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專欄】西方民眾對政治精英不信任

西方各國民眾對政治精英階層的極度不信任 或超過近現代歷史上任何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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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4年03月16日訊】(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Theodore Dalrymple撰文/信宇編譯)當前,西方各國普遍存在著民眾對政治精英階層極度不信任的情況,其程度可能超過了近現代以來歷史上的任何時期。這究竟是因為政治精英們比以前更糟糕,還是因為藉助各種媒體,民眾對他們有了更多的了解,這是中產階級茶餘飯後經常爭論不休的問題。

大多數人傾向於這樣的觀點,即:政治精英階層比以前更糟糕了,比以前更脫離群眾,更加只關心自己的利益,當然也很少有人對政治階層表示尊敬。選民對選舉的參與是勉強而非發自內心的,大多數選民投票反對而非支持特定候選人。至少在歐洲,人們感覺到,當我們投票時,我們是在投票給這艘不可避免駛向礁石的大船上面的船長。

在愛爾蘭,政府和整個政治精英階層剛剛在一次關於憲法修改建議的全民公決中全面敗北。只有44%的人參與了投票,這本身就有力地說明了愛爾蘭人對其政治階層的漠視程度:畢竟,一個國家的憲法並不是一份可有可無的文件。

愛爾蘭的憲法歷史可以追溯到1937年,當時天主教會仍然是不被承認的國家立法者,其程度堪比英國浪漫主義詩人珀西‧比希‧雪萊(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2)筆下的名句:「詩人是世界上不被承認的立法者。」值得注意的是,愛爾蘭憲法有如下條款:

「國家承認家庭是社會的自然和基本單位群體,是一種道德機構,擁有不可剝奪和不受時效限制的權利,先於並優於一切實定法。……

「國家保證特別謹慎地維護作為家庭基礎的婚姻制度,並保護其不受侵犯。」

憲法是否應該有這樣的條款也許值得商榷,然而無論其是否明智,憲法確實存在這樣的條款。擬議修正案()將在第一條中加入「家庭,無論是建立在婚姻基礎上還是建立在其它持久關係基礎上」字樣,並從第二條中刪除「家庭的基礎」。

顯然,「其它持久關係」表述是如此含糊不清,以至於需要不斷進行法律學術研究來解釋其含義。深層上來看,這也許是故意的,因為政治階層需要給其法律部門一些事情做,最好是為其提供一個額外的長期就業來源。

44%的合格選民以2比1的比例票數否決了這項修正案。然而,愛爾蘭的每一個主要政黨都為投「贊成」票進行了強有力的宣傳;在全民公決之前,首都都柏林(Dublin)就有數百甚至數千張海報呼籲投「贊成」票,然而卻沒有一張海報呼籲投「反對」票。

愛爾蘭人並不像1937年頒布憲法時那樣,仍然堅定地支持婚姻,私生子被殘酷地視為該隱(Cain)的標記。相反,2022年,愛爾蘭有43%的新生兒登記為非婚生或民事伴侶關係,即正常婚姻之外的另一個類別,比上一年多出2%()。換而言之,現在很大一部分孩子都是非婚生子女,如果這個趨勢繼續下去(當然也有可能不會),那麼婚內出生的孩子將會越來越少。(順便提一下,我不禁注意到,私生子率最低的地區是最富裕的地區,然而從歷史標準來看,私生子率仍然處於高位。)

因此很難不得出這樣的結論,即民眾之所以這樣投票,並不是不顧政治階層的宣傳,而正是因為政治階層的宣傳。如果政界保持中立,少說話或不說話,全民公決很可能會走向反面結果。

而在澳大利亞,最近舉行了一次關於「人民聲音」(the Voice)的全民公決。「人民聲音」是議會的一個諮詢機構,據稱代表原住民的利益。這個提案既含糊不清,又帶有種族主義色彩;它會促進種族活動家階層的發展,顯然也會導致對「人民聲音」的權力過大或缺乏權力產生無休止的爭議和怨恨。支持這項建議的運動無處不在,大型財團、自由派政客和文化精英們亦大力支持。就連國家航空公司澳洲航空(Qantas)也在飛機上裝飾了一個巨大的「Yes」(支持)字樣。而60%的民眾投了「反對」票。

不妨設想一下,如果英國政府當初沒有大力開展支持脫歐的宣傳活動,沒有浪費公款在全國每個信箱裡投放宣傳冊,如果美國時任總統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沒有強烈建議反對脫歐,英國的脫歐投票結果可能會走向反面。

政治精英階層是如此的虛榮和膨脹,以至於他們無法想像自己的建議可能會經常適得其反(至少從他們自己的角度來看是如此),他們是如此的被普通民眾所鄙視,以至於許多人傾向於認為,與他們所說的話反過來看一定是對的,如果他們宣布二加二等於四,許多人就會得出結論說,答案一定會是五。

現在,許多國家的民眾對政治精英階層表達蔑視,這無疑在很大程度上是有道理的,然而這並不是問題的終結。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Aristotle)曾說過,人是一種政治動物。我們的人口現在如此之多,以至於幾乎不可避免地會出現一個政治階層。也就是說,有一個階層的人畢生都在謀求職位。但是,如果這樣一個階層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那麼我們就必須想方設法讓他們儘可能變好。要麼舉起雙手高呼「天下烏鴉一般黑」,從而拒絕參與政治生活;要麼寄希望於地平線上出現某種政治救世主。事實上,兩者都不是好的解決辦法。

愛爾蘭選民讓他們的政治階層頭破血流,這是個好兆頭;而他們中參與投票的人數如此之少,則是個壞兆頭。

作者簡介:

西奧多‧達林普爾(Theodore Dalrymple)是一名退休醫生,他是《紐約城市雜誌》(City Journal of New York)的特約編輯,著有《生活在底層》(Life at the Bottom)等30本書。《禁運和其它故事》(Embargo and Other Stories)是其中最新的一本。

原文: 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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