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戴維斯:如奧威爾式 美科技平台審查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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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1年06月27日訊】(大紀元記者約書亞‧菲利普(Joshua Philipp)報導/秋生翻譯)歡迎回來,大家好!我相信你們都聽過這些術語:事實檢查、虛假信息等。對這種做法最大的批評之一通常是:那些提倡這種做法的人所做的正是他們聲稱要反對的事情。這種做法由大型科技公司提供資助,由大政府推動。

今天我們邀請到了肖恩‧戴維斯(Sean Davis),他是《聯邦黨人》雜誌的聯合創辦人,他將告訴我們很多人不知道的幕後真相,以及這個系統的運作方式。

菲利普:肖恩,歡迎你做客《十字路口》節目。

戴維斯:謝謝你的邀請。

科技審查制度如何運作:奧威爾系統

菲利普:那麼,我們就從大型科技審查制度的情況開始吧,怎麼樣?我們是從保守派的角度來看為什麼要叫它審查制度,包括,比如,這個事實檢查系統是如何運作的。

戴維斯:這實際上是一種奧威爾式的系統,它是基於這樣一種幻想,認為這些大型科技社交媒體發布者並不是發布者,因為根據法律,他們必須偽裝成中立的第三方平台,按照法院解釋的那樣,這就給了他們各種各樣的免罪卡。

所以他們所做的,不是審查自己,也不是自己審查,而是僱用外部第三方事實核查人員,他們會說,「嘿,你們是獨立的。我們要讓你們看看這些被瘋傳的文章。如果根據我們給你們的條款和指導方針,你們認為這些文章是錯誤的,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確保人們不再看到這些文章。」所以這是一種外包審查的方式,假裝大型科技公司自己不進行審查,但是實際上,他們是整個審查活動的組織者。

至於這些進行事實核查的公司,那是一種混合體,是一些新聞機構組成的大雜燴,比如Occupy是由媒體名人創立或共同創立的,比如一些政治公司,或者由媒體直接經營宣傳他們的敘事,壓制任何與之相反的敘事。

菲利普:我的意思是,比如推特,你如何看待這些公司的所有權,以及所有權是如何運作的?

戴維斯:有幾種不同的類型。有些是新聞機構在做,他們最終擁有了審查競爭對手、讓競爭對手下架的權力,這簡直是太過分了。所以你可以看到,如果某個新聞機構不喜歡它的某個競爭對手,那就可以寫一份事實核查,聲稱它的競爭對手的文章是虛假的,即使違背事實。結果將是,競爭對手的文章要麼從網站上被刪除,不允許發布,要麼即使得到允許發布,實際上也不會出現在新聞熱推當中。

他們使用的另一種類型的機構是一些沒有任何來歷的公司,它們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你知道的,他們沒有任何記者,沒有任何真正的記者,在某些情況下,我們發現他們駐在海外,由大學生經營管理。你把權力交到這些人手中,去壓制異議,去壓制信息,一切都以試圖阻止虛假信息為幌子。正如我們在過去幾年中所看到的,實際上,最應該對傳播虛假信息負責的人恰是那些試圖打擊他人,譴責他人說謊、搞騙局的人。

政府將審查制度外包 與大型科技公司一唱一和

現在,這裡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政府方面,一個是草根方面。我們先說政府方面。在奧巴馬執政期間,他們確實制定了反虛假信息法,與此同時也取消了對政府宣傳,傳播虛假信息的限制。我創建了一個政府基金,資助事實核查人等等。

目前還不清楚他們是否真的在使用它。這是一種黑盒子,它通過後就沒人聽說過了。但我們確實看到政府官員舉行這些聽證會,鼓勵大型科技平台進行審查,政府真的在利用大型科技公司,就像他們在其它領域一樣,作為一種工具做憲法限制他們做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如何看待這種政府與大公司一唱一和執行這些政策的?

