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4日訊】3107萬重慶公民:
見信好。這兩三天來我天天大醉,心中有太多話想說。湖北應城杜導斌兄被捕給了我一個重大的打擊,恐懼是小,憤怒是大。我楊銀波是性情中人,左手握著家鄉的 「老白干」,右手敲著鍵盤,我這就向你們拋出我這心頭的一腔真言。大家看到了,這些年來,我們重慶也有數名壯士鋃鐺入獄,許萬平、左上文、張偉、楊家華、歐燕、皮大明、羅長福,有哪一個不是憂國憂民的重慶脊樑?或者爭取結社自由,成立反腐敗組織「中國人民工農反腐大軍西南長江縱隊」;或者爭取出版自由,創辦《時事信息》和《熱點紀要》;或者爭取言論自由,呼籲民主和政治改革,聲援劉荻;……哪一方面違憲了?現在重慶市西山坪勞教所、重慶市三合監獄這些地方,你們敢不敢承認,在這裡面到底關押了我們多少良心犯?
10月28日下午4點多,在我們重慶的鄰省湖北,應城、孝感兩地的公安局把杜導斌這樣的人物也給拘捕了,又來個「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實在是可笑、可恥、可鄙、可悲、可恨、可惡之極!10月30日,我收到趙達功的來信,「湖北作家杜導斌被抄家、拘留」,那一刻,我的頭頂簡單就像從上面砸下來一砣500 斤的石頭!杜導斌是多麼溫和的一個人啊,你們何至於對他如此動手?你們何至於如此愚蠢、如此「一根經」、如此如此到如此地步?你們等待的將是一場空前巨大的吶喊狂潮,你們知不知道?現在苗頭已經出來了,劉曉波和趙達功在10月30日早上將消息公開,當天11時,CIC(中國信息中心)就發出「要聞」– 《杜導斌被抄家和拘留》;10月31日7時,《大紀元》就發出「社論」–《抗議中國逮捕大紀元專欄作家杜導斌》;10月31日16時,《觀察》就發出 「述評」–《<觀察>撰稿人杜導斌先生被捕》。
「要聞」、「社論」、「述評」,這三個重量級的新聞詞彙是何等的高級別對待!劉曉波的《強烈抗議湖北省孝感地區應城市公安局逮捕杜導斌》,任不寐的《國家,住手!–抗議有關當局逮捕作家杜導斌》,王怡的《以民權對抗極權–寫在湖北警方拘捕作家杜導斌的第三天》,趙達功的《我願陪杜導斌先生坐牢!》,胡溫勝的《「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害了多少人?始作俑者,其無後乎?》,長風的《「西北大抗日」與「杜導斌被抓」》,還有坐牢十餘年的孫豐以「他杜導斌長沒長眼?長眼就有罪嘛」開篇的強烈反諷的《誰說杜導斌無罪?》,這些人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這些文章哪一篇是簡單的文章?看看《關天茶捨》吧,那個全世界著名的中文民間社區都在為杜導斌這位「黃喝樓主」吶喊!《民主與自由》、《不寐思想》、《北國之春》、《海納百川》、《東南西北》等論壇也在為這位著名網絡作家、著名專欄作家、著名自由主義作家吶喊!這三個「著名」豈是戲言?
那些此時此刻正在將「黃喝樓主」這個著名ID提到《關天茶捨》首頁的跟帖者,那些此時此刻正在給《新世紀》、《議報》、《大紀元》、《大參考》、《觀察》、《中國人權》、《北京之春》、《民主論壇》、《民主通訊》、《網路文摘》等媒體送去稿件和資料的撰文者,那些此時此刻正在與杜導斌之妻黃春榮通電話的人,其數量將會增加到你我完全無法想像的地步。杜導斌被捕,這是2003年中國最震驚世人的重點人權案例。坦率地說,真正能夠在全世界引起持續性強烈震動的「因言獲罪」的作家被捕案例,其涉及對像極少:如果發生在湖北,那就是杜導斌;如果發生在北京,那就是劉曉波、任不寐、楊支柱;如果發生在四川,那就是余傑、王怡、廖亦武、王力雄;如果發生在廣東,那就是趙達功;如果發生在浙江,那就是余樟法(東海一梟);如果發生在遼寧,那就是鄭貽春;如果發生在湖南,那就是張英紅;如果發生在山東,那就是孫文廣;如果發生在福建,那就是陳永苗。以「權謀」為政治之第一要著,選准對像、選準時間、選准地點、選准數量、選准程度,借刀「殺」(別)人,難道當局期望的正是這樣一種效果?這不惜一切代價的手段,明爭的是誰?暗鬥的又是誰?
