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0年12月09日訊】文:俞元・大紀元
于慶書、于洋父子倆,原本父慈子孝,因為信仰,一度形同陌路。為了兒子免遭中共迫害,于慶書撕大法書、撕真相資料,逼迫兒子做出選擇「要父親?要師父?」于洋遵從師父的教導,對父親更加孝順體貼。于慶書三次腦血栓發作,于洋每次都24小時相伴照顧。于慶書坐著輪椅來到美國,于洋悉心照料他的起居,心如止水地為他更換屎尿褲床單,獨自帶他周遊名勝,讓他聽大法師父的講法錄音。
于慶書漸漸信仰起法輪功,他說:「朝聞道,夕可死。我古稀之年能聽聞佛法,此生足矣!」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念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安然而逝。于洋做到了釋迦牟尼所說的最上品的孝順——引導父母有道德、有慈悲、有宗教的信仰。
于慶書言傳身教「孝道善行」
于慶書從小用傳統文化教育于洋,教導他「百善孝為先」;培養他勤勞善良的品格;讓他熟記中華美德「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告訴他:經歷就是財富,任何苦難都是精神財富。
于慶書的叔叔在八十年代就是養君子蘭的萬元戶,可他連撫養費都不給他母親。于慶書就把奶奶接到自己家裡,盡心贍養,直至她89歲去世。于慶書路見不平、看到有困難的人,總是挺身相助。于洋年輕時跟爸爸去山東,當時那裡的人生活很窮,每月收入不足百元;于慶書看到一個老太太過年時,連一兩肉都買不起,當即就給了這位素不相識的老人50元,讓她去買肉,過一個快樂的新年……于慶書的孝道善行,深深印在了于洋的心裡。
九十年代初,于慶書開著大貨車將瀋陽的服裝批發到廣東中山市,一次能賺數萬元,這在當時可是天文數字。于慶書的服裝供不應求,生意紅火,機靈的于洋漸漸熟悉了父親的經商之道,以及豐富的人脈關係,于慶書對于洋寄予了厚望。
于洋的選擇「做孝子,還是要信仰」
1999年7月20日中共非法鎮壓法輪功,全國報紙電視鋪天蓋地的造謠污衊法輪功。于慶書感到又一場文革來臨了,他經歷過共產黨的各種運動,知道共產黨的邪惡與殘忍,很擔心煉法輪功的兒子于洋出事,就把他反鎖在家,再加上鐵鍊子從裡面鎖上。
7月底的一天,于洋瞅準機會溜出家門,去北京上訪。于慶書隨後也追到北京,在天安門廣場上看見警察抓了很多法輪功學員,拳打腳踢地塞到警車,他心急如焚去廣場派出所查看,裡面沒有兒子。第二天早上5點多,于慶書在天安門廣場上看見于洋,二話沒說就把他帶離廣場,帶回家中。2000年秋季的一天,于洋被告知,警察要來他家抓他,于慶書立即帶著兒子去了山東老家避難。
于慶書看到于洋的處境越來越險惡,他誤以為只要兒子放棄修煉就不會被迫害,從而過上昔日無憂無慮的生活。因此,他開始撕毀兒子看的大法書籍和真相資料,打罵兒子,逼迫于洋放棄信仰。有一次吃飯時,于慶書問于洋:「你是做一個孝子、要父親,還是堅持你的信仰?」于洋說:「法輪功教導我修煉真、善、忍,要求我們孝敬父母,我的信仰跟做孝子一點也不矛盾呀!」于慶書見兒子不放棄信仰,一怒之下掀翻了飯桌。從此很長的一段時間,于慶書跟兒子見面都不說話,形同陌路。于洋為此很傷心,可是如果放棄信仰,于洋覺得自己活著如同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偽命題:守戒,還是破戒「救人」
一個流傳很廣的故事:一個老和尚苦心修煉30年,眼看要得正果。一個財主對他滿懷忌恨,對一個丫鬟說:「你今晚去誘惑他,讓他破戒,回來給你重賞;如果你失敗了,回來就打死你。」丫鬟去了僧人那裡,百般挑逗,僧人不為所動。眼看天亮了,丫鬟哭著告訴僧人說:「如果你拒絕我,主人就會打死我。修煉人不是慈悲嗎?你不救我嗎?」那個僧人該怎麼辦?