我認為這真的很可怕,因為你看到,政府正在將其審查制度外包,並將其對言論自由的限制外包給了這些大型壟斷科技寡頭。所以在第一修正案中,你知道的,我們有五項自由,我們有新聞自由、言論自由、宗教自由、集會自由、結社自由,第一修正案規定國會不能阻止任何一項。所以他們所做的是,嘿,我們要通過230條款免除責任,給這個行業一張免除牢獄之災的大卡。

然後政府看著他們,慫恿他們,國會中有人明確敦促這些控制著整個網絡言論市場的大型科技壟斷企業。你看他們敦促他們審查他們的政治對手。這不僅僅是一個機會讓人們說,這是錯誤的,這是虛偽的,你不應該那樣做。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時期,因為你已經看到政府和企業權力的融合曾經讓公民閉嘴,一旦你開始走這條路,就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菲利普:這很有趣,因為我們已經看到了這是如何發生的,我一直在關注一些關於選舉的訴訟等等。其中之一涉及西瓦醫生。事實上,他有一個訴訟,現在推特也捲入其中,推特的人必須去作證。法院聽證會顯示,一個推特員工承認,他們為政府官員提供特殊帳戶,政府官員通過推特得到特別帳戶,可以報告他們不喜歡的內容。你看到,這個做法在選舉期間被採用,顯然,他們把他們不贊成的信息拉了下來,即使這些信息並不是假的。

戴維斯:對,最大的問題,我認為最大的腐敗審查的案例,我們最近看到的,我認為出現在2020年總統大選期間,有關亨特‧拜登的筆記本電腦的報導,這電腦是亨特‧拜登留在維修店的,他從來沒有把它取回來。根據維修合同的條款,在一段時間後它就成為了電腦維修店的財產。

於是店主將這個筆記本電腦保存了一段時間,手裡有亨特‧拜登的簽名收據,上面說我們同意全部條款。後來,媒體,特別是《紐約郵報》,得到了它。那麼大型科技公司做了什麼?在很多左翼政客的敦促下,他們出來說,「不,那是虛假信息,我們不會讓你們發布的。」

所以你有合法的新聞報導,你可以看到所有的收據,這條信息的監管鏈清晰,但是由於涉及總統、他兒子及其在選舉期間與外國政府的關係而被查封。對於這種審查制度,除了「徹底的腐敗」,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

你知道,作為一名記者,我有時要做的事是:為了判斷你是否在政治上有偏見,你可以想像:如果另一方,我們可以這樣做,你知道,想像一下如果你是保守派,好吧,如果是自由派這樣做了會怎樣?如果你是自由派,想像一下如果保守派領袖這樣做了會怎樣?反應會怎樣?想像一下,如果是在川普2016年競選總統期間有信息顯示他的一個助手與俄羅斯有關聯,那會怎樣?想像一下,如果他封鎖消息,說那是假的,媒體就這樣刪除消息,社交媒體就這樣刪除消息,從互聯網上刪除,會有什麼反應?

反應將會非常歇斯底里,我的意思是,那將會像是一場5級警報的火災,媒體會彷彿面對核戰危機,因為我們看到,當川普批評某位記者,說「我認為你不稱職」,媒體是怎樣的反應。

他們說這是我們經歷的對第一修正案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的最大威脅。然而,他們在系統的基礎上做的事情比他們所有的對手都要糟糕得多。這在多年前是不可想像的,他們卻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中共新華社建構敘事 在線暴民跟隨

在審查的另一邊是草根的影響,你知道,有人報導了很多關於中共所做的事情,揭露了很多他們的政策。

這就是他們所做的。你知道,新華社,某種程度上就是國營媒體,進行基礎性敘事,然後讓所有其它媒體遵照政策保持一致。所以新華社建構敘事,所有其它媒體都必須遵循這種敘事,新華社隸屬於國務院,而國務院是中國政府的下屬,他們都必須遵循這種敘事。

然後你就有了一個草根元素,因為他們有一個社會信用體系,依據是否遵循政府政策而對人們給予獎勵或者懲罰,人們就有了推動政府政策的動力。所以他們會選擇立場,說「哦,你在撒謊,這是假的」。

他們會在網上攻擊持不同觀點的人,甚至批評他們的朋友或家人說了不同的話。我們現在看到了這個草根元素,看到人們說,「哦,那是被揭穿的。哦,那是假的。」你經常會在推特上看到。

菲利普:你如何看待這種草根觀點對新聞審查的影響?本質上講,他們只是把事情一筆勾銷。

戴維斯:所以我不會稱他們為草根,我會稱他們為暴民,在線暴民,因為草根有這種內涵,它是從基層開始的。我認為在很多例子中出現很多取消文化的暴民,尤其是在推特上面,我不認為他們總是積極的。

