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4年06月27日訊】(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Tom Czitron撰文/信宇編譯)1980年代初,我有幸與美國經濟學家阿瑟‧拉弗(Arthur Laffer)會面並交談過兩次。當時我供職的信託公司聘請他擔任經濟顧問,為公司的投資人員演講授課。我們還有幸收到了他出版的經濟學著作。
當時,由於他提出了具有獨到見解的「拉弗曲線」(Laffer Curve),他在一部分人當中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拉弗假設,當稅率為零或100%時,政府不會增加任何收入,然而在這兩個極端之間存在一個稅率,可以使稅收最大化。換而言之,在某一點上,一定有一個稅率水平能為政府徵收到最多的錢,而任何進一步的增稅都會降低經濟活動,以至於徵收到的稅越來越少,甚至接近於零。
許多人認為拉弗是個怪人,因為他的經濟理論的邏輯結論就是,到了一定程度,增稅會導致政府的收益遞減,因為經濟活動會受到抑制,以至於稅收減少。政府並未達到稅收收入絕對值下降的地步,然而經濟分析家們意識到,增加稅收負擔最終帶來的稅收收入遠遠低於最初假設的水平。
舉個簡單的例子,假設像銷售稅這樣的稅種從5%提高到6%,當購買了200億美元的商品時,政府在前一時期將籌集10億美元(200億美元的5%等於10億美元);在所有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政府預計本周期內將籌集12億美元(200億美元的6%)。然而,由於人們會減少少量支出,因此籌集到的資金將少於12億美元。隨著時間的推移,稅收的不斷增加會導致經濟活動少於原來的水平,因為人們減少了消費,並採取了規避稅收的方法。到了某個時候,稅收變得十分繁重,以至於政府最終減少了稅收的絕對數量。
拉弗曲線的兩個終點在邏輯上是無可爭議的。爭論的焦點是曲線的形狀,即倒「U」形。請記住,這是在1980年代初討論的,當時最高收入階層的邊際稅率為70%。考慮到從1944年到1963年,最高收入階層的邊際稅率超過了90%,70%實際上已經很不錯了。
在研究最高邊際稅率時,必須注意要根據通貨膨脹和總體生活水平進行適當調整。例如,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最高邊際稅率為91%,在20萬美元時開始生效。有些人堅持認為,這證明應該把對所謂富人的稅收提高到充公的水平。然而,我們必須記住,當時20萬美元相當於今天的350萬美元,而1945年的平均生活水平要低得多。當時,幾乎沒有人的工作收入相當於今天的350萬美元,那些有能力的人想出了各種辦法來規避收入被充公的風險。
1948年,門檻提高到40萬美元,並一直保持到1960年代中期,當時美國政府將稅率下調到70%,門檻又回落到20萬美元,今天約合110萬美元。當時正值通貨大通脹時期。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1970年代末,從1977年開始才根據通貨膨脹率進行調整。因此,這實際上是對社會生產力最高的人群的年度自動增長。1960年代末到里根時代是一系列頻繁的經濟衰退,以及在經濟增長期間通脹加劇的周期。
1981年第40任美國總統羅納德‧里根上台後,他著手將最高邊際稅率降至50%,然而降低了最高稅額。這起到了刺激經濟的效果。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種增稅,因為它降低了起徵點,從另一個角度看,這是一種減稅。經濟開始增長,頻繁的經濟衰退和高通脹時代結束了。到1987年,最高稅率降至38.5%,起徵點降至約9萬美元。
里根執政時期,經濟平均增長率非常高。從1982年到1990年,美國的經濟增長率在3.25%到3.5%之間,以今天的價值標準來看,這是非常出色的。然而,儘管減稅和放鬆管制,稅收收入卻增加了。誠然,債務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有所上升,然而以今天的標準來看,這仍然相當低。
拉弗的理論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證實。一個稅負過重的經濟體,即使降低稅率,也可能會看到稅收的增加,因為高稅率對經濟發展而言是一種阻礙,這一點加拿大人終於開始明白了。稅收中的每一美元,並不總是能夠完整地轉化為稅收收入。
當稅率達到某一荒謬的高度時,進一步增加稅收反而可能會導致稅收的減少,因為這會使得經濟活動停滯不前。企業可能會因此倒閉或縮減投資,失業率激增,而政府則需要在社會福利上支出更多。
加拿大或許正處於這樣的境地,稅收不斷上升,而國民卻日益貧困。解決之道其實很簡單:削減稅收、減少政府開支、廢除不合時宜的規章制度,並對政府的財富再分配方案進行改革。這些方案從生產領域抽取財富和收入,用於政府的就業創造計劃和補貼,終結這些方案將有助於提升加拿大的繁榮。
作者簡介:
湯姆‧齊特龍(Tom Czitron)曾擔任投資組合經理,擁有四十多年的投資經驗,尤其是在固定收益和資產組合策略方面經驗特別豐富。他曾擔任加拿大王家銀行(Royal Bank of Canada,簡稱RBC)主要債券基金的首席經理。
原文: 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責任編輯:高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