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29日訊】人,到底有没有魂灵?不灭的在天之灵?我不知道。但我最近从三藩市赶去香港为妈妈奔丧时却看到去世整整三天的妈妈在我从万里之外赶到她身边时半开了眼回应我,在与我诀别的时候深情地回看了我一眼,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在广州出生求学,80年代后期至今多年旅居美国,与双亲每年都有或去或来的相聚,但思乡思亲之情总感不足,更不幸的是2002年成了我们家的灾年。4月这个不祥的月份,传来了爸爸妈妈在广州同时住院的消息,妈妈长期没有食欲,身体瘦弱不堪,检查结果是得了晚期癌症,已出现腹水。得知消息后我赶回去探望,照顾了她老人家半个月后又返回三藩市上班。
妈妈年轻时参加革命,是东江纵队游击战士,什么风霜雨露、艰难困苦都经历过。解放后生育了我们三姐弟,身体一向健康,如今却被癌魔折磨得说话也没有力气了。直到九月,因香港的医疗条件较好,又因妈妈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东江纵队港九独立大队的成员,在香港可享受许多福利而转去香港治疗。到了十二月,妈妈出现了病危的消息,我心急如焚,一再打算去香港看妈妈,可哥哥传来的信息时好时坏,回去的事情一再拖延。
直到12月14日(即香港的15日),哥哥来电话说妈妈卒然在黎明前3时“走了”,真是五雷轰顶,全家悲痛欲绝。我千方百计买到一张机票,在18日黎明时分赶到香港。
当天上午10:00,我到达妈妈过身的灵实医院,被安置在医院的太平间门外一间小休息室内等侯。休息室很漂亮,粉红色的墙使人感到温馨平和,沙发旁边的小园桌上还有一盆盛开的鲜花,哀伤沉郁的气氛在美丽的环境中得到淡化,帮助了我抑制住自己。我正在为没有赶回来看到妈妈最后的音容笑貌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悲伤,突然,休息室内的另一个门开了,我和哥哥站起来,见到另一间同样漂亮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床,妈妈盖着一张粉红色的很新很漂亮的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哥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妈妈的头。我紧跟着走进去,凝视着妈妈,她紧闭着双眼嘴巴略微张开,面容平静而安祥,像是沉睡不醒。这时候哥哥回过头来叫我也摸一下妈妈,我走过去伸手摸妈妈的头并不禁大声哭喊妈妈。这时候奇迹出现了!我忽然看到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睁开了双眼,有她平时看东西时的一半那么大,眼里是海水般的蓝色,还有一层薄薄的白色膜。我确信这是妈妈对我的回应,她知道我来到她的身边并且哭喊她!于是我不禁大哭大喊:妈妈开眼了!妈妈开眼了!重复了几次,我多么希望妈妈不仅开眼,而且能够开口喊我一声,我知道她是多么不愿意离开我们。接着哥哥和工作人员把我架出了房间,那工作人员告诉我:“可能是因为刚从雪柜出来的缘故”,我不要听他的这种冷漠的解释,但他这么一说,倒使我得到一个确切无疑的印证:妈妈确实向我张开了双眼,看到了我!
哥哥带我去看妈妈去世时住的房间。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单人房,窗外可以看到将军澳的景色。这将军澳是妈妈最贴心的一片乡土,她读高中时就参加了抗日救亡运动,接着成为东江纵队港九独立大队的一员,战斗、活动在将军澳,如今她回到了这里安息,妈妈的心该是宽慰的吧!哥哥告诉我:12月14日早上他去看妈妈,因为妈妈经常叫他买奶茶,所以那天早上他如常带了一杯奶茶去,但因为妈妈有点痰,只喝了一点就没有喝了。到晚上下班后再去看妈妈,当时除有点痰外也不觉得有异常,晚饭胃口也很好。所以约晚上7点半就离开医院了。但到12月15日零时3点钟,医院打电话给哥哥,请他马上去医院,因为妈妈病危了。哥哥20分钟后赶到医院,妈妈已停止呼吸,脉搏也很微弱了,哥哥一直握住她的手,大约一个钟头后妈妈的手变冷了,她安祥地离开我们了,她被癌魔折磨到生命枯竭了。
当天晚上我们为妈妈守灵,神职人员告诉我们很多规矩和礼仪。并告诉我们妈妈一星期后会回魂,这段时间我们不能吃牛肉,因为头七时牛头马面会带妈妈回来。回魂!原来是妈妈的灵魂要回来,天大的喜事,妈妈并不离开我们,妈妈与我们在同一时空的另一世界存在,随时还会和我们相聚,我期待着!
12月19日中午12时我们为妈妈出殡了,妈妈躺在灵堂中间的灵柩里,在和妈妈最后告别时,我心里反复祈祷:“妈妈,请你再看我一眼吧!我求求你”!可妈妈的眼睛却始终紧闭着,我失望了!可我永远不会忘却你已慈祥地看了我一眼,忘不了那蓝蓝眼球里的眷恋,妈妈,我期待着你“回魂”,哪怕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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