我認為他們大多是策劃協調的,你提到了中國的社會信用體系,提到他們如何根據朋友和隸屬單位對個人進行評級,以及最終如何對生活在美國的中國人的日常生活造成傷害或者提供幫助。這與大型科技公司有關,實際上正在這裡創建一個社會信用體系。

他們在監視你服役的地方,在網上,他們知道你去哪些網站,他們知道你買什麼,看什麼,他們知道你對政治的看法,他們知道你在哪裡投票,他們知道你如何投票,他們最終會想出一個算法,用它來決定給你多少關注。

比如說臉書,我認為它在把人們的疫苗接種分數放在一起。如果你對疫苗猶豫或者持懷疑態度,他們會淡化或刪除你認為與你相關的東西,以確保其他人看不到。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你就能做到所有一切,涉及任何話題,就可以以任何理由對待任何人。這真的很可怕。

菲利普:嗯,這也很有趣,因為在川普還是總統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這條線在移動。你知道,對疫苗持懷疑態度的人正是那些民主黨人,無論他們想用什麼詞。甚至卡瑪拉‧哈里斯本人,記得她被問到,「你會去接種疫苗嗎?」她好像不打算這麼做,稱那是川普疫苗。他們改變了說法,我們看到他們在阻撓議事問題上做了同樣的事情,看到他們在做同樣的事情,你知道,在允許或禁用政府做宣傳等問題上標準在變。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看它起作用了?你怎麼看?這符合審查模式,是因為標準在變化嗎?

戴維斯:我認為這完全是奧威爾式的。在喬治‧奧威爾的《1984》中有一句話,談到英社黨將如何編造事實,你知道,他們可以在句子中間進行改動,把他們實際上認為的他們會與東亞開戰改為不會與東亞開戰。反正我們一直在和東亞打仗。

此前與之相矛盾的全部現實都會從公共領域中移除。你看到很多這種事情發生。我認為阻撓議事是最有趣的事情。當共和黨控制著白宮和國會兩院,阻撓議事成了保衛民主的至關重要的方式。

只要阻撓議事成為阻礙左派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的障礙,那好,它就成了種族主義,基於種族主義、奴隸制、吉姆‧克勞法,今天必須消滅它。他們連眼都不眨就做到了,我明白,你幾乎不得不驚嘆做這種事情所需要的反社會人格。然而,我們每天都能從政治階層看到這一點。

共產主義者發動一場清除記憶的戰爭

菲利普:我們也看到了這一點,當談到病毒來自何處時,你知道,這是對歷史的抹去和重寫。去年我做了一個關於為病毒起源投資的紀錄片,遭到了嚴格審查,被攻擊,每一個說病毒可能來自中國實驗室的人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被揭穿了,如果你不這麼說,人們就會在網上攻擊你。後來有消息說,它們可能來自一個實驗室,甚至拜登也說,也許有這種可能。然後你看到網站、新聞機構返回來了,改寫標題,改寫歷史,像你剛才描述的那樣,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看?

戴維斯: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能說我們哪兒也去不了。然後你看到人們回顧歷史,改寫標題,我記得《華盛頓郵報》這樣干過,改寫故事,通常不說明為什麼要重寫,你把這些做法聯繫起來,與谷歌結合起來,看谷歌如何控制搜索結果,控制你搜索某些東西時所能看到的結果,你就可以看到真實的世界,看到數字化了的著名照片,上面是斯大林和他旁邊的一個人。

我想他們當時地位相同,你可以看到原始照片,有一個人站在斯大林旁邊,然後你可以看到這張照片在蘇聯流傳,這個人已經通過數碼方式消失了。

這就是所有這些審查和事實核查行動所做的事情,這些行動實際上就是試圖壓制那些對大型科技公司不利的敘事。

菲利普:你知道,我聽說過,我以前在共產主義體系中聽到過這樣的描述,說有一個名叫雷沙德‧雷古特科Ryszard Legutko,我想他來自波蘭,寫了一本書叫《民主社會裡的惡魔》,在書中他描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談到共產主義者是如何篡改歷史的。

