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語】黃毓民:香港問題關鍵是共產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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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0年04月13日訊】(香港大紀元記者黃采文、梁珍採訪報導)「源於對中共的認識、對共產黨本質的認識,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國兩制』、『高度自治』、『港人治港』這個承諾是會實現的。」香港前立法會議員、名嘴黃毓民接受《珍言真語》專訪時說,「香港問題的關鍵是共產黨。」

黃毓民表示,2003年數十萬香港民眾上街反對23條惡法,令中共高層震驚,於是自2004年之後逐步嚴控香港,剝奪《基本法》賦予港人雙普選的權利。

「2004年釋法,令2007年沒有『0708年雙普選』;2007年就搞個『人大決定』,讓2012年沒有雙普選;到2015年來一個『831決定』,令香港普選遙遙無期。」黃毓民說,真正扭曲《基本法》的是中國共產黨、香港政府與一幫親共的政客。

2019年6月以來的反送中運動,黃毓民認為這是香港年輕一代對關心自己未來,對香港前途提出願景,「回歸《基本法》真正實現『港人治港』,重啟政改請問有什麼錯呢?」黃毓民說,這場運動使香港人覺醒,不再信任港府。

他表示,香港政府、警察及其背後黑手中共血腥鎮壓抗爭者,以及當前肆虐全球的疫情,使得西方社會重新認識中共,也意識到以往因經濟利益、國際關係等因素對中共的姑息,當疫症威脅過後,會重新調整對中共的外交政策,「整個世界的秩序都會改變的。」

不過,他也認為反送中運動可能招致中共更加嚴厲的操控香港。近來何君堯及前特首梁振英等人重提23條立法,黃毓民對此認為,立法23條中共勢在必行。

黃毓民擔任立法會議員8年期間,與林鄭月娥多有接觸,對她多有批評,「她做政務司司長時,對於梁振英政府的一些倒行逆施的惡政,她是要承擔責任的,她是第二把交椅。」

他說,當前林鄭領導的香港政府,迂腐、無能,「打破了英國統治時代的文官廉能政治、高效率並廉潔奉公的傳統。」

他也重批梁振英於2016年啟動惡法,製造政治犯,包括梁天琦在內幾十名從事社會運動的年輕人被控暴動罪,因此坐牢,梁振英還想藉此向中共表功,「他基本上是香港人的公敵。」

「我不信建制派,又不信現在這種政治制度可以解決香港的問題,又不會信泛民主派拿到立會半數席次之後,就可以解決現在香港的問題。香港問題的關鍵是共產黨。」黃毓民說。

以下為採訪內容整理。

中共扭曲基本法 一國兩制承諾成空

記者:2004年你發生「封咪」(封話筒)事件,我相信你當時是遇到很大很大的壓力。

黃毓民:都過去了,這叫因言賈禍,如果在一個開放自由的社會,是不會發生的。在一個政治力量很大、也不受約制的社會,隨時會因為說話而出問題。大班(鄭經翰)封咪、我也封咪,那時候是迫於無奈。叫我說假話是不行的,最多我不說話,機會一到再出來說。被逼封咪以後,就無處容身,電台不會找你,電視台也不會找你,報紙也不會再找你寫稿。一段時期,真是很淒涼。結果在街上賣麵條,後來組黨參加選舉,在立法會搞了8年。如果投降就沒有事了,跟著歸隱、開麵檔,但我們不甘心啊,要發聲的。

記者: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變化,起碼你那種不甘心的決心是不會變的。

黃毓民:因為我在香港土生土長,1997年以後估計到香港未來,共產黨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國兩制」、「高度自治」、「港人治港」。

我在80年代中,草擬《基本法》那個階段寫了很多文章,在報紙寫社論、寫專欄,評論所謂中共對香港政策,我都是有個問號的。這個問號是源於對中共的認識、對共產黨本質的認識,所以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國兩制」、「高度自治」、「港人治港」這個承諾是會實現的。它一定變形走樣,絕對不能行穩致遠。看到97年以後一連串的變化就知道了,例如《基本法》附件一、附件二寫得很清楚:行政長官與立法會最終都會由普及而平等的選舉產生的。那《基本法》為什麼會有附件一、二呢?《基本法》裡有關香港的政治制度、政治體制,它有條文、有很具體的說明。附件一、附件二就是給第一屆、第二屆穩定以後,跟著就可以循序漸進達致全面的民主。怎知道它在2004年就釋法,令2007年沒有「0708年雙普選」。2007年就搞個「人大決定」,讓2012沒有雙普選。到2015年來一個「831決定」,令到香港普選遙遙無期,這個更慘。

