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26日訊】大紀元記者李華墨爾本報道/20多年前的北京,三環路正在拓寬馬路並延伸到北京中醫學院的校園,一些種植多年的藥用植物被划在砍伐範圍内。幾位大學生聞訊連夜上書北京市政府,疾呼停止砍伐,保護校園藥用植物。然而信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不久後的一個早上,當那幾位大學生回到學校,愕然發現校園禿了一片,沒來得及被拖走的樹無聲無息地橫在地上,倍顯蒼涼。那幾位大學生抱著倒在地上的樹大哭了一場,揮淚之餘,每人取下一塊樹皮,小心包好,聊作紀念。
多少年後,那幾位大學生有的去了美國,有的去了加拿大,而他,來到了澳大利亞墨爾本,並在6年前大學中藥課堂上,和大家分享了這個故事。他說,20多年來,那塊樹皮一直伴隨在他身邊,因爲它時刻提醒著他,要珍惜藥物資源,珍惜生命。
“Jerry’s Juice”
他叫張建生(Jerry Zhang),北京醫科大學藥理學博士,墨爾本皇家理工大學(RMIT)中醫部講師,517 St. Kilda Road, St. Kilda醫療中心的中醫專家,也是這次首屆世界中醫藥大會的發言人之一。
業界人士評價,張醫生不但中西醫學識淵博,用藥精辟點到即止,而且爲人恬淡謙卑,質樸厚道頗得古醫之風;學生們驚嘆張醫生豐富的臨床經驗,以及相應而來的無數情趣盎然的醫學典故和臨床治療故事;患者們感謝他的耐心和關懷,以及分量顯得精少但常常有‘奇效’的藥包……
張醫生的名字和他的“Jerry’s Juice”(注:張醫生開的中藥湯方)像傳説中的秘方悄悄地在友人中傳開,在校園里傳開,在醫療中心傳開,在墨爾本的西方社會中傳開,以至有人誇張地說,只要知道是張醫生開的方,就知道病已經治好了一半。
他,真那麼神奇?
緣起
1968年,當張醫生只有13歲的時候,他的母親不幸患上了半身不遂。當時正值文革期間,年幼的他唯有每天騎著單車帶母親去看病。有一次在路上不小心把母親摔了,結果被給母親看病的那位中醫師發現了。那位醫生非常同情他們母子們的處境,從此每次騎自行車親自上門給張醫生的母親看病扎針,不久以後,張醫生母親的病痊愈了。“我非常感動,特別是他的爲人,由此認識到,當醫生除了要有高超的技術外,還要有醫德。”從那以後,張博士把那位醫生當做心目中的楷模,並立志研究中醫。
1978年,張醫生考上了北京中醫藥學院,在大量閲讀古籍藏書之餘,他還和幾位熱愛中醫的同學四處尋找名師求學。就這樣,在大學的9年讀書生涯里,張醫生先後跟隨了不少名醫,並提前完成了碩士和博士學位的課程,於87年博士畢業。
在博士畢業前張醫生便參與了國家七五攻關課題,從事中藥系統化和標準化的研究,該項科研後獲評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科技進步一等獎。1989年正當34歲的張醫生被提為副教授,成爲當時最年輕的副教授之一。
1991年,張醫生隨家人移居墨爾本,並開始了海外行醫教書的生涯。
目前,張醫生在RMIT大學教授本科及研究生班的中醫中藥基礎及臨床課程,並擔任研究生及博士生的導師;同時他還在St. Kilda的那间醫療中心里,每週開診3天半,患者達上百人次,除了各種皮膚病、慢性病、免疫系統疾病外,癌症、哮喘等内科方面的病患者也不少。
“處處為病人著想”
張醫生說,一個好的醫生,一定要養成“處處為病人著想”的習慣。“比如煎藥,許多中國人都認爲,這是誰都會做的事。可是,由於每次開的中藥都不一樣,治傷風感冒的解表藥煎時間長了會藥效盡失,而補藥煎熬時間太短則藥效難以充分發揮,因此,對每個病人我都仔細地告訴他如何煎。”
雖然張醫生的診所和整棟大樓里其他的房間一樣,都有中央空調,但張醫生發現“中央空調常常使空氣太乾燥,使地毯的塵埃飛起,就可能引起有過敏史的病人病情發作。”,因此他還是另外添置了兩台油熱取暖機和空氣過濾器,既安靜,又保持了空氣的清新。在張醫生的診所,你還會發現所有的桌椅家具都是圓角的,他說這種設計是爲了避免小孩和老人因磕碰跌倒而造成額外的傷害。“考慮病人多一點。處處為病人想,病人來找你的時候就會多一份放心和信任。”
張醫生認為每個病人有“知情決定權”:“醫生和病人之間需要有非常好的關係。那就是信任。信中醫的人,哪個層次都有,有博士,教授,計算機工程師,政治家,也有更多的普通工、農商業勞動者和居民。只要你講的有道理,告訴病人你是怎麽治的,讓病人在明明白白的情況下接受治療,再加上良好的療效,病人對你的信任就會建立起來,即使沒治好,別人也知道你已盡了努力。千萬不要只說你吃了這藥就好了,而不給別人任何解釋。”
“此外,身為醫生,自身情緒一定要穩定。”張醫生說,“病人情緒不穩定、態度有時不好是常見的,因爲他有病,而我們醫生不穩就不正常:如果他對你不友好,你也對他不認真,那就不行。醫生應該總是情緒好,有耐心,而且細緻。”
學海無涯
