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半人半神」的文化,半喇神在人間也尊崇定數。聞太師的師父讓他下山的時候就跟他講:你不能碰這個「絕」字。那(兩隊人馬)在十絕陣、黃河陣對壘時,他們當然知道聞太師會死在「絕」字上(老子都已經出現了),連燃燈道人都知道。
這期間,在人中看到商朝百姓的艱辛,有人認為不公平,其實是來自人魂魄中的恩怨投胎到紂王的地域時的因果關係,人必在人間遭此洗禮;相反,投生到西岐文王國土之內的人,沒有那份災難……
所以不要光看人受那份苦、對、錯、冤枉不冤枉,都是有因由的,而這份因由不是人能見到的,(正因看不見因由)表現在現實環境中,端看每一個遇見這件事情的人怎麼看待?
在我眼睛裡,寫《封神演義》的人不得了!境界高,就像一本預言書,告知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早在紂王時期和周朝建立的過程、商朝滅亡的過程,都可以看見了……
第二十五回「蘇妲己請妖赴宴」和「周文王渭水聘子牙」,是相互對應的。表面上看沒關係,實際上是一樣的:文王有靈臺,紂王有鹿臺。
詩曰:
鹿臺只望接神仙,豈料妖狐降綺筵。
濁骨不能超濁世,凡心怎得出凡筌。
所以在第二十五回一開篇,上來就講鹿臺。當初妲己要害姜子牙,出主意說建鹿臺,結果姜子牙跑了,然後妲己隨口就敷衍紂王,說鹿臺建成了會有神仙來。紂王就把狐狸的話當真了。沒神仙,那怎麼辦呢?
紅塵、凡世被稱為髒的,在神仙的眼睛裡肉體是髒的,是男、女結合而來(現代叫:愛情的結晶),所以「濁骨不能超濁世,凡心怎得出凡筌。」
人們的感覺是源自於人的靈魂(善、惡同體)。人,本身沒有過錯,雖然「濁骨不能超濁世」,但是不妨礙人們從中超越出來……
希徒弄巧欺明哲,孰意招尤翦穢羶。
永遠會出現那種弄巧成拙的人、玩弄舌頭的人去欺負明哲之士,這一種愚蠢,他認為是「得手」了……一個絞盡腦汁、用盡心思、陰謀詭計的人;一個滿肚經綸卻生活在陰暗裡的那種人,卻「想盡辦法使自己聖潔」,那怎麼可能呢?當你想盡辦法的時候就已經不聖潔了。當你耍陰謀詭計想表達自己是一個貞女、神女,這一切本身就是反的,就是污辱。
唯有昏君殷紂拙,反聽蘇氏殺先賢。
所以昏君紂王反而去聽從狐狸(妖怪)的,去殺先賢……
天下奉一人 獨夫殘萬姓
話說韓榮知文王聘請子牙相周,忙修本差官往朝歌。非止一日,進城來,差官文書房來下本。那日看本者乃比干丞相。比干見此本,姜尚相周一節,沉吟不語,仰天嘆息曰:「姜尚素有大志,今佐西周,其心不小。此本不可不奏。」
比干就給韓榮奏本攔下來了,反正皇上也不去理朝政。但這個事他不敢辦。
姜子牙在朝歌待了半年,就在比干的官府,所以比干對他多少有了解。在姜子牙被紂王召進宮裡去建鹿臺的時候,姜子牙已經知道自己不靈了,他(離開相府前)就給比干留了一密信,跟比干說:你早晚得出事,出事的時候再看我那個信(後來紂王要比干的「玲瓏心」)。
比干抱本往摘星樓來候旨。紂王宣比干進見。王曰:「皇叔有何奏章?」
比干奏曰:「汜水關總兵官韓榮一本,言姬昌禮聘姜尚為相,其志不小,東伯侯反於東魯之鄉;南伯侯屯兵三山之地;西伯姬昌若有變亂,此時正謂刀兵四起,百姓思亂。況水旱不時,民貧軍乏,庫藏空虛;況聞太師遠征北地,勝敗未分,真國事多艱,君臣交省之時。願陛下聖意上裁,請旨定奪。」
王曰:「俟朕臨殿,與眾卿共議。」
君臣正論國事,只見當駕官奏曰:「北伯侯崇侯虎候旨。」命傳旨:「宣侯虎上樓。」
王曰:「卿有何奏章?」
侯虎奏曰:「奉旨監造鹿臺,整造二年零四個月,今已工完,特來復命。」
「二年零四個月」就是二十八個月,對應女媧看到紂王「還有二十八年」。二十八年,就頂了天了,再往外,人(的境界)就不知道了。
講「二十八星宿」:北為玄武,南為朱雀,東是白虎,西是青龍,中間為中土。「二十八星宿」對應地上的王朝,帝王也得順天意而為之。
(講對應關係)北京城,東為白虎:泰山;西為青龍:太行山;北為玄武:燕山山脈。在故宮裡面,北邊就是玄武門(出了玄武門就是景山公園,進到玄武門,那是正中線,右手邊就是御花園,御花園裡面有一個玄武大帝),北鎮玄武,皇帝在中間……就定出了方位:東、南、西、北,但同時定出了一年四季:玄武為春分;朱雀為秋分;東、西對應夏至跟冬至。