為什麼會遙遙無期呢?它說明這個「831決定」,變成這個政改方案,就是行政長官的選舉辦法。只是解決行政長官的選舉辦法,就是有一個提名委員會,經過篩選以後,篩選候選人給香港人一人一票選舉。你篩選了以後,再給我來選有什麼意思呢?不是我們挑選的。所以當時反對派包括我們在內,當然投反對票。那時候他們說「831決定」,如果行政長官選舉辦法通過不了的話,立法會就不會全面改選。「831決定」令整個香港的政治發展遙遙無期,連時間表、路線圖都沒有。

到底是誰扭曲了《基本法》?最近是《基本法》頒布30周年,梁振英作為政協副主席發表了一篇演講,一直批評香港包括「外國勢力」在扭曲《基本法》。我覺得這是賊喊捉賊。正如我剛才說的例子,真正扭曲《基本法》的是你中國共產黨與那些走狗,以及香港這班奴才,不是我們這些人。

97年到現在,這20多年差不多到一半時間了,其實大家很擔心,我們這個年紀的人2047年未必看得到。但是年青的一代,例如90後、千禧後,2047年關不關他們事呀?當然關他們事。他們對香港的前途提出他們的願景,包括要回歸《基本法》真正實現「港人治港」,重啟政改請問有什麼錯呢?所以看到這場運動就是這樣來的。

香港問題關鍵是共產黨 港人有三個選擇

記者:聽說你準備與王宗堯他們參選?

黃毓民:沒有。我在2017年寫了一篇很長的文章,那時我預計香港會出現一場很大型的社會運動。因為這一班年輕人覺得自己沒有出路。2016年梁振英又啟動一個惡法,告那些年輕人「暴動」。有幾十人被判「暴動罪」成立,坐牢,包括梁天琦。那時候我寫一篇文章,鼓勵這班年青人要沉潛內斂、跟他們鬥命長,不要跟他衝。後來發生2019年「反送中」運動,現在抓了7000多人,其實那時候我已經看到了。

記者:你已經預見了?

黃毓民:是啊,我預見了。梁振英一啟動所謂用暴動罪來告這些所謂非法集結,或者社會運動的這些年輕人,他製造一大批政治犯,他以為可以表功,他認為他是反港獨成功,可以繼續連任,結果就不給他連任。但這個是罪魁禍首,現在動不動就告暴動罪,所以這基本上是香港人的公敵。

這篇文章是寫給「為公義而受逼迫」的香港年輕人,叫做《為人辯冤白謗 第一天理》。我自己也同時在這篇文章中表示,我會退出政壇,不會參加選舉,不會組織政黨,退居在文化傳訊和教育。我就做好網台,希望搞好那間學院,開一些班給那些年輕人上課。那天我和兩個演藝界的朋友吃飯時,在那玩而已。

我怎麼會去選呢?我經常覺得選舉沒什麼意義,雖然現在泛民主派說要搶攻過半數的議席,那就可以節制這政府,我覺得他們很天真。那如果他們不是天真,他們就是騙人。請問過半數那又如何?現在他已經撕破臉皮,他們又可以DQ(取消資格)你,選上也可以不給你做,未選又可以說你參選資格有問題,任他說,龍門任他搬。去年運動波瀾壯闊,規模這麼厲害,就是這些年輕人覺得沒出路。

我又不信建制,我不信現在這種政治制度可以解決香港的問題,又不會信泛民主派拿到半數之後就可以解決現在香港的問題。香港問題的關鍵是共產黨,有共產黨一黨專政的一天,香港的政治發展就一定要靠革命,是不是?如果革命的條件沒有,那你就做順民或者移民,所以那些人說三民:移民、順民、暴民,那些按他們所說,就是暴民。任何一個所謂專權的社會出現這些所謂社會運動、政治運動,它就是要推翻你這個政權。

記者:疫情之下,香港的抗爭、反共的浪潮會退卻嗎?

