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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8日訊】据《不寐思想論壇》1月21日轉《南方都市報》消息報導:一個名叫匡菊妹的揀破爛的中年婦女,因為撿了私人住宅工地的兩根小鐵管,被十多個民工毒打兩小時之久,竟至活活打死。目睹現場的張女士說,空手的民工們抓住匡菊妹的雙手和雙腿,手持鐵棍的民工則用鐵棍往匡菊妹的膝蓋骨猛砸,砸一下匡菊妹就慘叫一聲。還有的民工則用腿使勁踢匡菊妹的陰部和小腹,“他們邊踢還邊笑,感覺是好玩一樣”。
這真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中國人什么時候變得連畜牲都不如了?兩只動物打架,只要其中一方毛一聳,尾巴一夾,身子一縮,對方就是再凶也會停止進攻。這十几個七尺高的青壯民工,卻把一個弱女子活活打死,其道德水准,竟遠遠比不上一個畜牲。可以肯定地說,這十多個民工和這個婦女絕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們也決不是出于對這家工地私人財產的愛護和對偷竊者的義憤,他們同時也知道(即使他們沒文化,素質低,不懂法,他們也知道),這個婦女別說是揀了工地兩根小鐵管,就是真的偷,也不能把人打死。他們的目的和出發點只有一個,就是俗語說的“找樂”,用別人的痛苦換取自己一時的快樂,并把長期以來的壓抑心情渲泄一下。同樣是這些人,在他們獨處的時候,會表現得异乎尋常的卑微和怯懦,他們決不敢在歹徒行凶時站出來見義勇為,他們甚至不敢在自己的正當權益受到侵害時面對強權說個不字。
民工暴打揀破爛婦女的場景,很自然界地讓人聯想到地獄,中國人所描述的地獄和外國人所說的地獄的很不一樣,在中國式的地獄里,是一群小鬼儿殘酷地折磨据說是在陽間犯了罪的人。割舌,剜眼,抽打,腰斬,下油鍋,總之和人間統治者折磨人差不多,估計可能是古人仿照人間情況編寫的。外國人所描述的地獄則是一個陰暗潮濕而又污穢不堪的地方,那里生活的魂靈卑鄙自私,冷漠殘忍,欺凌弱小,整天打斗不休,處處是凄慘的場面,還要從事很重的勞役。耐人尋味的是,据說人死之后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不是上帝根据人的善惡決定的,上帝什么都沒作,而是死后的魂靈自己選擇的。細想起來還是很有道理的,就以上邊所說的那十几個虐殺弱婦女的民工來說吧,他們死后如果讓他們自己挑選,以他們那种變態的心理,是決不會選擇以寬容忍耐,諒解和睦,博愛恩惠為基本特征的天國的。
中共的高層領導一再申明要以德治國,其實是已經唱了多年的老調,從“為人民服務”,“毫不利已,專門利人”,“狠斗私必一閃念”,到“五講四美三熱愛”,“三講五講”直到近年的所謂“以德治國”,但人們的道德品質不但沒有提高,近些年卻一日千里地向下滑坡,究其人性魔變原因沒有別的,就是長期的專制統治造成的惡果。統治者為了保住自己即得的權力,不斷地強化專制机能,對人民進行敲骨吸髓的盤剝,政府從來不考慮民意,只顧攫取自己的利益,腐敗成為治國之策,貧富差距早已越過了國際公認的警戒線,當局對稍有不滿者即行堅決鎮壓,用殘暴的手段把“不穩定因素消滅在萌芽狀態”。城市將近一億下崗工人衣食無計,對農民實行制度性歧視,許多地方農民的農業收入不夠賦稅,只能靠出外打工維持生計,農業增長停滯。信息封鎖,新聞壟斷,人民的不滿沒有任何渲泄口可以疏通。
長其受專制壓抑的人,心理發展必然是極不正常的,他們會變得孤僻冷漠,殘忍自私,怯懦卑鄙和幸災樂禍。他們常常感受到自己孤立無助,而一旦有了他們可以毫無顧及地表現自己的机會,便象吃錯了藥一樣一發而不可收。專制下產生的另一种變態心理是有的人變得好勇斗狠,崇尚暴力,欺凌弱小和蠻不講理。兩千多年前的漢代賈誼曾描述了殘暴的統治造成最后的惡果:“有勇力者聚眾而橫擊,疲夫縲老易子而咬其骨。”這正是人們變態心理的生動寫照。這樣的人如果委他們以公職,必然是欺壓良善的混官惡吏,使政權机构黑社會化和流氓化。目前各地刑訊逼供屢禁不止,政府官員無法無天,警察暴力犯罪屢屢發生,就說明了這個問題。民眾中的扭曲變態心理是極權殘暴統治造成的惡果,同時又被極權統治所利用,是極權統治的衍生物,不可能在政治上是獨裁殘暴的而在人們的行為上卻是普遍純洁和高尚的,苛政酷吏出刁民是必然的規律。
專制,腐敗,貧困和社會財富分配的不公,不義是造成人心魔變,相見似敵的根源,是最大的社會不安定因素。國家視政治改革為禁區,視憲政為洪水猛獸,頑固堅持党禁,報禁,限制言論自由,對人民中的不滿情緒只知鎮壓,不知疏導。歷代王朝對抨擊時弊言論(除少數几個特別黑暗的朝代外)都能容忍,最早的有《詩經》中的《碩鼠》,孔子說“苛政猛于虎”,后來的有杜甫的《三吏,三別》,柳宗元的《捕蛇者說》,白居易的《賣炭翁》等,所批評指責的都是當朝當代。唯獨現在,只能歌功頌德,不准批評,長此以往,積怨積恨,普通人心理怎會不變態。其實心理變態的又何止是普通民眾,頑固堅持已經被實踐證明是錯了的思想,听不得不同意見,拒絕政改,不也是一种變態心理嗎?
人們一般認為寬容是西方傳過來的觀念,其實中國古老的文化傳統里就有寬容的內涵。孔子就講“仁恕”,剖腹取胎,殺害幼獸,竭澤而魚,覆巢毀卵都被認為是不道德的行為,何況對人。孔子作人的標准是“溫,良,恭,儉,讓”,他曾說過“躬自厚而薄責于人,則遠怨矣。”就是一种以德報怨的思想。后來的庄子,更用具體例子來說明寬容的問題,他說,船在江中行走,如果被一個空船撞上,即使脾气再大的人也不會生气,但如果被有人的船撞上,就肯定會惡語相加。庄子總結說,前邊的情況不生气而后邊的情況生气,是因為前一种是空船,后一种是船上有人,人如果能以虛心克已的態度為人處世,就能處處獲益。不僅是名人,即使是民眾之中,也有著寬容和忍讓的傳統,那种“挖絕戶墳,踢寡婦門,暴打殘疾人”的行為也為人們所不恥。但是,縱觀歷史,人類道德的回升,都是在真正的政治清明,人民安居樂業的盛世,目前中國這樣的“盛世”,恐怕還不行。因此,要想從根本上改變人們的心理狀態,使人們的道德迅速回升,必須走政改之路,放開言論,解除党禁,比照先進國家的憲法修憲,還人民以憲法所賦予的權力,給人們一個寬松的生活環境,舍此沒有別的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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