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11月25日訊】(大紀元記者李圓明採訪報導)一場白紙革命,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中國大陸大面積疫情封控結束了,但有勇氣站出來的年輕人多被迫害,有的遠走異國他鄉,有的至今下落不明。
去年11月26日晚,上海民眾聚集在跨越靜安區與徐匯區的烏魯木齊中路悼念烏魯木齊大火遇難者。現場視頻顯示,有人喊出「不要封控要自由」,「共產黨下台,習近平下台」等口號,不久警察就開始清場和抓人。
來自上海的90後PEI告訴大紀元記者,他在11月27日早上4點多醒來,看到推特上發布了烏魯木齊中路現場大量的照片和視頻。這個地方中靠近上海市中心,離他家比較近,他就騎著自行車去了現場。
「我剛到安福路的路口,就看到五六個警察把一個年輕人帶上了一輛中型警車。」PEI騎自行車到路對面拿出手機拍照,兩個人衝過來警告他不能錄像。
他騎了一圈又到五原路那邊去拍照,警察過來說「你不要走!」把他的自行車推倒在地。PEI在掙扎中被塞進了警車,頭部遭擊打,然後被帶到了徐家匯派出所。
PEI介紹,烏魯木齊中路屬於徐匯區的湖南路派出所管轄,前一天大概有幾百人被抓捕,人太多了,上海市公安局要求別的區的派出所過來增援,把人分配到徐匯區各個派出所。
他被戴了手銬,從徐家匯派出所中轉至龍華派出所。當天上海正在舉行國際馬拉松比賽。當車行經馬拉松比賽的路段東安路時,他看到了參賽的選手,就把戴著手銬的雙手伸向窗口,希望有人能看到。
在派出所,警察要採集PEI的虹膜、指紋等,他拒絕配合,覺得自己沒有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警察抓住他的頭往審訊室的牆上撞,將他的雙手反壓扣在背後;踢他時,由於用力過猛,警察的皮鞋飛了出去。警察還把他綁在老虎凳上,手腳固定起來。接近午夜,警察把他帶到食堂等候發落。
「從下午的六點開始,大概每半個小時送進來一年輕人。我當天目睹在這個派出所裡面大概有二十到三十個人,從食堂到外面的大廳等候的時候,我又看到走廊裡面有兩排學生,一排大概十個人左右。」他說。
凌晨兩點多,各自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警察來接人。與PEI一樣從徐家匯轉來的有五、六個人,還有一個男孩也只是在現場圍觀拍照,就被信號車之類掃描了信息,警察到他家裡來搜查電腦和手機,把他帶到派出所訓誡。
凌晨四點多,PEI回到家,整個人都非常疲倦。「值得欣慰的是,現在越來越多同齡人都敢於站出來,表達出自己內心真實的訴求。能夠在派出所認識他們也是一種榮幸。」他說。
今年10月,PEI決定出國,他此前辦理了加拿大的訪問簽證。在海關,他掃描護照以後,第一扇門打開,接著第二扇門是掃描面部和指紋,燈就亮了。一個警察走過來,說他有兩條關注信息。
PEI回憶,「他們問我是不是有推特?說查到我參加過白紙革命,他們都記錄了。就問了我很多問題,查了我所有的行李。問了我怎麼辦加拿大簽證的,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我都說沒有。」
機場廣播航班登機,提前20分鐘關登機口。PEI不停地催促,警察最後一分鐘才把他放行了。
「如果上海有1%的人能夠出來」
PEI認為,白紙革命是人們長期積壓在心中的怒火被點燃,爆發出來了。因為疫情期間的封控對人們正常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上海封城三個月,很多人租房、租商鋪,他都不能夠還房貸、車貸,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所以他不能夠維持自己的生活,就集中起來抗議。烏魯木齊小區又發生了火災,因為疫情封控原因消防車開不進來,房間裡面燒死了很多人,官方又在隱蔽死亡人數。」
「我不後悔經歷這件事情,雖然給我生活上帶來一些影響,也導致我被迫離開中國,到一個新的國家重新開始,我覺得還是值得的。等安排就緒以後,我可以為國內的民主運動發聲。」
PEI認為,抗議活動應該多地分開進行,畢竟上海市民的人數是比較多的,如果大家能夠分散多地進行的話,警力是不夠鎮壓的。借鑑香港的反送中運動,人能出來多一點,多地進行,那起到的效果、社會影響力就更大了。
「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現在越多的年輕人敢於表達不同的觀點。白紙上面雖然沒有寫什麼,但是中共知道我們表達的是什麼,所以它是比較恐慌的。」他說,「這次好像只有年輕人或者少部分人出來,如果上海有1%的人能夠出來的話,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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