這就是前後對應,又跟人的身體對應。所以時間是個神。當時間走到「二十八」就麻煩了……共產黨是土龍(是賊、是妖),它不能進入故宮的。習近平在2017年的十月份召開十九大,到了十一月,他在故宮招待川普。而在同時間,他放棄了「方得始終」,用「牢記使命」。從「十九大」算,到這一次的瘟疫,二十八個月。這是共產黨走向滅亡的天數……
紂王大喜:「此臺非卿之力終不能如是之速。」
侯虎曰:「臣晝夜督工,焉敢怠玩,故此成工之速。」
王曰:「目今姜尚相周,其志不小,汜水關總兵韓榮有本來說。為今之計,如之奈何!卿有何謀,可除姬昌大患?」
寫這本書的人不得了!鹿臺,是妲己出主意要害姜子牙的,姜子牙說蓋不成,得蓋四十年,姜子牙就藉機跑了,然後紂王追著要殺他。結果讓崇侯虎去蓋去,崇侯虎用了二十八個月,真蓋成了。
姜子牙在西岐成為右靈臺宰相,那靈臺不能有人上去,只能文王自個兒,代表整個西岐的權杖,結果給了姜子牙半喇權杖;就像姜子牙不敢坐輦,但是文王讓他騎逍遙馬(那是文王的馬)——姜子牙就差了半級,差了一點點。在這時間點上,鹿臺蓋成了,而蓋鹿臺的是北伯侯。因為四大伯侯只剩下北伯侯崇侯虎,跟西伯侯周文王(東、南伯侯已被殺),所以在鹿臺的問題上,崇侯虎既對應著周文王,又對應著姜子牙。
所以說,寫書的人非常了不得。
侯虎奏曰:「姬昌何能?姜尚何物?井底之蛙,所見不大;螢火之光,其亮不遠。名為相周,猶寒蟬之抱枯楊,不久俱盡。陛下若以兵加之,使天下諸侯恥笑。據臣觀之,無能為耳。願陛下不必與之較可也。」
人家崇侯虎不得了,這幾句話說得多到位:「井底之蛙所見不大」:就看頭上這麼個天;「螢火之光其亮不遠」:螢火蟲夏天出來,在林子裡頭你可以看到,原來有個說法,說古人讀書很艱辛,抓了螢火蟲放在布包裡,借牠們屁股的光讀書,顯示讀書人的努力,北京話講:螢火蟲的屁股,沒多大亮;而楊樹到秋天枯掉了,到了冬天楊樹枯死,秋蟬也亡了:「猶寒蟬之抱枯楊,不久具盡。」但是,崇侯虎張嘴胡說,沒有憑證,就像中宣部……永遠都是形容詞,表面聽起來很解氣,往下一琢磨:「你憑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我就覺得他是這樣的。」
紂王身邊都是害他的。
王曰:「卿言甚善。」紂王又問曰:「鹿臺已完,朕當幸之。」
侯虎奏曰:「特請聖駕觀看。」
紂王甚喜:「二卿可暫往臺下,候朕與皇后同往。」王傳旨:「排鑾駕,往鹿臺玩賞。」
這是標誌:鹿臺,劫持了紂王的整個天下;「靈臺」卻使周朝興起。在《封神演義》文章中這一切都是對應的。
何謂興?一切都往上走;何謂衰?一切都是往下走。而往上走的全是跟人的靈性越接越近。當與人的靈性越接越近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是聖潔,看到了水、看到了光芒、看到了人擺脫了慾望的誘惑;相反,衰敗的東西一定是往慾望去,一切都是被慾望所誘惑的。
鹿臺下面也有水,但那是肉林酒池,而肉林酒池恰恰是宮女與宦官亂來、取樂的地方;蠆盆,就是把宮女扒光,殺宮女的。相反,當文王建的靈臺挖出枯骨的時候,文王以崇敬的心態去對待不知名的遺骨。
所以核心點都在生命的基礎上。大家了解後就知道:今天中共體制對待生命的態度,正是瘟疫延續的理由。
有詩為證,詩曰:
鹿臺高聳透雲霄,斷送成湯根與苗。
鹿臺豪華、極高,觸及天廷的意思,但卻斷送了成湯的根脈。
土木工興人失望,黎民怨起鬼應妖。
大動土木,傷及老百姓的生活,黎民怨起,鬼和妖就在現實的環境中出現了。
食人無厭崇侯惡,獻媚逢迎費仲梟。
崇侯虎、費仲都是惡官,他們獻媚、刁滑、貪得無厭。
勾引狐狸歌夜月,商朝一似水中飄。
在宮中,正是有這樣的惡人,從而搭配著出現了妖怪、狐狸。現在當朝的惡官,就像王滬寧、江澤民、曾慶紅這些人,對應著中共。而龐大、不可一世的商朝、中共,乃是水中的幻影。
話說紂王與妲己同坐七香車,宮人隨駕,侍女紛紛,到得鹿臺,果然華麗。君后下車,兩邊扶侍上臺。真是瑤池紫府,玉闕珠樓,說什麼蓬壺方丈!