戴維斯:他把對共產主義的抵制解釋為一場為了保存記憶的戰爭。他說,共產主義者正在發動一場清除記憶的戰爭。這話很有力,因為,你知道,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一場清除記憶的戰爭。

你可以說,我記得你去年說過。我知道我親眼所見。他們會說,不,那從未發生過,你是瘋子,你是個陰謀論者,你像個⋯⋯不,我親眼目睹了。

對吧?這是數字煤氣燈,來自現代,極權主義者和我都讀奧威爾,其中有一句是講極權政府如何試圖抹去過去的。

這句話是:誰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控制了過去,也就控制了未來。這就是極權主義議程的重點。你要不要消滅一切,消滅現實,這是一種選擇。

你怎麼可能完全控制人們呢?這就是科技巨頭正在進行的審查所要達到的目的,他們控制著搜索結果,他們進行事實核查,把人們逐出平台,企圖使人們無法支持,或者表達任何與統治階級的特定議程和說法相反的看法。

「1619項目」 美國歷史正被改寫

另一方面,我們正在美國看到對歷史的改寫。《紐約時報》發表了「1619項目」,這就像是對美國歷史的重新架構。

他們自己的一個事實核查人員出來說:他們已經核實過了,說那是假的。儘管如此,他們把它放了進去,就發表了,儘管它被稱為是假的,也許事實核查人有責任。此外,當然,它在很大程度上基於霍華德‧津恩的《美國人民的歷史》,這本書在很多方面也被揭穿了。

菲利普:可是它改寫了美國歷史的敘事角度,把討論真實的美國歷史的人稱為民族主義者或者法西斯主義者,或者說「你們在維護白人民族主義」等等。如果你一直在談論歷史的原始的、真正的形象,你怎麼看待「1619項目」被利用的情況?

戴維斯:我認為有必要弄清「1619項目」背後的目的,其長期目的是讓左派掌握全部權力。現在我們國家,憲法是左派的最大障礙,它制約著一切,限制著政府行為,保護著上帝賦予我們的權利。

要想推翻憲法,就必須推翻起草憲法的人,必須推翻開國元勛。這就是「1619項目」的用心所在。他們想把那些創造了地球上最偉大國家、歷史上最偉大國家的人變成可怕的惡棍。

如果某人很邪惡、很可怕,你怎麼可能相信他為國家法律體系貢獻的智慧?這就是「1619項目」的要點。

而《紐約時報》所做的就是提供出版許可,認可其信譽和嚴肅性,以《紐約時報》的名義,向全國所有學校做宣傳,使「1619項目」成為一門課程,隨機兜售假歷史。

至於《紐約時報》,為什麼他們只刊登適合印刷的新聞?既然他們談到美國的事情,那就必須真實,可是他們給全國各地的學校和學校董事會發放許可,插入虛假的歷史,目的是污染人們的思想,使人們最終放棄憲法,因為它是由不完美的人寫的。

菲利普:我們再一次看到政府的介入,你知道,私人和公共合作,本質上是政府和私人企業的合併。他們以「1619項目」為基礎來推廣這個新的種族批判理論,並將其與這個理論結合起來。你知道,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運用了這個創造性的種族模式,你怎麼看待政府與公共私人系統聯手,一起努力推動的現象?

批判種族理論 重新定義種族主義

戴維斯:就像你在大型科技公司看到的那樣,他們為人們提供平台去推動批判種族理論,我認為批判種族理論,更貼切地說,就是國家認可的種族主義。我認為我們必須清楚,它實際上是說:你是善是惡取決於你的膚色,你是一個壓迫者還是一個受害者也取決於你的膚色,你的思想的價值也取決於你膚色。

這就是批判種族理論所宣揚的,這是絕對令人厭惡的。它與這個國家的一系列法律相牴觸,與馬丁路德金傳播的觀念相牴觸,他給我們帶來了民權法案和這個國家的實際上的平等。他說,重要的不是你的膚色而是你的性格,而批判種族理論的觀點正好相反,它認為唯一重要的是你的膚色,是膚色決定了你的性格,而你卻想談論邪惡、可怕的意識形態。這就是批判種族理論。