首先,這個故事裡最邪惡的就是那個財主,他既要毀掉少女的貞操,又妄想讓和尚修行不了。作為一個有道德操守的少女來說,她可能寧死不從;或出門就去報官;或削髮為尼……她不會輕易失節。「萬惡淫為首」作為一個僧人,破色戒是極大的罪,如果那個老僧那樣做,他也不是救人,更談不上慈悲,是玷污少女的清白,罪加一等;那個少女也會因干擾僧人修行,而遭受更大罪業的懲罰。
現在的人覺得這是個兩難問題,是因為他們用「現實利益」來權衡這件事情,而不是站在傳統道德或真正修煉人的角度去看問題。最熒惑人心的是,人們把目光最後集中在僧人身上,看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慈悲呀、守戒律呀,而忽視了真正的始作俑者——邪惡的財主。如果這個故事延伸下去,丫鬟把自己的遭遇告訴鄰里鄉親,大家敢伸張正義、去譴責財主,財主就不敢觸犯眾怒,對丫鬟下毒手,僧人也不會處于兩難境地。
當今中共迫害法輪功的手段,與那財主如出一轍。中共把修煉的人關押起來,拆散了修煉人的家庭,然後四處造謠說法輪功學員不要家庭;還慫恿法輪功家屬去拘留所打罵或哀求親人放棄修煉,回家團聚。其實,哪個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不想與家人在一起?是中共不讓啊!如果法輪功學員的親屬、鄉親鄰里,都敢去拘留所要回善良的人,惡人就會害怕,環境就會改變。
于慶書三次中風,于洋24小時照顧
2001年9月12日,于慶書突然出現腦溢血,被送去醫院搶救。醫院建議動手術,開顱治療,于洋和母親、姐姐都不同意。于洋和父親同住一間病房,每天給癱瘓在床的于慶書餵飯、擦澡換衣服,幫他活動手腳,恢復肌肉。晚上還經常被驚醒,給父親餵水、拿尿壺。這一待就是兩個月,直到父親拄著拐棍出院。
2007年10月的一天(于洋與相戀9年的女友結婚沒多久),于慶書出現了腦血栓症狀,又被送到醫院,于洋再次在醫院照顧了爸爸兩個月。2013年3月,于慶書再次腦血栓發作,于洋又陪爸爸住了兩個月醫院。第3次後,于慶書癱瘓了,只能坐輪椅;而于洋和媽媽5月份剛從泰國輾轉到了美國。
在于慶書3次中風的那十多年間,于洋為躲避抓捕,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父子聚少離多。于洋對父親說:「這一切都是中共邪黨迫害造成的,修大法的都是好人。」于慶書非常認可這一點。
在于洋被非法關押的日子裡,于慶書多次拄著拐杖和于洋媽媽去政府各個部門要人。一次,他得知兒子被關在張士教養院,連忙和于洋媽媽、姐姐驅車趕去,在教養院門口,跟著一輛車就進去了。裡面的警察推于慶書,呵斥他們離開。于慶書掄起拐杖就打他,警察怕把殘疾人弄個閃失,會招惹麻煩,不敢對他動粗。于洋媽媽就到處喊:「法輪功都是好人,我兒子是好人,放我兒子回家」,「我兒子在公司,老闆員工都說他好!」……她還上了二樓,被一道鐵門攔住了。那時于洋就在鐵門裡面,他沒聽見媽媽的喊聲。她喊了好長的時間,才和于慶書一起回家了。
于慶書轉變觀念,起訴江澤民
