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肖澤指揮大家到東庵村搶繭行和絲廠。阿貴、大並為報知遇之恩,十分積極,他帶領大家到一家資金雄厚的繭行,這家繭行收購的繭子可供應全縣一半的繅絲廠繅絲,所以當局特派去偽軍為他保安,肖澤為搶到更多現金所以冒風險行搶。
阿貴、大並因經常來繭行敲竹竿是熟門熟路,大並先潛到河對過,弄了一隻小船把大家渡過河去,阿貴翻牆後把後門打開。肖澤命阿七、金根把守後門,監視和阻擊偽軍,他和阿貴、大並、興根、阿寶繞過烘繭子的工人,直衝帳房間。
這時老闆唐政冬和帳房蔣森寶正在結帳,肖澤二話未說,冰冷的手搶頂住老闆的後腦,說道要活,快把錢全部拿出來,不識相叫你腦袋開花見閻王。
唐老闆哪見過這種場面,一聽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他抖抖擻擻地說我的現金都在這裡,於是幾個強盜七手八腳一共裝了三大麻袋從後門渡河逃走。
前面負責保衛的偽軍和工人竟一無所知,第二天繭行貼出告示停止收繭,這次搶劫肖澤很滿意,認為阿貴、大並聰敏有本事。
過了幾天肖澤命阿貴、大並帶領大家去搶一家有50多人的小絲廠。他們先隱蔽在桑樹田,待12時後工廠工人放工回家,他們六人就竄進廠門。
在門口遇到一個燒老虎灶帶看門的工人沈德昌,興根對他說我們是忠救軍,今晚到你廠找你老闆借錢。沈德昌說老闆不住廠裡,住在後面家裡。興根說你領我們去抓他,定會給你好處。沈德昌說我為老闆做事,這事不能做,要去自已去。
興根聽了大怒,罵道幫著老闆,你是工人階級敗類,隨手抽了他幾記耳光,打得沈德昌直冒金星,耳朵隆隆作響。這時他想起幾年前的事,說道要是我沒有認錯的話,你不是在浙西借打土豪之名殺了不少無辜百姓,政府追捕你時逃出來的周興根嗎,大家是同鄉何必這樣兇狠。興根聽了嚇了一跳,他隨手扣動扳機,這聽乓的一聲,沈德昌倒在血泊之中一命嗚呼。
於是他們到廠部帳房間翻箱倒櫃,但一無所獲。後來又到絞絲間,見有許多成品絲,他們就把絲全部搶走,然後到市場銷售換到大量鈔票。
事後阿貴對興根說那個工人是你的同鄉,他也沒有反抗,你為何將他打死?興根說你懂得什麼,他知道我的歷史,如給別人知道,後患無窮,這叫斬草除根。
他們倆的這席話在一旁的肖澤聽了很有感觸,他想日後我也要學習興根斬草除根的辦法,把我過去歷史的知情者一網打盡。
在肖澤領導指揮下的武工隊,從設河卡、搶船隊活埋人、綁票殺人、搶劫繭行絲廠等,幹了許多罪惡活動,弄得全縣人心惶惶,他們分不清到底這是共產黨新四軍忠救軍還是土匪游擊隊幹的,因此很多鄉村自願組織聯防隊、保家隊、自衛團等武裝。後來偽裝成忠救軍游擊隊的肖澤已很難行搶,因此他把搶劫的重點轉移到淪陷區各村鎮很興旺的賭場上。
那時幾乎所有鎮都有幾個村莊開有賭場,到了晚上熱鬧非凡,而賭場的老闆都與地痞流氓偽軍游擊隊土匪勾結作靠山。每天下午5時以後,賭場老闆就要搭台(幾張八仙桌疊加一起)齋神燒紙錢,然後向四面八方高喊開局了……
這天肖澤帶領大家竄到河西頭村的賭場,他命興根守大門,阿貴守後門,他和其他隊員化妝成賭客參加賭博,以觀察周圍動靜。這些匪徒的眼睛個個都注視著肖澤的動手命令,過12時肖澤突然把帽子脫下,搖動搧風。
此時大家都會意,金根首先站上長凳高舉手榴彈喊道:「誰不識相,手榴彈一響,都叫你們完蛋。」這時肖澤、阿貴、興根等人都拔出手槍,對準大家齊喊不准動,並命令賭徒舉起手離開賭桌子,面朝牆站立在那裡。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把所有在場的賭徒都嚇呆了,金根、大並收繳桌面上的現鈔,阿七、興根、阿寶挨個搜身,動作迅速,不一會把賭徒們口袋裡的錢都掏空,一共裝了二米袋。肖澤等人大搖大擺走出大門,向田間小路走去。
此時賭場裡有個叫根祥的,兵痞出身的賭棍,他今天贏到的錢,加家裡帶來的錢都被這夥強盜搶走了,心裡萬分惱怒。後來他看出後面那人拿的手榴彈是假的,他大喊一聲手榴彈槍械是假的,快跟我去捉強盜。
大家跟著根祥衝出大門去捉強盜,肖澤一看形勢不好,連打幾搶拼命逃走。金根人胖,逃田埂小路,高一腳低一腳逃得慢,手上又沒有手槍嚇退眾人,心一慌在跨缺口時沒小心跌了一跤,眨眼間,就有好幾個人踩在他的身上。
金根大叫爺爺饒命,我不是土匪,是武工隊。有個叫祥琪的賭徒拾來一塊歩石,說道:「管你是武工隊還是土匪,都得送去見閻王。」他當頭一擊,金根腦漿四溢。