「蓬壺、方丈」是指神仙居住的地方,仙境。
團團俱是白石砌就,周圍盡是瑪瑙粧成。樓閣重重,顯雕簷碧瓦;亭臺疊疊,皆獸馬金環。殿當中嵌幾樣明珠,夜放光華,空中照耀;左右盡鋪設俱是美玉良金,輝煌閃灼。
比干隨行,在臺觀看,臺上不知費幾許錢糧,無限寶玩,可怜民膏民脂,棄之無用之地。想臺中間不知陷害了多少冤魂屈鬼。又見紂王攜妲己入內庭。
這些都是供來玩耍的,沒有任何意義。那誰在上面玩耍呢?妲己跟紂王,對吧!鹿臺下面就是酒池肉林。這跟現今的中國社會是完全對應的,而這些所有的東西來自於國家、來自於老百姓身上,叫民脂民膏。
那些鋪設是供他們玩耍、淫蕩、來挑起他們的興致,所以這個朝代必亡。只要人貪戀肉慾、貪戀男歡女樂的東西,就會想盡辦法來刺激自己的那塊破肉,就像現在的時裝……
一個人看破了,就知道怎麼尊重自己。
比干看罷鹿臺,不勝嗟嘆。有賦為證,賦曰:
臺高插漢,樹聳凌雲:
九曲欄杆,飾玉雕金光彩彩;
千層樓閣,朝星映月影溶溶。
怪草奇花,香馥四時不卸;
殊禽異獸,聲揚十里傳聞。
遊宴者恣情歡樂;供力者勞瘁艱辛!
遊宴者,是指紂王。蓋這個臺子的人很慘,死了無數無盡之人。這已經和社會對立起來了。
塗壁脂泥,俱是萬民之膏血。
華堂采色,盡收百姓之精神。
綺羅錦席,空盡織女機杼。
絲竹管絃,變作野夫啼哭。
真是以天下奉一人,須信獨夫殘萬姓。
亞相比干奉旨陪妖進酒
比干在臺上,忽見紂王傳旨奏樂飲宴,賜比干、侯虎筵席。二臣飲罷數盃,謝酒下臺。不表。
且說妲己與紂王酣飲。王曰:「愛卿曾言鹿臺造完,自有神仙、仙子、仙姬俱來行樂。今臺已造完成,不識神仙、仙子,可一日一至乎?」
這一句話原是當時妲己要與玉石琵琶精報讎,將此鹿臺圖獻於紂王,要害子牙,故將邪言惑誘紂王。豈知作耍成真,不期今日工完。
所以,當人受到妖怪蠱惑之後,在某種程度上變得比妖怪還壞。她妲己就是一句戲言,為的是殺姜子牙,結果紂王當真的了。這就是相輔相成的作用,已經說不清是人壞還是妖壞。
紂王欲想神仙,故問妲己。妲己只得朦朧應曰:「神仙、仙子,乃清虛有道之士,須待月色圓滿,光華皎潔,碧天無翳,方肯至此。」
妲己開始胡謅了!神仙都是深更半夜出來的嗎?深更半夜出來的除了狐狸就是狐狸,除了妖怪就是妖怪。
紂王曰:「今乃初十日,料定十四五夜月華圓滿,必定光輝,使朕會一會神仙、仙子,何如?」
妲己不敢強辯,隨口應承。比時紂王在臺上貪歡取樂,淫泆無休。從來有福者,福德多生,無福者,妖孽廣積。奢侈淫泆,乃喪身之藥。紂王日夜縱施,全無忌憚。
妲己自紂王要見神仙、仙子之類,著實撓心,日夕不安。其日乃是九月十三日,三更時分,妲己俟紂王睡熟,將元形出竅,一陣風聲,來至朝歌南門外離城三十五里軒轅墳內。
妲己真人已經死了,就剩這塊肉了,狐狸進去肉裡跟紂王睡覺,妲己看他熟睡了,狐狸的元形才從妲己的身體裡出來了,等於一塊死肉跟紂王在床上……
妲己元形至此,眾狐狸齊來迎接。又見九頭雉雞精出來相見。雉雞精道:「姐姐為何到此?你在深院皇宮受享無窮之福,何嘗思念我等在此淒涼!」
妲己道:「妹妹,我雖偏你們朝朝侍天子,夜夜伴君王,未嘗不思念你等。如今天子造完鹿臺,要會仙姬、仙子,我思一計,想起妹妹與眾孩兒們,有會變者,或變神仙或變仙子、仙姬,去鹿臺受享天子九龍宴席;不會變者,自安其命,在家看守。俟其日,妹妹同眾孩兒們來。」
所以妖精能夠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能夠享受人間的九龍盛宴的話,牠就厲害了。那神仙哪能吃人間的九龍盛宴?那神仙怎麼能下到鹿臺上喝酒?不可能!所以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雉雞精答道:「我有些需事,不能領席。算將來,只得三十九名會變的。」