另一方面,也許人們沒有注意到,韋氏詞典實際上重新定義了種族主義,重寫了種族主義的定義。它過去的意思是,你可以查看它的檔案,它仍然在網上,你去韋伯斯特字典查找關於種族主義的頁面,輸入這個詞,使用URL鏈接,使用「回溯機器」或「無限互聯網檔案」,查找2007年。

它曾經有兩個定義,他們保留了第一個,第二個是基於你的種族或民族背景的歧視,他們實際上刪除了這個定義。新的定義把這一點刪除了,他們使種族主義成為由社會經濟條件決定的東西,這些條件為某些種族創造了不平等的結果。

換句話說,要想消滅種族主義,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滋生種族主義的社會經濟制度。你如何看待這一點?你知道,遷就這個更大的政府,推動這種敘事,媒體參與推動這種敘事,創造一個教育體系,然後改變聾子這個詞的定義,來解決他們已經給這個國家製造的這個問題,你需要改變這個國家的政治體制。

極權主義控制行為 還控制你的思想

所以我認為這說明了專制主義者和極權主義者之間的巨大區別。專制主義者總是想要控制你的行為,他們專注於控制人們的行為。這已經夠糟糕的了,但在新一代中,我們有真正的極權主義,他們不僅僅想控制你的行為,還想控制你的思想。

控制人們思維方式的第一步就是控制他們使用的詞彙。這種對語言的扭曲由大型科技公司協助完成,比如谷歌、臉書、亞馬遜,還有現在這些「覺醒」詞典,操縱語言是他們操縱思想的一種手段。

菲利普:你提到過幾次奧威爾,似乎你也有想法?

戴維斯:是啊,就好像奧威爾和卡夫卡在一起生了個孩子。21世紀「覺醒」的議程讓你幾乎不得不回頭看看那些作家,不管是赫胥黎、卡夫卡,還是奧威爾。你知道嗎,極權主義者真正想要的東西你無論怎麼冷嘲熱諷都不為過。

我是說,兩者都使用「新話」對語言進行重寫,我們實際上看到在中國,中共創造了這種新的拼音語言系統、簡體中文,他們屠殺了中文,中文過去通常是多字結合,具有深刻的歷史意義,他們刪掉了很多這樣的漢字。

他們改變了語言的語境。在美國,我們已經看到韋伯斯特重新定義我們使用的詞彙,然後政府予以採納,作為政策。我一直在想這件事,也許你可以,我們可以談談。

菲利普:關於共產主義制度,我看到的一件事是,無論是蘇聯改寫歷史,還是中共改寫歷史,還是法國大革命改變、重組整個國家,甚至於國家的文化和宗教,還是現在美國正在發生的,正在做的那樣,我們看到它與批判種族理論敘事同步進行,他們不在乎推廣某部小說以便理解歷史。我認為他們相信,你的世界觀可以被社會改造,從而創造出他們想要創造的那種人,是否基於事實並不重要,只要最終能造出他們想要的人。

戴維斯:完全正確,這就是極權主義,簡而言之就是他們想要摧毀現有的體制,因為這是他們實現控制的障礙。在美國他們斷定最好的武器就是種族。

馬克思主義用階級劃分 他們用種族劃分

你看,馬克思主義最初是圍繞階級形成的,他們認為如果你能讓人們有階級意識,你就能讓無產階級起來維護他們的權利,建立新的制度。這在美國行不通,因為在美國,不管你來自哪裡,不管你的父母是誰,只要你努力,你就能成就任何事。

你可以出生在夏威夷的一個單親家庭,最後成為兩屆美國總統。所以馬克思主義者意識到,階級劃分在美國不太管用,但是種族劃分確實管用,我們得讓人們具有完全的種族意識,通過種族的過濾器來看待一切。一旦我們做到了,我們就可以把它作為一種鼓動人們的機制,摧毀已經存在的系統,然後以我們自己的形象重建。

他提到了鼓動,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詞,因為共產主義者有鼓動宣傳這個詞,作為工具進行鼓動、鼓動,就是這樣。

這種批判種族理論敘事看起來很像煽動宣傳。如果你讀孩子們讀過的書,很多書,甚至教室手冊也在談情感、情感,如何回歸法西斯主義和墨索里尼。他談到如何讓人們用爬行動物的大腦思考,如何讓人們根據情感而非邏輯去行動,煽動宣傳就是這麼做的。

菲利普:你如何對比這種鼓動宣傳和這種正在推行的新敘事?

