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透視中國: “呼喚”靜音

中國事務特約撰稿人 江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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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4日訊】在香港生活了九年,友人問﹕香港人有什么特征?回答不假思索﹕吵。大概明火例湯喝多了,香港的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個個底气足而嗓門發達。其實,細一想,不只是香港人吵,凡是有中國人的地方就難免嘈雜。

熱鬧的國人

上班累了一天,你乘車回家。車廂擁擠,你身邊一個男士”哇喇哇喇”地煲電話粥。你緊皺眉頭,但毫無辦法,于是側過身,這邊座位上兩個年輕女子在靜靜地看書。很顯然,你一定會喜歡那兩位看書的女子。吵聲、鬧聲、噪音、雜音都是令人不快的聲音。

那天在上海展覽中心中央大廳,聆听英國皇家愛樂樂團音樂會。薩拉薩蒂的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如泣如訴,抑揚動人。當伴奏聲漸漸隱去,中央大廳宁靜得只能听見台上的小提琴聲時,不料,后一排的一位听眾突然打起呼嚕。那呼嚕聲高低起伏,陣陣襲來,与台上的琴聲遙相呼應,令坐在他周圍的听眾惱怒不安。正想轉身推醒他,他突然停止了呼嚕。但當听眾重新融入流浪者樂境時,呼嚕聲重又響起。他邊上的人推醒了他,這”呼嚕友”從夢中回到現實,看到四周人們魘惡的眼光,他一臉疑惑,不解地望著身邊的人。

劇場里打呼嚕可憎,其實翻弄膠袋(大陸俗稱塑料袋)的聲音也令人生魘。悉悉瑟瑟,那种噪音也頗具侵襲性,破坏觀賞气氛。翻膠袋的人一般不是故意要發出噪音,不像那些在劇場高聲說話的人,旁若無人。翻膠袋或許是放東西,或許是取東西,冷气太強,要拿披肩或者上衣保暖。但沒有想到如此宁靜場合,翻膠袋的聲音已經十分刺耳。据說,今年是膠袋發明五十周年早已全球化了。中國大陸經濟剛剛起飛,膠袋也特別泛濫。

聲浪种种

入住上海延安路的貴都酒店,都市入睡了,宁靜常常被”賽車族”的摩托車聲震醒。据說,如今許多大馬路禁止摩托車通行,而小馬路白天車流量太大,于是時尚的”賽車族”只能在晚上飆車,兜兜風,過過癮。那尖銳刺耳的馬達聲,車輪胎急促摩擦地面的聲音和騎手放縱的嬉笑聲,划破夜的寂靜,那种撞擊心靈的噪音遠去,卻留下多少人夢醒后的遺憾。

上海的文明程度,在中國大陸可算是高的。但超出人之耐受力的聲音,也時常在耳畔喧囂。半夜三更,隔壁鄰居竟還在嘩啦啦打麻將;黎明未起,樓頂上踢踢踏踏腳步聲比鬧鐘還響;夜深人靜,人居小區傳來的卡拉OK夜半歌聲;升降電梯,小小空間里旁若無人的大聲說話;還有電影院里的手机聲,茶坊里的喧鬧聲,地鐵車廂里大聲說話聲,上海圖書館閱覽室讀者走路發出的鞋底与地板的撞擊聲……

人類制造了許多”非自然”的聲音,也是直接的承受者。現代更多電鑽聲、馬達(即摩打)聲、輪胎聲、按鈕聲、喇叭聲、電視聲,古人未有聞,构成現代社會的”交響樂”。城市噪音污染,令生活其間的人們深受其害。聲音隨看不見摸不著,其實也有形有色,融化在城市的線條与韻律中,吵聲鬧聲不絕于耳的地方,絕不是人們向往的樂土。

北京市宋庄鑄造總厂辦公室主任雷宗旭,今年六十多歲,性格粗獷豪爽,說話辦事雷厲風行。一次接待外賓時,与外商見面握手,雷的手勁太大,攥得”老外”直皺眉,引起外商的不快。此事給老雷不小刺激,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什么。通州在全區開展禮儀培訓和禮儀大賽,雷學習了禮儀之后才明白,自己平時說話習慣大嗓門,是禮儀交往中的大忌。

在北京、廣州、南京、福州、深圳、哈爾濱,不論哪個都市,步入中餐廳和西餐廳,感覺就是兩樣。同一批衣冠楚楚的人進入中餐廳嗓子特別亢奮,進入西餐廳就自動壓低音量。究竟西餐廳的空气里偷放了什么秘密元素,竟能讓喉嚨暫時抑制主權的擴張?看來中國人也能靜靜地文明的。

降低分貝,消除不和諧音,呼喚公共意識,不妨每個人從自己做起。如今的手机,都有一個”靜音”功能,期待著中國人生活中的”靜音”行動。(//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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