妲己吩咐停當,風聲響處,依舊回宮,入還本竅。紂王大醉,那知妖精出入。一宿天明。次日,紂王問妲己曰:「明日是十五夜,正是月滿之辰,不識群仙可能至矣?」
妲己奏曰:「明日治宴三十九席,排三層,擺在鹿臺,候神仙降臨。陛下若會仙家,壽添無算。」
紂王大喜。王問曰:「神仙降臨,可命一臣斟酒陪宴。」
妲己曰:「須得一大量大臣,方可陪席。」
聽都是毛病,但是紂王身在其中沒覺得有毛病。就像現在聽習近平說話、聽他身邊的官在誇他的時候,你怎麼聽都是毛病,但他們說的、聽的(覺得)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王曰:「合朝文武之內,止有比干量洪。」傳旨:「宣亞相比干。」
不一時,比干至臺下朝見,紂王曰:「明日命皇叔陪群仙筵宴,至月上,臺下候旨。」
比干領旨,不知怎樣陪神仙?糊塗不明。仰天嘆息:「昏君!社稷這等狼狽,國事日見顛危,今又痴心逆想要會神仙。似此又是妖言,豈是國家吉兆!」
比干回府,總不知所出。
比干也老糊塗了,他就沒想明白,神仙到皇宮來喝酒?哪是神仙?就是個基本的概念都能明白:這神仙不會到皇宮喝酒啊!
黃飛虎怒焚軒轅洞 妲己滿門皆歸西
上回書說到文王建了靈臺,請來了姜子牙;紂王建了鹿臺,請來了狐仙。周文王請來姜子牙,可以看到是一種「命中注定」的概念……
文王因為能夠詮釋八卦,他是在被困羑里七年的背景之下,透過當時的文字演繹出八八六十四卦《周易》來,所以既有著被迫的環境,同時又有著天意的涵義。早在去朝歌之前,他透過八卦已經算出來他有七年之憂,而他的母親同樣也算出來兒子有七年之憂……所以這裡面就有著命理上注定的一種概念……
文王去順天意……人一定要有動作,要做出來。所以當他懂得《周易》,回到西岐,就需要建靈臺,因為必須有這樣的陳設才能跟天、地間連為一體。他建了靈臺之後才在靈臺上做了個夢,夢中夢到了飛熊。因為他在靈臺上夢見飛熊,所以散宜生也就斷定一定會遇到飛熊。這有個前後次序。
反過來說,他沒有七年之憂,他就演繹不出《周易》,當他演繹不出《周易》,也就沒有靈臺之說,沒有靈臺之說,他也就得不到姜子牙。這是被動的順天意而走。而惡的東西都是主動的,今天我們強調仕途的一切、奮鬥的一切,裡面包含太多惡的成分……
鹿臺是狐狸要去報姜子牙的仇(才畫的圖蓋的)——姜子牙是當時給人算命的時候殺了琵琶精,而琵琶精是自己找上門的,作為正的姜子牙,在當時絕不能讓琵琶精跑囉(他的生命境界必須出手)!也就順理成章的順天命而來。
邪不壓正!所以任何一個生命要隨著他真正的使命走。
姜子牙在他開算命館之前,他做任何工作樣樣做不成,那都是凡人之士去做的,跟他的使命是對立的,所以就做不成,但是等到算命時,跟他學的修煉的東西相關了,所以他就能做成,他也能出名。而在這期間不妨礙他去賺錢(他付出,他要賺錢)。我覺得這對今天很多修行的人,包括宗教人士來講,都有借鑑之處。
就是你真正的修煉也好、信仰也好,一定把那個東西放在最主要,在那個基礎上去衍生出你生活中的一切。人家講:「凡心難越凡人事」,那就是講一個生命境界:你是什麼樣生命境界你就是什麼。所以在姜子牙整個故事過程中同樣包含這個涵義。
我剛剛說了,其實一些懂得信仰的人(宗教是另外一回事)在選擇自己生活的時候,他同樣要真正尊重他的信仰,把信仰放在首要,也就等於把生命的使命放在首要。而他現實生活中的一切是隨波而來,他走到那兒,東西就有了,這就叫順天意,所以不妨礙他有東西,不妨礙他買房置地。
