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2日】《國務卿女士:一部回憶錄》(Madam Secretary: A Memoir by Madeleine K. Albright)馬德琳.奧爾布賴特著(Madeleine K. Albright),由 “Miramax” 2003年9月16日出版,精裝本576頁,定價27.95美元。
相比之下,前國務卿基辛格從來不告訴我們在處理工作和家庭關係問題上的艱辛。現年66歲的奧爾布賴特的回憶錄則不同。這位美國曆史上的首位女國務卿在就她的新書在接受“今日美國”採訪時說,她想如實敘述她的一生:既有野心和成功,也有被拒絕的苦痛、憂傷和後悔。這種曲折的人生道路,對女性來說更為普遍。因此,《國務卿女士》一書是奧爾布賴特作為一名成功的女政治家的私人生活和政治生涯的混合體。這在書中的一處腳注中可以最好地體現出來:“1998年1月28日要做的事務(1)打電話給赫爾姆斯參議員;(2)與侯賽因國王通電話;(3)打電話給穆薩外長……(6)購買脫脂酸奶酪。”
全書從她童年時代作為捷克猶太難民的逃亡生活開始敘述。先是希特勒,後是斯大林。為了逃避迫害,奧爾布賴特一家四處奔波,先在倫敦度過一段時期,最後,輾轉周折來到美國定居,那一年奧爾布賴特11歲。她的父親原來是捷克一名頗有影響的學者和政治家,曾任捷克駐南斯拉夫大使,但是後來因為不滿捷克被共產黨接管而放棄一切成為美國的政治難民,最後在丹佛的一個大學裡找到一份教職,但是從此家庭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難民的經歷使得奧爾布賴特在美國成長為一名人權和女權的熱情鼓吹者──這一信念和激情在她此後的私人及政治生活中始終堅持不逾。
同其他政治重量級人物比,奧爾布賴特的政治生涯開始的比較晚,最初當民主黨的籌款人,後來為卡特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布熱津斯基工作。克林頓總統上台後,她的政治生涯達到了巔峰,開始是擔任美國駐聯合國大使,隨後又當上了美國曆史上第一位女國務卿,直至2001年布什新一屆政府成立為止。對於她的職務,奧爾布賴特感到振奮。在她看來,自柏林牆倒下以來,聯合國獲得了新生,而外交制度、外交學說和國際關係也隨之出現了新的變化,在這種背景下擔任這兩個職位是極富挑戰性的。
至於工作和家庭之矛盾──每一個女人在走向社會後將面臨的最大困境──是奧爾布賴特本書所欲探討的重點。她在書中披露的婚姻歷程讓人讀後為之唏噓不已。她在學生時代與報業世家子弟約瑟夫.奧爾布賴特相識並結婚。她說,她當時就覺得自己像幸福的灰姑娘。但在她45歲那年,約瑟夫有一天突然對她說:“我們的婚姻結束了,我愛上了另一個人”。丈夫為了一位比自己年齡小好多、容貌俊俏的女記者而打碎20多年相守的婚姻誓言,這完全粉碎了奧爾布賴特的信心。她在書裡寫道:“像大多數離異的人一樣,我必須重新開始自己的社交生活。這非常困難。因為自20歲以來我就再沒有關注過別的男人。喬分手時對我容貌的評論使我失去了信心,我成了一個老古板。我的第一次約會是在上個世紀50年代,離婚時已是80年代。我對新的講究一無所知,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45歲的老處女。”
對於婚姻破裂的心中傷痛,奧爾布賴特直到在政治上逐步走上成功後才完全釋懷。“在我當上國務卿之後,我意識到,如果沒有離婚,我是不可能達到這個高度的。”她在書裡如是描述。
奧爾布賴特政治生涯的巔峰自然是在克林頓的兩屆總統任期期間。促成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戴維營談判,推動美國及北約對科索沃進行人道干預,以及對朝鮮的訪問等等,這些都是在那個動盪的年代裡發生的尤其重大的政治事件。其中,她本人最為得意的是對科索沃的干預戰爭。這場戰爭因為她持之以恆的努力而有了“馬德琳的戰爭”的叫法。奧爾布賴特在接受“新鮮空氣”(Fresh Air)廣播節目採訪時說,她對波黑人民命運的關心始於他父親任捷克駐南斯拉夫大使時,那時聽來的關於種族清洗的故事片段她至今想來還是歷歷在目。而當南斯拉夫分裂,波黑再次重演種族清洗的慘劇,她說她 無法坐視不理。“這次,我必須做些什麼。”奧爾布賴特說。
至於這場戰爭與她的難民經歷之間的聯繫,奧爾布賴特在書中也給以了坦承。她在書的前言中這樣寫:“能有機會為民主事業服務,我非常感激,美國賦予了我和我的家庭自由,借此我可以回報她。” 她總是不忘表達對美國的感恩之情。1992年她就任美國駐聯合國大使,自我介紹時,她講到自己作為一名捷克難民現在能坐在“美利堅合眾國”的聯合國席位上是多麼自豪,她的話使許多在場的人──包括克林頓都流下了眼淚。前《新聞周刊》編輯邁克爾.赫胥(Michael Hirsh)在一篇評論文章中指出,11歲移居美國的奧爾布賴特能迅速改掉其外國口音並成為一個威爾遜式的道德主義者,這的確很有趣,因為與之相比,大她四歲才來美國、同樣是猶太血統的基辛格卻是個推崇梅特涅的現實主義政治家,而且始終保留著他的巴伐利亞音調。
關於她的猶太血統和祖父一輩中有三人死於二戰時的納粹集中營這一點,奧爾布賴特表示她在1997年前毫不知情,因為她的父母一直都瞞著她。《華盛頓郵報》記者邁克爾.杜伯斯(Michael Dobbs)在通過長期的查證後,於1997年披露了這個秘密。奧爾布賴特稱她這才知曉了真相,其時,她已經成為美國的國務卿,她表示這一家史秘密的披露給她的政治生涯帶來了很大的壓力。至於奧爾布賴特所說的是真是假,那就無從考證了。
──原載《華盛頓觀察》周刊(//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