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4年07月20日訊】(大紀元記者薛明珠採訪報導)1995年6月,鄧怡畢業於廣州市廣播電視大學。在實習期間,她從一位女孩那裡得到一本《》,但當時並未重視,隨手將書放進了抽屜。
同年8月,她進入廣州寶潔有限公司擔任銷售會計。繁重的工作、學歷和職稱考試的壓力,加上在單位感到不受重用,讓她年紀輕輕就陷入了失眠、神經衰弱和便祕的困境,苦不堪言。
1997年4月,在準備職稱考試的複習期間,她因疲倦休息時,無意中翻開了《》,結果一看就再也放不下了。
隨著她不斷地讀《》,她開始上吐下瀉,臉上的青春痘爆發。不過,很快她的身體恢復了正常,而且困擾她的失眠、神經衰弱和便祕的情況也消失了。她感歎大法的神奇。在生活中,她開始以「真、善、忍」的理念要求自己,家人和同事都看到了她的變化。
風雲突變
然而,在1999年7月20日,中共黨魁江澤民發動了對法輪功的殘酷鎮壓,無數人因此遭到迫害、家破人亡。時至今日,這場迫害仍在繼續。
鄧怡說:「我不忍心看到這麼好的功法被抹黑,覺得自己應該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她回憶說,7月20日之後,她和丈夫汪宏發曾前往廣東省政府和廣州市政府上訪。2000年6月,懷孕六個多月的她與丈夫一同前往北京上訪,隨即被押送回廣州。
同年7月中旬,警察將挺著八個月大肚子的她和丈夫,綁架到一所學校,讓她和大家一樣睡在水泥地板上。被關押了一個多月,直到臨近生產時,鄧怡才被釋放,釋放時,警察還向她姐姐勒索了550元作為生活費。
在隨後的十多年裡,鄧怡一家再也沒能過上安穩的日子。為了躲避中共的迫害,他們一家三口被迫分離,有家不能回。汪宏發到外地打工,女兒由湖北的爺爺奶奶照顧,而鄧怡則在廣州流離失所。
被送勞教所
在一次與家人通電話後,鄧怡被跟蹤到住處。2002年7月1日凌晨,海珠區公安分局的警察,突襲她的出租屋,抄走了一批法輪功書籍和資料。20天後,她被判勞教兩年,被送至廣州市槎頭女子勞教所。
廣州槎頭女子勞教所位於廣州市白雲區,坐落在珠江的一個小島上,又被稱為「小島」勞教所。自1999年7月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功以來,槎頭女子勞教所成為關押和迫害女性法輪功學員的重要場所。明慧網上曝光的該勞教所迫害法輪功學員方式,包括禁睡、吊銬、捆綁、灌食等。
在勞教所期間,鄧怡親身經歷了這一切。她被獨立關押,身邊有兩到四個監控人員,並被迫觀看污衊法輪功的音像和書籍,隨時可能遭到打罵和侮辱。
最長13天不讓睡覺
2002年11月,為了讓鄧怡放棄信仰,勞教所開始強制轉化她。他們用報紙封住窗戶,強迫她連續24小時坐在小板凳上,不斷地進行所謂的學習和寫心得,還有幫教人員在旁邊不斷地勸說。
最長一次連續13天不讓她閉眼。「當時天寒地凍,只要我一閉眼,監控人員就用冷水潑濕我的衣服,或用衣架打我的手腳。」鄧怡回憶道,當時,她「非常想睡覺,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眼睛睜不開、經常不由自主地閉上,腦袋昏昏沉沉,眼睛非常疼痛」。
綁刑