現在中國社會、強調自我的環境氛圍裡面,包含太多惡的成分,就是逆天意。任何生命都有他的使命,當你違背自己使命的時候,你非要賺這個、非要弄那個,自以為是,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惡的,所以共產黨講的奮鬥的理論是邪惡的。而文王所做的一切不代表他不勤政(他很勤政)、不代表他生命不正,在人的環境中他生命最正,他知道他是在一個順應的背景下做。
而紂王不是,紂王一切都是為滿足自己,逼著非要造鹿臺。妖精沒逼著非造鹿臺,妖精是為了把姜子牙毀了,毀了他這事就完了。所以你說助紂為虐,其實變成相互的,也就是說,在造鹿臺的問題上,紂王比妲己還邪惡、還活該。
所以當鹿臺建成之後,紂王就記得會有神仙來,因此妲己就把狐狸給招來了。當把狐狸招進宮裡的時候,不就應對著一種朝代的崩潰,同時也給人間留下了文化!就是說:作王的人不正,他生命中表現出貪念無盡的話,那妖魔鬼怪、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一定會進入生活當中:都是紂王招來的,可不是狐狸硬給的……
所以狐狸說要找大臣來陪酒才能表示如何如何,這一陪酒就把比干賠進去了。紂王吩咐比干明晚在鹿臺下面等著聽旨,一會兒神仙來了要陪他們喝酒,比干一聽神仙喝酒,心裡也琢磨覺得不對:深更半夜出來的肯定不是神仙。比干已經有這個心態了。
而在此之前,經過一段時間的鋪墊,比干也知道妲己估計就是狐狸,起碼是妖怪來的——在過去時間的鋪墊中,雲中子的出現、杜元銑的被殺,其實都在其中,包括姜子牙(都知道妲己是妖)。
且說紂王次日傳旨:「打點筵宴,安排臺上,三十九席俱朝上擺列,十三席一層,擺列三層。」
神仙吃飯也是一人一桌。人家說古時候吃飯是一人一桌,不是現在的八仙桌。我們看到電影中的說法也是那樣。
紂王吩咐,布列停妥。紂王恨不得將太陽速送西山,皎月忙昇東土。九月十五日抵暮,比干朝服往臺下候旨。
且說紂王見日已西沉,月光東上,紂王大喜,如得萬斛珠玉一般,攜妲已於臺上,看九龍筵席,真乃是烹龍炮鳳珍羞味,酒海餚山色色新。
九龍筵席咱們沒吃過,連唸都唸得費勁。
席已完備,紂王、妲己入內坐懽飲,候神仙前來。妲己奏曰:「但群仙至此,陛下不可出見,如泄天機,恐後諸仙不肯再降。」
王曰:「御妻之言是也。」
話猶未了,將近一更時分,只聽得四下裡風響。
神仙來,不會是「風響」,神仙來都是香氣撲鼻。後面當老子、元始天尊出現的時候,你看他的描繪就不一樣。
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妖雲四起罩乾坤,冷霧陰霾天地昏。
在中國社會大家看到的「陰霾」氣象,永遠是跟妖合在一起的。在《西遊記》當中也是這麼寫。所以陰霾的天氣、陰霾的概念都是陽氣被壓。
紂王臺前心膽顫,蘇妃目下子孫尊。
只知飲宴多生福,孰料貪杯惹滅門。
那神仙怎麼能吃人中的飯、喝人中的酒呢?如果神仙吃人中的飯、喝人中的酒的話,那瓊漿玉液從何而來、蟠桃會又如何去開?其實很容易看出來的,但在當時那種環境中人們就看不出來,紂王自己也看不出來。
這是通常說的迷障,迷障不在別人,迷障一定在自己的貪念上,因為紂王認為是這樣,他太想見神仙。一個自主、自我的人、一個定為一尊的人,他會把這世界理解為一定是他理解的那樣。出事就出在這樣,死也死在這上頭,所以都是以「我」為中心。明白的人怎麼看都不對。
妖精就是妖精,妖精一定占人身,所以當妖精得到人的東西牠就覺得好——你餵狗,牠吃得很開心,那人要吃狗糧的話,便不是那麼回事。所以動物就是動物,妖就是妖,在現實生活中(普通的生活)都反映出生命的層面。大多數的朋友沒有這一種生命理念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意識。
怪氣已隨王氣散,至今遺笑鹿臺魂。