由於肖澤是強盜同類,後來他偽造事實,說金根是收捐時被階級敵人殺害,上報後被評為烈士。
共產黨為了生存擴地擴武奪政權,做強盜搶劫綁票殺人放火樣樣都幹,後來它的這些秘密醜事逐漸被民眾知道,影響極壞,所以它就改用新招。在陝北南泥灣偽裝成自力更生豐衣足食的大生產運動,其實是在大量種植罌粟,坑害國家民族和人民,而被毛吹噓得神乎其神的張思德,就是在燒煉鴉片窯坍塌時壓死的。
共產黨煉了很多鴉片後,通過秘密管道運往淪陷區國統區,和共產黨的各個根據地銷售,毒害中國人民。為此共產黨還成立專門的機構,任弼時、陳雲任專員,他們說只要運出一點點黑土,就能換到大量金錢和買回一大車一大車的必需品。這把中共的頭頭們樂得嘴都合不上了,他們說我們有了這個黑色金子,今後就不會再愁沒有錢打天下了。
不久金澤縣分來了黑土,縣裡就把銷售任務分派到各區,肖澤接到任務後,把任務交給過去常在賭場茶室鴉片館鬼混的阿貴、大並。他們二人接到任務後,分頭到各鴉片館強行銷售,規定每爿鴉片館每月必須銷售一斤鴉片。如若不應,掏出手槍威脅說,這是二八點的貨物,看樣子你們活膩了,所以阿貴、大並每月總是超額完成,多次受到嘉獎。肖澤因為斂財有功,所以被提升為南湖區工委書記。
自從陳堅、錢明、麗珍過江後一直在南湖區工作,他們以教師身分作掩護,潛伏在湖灣鄉的一所小學裡。先在鄉公所所在地吳塘村以幫助農民識字為名開辦夜校,動員小學生家長來聽課,後來逐漸擴大把周圍的青年農民也拉進夜校,名義上是學文化,但講的內容是宣傳共產黨如何堅決抗日,向農民灌輸誰養活誰,要翻身解放過幸福生活,必須跟共產黨鬧革命等內容。
待農民上鉤,時間成熟,他們就開始組織農民會、青年會、婦女會和抗日會,還吸收青年入黨參軍,並且建立聯鄉秘密黨支部和情報網,接著煽動民眾抗稅抗捐抗壯丁,向地主減租減息等活動。
而阿林自父親被綁匪殺害,辦完喪事後,急著想參加部隊,為父親報仇。伯父和母親苦苦勸他,你是秦家二房合一子,要延續秦家香火。伯父問:「你知道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是些什麼人?」阿林答湖匪。
伯父說:「錯了,根據我的經驗,我看他們的打扮、口氣、作案方法完全和當年我在蘇區的共產黨一樣,我判斷他們是偽裝成土匪的共產黨人,而這些人的背後有強大的組織做靠山,因此他們搶劫綁票殺人算得了什麼,它今後的目的是要把國家社會和個人的一切財富實行公有後竊為己有。想當初國民黨曾連續發動五次上百萬軍隊的圍剿,尚不能剿滅他們,難道你參加的部隊就有力量和那些共產黨土匪索命報仇?我看弄不好,仇未報反把自己小命搭上,你千萬不要感情衝動造成大錯。」
可惜阿林沒有聽進伯父的忠告,不久他找到潛回江南的陳堅、錢明、麗珍等人,並告訴他們父親遇害經過,要求參加武工隊。
陳堅勸他說:「你還是幫你伯父好好經商,成家立業,這個組織進不得,它沒有一點人性,非常殘酷無情,很多人都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我們參加進來,今後是被敵人殺死還是被自己人害死是個未知數,因此後悔莫及。」
但阿林堅持要參加,不肯離去,後來陳堅把他安排在軍事股做通信聯絡工作,並對他說:「你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要是好,那就待下去,要是不好,你趕快逃走。假如上面追查,我自會應付。」
有一次陳堅在湖灣鄉有個重要情報信件,叫阿林送到南湖區委書記肖澤手裡,阿林找到肖澤潛伏地開源小學,把信當面交給他。但阿林見後嚇了一跳,原來這個書記就是當年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
阿林回去後對陳堅說,我終於找到殺害我父親的仇人了,陳堅問是誰?阿林說就是南湖區委書記肖澤。陳堅說共產黨做過強盜的人很多,你不要認錯人。阿林說這人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來,陳堅說報仇一事等機會慢慢來,但絕對不能透露半點風聲,不然仇未報反被他害死,你必須牢記。
肖澤從區武工隊長提升到南湖區工委任書記,地位高了,待遇好了,他不再親自帶領大家行搶,他藏在開源小學,天天吃得好睡的香,他高興極了。俗話說溫飽思淫慾,因此獸性大發,他想起在江北一起學習的美女秦麗珍,現在還在他領導下的湖灣鄉工作。他明知錢明是她的未婚夫,但他就是想吃這隻天鵝肉。