2013年10月,于洋的姐姐藉海外旅遊之際,把于慶書送到美國,于洋與爸爸、媽媽團聚在一起了。于洋每天給父親看大紀元報紙,播放新唐人電視,于慶書對法輪功怨恨冰冷的心漸漸融化,看到法輪功學員受迫害的電視節目,他經常感動的痛哭流涕,喃喃自語:「這節目好,好!」
2014年全球湧現「訴江浪潮」。于洋寫了起訴書,給父親讀了一遍,于慶書聽到兒子遭受的酷刑,不禁熱淚盈眶地說:「我知道兒子既善良又孝順,我經歷了文革、六四等運動後,就是不敢說一句共產黨不好,就是害怕。」于洋接著說:「迫害法輪功是江澤民一手發起的,你兒子遭受的苦難都是江造成的,首先要起訴江澤民這個罪魁禍首。」于慶書徹底明白了「懲惡就是揚善」,然後莊重地在起訴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于慶書聽聞佛法,寫「懺悔錄」
2015年,于洋準備帶父親參加紐約的「五一三」大遊行和法會。臨行前的一個月,于慶書回顧了自己一年來的「修煉」心得,對自己以前行為表示深深懺悔。他寫道:「我的家人因為修煉法輪功遭到了嚴酷的迫害……我於是想各種辦法不想讓他修煉,摔過兒子練功用的錄音機、毀壞過講法磁帶,我在無知中造下了很多罪業。」
「我老伴也學法輪功,經常出去發傳單、小冊子等真相資料,我擔心老伴也被抓,所以在家裡看見真相資料就給撕壞,每次撕壞真相資料我的腳就會腫,病情加重。我老伴說我是毀壞真相資料遭了報應,我當時不以為然,覺得是為老伴好,兒子已經被抓了,不希望老伴再出危險,心裡就是擔心害怕,因為怕心和親情又造了很多罪業,現在回想老伴說的都是真的,2013年以後腦血栓第3次發作,不能行走了,只能坐輪椅。」
「我是2013年10月份來到舊金山後才開始學法的。在美國我看到了法輪功可以公開煉功、集會和遊行,各景點也正大光明的講真相,在這個自由的國家,我以前的擔心和害怕都沒有了。我現在坐輪椅不能煉功,但我經常與老伴和兒子去景點,看著他們給中國遊客講述法輪功真相,也和同修們一起學法……我知道自己在無知中造了很多業,能讓我順利來到美國,我知道是師父慈悲,在給我機會、給機會,再給機會!古人有句話『朝聞道,夕可死』。我現在已經是古稀之年,現在來到海外自由社會能聽聞佛法,此生足矣!」
父子最後對話,于洋說「我特別喜歡你」
2017年12月,于洋媽媽去世後,于洋獨自照顧爸爸的生活起居。相濡以沫數42年、尤其近幾年天天推著輪椅照料自己的老伴突然離世,令于慶書不勝悲哀,日益消沉。為了讓爸爸振作起來,于洋獨自一人帶著爸爸去了全球最大的奧蘭多迪士尼世界,他們在迪斯尼呆了5天,每天去一個主題園區。過後,他們還去了邁阿密、西礁島、華盛頓等地旅遊。
獨自帶一個癱瘓的人去旅遊,談何容易?每到一個城市,于洋都要在當地租車,車裡裝滿了紙尿褲、濕紙巾,還有飲水食物,像對待一個幼兒一樣照顧父親。比如在迪士尼世界,于洋用輪椅推著爸爸玩3小時後,就把他推出來,放到車裡更換紙尿褲,打開空調讓他睡2小時,醒來後再進去玩。于慶書比較胖,有150多斤重,坐車、坐輪椅間長了屁股疼,他無法站立,于洋只好抱著他、用力提著他,時間長了很辛苦。
有時在餐館吃飯,吃著吃著,于慶書突然噙著淚,嘴裡長時間含著飯不嚥。于洋問他怎麼了,他說:「我想你媽了!」此時,于洋心裡也不好受,但是他總會強作歡顏去開導爸爸。真不容易,于洋不僅要照顧爸爸身體,還要時時安撫他的情緒。