「王氣」是指紂王,所有做君主、做王的都有一個氛圍。君權神授,王都叫「天子」,當他講「怪氣已隨王氣散」的時候,它是相輔相成的——妖怪是紂王請來的,紂王不請,她不敢來,別人也不能管。所以人身難得,人在修行中珍惜自己的身體,又不能亂招惹是非——「招鬼容易送鬼難」——你給它招來了,這事就不好辦了。
我們跟大家解釋過:在國內很多女孩子去拜狐仙,戴著狐仙配,配上,本來的自己可能就死掉了,你自身就是妖怪了,而且當你那東西戴上之後,你去誘惑男人,妳意識到男人在妳面前失去了抵抗力的時候,那時候妳已經不是妳了,妳可能就是妖怪了,但是妳會很欣賞自己,妳會覺自己的能力倍增,妳會增加相當大的自信,而那份自信卻是狐妖本身展現的,其實已經不是妳了。
「至今遺笑鹿臺魂」,講紂王的笑話。他作為商朝的王,那一份魂魄已經沒有了。
這些在軒轅墳內狐狸,採天地之靈氣,受日月之精華,或一、二百年者,或三、五百年者,今併化作仙子、仙姬,神仙體象而來。
瘟疫就是神蹟,在西方有簡單宗教背景的人都懂得這個說法,只不過當瘟疫到眼前的時候,你不一定願意接受,因為宗教本身也在於你利益上的取捨,所以你很難接受,可是在你宗教的那一門中又給了你這樣的知識。我個人認為這正是對每一個人的考驗,即使你有宗教背景……也很難理解,因為當一個大的瘟疫在一個固有的社會、國度中大規模出現的時候,其實就意味著天意:在這個國度中進行大清洗——太多的人與神的意志相悖離,神將淘汰他。其實「大洪水」是類似的概念。
我們講過:軒轅廟裡沒有主體,而軒轅洞裡都是狐狸。這是寫書人非常精闢之處。軒轅廟,殷洪在跑(逃亡)的時候他躲到軒轅廟裡,後來被晁雷給抓到了。
那些妖氣,霎時間,把一輪明月霧了。風聲大作,猶如虎吼一般。只聽得臺上飄飄的落下人來。那月光漸漸的現出。
神仙來,不會風聲大作,他講「風聲大作」是講陰風、妖風,它是低靈,低靈要占了人的東西,帶著這個東西來的。神仙來的時候都是輕飄飄,都是明亮的。那妖精來的時候都是這樣(風聲大作)。
妲己悄悄啟曰:「仙子來了。」慌的紂王隔繡簾一瞧,內中袍分五色,各穿青、黃、赤、白、黑,內有戴魚尾冠者、九揚巾者、一字巾者、陀頭打扮者、雙丫髻者;內有盤龍雲髻如仙子、仙姬者。紂王在簾內觀之,龍心大悅。
只聽有一仙人言曰:「眾位道友,稽首了。」
眾仙答禮曰:「今蒙紂王設席,宴吾輩於鹿臺,誠為厚賜。但願國祚千年勝,皇基萬萬秋!」
妲己在裡面傳旨:「宣陪宴官上臺。」
比干上臺,月光下一看,果然如此,個個有仙丰道骨,人人像不老長生。自思:「此事實難解也!人像兩真,我比干只得向前行禮。
比干是個凡夫俗子,他能知道那些大概的故事,但是他不解其意。他人相對是正的,他自然有個疑惑,在疑惑中尋求答案,這是人的一個過程。我以為對今天的很多人都有個借鑑之處,今天看到中國社會這種事情,明白的人知道這是妖魔鬼怪橫行,但是當妖魔鬼怪橫行時,人戰勝不了它,只能是個體保持自己的聖潔、貞潔就行了。
內有一道人曰:「先生何人?」
比干答曰:「卑職亞相比干,奉旨陪宴。」
道人曰:「既是有緣來此會,賜壽一千秋。」
比干聽說,心下著疑。
內傳旨:「斟酒。」
厲害吧!狐狸居然說讓你活一千年。今天在中共體制的宣傳當中,我們看到,盡是這個故事,其實都是狐狸妖怪說的話。比干那當然疑惑了,哪有陪了酒,我就讓你活一千歲,這是神仙說的話嗎?所以比干心正。
比干執金壺酌酒,三十九席已完。身居相位,不識妖氣,懷抱金壺,侍於側伴。
說到這兒,這就有意思了:比干他是人中的相位,可是他不知道誰是妖精,結果卻「懷抱金壺,侍於側伴。」金壺的意思我以為是懷抱天下,是今天紂王的天下。
宰相就如今天的李克強,國家的萬事萬物都是他說了算,結果他成了「侍者」,給三十幾個狐狸當「侍者」……今天中共體制當中滿朝是妖怪,所以才讓我們看到這故事!人們今天看到的惡,都因為不是人!
