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貨車司機涉疫獲刑4年 現仍被監視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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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04月14日訊】遼寧省葫蘆島市貨車司機賀宏國和大舅子韓東,因疫情期間的行程報備問題,兩人被當局以「妨害傳染病防治罪」判處有期徒刑4年。儘管當局放開了疫情封控政策,但兩人仍處於被監視居住的狀態。在失業情況下,兩家的日子過得拮据窘迫。

監視居住下的生活窘迫

據《北京青年報》近日報導,3月28日,在第二次監視居住到期後,葫蘆島市綏中縣法院向賀宏國和韓東下發了第三份監視居住決定書。

在過去的400多天裡,賀宏國和妻子女兒一直生活在葫蘆島市綏中縣加碑岩鄉,這裡是距離縣城最遠的鄉鎮。賀宏國家裡的老屋有兩間房,除了在外上大學的兒子,夫妻兩人帶著女兒擠在一間不到10平米的房裡,另一間住著賀宏國的父母。

賀宏國常常後悔當初去了綏芬河,「老的老,小的小,沒有收入,要怎麼生活?」沒辦法外出跑車,夫妻兩人去年唯一的收入,就是賣了不到三千斤玉米。

賀宏國和韓迎春回加碑岩鄉生活後,也給女兒辦了轉學。周圍的人大多對他們表示理解,但也有人會對著女兒指指點點,「看,這就是賀宏國的女兒。」每次聽到,女兒都要回家跟母親叨叨。

賀宏國的搭檔、大舅子韓東也有一樣的煩惱。

被監視居住的日子,韓東滿腦子是「我要是進去了,這個家該怎麼辦?」兩個老人,兩個孩子,還有房貸,這些擔憂讓他睡不踏實。

韓東告訴兒子,「你現在什麼都不用想,即使我去服刑了,賣房賣地都會供你讀書。」韓東這輩子沒什麼文化,他不能讓兒子也和他一樣。「我媽看見我就哭,所以我也不敢總回老家,就在縣城的家裡待著。」韓東說。

韓東也曾嘗試出去打零工,「就扛了兩天沙子,掙了300元。」長期零工對工作時間有要求,不能缺勤,因為監視居住要隨傳隨到,韓東沒辦法保證這一點。

事件回顧:貨車司機如何成為綏中縣「疫情源頭」

時間回到2022年1月22日,韓東和賀宏國從武漢拉了一車包心菜送往黑龍江省牡丹江市。當日傍晚6點多,他們經過綏中縣,在當地做了核酸,略作休整後,就又出發了。路上,核酸結果出來了,是陰性。

順利趕到牡丹江市後,他們這趟行程本該就此結束。可賀宏國收到配貨人消息,讓他們繼續將貨物送到牡丹江市代管的縣級市綏芬河。在綏芬河所做的核酸,兩人的結果也是陰性。

準備返程的時候,賀宏國又接到一單生意,貨主讓他們去同為牡丹江市代管的縣級市東寧,拉一車玉米送到遼寧省錦州市。1月25日凌晨,韓東和賀宏國到了錦州,在錦州港卸完貨,當日下午2點左右回到了綏中。

韓東和賀宏國的戶口都在老家村裡,疫情之初,每個村民小組都建了微信群,發通知、通報都在群裡。兩人每次出車回來,都需要在群裡報備。韓東在群裡報備了從錦州返回的信息,賀宏國也由妻子進行了報備。

2022年1月26日,韓東刷視頻時看到了綏芬河暴發疫情的消息。2月7日,綏中出現了一例新冠肺炎(「中共病毒」)病例。感染者是韓東的小舅子。

2月8日,綏中縣政府通知全員核酸,同時,相關經營場所被要求暫停營業,公共交通實行管制。當天,韓東作為密接被拉走隔離。同一日,賀宏國核酸結果異常被隔離,隨後兩天,賀宏國和韓東的核酸結果相繼顯示陽性,兩人被送入定點醫院治療。綏中縣公安局找到正在治療中的韓東和賀宏國,通過視頻方式分別給他們做了筆錄。兩人這才意識到,事情開始嚴重了。

2月24日,葫蘆島市政府召開疫情防控工作新聞發布會,宣布查清了疫情的源頭是兩名曾經去過綏芬河的貨車司機。

到現在,對於源頭的認定,韓迎春還覺得困惑,「我和女兒一直沒陽,我們和他是最密切的接觸者了,如果源頭是他,我們怎麼沒被感染?」

韓東的代理律師對「源頭」的認定也提出過異議,他曾在開庭時表示,韓東從綏芬河市疫區返回後,經過17天才被確診新冠肺炎,並不能合理排除韓東從疫區返回綏中縣時並未感染新冠肺炎,不排除其返回綏中縣後感染的可能。

2022年9月29日,綏中縣檢察院向綏中縣法院提起公訴,指控韓東、賀宏國得知綏芬河爆發疫情後,未履行疫情防控相關規定,未對去過綏芬河的行程進行報備。

韓東和賀宏國表示,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行程,之前出車回來,就是最後一站是哪裡就報備哪裡,從來沒有要求要報備全部的行程,「我們從綏芬河回來的時候,那裡還沒有發生疫情,按照當時的防控政策,是不需要報備的。」

韓東:獲刑是因為疫情 放開之後就沒人管了

中共當局於2022年12月7日發布了針對疫情防控的「新十條」,對已經持續三年的疫情封控政策實施了鬆綁。

2023年1月8日,當局對新冠病毒感染從「乙類甲管」變為「乙類乙管」。中共最高法等五門聯合發布通知,對違反疫情預防、控制措施和國境衛生檢疫規定的行為,將不再以妨害傳染病防治罪、妨害國境衛生檢疫罪定罪處罰。

判決下發後,韓東和賀宏國一直沒有被收監。「最初是因為疫情,放開之後就沒人管了。」韓東說。

韓東和賀宏國沒有上訴,「擔心上訴可能會被加刑。」賀宏國和韓東沒想到,當初不上訴的決定會影響到事後。但他們仍遞交了再審申請。之後,他們多次詢問派出所和法院,得到的答覆都是「讓等消息」。

2022年6月份,在合伙人的提議下,賀宏國賣掉了那輛占一半份額的大貨車。「如果不能出車,等於一直在賠錢。」他算了一筆帳,除去貸款,停車費、保險等各種稅費,一個月下來的折損要五六千元。談及為什麼不僱司機跑車,韓迎春說,僱司機會「賠得更多」。

賀宏國那輛貨車掛靠在鑫浩源運輸車隊的名下。車隊負責人黃經理曾幫賀宏國想過辦法,只是司機們對這輛牽扯了「官司」的車多少有些忌諱,「沒人願意開,只能低價賣了。」

韓東打算,只要改判無罪,馬上就去出車。他不知道的是,今年貨運行業變得更難做了,一些車主甚至僱不起司機。「貨少了,運費低了」,黃經理說,往年一年能掙到十萬,現在也就能掙六七萬。司機的工資也從原來每天300元左右,降到了220元。

責任編輯:李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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