於這「人民無主權」的國家而言,杜導斌是名義上被憲法賦予了權利與義務的公民;但於這爭取「公民權利」的輿論而言,杜導斌的確是名不虛傳、眾所周知的公眾人物。他在《大紀元》發表了108篇文章,在《民主論壇》發表了72篇文章,在《新世紀》發表了63篇文章,在《議報》發表了28篇文章,在《觀察》發表了10篇文章,在《北京之春》發表了7篇文章。他以及他的志同道合者,給我–也給整個中文網絡、傳媒–至少留下了這樣10篇可作永恆紀念的文章:《一文不值──評江澤民七一講話》、《緊急呼籲中央政府中止香港23條立法的公開信》、《敦促人大立案查網路警察犯罪》、《就保護網絡公民權利給江澤民網站的一封信》、《關於劉荻案致全國人大代表及政協委員的公開信》、《對嚴重侵犯公民憲法權利的中國新聞出版總署、中國信息產業部的控訴書》、《<南方週末>的大地震與新華社的命根子》、《造個中產階級給黨用》、《致哈維爾先生的信》、《我們願陪劉荻坐牢》。
遙想起來啊,往事我可是歷歷在目!我和杜導斌曾經都是《大地網》專欄作家,那時杜導斌有個《黃喝樓中》,東海一梟有個《梟鳴天下》,我有個《百年鬥志》。我和杜導斌現在都是「獨立中文作家筆會」會員,都是《大紀元》、《博訊文壇-獨立中文作家筆會》專欄作家。大致是在今年2月,我因調查廣東東升農場而形成長達十天的輿論影響,杜導斌致文數篇,言辭中肯而熱情。其後,我數次與他通電話,其嗓音清澈,語辭乾脆。在我6月戒網(論壇討論)之後的日子裡,他大力相助,幫我轉信、轉帖。在多次郵件、電話中,他總有一句「楊兄保重」。他和其他人發起的簽名活動,我幾乎每次都是第一批簽名者之一。8月15日之後的半個月,我見東海一梟久未見網,對東海一梟的安危十分關心,囑他代我詢問東海一梟,他立即照辦。9月上旬至9月底,在他和東海一梟的數篇論戰之中,其書生意氣的性格曾經使我預料過可能真會將東海一梟把當局概括成「欺軟怕硬」的戲說演變成為事實,但我沒有預料到這個事實竟會來得這麼快!竟會來得這麼暗箭難防!
這幾天朋友來見我,我紛紛關門謝客,連某某官員朋友的來電我也敷衍了事,從我嘴巴裡鑽出來的這句話,每一天都會在我母親的耳朵裡響上十遍:「杜導斌被捕了!」、「杜導斌被捕了。」、「杜導斌被捕了……」。杜導斌被捕了,我呢?你們3107萬重慶公民呢?重慶與應城,相隔並不遙遠,從重慶菜園壩汽車站乘汽車沿高速公路直達湖北武漢,再乘火車前往西北方向便是湖北應城,在這個城市裡,有一位39歲的著名作家,他工作在應城市醫療保險管理辦公室,他叫杜導斌。他今天被捕,你我明天可能仍然被捕,許萬平、左上文、張偉、楊家華、歐燕、皮大明、羅長福這些重慶老鄉的悲劇很可能第一個就要在我楊銀波這個重慶人身上重演。可是,「苟」字何以解除於中國?我不明白。「生存策略」於我算甚?我不明白。以公民權利維護憲法尊嚴到底要怎樣做才能不「對抗」到特權?我實在是不明白!
在我們這個國家,不管是湖北還是重慶、廣東,盡一點捍衛正義、追求民主的公民責任實在是太難了!到處都是特務的干涉和跟蹤,我的電話、電腦、信箱、信件 24小時都被監控,我幾位商人朋友的手機、坐機、呼機也被監控,他們出去拿貨,車要被跟蹤,回家吃飯,周圍也有布控。有人勸我離開重慶、離開廣東、離開中國,有人勸我絕筆止息、修養身心,甚至有人見我有些慧根,慾收我為徒,去當和尚!我想起《白蛇傳》里許仙被法海困於金山寺,法海說:「許相公,你我二人不僅有蒙面之緣,你我還有師徒之緣。」我從17歲至今,到寺廟去,聽到這句話的次數加起來就有17回,每一回都想起法(力無邊)、海(力山崩),悟法、悟海,越是想超脫、出世,就越是深陷、入世,脫陷之中,出入之間,我形成一個恆定的觀念:
「法海」二字,乃公義、正義、大義、道義(公正、大道)所概,凡為人坦蕩,天下為公,則心中必有一股正氣自發而成,可入無人之境,可驅萬難之惡。
如此,即便我楊銀波明天被捕,都請你們這3107萬重慶公民將此念永存於心,遺留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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