這些狐狸俱仗變化,全無忌憚,雖然服色變了,那些狐狸騷臭變不得;比干只聞狐騷臭。比干自思:「神仙乃六根清淨之體,為何氣穢沖人?」
其實人都有自己的體味,每個人的體味都不同。現在的人,特別是洋人都用香水,其實身體是臭的……所以真正修行的人,他的身體內在散發出的味道對很多人來講其實是個益處。反過來,狐狸就是狐狸,妖怪就是妖怪。
記得咱們講過那個宋國母,當初她得意的時候,自己拍過的一些照片,那女人的眼睛是能吃人的(我們通常說「眼睛會說話」),原因是那時候她不是人。我不開玩笑!
為什麼很多男人看到宋國母覺得好呢?看著照片他就受不了!就是那東西。後來她不得意了,她眼神也沒了。江澤民有同樣類似的東西,在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那種妖的凶氣、那種殺氣、那種惡。
比干嘆息:「當今天子無道,妖生怪出,與國不祥。」正沉思之間,妲己命陪宴官奉大盃。比干依次奉三十九席,每席奉一盃,陪一盃。比干有百斗之量,隨奉過一回。
妲己是為了照顧牠的狐子、狐孫們能夠吃上人的飯,因為下次沒機會了。
妲己又曰:「陪宴官,再奉一盃。」
比干每一席又是一盃。諸妖連飲二盃。此盃乃是勸盃。諸妖自不曾吃過這皇封御酒,狐狸量大者還招架得住;量小者招架不住。妖怪醉了,把尾巴都拖下來,只是愰。
皇家的酒都是有講究的、有年頭的,而且有來處,那些酒都是有故事的,或者說那些酒都是有歷史的。有些朋友可能家裡有錢,能說出那些酒的來處。西方那些電影裡也在講這些:懂酒的人說這人有品味,只要酒瓶標籤沒開封的,按照那標籤就可以說出當初這個酒是誰誰誰、經過了什麼故事、怎麼來的、存在哪兒的,然後就問:怎麼有這一瓶酒、這世上還有幾瓶這樣的酒?這就是來表示歐洲貴族家中的風範(其實都是物質化了)。也不能說他錯,但是凡人就是凡人。
妲己不知好歹,只是要他的子孫吃,但不知此酒發作起來,禁持不住,都要現出原形來。比干奉第二層酒,頭一層都掛下尾巴,都是狐狸尾。
此時月照正中,比干著實留神,看得明白,已是追悔不及,暗暗叫苦:「想我身居相位,反見妖怪叩頭,羞殺我也!」比干聞狐騷臭難當,暗暗切齒。
妖怪出事的時候總是尾巴露出來,在一些歷史的故事上也是這樣,動物都是尾巴最難隱藏。所以比干見此光景羞殺了他自己。那時候的人其實是上下通的,意思是他真的碰到了像雲中子這樣的人,他能認可他是修行人,來無蹤、去無影;像殷郊、殷洪被風颳走,在他們眼睛裡也能接受(那時候被風颳走是黃金力士把他們給拖走了)。
所以人這面、神那一面、修行那一面,是有溝通的。在人的這一面,跟妖、怪同樣也有溝通,但是那時候是妖怪上人的身體,而神仙不會上人身體的,神仙自己會表現出人的身體。這裡從兩個角度可以看到:當我們托生成「人」的時候自己身體的珍貴;而作為稍微正直的人來講,他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不能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且說妲己在簾內看著陪宴官奉了三盃,見小狐狸醉將來了,若現出原身來,不好看相。妲己傳旨:「陪宴官暫下臺去,不必奉酒;任從眾仙各歸洞府。」