肖澤每想起麗珍,如癡如醉,茶不思飯不進,整夜合不上眼,神志恍忽,他決心要用權力把麗珍搶到手。後來他把實情告訴提拔他的同類採花大盜縣工委書記王業生,於是王業生立即把麗珍調到工委,任肖澤秘書和肖澤一起潛伏在開源小學,二人朝夕相見。
從此肖澤心花怒放,精神倍增,天天晚上陪她聊天,妄想待機施暴把她佔有,形成生米煮成熟飯。他向麗珍天天送秋波和求愛的感情,誰知麗珍忠於和錢明的愛情,非常厭惡這個色鬼,對他的行為不屑一顧。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肖澤認為感情差不多了,再也不能等下去,於是他挑選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教師都回家去了,只剩下肖澤、麗珍二人。
深夜12時後麗珍抄完新華社電訊回房休息,在上床時,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把她嚇了一跳,轉身要走,但被肖澤一把拉住,說道:「我的麗妹妹,我在這裡等妳好久了。」麗珍說:「你身為書記怎做這等事,快把手放開,你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許配給錢明為妻。」
肖澤說妳是個共產黨員,妳還不知道共產黨是提倡性解放,可以互通有無,毛澤東趁李立三不在,也強姦了李立三的老婆,李維漢趁鄧小平受懲,搶走鄧小平的老婆,陶鑄搶走蔡協民的老婆,過去蘇區有蘇區夫人,現在打游擊有游擊夫人,抗日有抗日夫人,大家交換交換,樂得開心開心,豈不美哉。妳答應了我,我就提妳為辦公室主任,只要妳肯嫁給我,今後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妳的未婚夫錢明,他是在我領導下的部下,今後我給他提拔就是了。」
隨即把麗珍拖上床脫她褲子,麗珍大喊救命:「流氓在強姦。」肖澤說:「妳聲音喊得再響也沒有人來救妳,還是乖乖地順從我。」這時麗珍實在無計可施,最後她在肖澤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鮮血直流,但肖澤就是不鬆手,還無恥地說,打是喜歡咬是愛。
就在這緊要關頭,正好陳堅從陳塘橋開會急著連夜趕回宿營地,在經過學校時,他聽到學校裡有人呼救,急速奔進學校。他踢開宿舍房門,見一個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女的正在掙扎打滾。陳堅衝上前去把一個如狼似虎施暴欲行強姦的人拎了起來,伸手打了二計耳光,罵道:「你這個臭流氓還稱得上做教師。」
麗珍得救,結好褲腰帶衝出校門,消失在黑夜之中。陳堅通過微弱的光線看到那個壞蛋像是肖澤,那位女的好像是麗珍。這時他為表妹在黑夜裡逃奔而擔憂,在這黑夜裡她能到哪裡去?如果她想不開尋短見怎麼辦,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於是他急急忙忙在黑夜裡尋找她。
頃刻肖澤清醒過來,他右臂被咬的部位在發痛,他恨這個漢子不該進來多管閒事,壞了我已經到手的好事。再一想,事發突然雖未看清,但這傢伙聲音很熟,好像是陳堅。這時他咬牙切齒自語自言地說,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今後我非叫他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陳堅離開學校向前找去,他估計不會跑遠,因為四周漆黑無路可走,但他找來找去不見表妹蹤影。陳堅正站在桑樹田旁思考時,突然從側面傳來微弱哭泣,陳堅順著哭聲在一棵老山楊樹下找到麗珍。
麗珍見到親人表哥,抱頭痛哭,泣不成聲,她哭著說想不到共產黨原來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狼。陳堅說這都是我的不是,想當初沒有張開眼睛,把妳領到狼窩裡來。於是他冒著風險把麗珍領到自已的工作地,後來麗珍數次找縣工委王業生書記控告,但肖澤是王書記的紅人,所以敷衍了事,不僅沒有處分,反而提升為縣工委副書記。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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