野獸們的統治喪失了其現實統治的合法性,他們害怕了,他們說,你們犯下了煽動顛覆國家罪。國家國家,多少罪惡假汝以行啊!

為什麼現實是如此黑暗殘酷?不僅僅是由於他們要竭力維持其既得利益;不僅僅是由於他們有我死之後,哪管他洪水滔天的野蠻與瘋狂;不僅僅是由於他們內在的虛弱與怯懦;不僅僅是這些……一切有良知的舌頭也告訴了我們,他們本來就是如此,他們從來就是如此,他們是撒旦的私生子!他們的歷史就是一部恐怖主義逾演逾烈的歷史,他們走到今天就是依靠暴力與恐嚇,威權與欺騙,陰謀與黑手,箝制與搶劫……在國難當頭異族入侵的日子裡,他們擁兵自重袖手旁觀幸災樂禍甚至破壞抗戰;在民族解放的日子裡,他們劫收勝果搶佔地盤輿論愚民挑起戰端;在依靠無數屍骨竊取政權後,他們又篡改歷史粉飾自身自詡救世主;在所謂新社會的日子裡,他們為了鞏固自己的邪惡統治,三反四清擊左反右……無數善良的人們死於紅旗下,永不瞑目;為了爭權奪利,他們內訌撕殺,將整個民族都捲了進去,十多年,無數的人們死於飢餓死於凍餒死於文鬥死於武鬥死於告密死於絕望死於心碎……為了確保他們對人民世代相繼的暴虐統治,為了扼殺一切民主自由的思想,他們出動坦克出動機槍,無數手無寸鐵的學生轉眼間失去了年輕的生命……今天,其實不過是昨天的延續,只不過他們比過去更加肆無忌憚!他們更加殺氣騰騰,大興文字獄;他們赤裸裸封殺言路,瘋狂構陷義民;他們麻木殘忍,視民如草芥;他們殘忍狠毒,敲民之骨吸民之髓……他們是在用他們的赤裸裸的邪惡野蠻向人類忍耐與承受的極限挑戰——我是奧斯維辛我怕誰!

是的,他們就是奧斯維辛,過去就是,現在仍然是!他們沒有任何歷史與現實的合法性,他們依仗的從來就只是暴力!生活在奧斯維辛之中,我們怎麼可以不哭泣,我們怎麼可以不吶喊,我們怎麼可以不憤怒,我們怎麼可以不抗爭……怎麼不可以!生而為人,我們只是在爭取我們做人的權力!如果我們只是沉默,只是忍耐,只是屈從,只是承受,只是認命,我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將永遠只能是奧斯維辛野獸唇吻上的一抹殘汁!

這就是杜導斌們哭泣的,這就是杜導斌們吶喊的,這就是杜導斌們憤怒的,這就是杜導斌們抗議的……在人類天賦權力的意義上,在高於一切人為法律的自然法的意義上,在良知的法庭上,在人類心靈的天平上……他們哪裡犯法了?他們哪裡危害了?他們哪裡顛覆了?我詛咒,我一直在詛咒,我也將盡我有生之年繼續不停歇的詛咒,詛咒這群瘋子,詛咒這群狂人,詛咒這些野獸,詛咒這些寡廉鮮恥的畜生!詛咒這些嗜血貪婪的豺狼……

是的,我詛咒,我把我的詛咒獻給一切為了改善人類生存境遇而浴血苦鬥的杜導斌們,我把我的詛咒獻給所有奧斯維辛中苦挨的人們,我把我的詛咒獻給一切為了人類的苦難而殫精竭慮的思想們!