身為醫生,就有責任不斷學習新知識,新技術。“很多東西都是後來學的。比如CT和後來的核磁共振,我上學的時候還沒有這些技術,因此自己就想辦法學,找專家,參加學習班,並不斷向人請教。比如墨爾本就有很多專家和高手,我便常向他們請教有關方面的問題,她也很樂於教。”張醫生說,“有人認爲自己懂的東西已經不少了,其實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我們不知道呢。因此我也常對學醫的女兒說,你在學校學了很多東西是爸爸不知道的,回來一定要告訴爸爸。她就教我。就是要這樣不斷地學習。”
張醫生說,中華文化里講到待人處世方面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以和為貴。這條用在中西醫之間如何合作上同樣合適。“和西醫合作,貴在互相尊重。其實很多西醫治療效果是很好的。別人好的地方我們向人家學習,請別人幫忙,而人家有問題的時候,我們也去幫忙。這樣彼此關係就能處好。”張醫生說,在他的大樓里,他和其他西醫配合治療癌症等病症,很多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有的西醫醫生自己得了癌症也來看。
“我常對病人說,我只是碗中的一滴水,如果你的病好了,我只能說,我也對你的治愈做出了貢獻。其實誰治好了不重要,你好了才重要。醫生就應該有這樣的態度。中醫與西醫根本不對立。”
不懂一點氣功做不了好中醫
“中醫接觸的病人很多,說不准就有傳染病人,所以做中醫要煉氣功,增強自身免疫力。不然如果在流感很厲害的時候自己很容易就被病人傳染上了,那麽自己都治不了,如何治別人?”他說,“中醫離不開氣功,一點氣功都不懂的做不成好醫生。因爲中醫的基本哲學、理論與實踐都與氣功相關。無論是摸脈、針灸、還是書法,許多人都是在下意識的氣功態下完成的。氣功是中醫體系很重要的一部分。” 張醫生說,他自己就常打太極拳,並每天煉保健排毒功,感覺效果很好。
生命的出路:回歸自然
“中藥學家們向來十分珍惜大自然以及其中的生命。比如在北京靠近長城的地方,人們爲了取杜仲做試驗而又不傷害到植物本身的生命(因爲“人活臉,樹活皮”,樹離開了皮就會死掉),扒皮的時候特別選在晚上8點,而且也不是把所有的皮都扒掉,而是一段一段地環切下來,去了皮後的那部分都會馬上用草簾包一層以保護,這樣到晚上植物自己就會镸出一層保護層,以後再把草拿掉後植物也不會死了。這叫“杜仲環剝術”,”張醫生說,中藥學家們爲了愛護植物的生命可謂費盡心機;那麽當看到這麽多植物被任意砍伐,以至生態平衡被破壞的時候,又怎能不心痛如刀絞呢?
張醫生說,既然人類生存的環境和大自然與人的健康息息相關,愛護大自然要從自己做起。他說,有段時間,他家房頂的possum 鬧得很厲害。他請了幾個專業人士如何處理這個問題。有一個說,來一個抓一個;另一個說,放個籠子在樹上散發點奇怪的味道,把它趕出去,最後一說,可以在樹上做一個小房子,讓possum到房子裏面住。張醫生選擇了最後一個辦法。“所以現在你去我家,可以看到那個小房子。Possum照樣跑來跑去,晚上回自己的房子睡覺。其實,人和人之間多友好一點,關係好一些不是很好嗎,讓別人有一條路走不是很好嗎!有的人家選擇了抓走的辦法,結果抓了還來抓了還來,現在也選擇了給它們做個小屋子,家裏也消停了。”
談到這次在澳洲墨爾本舉辦的世界中醫藥大會,張醫生說,這是10年來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我看這世上的事要能做成,不是一個人的功勞,要有很多人的付出,許多人都做了很大貢獻。因此我想說的是,要記住,再光輝耀眼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再了不起的人,過幾年又能有幾個人記得?就個人而言,沒有什麽是永遠的,可是中醫不會消失,她會發展,並建成參天大廈,而每一個人在其中不過是添磚加瓦。事情做好了是中國人的光榮,每個人能做一點事就做一點事。”
張醫生說,他這次在世界首屆中醫藥大會上的發言,主要要談的是病毒性皮膚病的中醫治療。“中醫在免疫系統疾病的治療方面有特長,因爲可以整體調節氣血陰陽,調節免疫系統。因爲人體比病毒聰明,健康的人體知道如何自我調節以保護自己,同時消滅病毒。”
“我們到底有什麽辦法對病毒引起的疾病以治療?怎麽保護人體健康?如游泳池,你把細菌殺了結果卻得了真菌感染。可若到海邊游泳,人卻很少有感染的;我們天天喊抗旱,如果不得法,只會越抗越旱,可把環境調好了,自然就風調雨順了。所以這是自然的力量。
“人定勝天”的路常常是行不通的,因爲人對自然的認識還差很遠,因此我們應該尊重大自然,保護自然,回到大自然的懷抱:也就是走一條天人合一的、尊重自然、回歸自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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