黃毓民:現在的疫情當然會有影響。去年那場運動,使得很多香港人都醒了。當然,也使得這社會撕裂,這是必然的。但最大公約數是,這政府已經得不到信任,這個是肯定的。至於現在共產黨在選舉前不斷組織、動員、規劃,找一些比較年輕的建制派出來。因為它覺得,這一班老建制都要換了,他們現在也搶攻這個網上平台,培養一批人來做YouTuber,在亂講。這其實在共產黨來說,是正常的,它一定會用很多資源,去培養一些網軍,在選舉中發揮作用,或者在輿論導向中發揮作用。但這些做法在大陸當然行,在香港怎麼會行呢?除非把互聯網都禁制了,現在已經在躍躍欲試了,拉了一個民主黨中西區區議會主席鄭麗琼,就說她在網上分享一篇,講那個警察的,就說她起了他的底,這就叫做煽惑罪。那是用一條過時的法例,或者我們叫做惡法,就是在殖民地時期,你不可以侮辱英女王,你不可以背叛英國,這樣的一條法例。香港主權移交後,這條法例就自動,它有一個附例,變成將一些字眼,即英女王變成了中央政府。港英政府變成特區政府。但是,這些法例是不應該在這個時代使用的。

什麼叛逆罪,你很簡單的,你不用23條立法了,如果這樣的話,對嗎?為什麼《基本法》23條會寫得很清楚,即分裂國家,他們現在經常講的港獨就是分裂國家、分離主義,顛覆中央人民政府,煽動、顛覆,這些在《基本法》裡都有的,那你就去立法吧,你又不夠膽量。好啦,不用立法,用這些過時的惡法,來對付香港人。如果香港的法庭真的公正,這些告不入的。萬一法庭也失守,告得入,它為什麼還要做23條立法呢?

23條難通過 轉用煽惑罪試法庭底線

記者:它現在開始叫人簽名支持立《基本法》23條,就像何君堯。覺得他是否真的推得成23條?或者會在選戰中做的事?

黃毓民:駱惠寧來香港這一段很短的時間,他們覺得23條立法很重要,這講了很久了。林鄭月娥在最近《基本法》頒布30週年時,也說《基本法》已經頒布30周年了,但我們都沒辦法為《基本法》盡憲制責任、為《基本法》立法,這是很遺憾的。她這些是講給共產黨聽的,我們也有理由相信,她可能在她的任期之內,或者如果她連任,都會做23條立法。這個他們認為已經是有大條道理了,在他們的角度來講,立法23條的條件、時機都成熟了。

但是在議會立23條要過半數,現在林鄭月娥當然仍然可以控制這個議會,萬一真是被泛民過半數的話,那23條就會通不過。但我覺得,第一,泛民可不可以過半數,阻擋23條呢?我認為是一個問號。第二,它會不會綁著自己的手,任你做,它不做事呢?不可能的,這是共產黨。它可以收買泛民那些意志比較薄弱的人,很多事可以做的,對不對?所以23條立法,我想它是勢在必行的。那無所謂的,撕爛了臉。

在過去一段時間,大家都看到他們如何扭曲《基本法》,扭曲一國兩制。另外,竟然可以在國務院出一國兩制白皮書,到19大的時候講香港問題,竟然提出中央全面管治權這個概念。請問《基本法》哪有這個概念?這個「中央全面管治權與香港特區的高度自治權有機結合」,這些政治套語,是共產黨才可以發明的,其實際意思是什麼?就是那個所謂高度自治權是我給你的,中央才是最大,高度自治不能凌駕於中央管治,那還有什麼「一國兩制」呢?說明是治權,不是主權。