是的,我詛咒,我要詛咒那些賣身求榮巧言令色欺騙無知的所有的所謂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們!這些無恥的知識分子,打著自由主義的旗號,享受著主子恩賜的下跪的權力,行使著顛倒黑白養尊處優吃喝嫖賭的自由,做著戕殺苦難中的人們的一切自由的惡行!正是他們,為這麼多年來權力者們以所謂改革命名的的血淚斑斑的原始資本積累尋求自由主義學理上的支持,為專制者的紀念所謂憲法二十週年搖旗呼喊,為獨裁者的私產入憲鼓掌叫好,為所謂的**新政放聲歌唱,他們不是在追求什麼漸進改革的可能性,他們不是在為以法治國蓽露襤褸,他們也不是因為憂慮民生而反對他們不遺餘力抹黑的激進改革,他們更沒有什麼與虎謀皮的苦衷……所有這一切都不過是他們購買奧斯維辛吃人筵宴的投資,他們難道真的不知道獨裁者的吃人本性就是他們永不放棄的憲法嗎?他們難道真的不知道人民已無財產,所謂私產入憲不過是為他們的主子們的巧取豪奪爭取合法性嗎?他們難道真的不知道人民的財產已只有一條賤命了嗎,人民的自由在哪裡?他們其實是在為虎謀皮!正是這些所謂的自由主義的不懈的鑽營,使苦難的現實顯得欲彰彌蓋,使無知的人們輕信樂觀,使暴政更加自鳴得意。我要說,中國沒有什麼自由主義者,我很遺憾的在這裡表示對任不寐,劉曉波,寫下《以民權對抗極權》的王怡,秋風,杜導斌等先生有保留的尊敬,之所以有保留,就在於他們無不對所謂自由主義表示了足夠的尊重與支持,我希望他們成為原教旨自由主義者,或者說是自由者!真正的自由從來就與主義無關!

我更詛咒那些無恥愚蠢以做奴才愚民而沾沾自喜的所謂愛國主義民族主義者!放眼全球,哪些國家最講愛國主義?舉目世界,哪些國家最好民族主義?翻開歷史,哪些人最標榜愛國愛民族?只有獨裁專制國家,只有獨夫民賊,只有暴君寡人,只有流氓無賴!什麼是國?當人民一無所有時,當路有凍餒時,當政治犯擠滿監獄時,當所有的資源與財富只能為極少數人揮霍時,當黑牢的大門隨時向手無才鐵的人們敞開時,當一切技術的發展只是為統治者增加殺人掠貨胡天胡地的砝碼時,當一切科學的進步只是為統治者創造超級享受的物質條件時……哪裡有什麼國家,哪裡又有什麼民族!這可詛咒的愛國主義民族主義不過是殺人犯用以殺人的麻醉劑而已!國家國家,你還要為虎作倀到何時?民族民族,你還要為婊子樹立多少淫穢的牌坊?

我還要全力詛咒整個中國知識分子群體!面對無窮無盡的人為的災難,面對數不勝數的人權慘案,面對無數乾枯企盼的眼睛,面對小思怡們的飢餓與恐懼,面對孫志剛們的慘死與屈辱,面對SARS因為體制性的腐敗而導致的大面積擴散,面對十六大對人民權力與財產,資源與生命的公開掠奪,面對羅永忠杜導斌等人因為良知之舉的入獄……所有這些學富五車的教授博導們不僅熟視無睹而且還予以辯護,他們可恥的充當了幫忙幫閒與幫兇的角色。他們這樣做是有好處的,他們可以因此而身居高位,在學術與政治的廟堂上呼風喚雨;他們可以因此而享受一般人永遠也無法想像的資源與財富;他們可以出有車入有女,過著高人一等的「騎士」生活……我在這裡也要對除北國之春、九天文學網、不寐之夜、民主與自由、自由中國、犀銳文化網、檳郎文學院之外的一切中文網站表示深深的鄙視與厭惡!在所有這些醜惡與悲劇面前,這些中文網站在幹什麼呢?他們在瘋狂的愛國愛民族,他們為所謂新政喝彩,為所謂控制SARS歡呼,為所謂神五上天得意……一句話,為所謂國家民族的強大而感激涕零!他們不知道——也許是不願知道或裝作不知道或別有用心的不知道——這根本上就不是國家民族的強大而是一個邪惡政府的強大!他們不知道嗎?——對一個邪惡的政府來說,每一次國內危機的控制都會加大他們對人民壓搾與盤剝的力度與資本!每一次重大的科技進步都會成為他們對內生產勝利場景誇耀文治武功進而理直氣壯的要挾人民而對外則進行國際訛詐與流氓外交的工具!邪惡越強大,苦難就越深重,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為這個邪惡的政府磨刀擦槍,他們在為這個邪惡的政府粉飾加冕,好讓這個邪惡的政府偉大光榮正確的製造悲劇!使人們把悲劇當成這邪惡政府的不朽功績永遠傳頌。這就是我們的知識分子!這就是我們的據說是追求民主與自由的中文網站!