在熬夜酷刑失敗後,勞教所對鄧怡實施了更嚴酷的綁刑。她的雙手被反扣,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像背劍一樣,雙腿以雙盤姿勢被綁住,接著用繩子將脖子與腿部繫在一起。這個姿勢在20分鐘內就會引起極度疼痛。
吸毒勞教人員王麗華、曾幗劍和馬三家的兩個幫教,其中一個姓岳的女人,她們強行把鄧怡的腿盤上,雙手綁在背後,儘可能地綁緊。曾幗劍還把腳踩在鄧怡已經疼得不行的腿上。鄧怡說:「當時,我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法輪功學員,會被迫害至精神失常,因為我也已經到了極限,精神幾近崩潰,心靈受到了極度的傷害。」
「用刑時,我呼吸困難,雙腿和雙臂劇痛。」她說,「實在太痛苦了,腿在痛、背也在痛,最後感到渾身都痛,心裡很害怕,怕自己扛不過去。」這種酷刑她遭受了三次,最長的一次她痛得昏了過去。因為昏迷,她醒來時無法確定被綁了多長時間。據明慧網報導,有十多個小時,但她覺得實際時間更長,可能超過一天。
鬆綁時,雙腳呈黑紫色,腿腳多處布滿水泡,完全失去知覺,像是已經斷了似的。她兩三天無法動彈,無法走路,好像癱瘓病人一樣。右小腿的水泡腐爛後久久不能癒合,花了七個月才痊癒,留下一個大疤痕。
野蠻灌食之鼻飼
為了抵制勞教所的酷刑折磨,鄧怡開始長時間絕食,持續了一年多,直到離開勞教所,期間,她只主動吃過幾天飯。
2003年,中國新年前的大年三十,勞教所的何醫生勸鄧怡吃飯不成,惱羞成怒。何醫生就用最粗的胃管從鄧怡的鼻孔插入胃裡,為防止她拔管,將她四肢呈「大」字形綁在床上,長達7天。
鄧怡說:「他們會一直灌食,直到我的肚子脹滿。那管子在胃裡留置7天很難受。躺著7天不能動,身體時而癢、時而痛,我只能忍著。有一段時間,他們還幫我插了尿管。」
上繩
為了讓鄧怡放棄絕食,勞教所對她實施了酷刑「上繩」。管教在她面前放了一碗麵,說:「不吃就不放你下來。」她的手臂被繩子緊勒著背到後面,然後向上吊起,手臂被吊得如同刀割一般。腳尖僅能觸地,無法用力,背上像有無數根針在扎,疼痛難忍,時間越長越痛。
鄧怡表示,她被這樣折磨了三次,每次持續一兩個小時。放下來後,大半天她才能恢復一些活動能力。她的上臂變紫,全身疼痛,兩三天後才能稍微緩過勁來。
最恐怖的灌食
2003年「薩斯」(非典)期間,勞教所的管教和醫生發明了一種新的灌食方法。她們為鄧怡專門製作了灌食的凳子和衣服。灌食時,七八個強壯的吸毒監控人員,協助醫生操作,強行撬開她的嘴,將鐵勺伸到她的喉嚨裡,然後由醫生往她口中灌粥。
鄧怡表示,每次灌食都讓她死去活來,吞不進去也吐不出來,差點被嗆死。這種折磨每天進行三次,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她的喉嚨、口腔和嘴角都潰爛了,醫生才停止這種野蠻的灌食方法,改用鼻飼。鼻飼一段時間後,他們又改用口灌。如此輪番變換方式來折磨她。
她說:「整個灌食過程既難受又恐怖。當時真的好像面對著幾個魔鬼,感覺他們的臉都是黑的。有醫生、管教和監控,一大群人圍著我,好像被幾個魔鬼包圍。她們用專門設計的灌食衣服,把我固定在凳子上。除了牙齒能動,身體其它部位都無法動彈,牙齒成了唯一的抵抗手段。」
在被嗆得幾乎窒息的時候,鄧怡在心裡呼喊師父救命。雖然非常痛苦,但在危急時刻,灌食沒有進入氣管,否則她真的會窒息。她表示,每次灌食都是滿臉眼淚、鼻涕和口水混在一起,衣服和地上都是灌的粥。他們的目的不是讓她吃,而是折磨她,每次都像經歷一場大戰,感覺「非常的恐懼」,她說。
