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4日訊】舊金山市市長威利布朗，在第5次訪問上海前夕，對記者坦言上海的效率比舊金山“高多了”，言下之意對中國城市的“一把手”不胜艷羡（見10月22日《外灘畫報》）。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仔細研讀這篇報道，我發現与中國城市的“一把手”相比，讓布朗市長感到煩惱的因素主要有兩條：一是舊金山的市政架构中存在一個時時牽制市長的監事會，這個監事會由從各個區選出的11名監事組成，只對各自選區的選民負責；二是舊金山存在著不計其數的“按具體問題細分的”各類民間組織，甚至有令中國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提倡母乳喂養的母親組織”、“女同性戀摩托車手組織”等。布朗市長要采取任何措施，首先必須獲得監事會的多數通過，同時還必須与相關的民間組織反复協商，達成妥協后才能實施。

如此說來，布朗市長的羡慕之情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因為對中國城市的決策者來說，“監事會”之類的可笑玩意儿聞所未聞，“牽制”一說，根本無從談起；至于民間組織，更是不見蹤影。在性能良好，功率強大的政府机器面前，分散的、孤立的、原子化的市民個人，很難討价還价。

布朗市長受到如此之多的牽制，舊金山的效率自然就慢多了。就像他對記者發牢騷時說的那樣：“今天我將出席大約七八十套住宅的竣工典禮，這些房子我們從1999年就開始決定建造，直到現在2003年才蓋好。”慢是慢了一點儿，但我敢斷言，布朗市長是絕對不敢對“釘子戶”采取諸如“砸玻璃、扔糞便、掀屋頂以及斷水、斷電、斷气、封堵道路等手段”的，對他來說，最激烈的措施也不過是向法院提起訴訟，而如果法官的判決于他不利，他也只能兩手一攤，聳一聳肩。

布朗市長表示要向中國的城市學習“如何提高效率”，我看他是學不來的。如果他真的把這些經驗學到了手，不僅市長干不下去，恐怕還要面臨刑事指控。

中國城市的效率是很高的，但有沒有讓人感到美中不足的地方呢？長期以來我們一直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口號，叫“效率优先，兼顧公平”，給人的感覺是只要有效率，“公平”能兼顧就兼顧，兼顧不到也就算了，結果是“野蠻拆遷”竟成了一個全國性的問題。從這個意義上說，雖然舊金山的市長先生羡慕我們，但我卻很羡慕舊金山的市民———請想想看，能夠神閑气定地在自己的房子里住著，不必擔心出去買瓶啤酒的工夫房子就被“推土机碾成一片瓦礫”，心里該多么踏實啊！說句實話，舊金山市的市長是不是羡慕我們，我并不是很在意；作為一個普通市民，舊金山市的市民是不是羡慕我們，才是我最關心的。

效率高雖然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但如果普通市民不能從“高效率”中分享益處，反而因此導致生活水平下降乃至變成“流浪者”，那么這种“高效率”對我們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假如有一天，舊金山的市民說：哎呀！我好羡慕你們哦！那時我才要“心中歡喜，以手加額”呢！

(原載夏門晚報2003-10-30 13:4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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