我可以不如此咬牙切齒的整體主義的詛咒嗎?我可以嗎?不,我不能!只要他們以國家民族這兩個婊子的名義,我們任何人都會成為下一個杜導斌下一個羅永忠下一個劉荻……人民向他們讓渡自己的權力與他們簽定契約,他們違反了契約,有人說幾句,僅僅是說了幾句,他們卻與之扣上反動反對違反顛覆煽動……諸如此類的帽子!不,所有這些帽子都是蓄意謀害!什麼叫反對,這不是一個政治術語,他只有學術意義,任何人都可以反對與反動,這是人之為人的天賦權力!什麼叫顛覆,人民不滿意自己的選擇,他們要棄舊圖新,這是他們在行使自己契約上的神聖權力!什麼叫煽動,當覺醒的人兒痛苦的呼喊著自己被欺騙被愚弄的真相,號召沉睡的人們醒來時,這是他們在創造新的生活!……是的,這是蓄意謀害,這樣的謀害還將瘋狂的持續下去!不要再說什麼以民權對抗極權了,人民哪裡有什麼權力!人民要做的是爭取自己的權力!不要再說什麼住手了,國家聽不到你的聲音,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國家,有的只是流氓凶狠的政府!不要再說什麼陪同坐牢了,把他們的牢底坐穿也無濟於事,坐牢的應該是他們!不要再乞求上帝了,如果有上帝,人世怎麼可能如此罪惡滔天;如果有上帝,那也只是曾經,他早已被他們殺死了!我們早已無路可走,要麼在血與火中慘烈的死,要麼在乞求與屈辱中生,我們別無選擇!

無邊無際的黑暗,永無盡頭的沉淪,深不可測的眼淚,光天化日的捕殺,毫不掩飾的劫掠……豬狗不如的境遇,老弱病殘的絕望,妻離子散的哀慟,厚重粘稠的恐懼,無所不在的死寂……我如何可以不詛咒,詛咒我無動於衷無所作為無心無肺的同胞,詛咒無能為力無可奈何無地自容的自己!我能做什麼,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詛咒,我把最深最廣最沉痛的詛咒給我自己,我這無能無力的自己!

長歌當哭,然而,我其實早已沒有了眼淚,我的雙眼早已為這醜惡的人世挖成了黑洞,我的心中只有恨,無窮無盡的仇恨!我不寬容,我沒有寬容的權利!我不支持改革,我沒有改革的權力,我只想說,生在中國,是可恥的,你無法像人一樣生活,你無法享受免於恐懼與飢餓的自由,你的關愛與努力只是徒勞,你的血與火只是空無!然而,我還是要說,你們關吧,你們殺吧,你們下賤吧,你們墮落吧,你們出賣吧……暴風雨終將會來臨,你們會在烈火中化為醜陋的灰燼!

最後,我以白羽兄的哀呤結束我的哀呤!

輪迴的中國,為你哭泣的人有福了,為你死去的人有福了,為你坐牢的人有福了。今天的黑暗與昨天同,不在黑暗中死去,就在黑暗中爆發。這是你,黑暗中國的永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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