戴維斯:這是一對一的類比,你看看黑命貴和安提法在夏天的憤怒,騷亂燒毀了美國各地的很多城市。這種鼓動是故意的,蓄意激起人們的憤怒,把他們煽動起來要求改變體制,統治階級的統治需要改變。所以人們很容易通過電視看到暴亂,會想,哦,那些人只是不高興,我明白了。他們很生氣,這事發生了。有一個更大、更大的戲正在上演,人們稱它為街頭戲劇,這是有原因的。可能會有一些人真的被它困擾,但是很多都是人為製造的場景,為的是煽動人們,讓他們生氣,所以你就有了一個藉口來破壞這個系統,然後建立一個新的。

與此同時,很奇怪的是你看到人們認為他們是在反對公司寡頭,但他們卻得到了公司寡頭們數十億美元的資助。他們由億萬富翁資助,由大政府資助,他們相信他們所反對的與安提法這樣的團體反對的一樣,卻看不到他們行為中的虛偽。他們的行為就像納粹的褐衫隊。奇怪的是,他們可以成為他們認為自己反對的東西,卻無法符合邏輯地把它們聯繫起來。你怎麼看待這種可能性?

這很有趣,很難說這是病態,還是玩世不恭,還是故意。從我的角度來看,動機是什麼並不重要,他們做的事情是錯的,他們說的事情是錯的。

他們說我們要做的事情是錯的,他們反對這個國家的自由和法治,不認為我們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創造的,因此我們都是平等的,我們的身分取決於我們的行動,我們的身分基於我們的行為而不是我們的膚色。

但是你已經看到了這場運動,它是被培養出來的,在不滿中醞釀了多年,如果不是幾十年,現在它已經確定這個制度是壞的,因此,我們應該負責任,控制它,拿下它,任意處置它。

覺醒議程——企圖摧毀美國制度

即使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征服你或我,或看著不順眼,或有錯誤的文化背景,或錯誤的膚色的人,那也只能這樣。這是一種新的「覺醒」議程。這些是小極權主義者,他們企圖摧毀我們的整個制度,然後建立一個恰好由他們控制的制度。

這將走向哪裡?他們在推動這些敘事,給孩子們灌輸批判種族理論,搞街頭運動,這些事情得到了企業、政府、政府政策的支持。審查制度卻不這麼認為。這將把這個國家帶到哪裡?

你覺得我會成為一個壞記錄嗎?不,我們很好。這聽起來有點嚴肅,也許有點誇張,但是當你回顧歷史時,就不是這樣了。他們從改變文字開始,進而焚燒書籍,然後開始拆除雕像,最終結果總是有人被亂葬在墳墓裡。

每次當人們想要刪除他們不喜歡的文學時,企圖燒掉那些讓他們感到不方便的書時,想要改變詞語以適應極權主義議程時,當那些毀滅傳統的人推倒所有的雕像,試圖把雕像人物的建樹從人們記憶中抹去時,所有這些行為都將在同一個地方終結。

無論你身處哪個國家,無論是法國、德國、波蘭、蘇聯、中國,發動過文化大革命,結局總是一樣的。

我擔心的是,當我們在那兒結束時,已經太遲了,因為人們會過於自滿,無視我們讓他們讀歷史、讀書的勸告,他們不希望擁有一個和平的烏托邦,只希望把你捏在手裡、踩在腳下,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們無所不為,明目張胆。

這給我們帶來了一些有趣的思考,比如,美國制度的獨特性,以及你我作為作家,我作為媒體人的獨特地位。你知道,在其它國家,你可以確立新的領導人,他們接管了世界上大多數國家,人們忘記了歐洲直接從君主制進入了共產主義,在許多國家,它直接從君主制進入社會主義等等。

中國直接從王朝制度走向了共產主義,由一個統治者統治一切的想法並不是一個遙遠的跳躍。在這些國家,這只是他們擴大勢力的程度。在美國,我們有自我依賴的文化,我們也有權力劃分,不僅在聯邦政府,而且在各州,憲法規定得非常清楚,當然,它阻礙了很多政府權力。所以他們很難建立起我們在歐洲、中國或其它地方看到的那種極權主義制度。

但是他們的做法是利用政府做一些他們不該做的事情,利用商家,利用私營企業,並且向私營企業施壓,來達到目的。所以戰場基本上是在美國,在企業,取決於你我這樣的人是否有能力在市場上打敗他們。你如何看待這種動態變化?