此外,勞教所每個月,都帶鄧怡去廣州市流花路的陸軍總醫院檢查身體,每次都要驗血,但每次都抽不出她的血。鄧怡認為,勞教所企圖獲取她器官的配型數據。
2004年6月30日,兩年勞教期期滿,鄧怡已被折磨得瘦骨如柴,體重由原來的五六十公斤,下降至不足35公斤。但勞教所卻直接將她送到廣州市法制教育管理所,接著洗腦。由於身體極度虛弱,她在23天後被放回家。當時槎頭勞教所的主要責任人是所長梁惠萍,三大隊的隊長是向帆,指導員是花少霞。
再度被綁架
回家僅半年,中共見鄧怡身體已恢復,於2005年1月7日,再次將她劫持到廣州市法制教育管理所。鄧怡表示,這個洗腦班的迫害手法更邪惡,更具有迷惑性。
廣州市法制教育管理所(簡稱洗腦班),原名廣州市法制教育學校,成立於2001年4月3日,是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洗腦中心。當時洗腦班的主要責任人,是管教部部長賴鑒峰和警察楊永成。
鄧怡表示,除了酷刑和野蠻灌食外,2005年6月,洗腦班還把她遠在湖北的家公和女兒接來,勸她放棄絕食。當時,她已經三年多沒見過女兒,而女兒已經四歲半了。
洗腦班的人員當著鄧怡女兒的面,用鼻飼方式給她灌食。鄧怡擔心這樣的場面會嚇怕女兒,為了不讓女兒看到這種慘烈的情景,她放棄了絕食。之後,他們還把孩子關在她的房間裡,和她一起關了15天,直到鄧怡的丈夫汪宏發來接走孩子。
鄧怡表示,臨走前,女兒哭得聲嘶力竭,拉著媽媽的手要她一起回家,當時的情景令在場的人都落淚。
「中共為了迫使我放棄信仰,不惜一切手段。女兒走後不久,洗腦班又對我施加綁刑,同時播放女兒充滿稚趣的生活片段。警察明確表示,只要我放棄信仰,就可以停止受刑,還能儘快與家人團聚。」她說。
逃離中國
鄧怡從洗腦班回家後,中共並沒有放鬆對他們一家的監控。街道綜治辦和居委會經常騷擾他們,派鄰居監視,甚至派便衣跟蹤。2008年至2011年,鄧怡的丈夫汪宏發再次被勞教,勞教期滿後又被綁架進洗腦班;在奧運會和亞運會期間,街道居委對鄧怡進行了24小時的監控和跟蹤。
2011年2月22日,鄧怡和女兒去洗腦班給汪宏發送衣服,警察發現了她女兒在拍照,隨即進行搜身,並威脅稱「這是犯政治錯誤」,還通知了孩子就讀的萬松園小學。小學校長連續幾天找鄧怡的女兒談話,要求她隨時舉報她父母的動向。
2011年3月11日,汪宏發因遭受迫害出現重度高血壓症狀,被暫時釋放回家。與此同時,江南中派出所國保辦和綜治辦的人員,多次揚言要將鄧怡送進洗腦班。為了逃離中共的迫害,同年4月11日,鄧怡一家來到泰國,並於2013年6月抵達美國。
站在自由的土地上,鄧怡非常感謝美國接納他們一家,並給予一切幫助。「但在中國,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仍在繼續。我們認識的許多法輪功學員,還在遭受不同程度的迫害:有的仍被關押,有的流離失所,有的經常被騷擾……其中一些被關押的學員,甚至已經超過70歲!」
「我家人和我所遭受的迫害,只是千千萬萬法輪功學員家庭的縮影。」她呼籲善良的人們,關注並制止這場長達25年、慘無人道的迫害,將正義還於人間。◇
責任編輯:宋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