當初《中英聯合聲明》,即中英雙方達成的共識,那個是治權。主權在你那裡,所以國防、外交是你管。為什麼香港有獨立的貨幣?為什麼我們香港用一個獨立關稅區的名義參加亞太經合會?為什麼運動員使用香港的名義參加奧運?這是當初中英雙方談妥的,要維持香港原有的制度和生活方式不變。我們為什麼有獨立的貨幣,為什麼不使用人民幣?你如果收回香港,改用人民幣的話,那些外資都走光了。你還要利用香港作為一個窗口,人民幣去哪裡兌換?現在那些國企在香港集資;還有所謂的藍籌股,或者在香港上市公司的份額占的比例這麼大,你搞死了香港,是你死。很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到今天為止,它要依靠香港。所以,你現在惡形惡相,喊打喊殺,到頭來受損害的都可能是中國。

與林鄭識於微時 腐敗破英治廉能傳統

記者:很多人對林鄭月娥的前途都有很多預測,最近何柱國為《逃犯條例》而去罵她,向太(陳嵐)都來罵她,你怎麼看?

黃毓民:其實建制派很多人都對她這樣的了。她過去這幾年施政的風格,對香港的安定產生很大的衝擊,有些建制派的朋友跟我講,性格決定命運,這個人(林鄭月娥)就被性格決定了,死不認錯、心胸狹窄、記仇、剛愎自用、優柔寡斷、睚眥必報,全部齊了,她比這個689(梁振英)惡劣10倍。

記者:去年你罵她的視頻現在突然間又火熱了起來,是不是很早以前已經看清楚林鄭月娥?

黃毓民:我在立法會8年,跟她有很多互動的,她做民政事務局常任秘書長,那時候是曾蔭權在英國找她回來的。接下來就給她做發展局長,成為問責局主要官員,然後梁振英上台,就找她做政務司司長,接著就做特首。她做政務司司長時,對於梁振英政府的一些倒行逆施的惡政,她是要承擔責任的,她是第二把交椅,所以我那時經常批評她。

記者:怎樣看她的前景?她這個人(引起)很多爭議。

黃毓民:很多人都在推測說她會下台,我記得(中聯辦)要撤換王志民的時候,人們就在講了,(後來)撤換張曉明,人們就再講很快輪到林鄭月娥了。我覺得大家不了解整個中國共產黨,那個政治體制的運作,它是「一人一票」的,那個「一人」是習近平,「一票」是習近平的,是他欽點她的,其它的都是一些形式,走過場而已,包括選舉、投票、提名。我就覺得(習近平)這麼要面子,你們所有人都要她下台,我就把她撤走,不可能吧。(林鄭月娥)可能做一任,找到人以後下一次選舉才換人,我覺得在任內換人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記者:她就算不下台,她整個班子都已經潰爛掉了?

黃毓民:她現在整個管治團隊,據我自己的理解,因為我與他們都很熟悉,他們素質真的很差。財政預算案(向市民)派發1萬元,為何要到今年9月才可派發?這有什麼難度呢?(為何要)養一班拿幾十萬元月薪,全部白費糧食、不機靈的人。所以我們看到英國統治的時代那種文官制度,我們叫廉能政治,高效率並廉潔奉公,這樣的公務員傳統全部被打破了。

記者:2003年你們都覺得她做得不錯的,但為什麼她現在掌權以後,大家對她滿腹怨言呢?

黃毓民:我自己的研究就是問責制是很有問題的。所謂主要官員問責制是董建華制定出來針對陳方安生的,在97年董建華做第一任特首的時候,政務司司長權力好像比特首大,所以那個時候出現董陳不和,因為陳方安生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政務官,她駕馭公務員的能力非常強,所以有些比較左的政治人物包括人大代表政協委員都不斷指責她。

2003年50萬人上街 北京開始嚴控香港

記者:那時候有四個原因,其中一個原因是租了一個場地給法輪功學員做交流,還有其他的。

黃毓民:很多原因,包括香港電台張敏儀有一個節目找鄭安國去說兩國論,諸如此類,我看轉折點是2003年50萬人上街反對「23條」立法及要求董建華下台,令共產黨覺得對香港要加強操控,2003年是很關鍵的,所以我們2004年我被迫「封咪」也是這樣。它(中共)覺得香港人不服從管治,如果大家還記得的話:2003年7月1日上午,SARS疫症剛剛壓止。溫家寶來香港參加這個所謂回歸周年(活動),期間,他去到淘大花園SARS受難者家庭裡抱著小孩,他走之前問董建華:「董先生你看今天下午遊行大概有多少人?」董建華回答他:「根據我們的研究大概有三萬多人左右」,怎麼知道他們一到深圳都還沒有回到北京看電視,嘩原來有幾十萬人遊行。從那一天開始,中國共產黨的高層就覺得這個香港不能這樣管治了。