大科技公司成為爭奪民主靈魂的戰場

在美國的憲政共和國裡,大型科技公司是當下爭奪民主靈魂的戰場,因為大型科技公司控制著網上公共廣場,是對話發生的地方。

如今,戰場不再是市政廳外的臨時講台,人們在網上發表演講,而大型科技公司試圖控制對話,通常代表這些「覺醒」的巨屍,這些價值億萬美元的跨國公司,他們的行為得到了政府的支持,政府說,「哦,沒關係,因為我們不在技術層面上做」,即使他們在原點上做,並且代表我們。」

歷史上有一個詞曾被用來描述公司和政府權力的完全融合,這個詞就是法西斯主義,用奧威爾式的話說,就是那些支持權力融合的人,他們完全支持權力集中在一些聽命於政府的腐敗科技寡頭手中。

他們是一些把自己裝扮成反法西斯主義者的人,但這不是真的。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極權主義者和法西斯主義者,他們看著大型科技公司裡的「覺醒」殭屍和政府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們說,「你知道嗎,我認為這對自由不利,對個人自由不利,我們需要盡我們所能來阻止它。」

我想,在這個戰場上,要能夠抵制這些敘事,抵制對美國人的再教育,這種再教育實際上就是重新定義我們的歷史,定義我們作為一個國家是誰。

菲利普:你怎麼說呢?在敘事戰爭發生之際,我方與對方各處於什麼位置?你如何看待這種敘事戰爭的戰場?

戴維斯:我認為敘事戰爭無處不在,它已經涵蓋了一切。大型科技公司明白,媒體也明白,如果你能控制敘事,你就能控制一切。這就是為什麼大型科技公司在深度平台架設方面投入如此之大,在虛假事實核查上投入如此之大,以便有能力刪除任何與大型科技公司議程不一致的觀點或文章。敘事是當前政治中最重要的東西,敘事決定一切。

我想,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很多人會看到這個節目,會感到絕望,他們覺得自己遭到攻擊了,覺得自己被審查了。你知道,我經常提醒人們的一件事是,共產主義通常是在一個小群體中發揮作用,然後征服一個大群體。

它通常是製造一種權力錯覺,然後利用這種錯覺讓人們放棄。這個國家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你知道,有些人看穿了,面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有人反對,有人贊同。

什麼是前進的方向,我認為你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來自於一本書的標題,是基於索爾仁尼琴的文章。那本書的標題是:不要靠謊言活著,講真相是你能做的最具有革命性的行為。在這個似乎屈從於暴民一時心血來潮的國家,你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說出真相,不管暴民們會說什麼。

媽媽的注意力有限,不能夠專注於你幾週或者幾個月。媽媽的注意力可以持續一天,兩天,最多三天。要說實話,要站起來,要靠血液活著,而不是靠謊言,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就不要在乎媽媽說什麼,你幾乎可以在一夜之間脫離「覺醒」的獨裁統治。

最後一點,作為一個被暴徒襲擊的人,就像在去年,當時我正在調查病毒的來源,我可以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看起來,即使《紐約時報》也會大肆炒作。

他們感覺這是件大事。但你看看實際的評論,人們只是在辱罵他們,而基層民眾似乎並不支持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就像他們打你的時候沒有任何重量。我覺得你有一種錯覺認為他們比實際更強大。也許不是你,但是你知道,在社會上有一種錯覺,認為他們比實際更強大,這對你的影響會比實際更大。其實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得非常對。我認為在這個取消文化、網絡暴民橫行的時代,人們需要記住:暴民中的那些取消文化戰士,是你給了他們力量。他們只有你賦予他們的力量。你知道嗎,如果你意志堅定,你就不會被這些暴徒嚇倒。他們對你無能為力。

菲利普:說得太棒了!肖恩」戴維斯,謝謝你接受《十字路口》的採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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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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