2020年2月,于慶書的四肢(除了右手)基本上失靈了,他無力抬起自己的頭,也無法坐輪椅,時間稍微長一點就累得夠嗆,也很難受,只好整日躺在床上。于洋給自己的手機定時,每隔2小時就給爸爸翻一下身,到點就換,要不很快會起褥瘡;每天給他揉揉手腳,幫著他活動。尤其給他更換衣服,那麼重的身體,就是兩個大小伙子也不一定做得來,于洋逐漸摸索出「借力用力」挪動他,一隻手扶穩他、一隻手給他穿衣的絕活。
于慶書躺在床上,不願意穿紙尿褲,自己用右手拿尿壺接尿,總是把尿液弄到床上、身上,于洋每天都要洗一堆衣褲和床單。這種事情如果讓太太做,她得帶著口罩、手套,全副武裝的才行。于洋對這些事已經視若無睹,換屎尿褲時,大便經常沾到手上,遇到這事不少人都會皺眉頭,他卻平靜得一絲波瀾不起,好像稀鬆平常。
給于慶書餵食,也是考驗耐心的事。一口牛奶,他要分幾次嚥下去,餵一杯牛奶至少要1小時;餵一塊蛋糕,要吃2個小時;還經常連嗆帶吐的,吃點東西很費勁,于洋一點也沒覺得煩。
2020年7月末的一天,于洋餵完飯說:「你是個好爸爸!」
于慶書说:「我不是,我拖累你⋯⋯」
于洋說:「小時候你沒嫌我拖累,現在我怎麼會嫌你拖累?我現在照顧你很輕鬆,我特別喜歡你,看到你就覺得很高興⋯⋯」
說完,于洋親了父親腦門一下。于慶書咧咧嘴,開心地笑了。
這可能是父子間的最後一次對話!在以後的日子裡,于慶書基本上不能說話,偶爾能蹦出幾個字。從這天起,于洋天天對父親說「我喜歡你」,然後親他,于慶書感到非常的溫暖與幸福。
「朝聞道,夕可死」于慶書安詳離世
2020年9月下旬的一天,于慶書吃麵條時噎住了。于洋用海姆立克急救法,給他把麵條吐出來,接著做人工呼吸搶救,于洋太太同時撥打了911 。趕到的醫務人員看于慶書呼吸恢復了,見他骨瘦如柴,就建議送他去醫院檢查。在醫院住了兩天,醫生認為于慶書活不過幾天,隨時可能走,就停止任何治療,也不給水、食物,只給他打嗎啡。于洋不能接受醫院的安樂死,就把父親接回家。
回家後,于洋給父親餵食物、牛奶都餵不進去了,只能用棉棒蘸水給他潤潤嘴唇。第二天,9月25日下午,于洋知道父親大限已至,就對父親說:「爸爸,你還記得你寫過『朝聞道,夕可死』,古稀之年能聽聞佛法,此生足矣嗎?」處於昏迷中的于慶書,一下子睜開眼睛,點了點頭。于洋讓爸爸念九字真言,3個月來不能說一個字的于慶書,居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他說得很慢,很清晰,說完後安詳而逝。
釋迦摩尼佛當年傳法時,他說孝順父母,有三個層次:讓父母在生活上沒有缺乏,是初品的孝;讓父母祖宗得到榮耀,是中品的孝;引導父母有道德、有慈悲、有宗教的信仰,百年之後能有好去處,這是最上品的孝。
于洋任勞任怨,悉心照料癱瘓的父親,引導他信仰法輪大法,化解他心中的誤解與仇恨,最後于慶書能無痛苦地安詳離世,兌現自己說的「朝聞道,夕可死」,有了好去處。于洋做到了「最上品的孝」。#
責任編輯:李曜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