記者:突然派了很多特務⋯⋯

黃毓民:那段時間很厲害,中央政治局的層面設立一個港澳工作協調小組,小組組長是由政治局常委擔任,將層次升到對台政策,第一任是曾慶紅,後來是張德江,習近平也做過一任,現在是韓正來管控香港,用到政治局常委啊?所以2003年是一個關鍵,令中國共產黨覺得對香港要加強操控。接著陸陸續續大家都看到了2004年人大釋法,一直下來加強操控,到今天為止來說,特別是去年有了反送中運動之後那個操控更加厲害。

記者:香港民眾真是令全世界都佩服,特別是那些年輕人,有些人說勇武派是跟你學習的,當然我覺得香港人有膽量反抗,這種事情真是……

黃毓民:主要是年輕一代,我覺得我們這一代,或者說嬰兒潮時代(1946至1964年間出生),那些人有些事業有成就,面臨退休,有些人依然是政治經濟文化的中流砥柱,還在控制大局,這樣他們肯定不會放權了,這些人就是求安定的。但是對於年輕人來說,他們沒有出路,看到香港前途是這個樣子,是不是應該出來抗爭,他們還有什麼選擇呢?其實我們這一代人不應該去阻撓這些年輕的一代,甚至不應該說三道四的。

西方不再為利益姑息 世界秩序將改

記者:「中共病毒」疫情之後,全世界都會重新認識共產黨是什麼面目?

黃毓民:我覺得武漢肺炎當然對全世界經濟的衝擊很大,也令在西方社會多國家重新認識中國,上一次因為這個(反送中)運動,他們重新認識中國。而現在大家都看到這個國際關係,從過去西方社會姑息中國共產黨,即是姑息逆流,現在慢慢撥亂反正,因為他們受害了。以前他們沒有受害的時候,(只顧)跟中國做生意,因(中國)市場這麼大,對西方社會,特別民主國家先進國家來說,「反送中」運動使他們看到中國共產黨一黨專政的政權,它是對西方社會都會構成影響的。所以美國朝野通過很多對香港抗爭(運動)表示聲援的法案。

這個疫症也令整個西方世界和中國的連接開始斷裂,事實上經濟的供應鏈都已經斷了,當疫症慢慢恢復下來,那麼大家怎樣去應付這個經濟危機呢?大家都有問題的,那麼你會不會信中國沒有問題呢?尤其它是以國有企業為基礎的這種市場經濟,它會不會有問題呢,一定有問題的。

我覺得整個世界的秩序都會改變的。

記者:應該會怎樣改變呢?

黃毓民:現在西方國家忙於處理防控疫症,減少傷害,我想他們下一步都會對中國(中共),先別說是要制裁,他們都會重新調整對中國的外交政策。

記者:那麼香港呢?香港夾在中間。

黃毓民:起碼香港現在外力奧援方面,依然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用它們(中共)的說法是勾結外國勢力,其實是外國勢力很關注香港的發展。但長遠來看共產黨會加強對香港的操控。所以今年9月的立法會選舉,雖然大家都覺得泛民主派有機會取得更多的議席,甚至他們現在講「35+」,我覺得講「35+」,不如講「2047+」,是不是?你要告訴年輕人2047年之後會怎樣,你們這一群人如果去選舉,只是消極的希望取得過半數議席,以為這就可以變天嗎?做成的時候可能都已經到2047年了。現在所有從政的人,必須要讓香港人知道2047年後會怎樣,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為2047(年後籌謀),到時是一國兩制呢?還是港獨呢?還是一國一制呢?有幾個選項的。我覺得這是所有從政的人,都有責任對香港市民交代的。

責任編輯:王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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