這也是妲己這狐狸精命該如此,她欺負紂王、欺負人,但是在過程中她又貪杯、又貪念人,這都反映出這些妖、獸、怪當有機會獲得人的東西,對牠們來講都是個非常好的事。所以人中被招了這些東西的時候,牠上了你身體就不會下去。
比干領旨下臺,鬱鬱不樂出了內庭,過了分宮樓、顯慶殿、嘉善殿、九間殿。殿內有宿夜官員。出了午門上馬,前邊有一對紅紗燈引道。未及行了二里,前面火把燈籠,鏘鏘士馬,原來是武成王黃飛虎巡督皇城。
比干上前,武成王下馬,驚問比干曰:「丞相有甚緊急事,這時節纔出午門?」
比干頓足道:「老大人!國亂邦傾,紛紛精怪濁亂朝廷,如何是好?昨晚天子宣我陪仙子、仙姬宴,果然一更月上,奉旨上臺,有一起道人,各穿青、黃、赤、白、黑衣,也有些仙丰道骨之像。孰知原來是一陣狐狸精。那精連飲兩三大盃,把尾巴掛將下來,月下明明的看得是實。如此光景,怎生奈何!」
黃飛虎曰:「丞相請回,末將明日自有理會。」
比干回府。黃飛虎命黃明、周紀、龍環、吳乾:「你四人各帶二十名健卒,散在東、南、西、北地方,看那些道人出那一門。務蹤其巢穴,定要真實回報。」
四將領命去訖。武成王回府。
且說眾狐狸,酒在腹內,鬧將起來,架不得妖風,起不得朦霧,勉強駕出午門,一個個都落下來,拖拖拽拽,擠擠挨挨,三三五五,擁簇而來。
很多喝酒的現出原形,人也同樣——酒後吐真言。所以瓊漿玉液,天神造這個東西也是有道理的(太深的道理我也說不出來),但是酒容易帶來邪的東西,而且酒能讓人顯本性,人喝完酒之後(酒後吐真言)這人的本性就會露出來;妖精同樣是起不來霧、駕不起雲,偽裝不了。所以酒是逼任何生命露出真相的東西。而且人飲酒後容易出現淫亂,因此人們把酒稱為「濁物」。當然飲酒的環境跟對象多少還是有差距的。
出南門,將至五更,南門開了,周紀遠遠的黑影之中,明明看見。隨後哨探:離城三十五里,軒轅墳傍,有一石洞,那些道人、仙子,都爬進去了。次日,黃飛虎昇殿,四將回令。周紀曰:「昨在南門,探得道人有三、四十名,具進軒轅墳石洞內去了。探的是實,請令定奪。」
一群狐狸,飛不起來,那就命該如此囉。
黃飛虎即命周紀:「領三百家將,盡帶柴薪,塞住洞口,將柴架起來燒,到下午來回令。」周紀領令去訖。門官報道:「亞相到了。」飛虎迎請到庭上行禮,分賓主坐下。茶罷,飛虎將周紀一事說明。比干大喜稱謝。
黃飛虎替比干出了氣了。因為比干陪狐狸喝酒去了,他也覺得窩囊。
二人在比談論國家事務。武成王置酒,與比干丞相傳盃相敘,不覺就至午後。
早上就喝酒,喝到下午。
周紀來見:「奉令放火,燒到午時,特來回令。」
飛虎曰:「末將同丞相一往,如何?」
比干曰:「願隨車駕。」
二人帶領家將同出南門三十五里來,至墳前,煙火未滅。黃將軍下騎,命家將將火滅了,用撓鉤撻將出來。眾家將領命。不題。
且說這些狐狸,吃了酒的,死也甘心,還有不會變的,無辜俱死於一穴。
等於把妲己千年來所生的崽子全毀了。滅門之禍。
你看,這些故事都是一還一報。妲己讓神仙(狐子狐孫)來,神仙自己喝酒不就完了嘛?妳非要找比干去陪酒,這都是一來一報。
有詩為證,詩曰:
懽飲傳盃在鹿臺,狐狸何事化仙來。
只因穢氣人看破,惹下焦身粉骨災。
任何生命都有個氛圍、有個場,就像人們說一個人要有魂魄、有靈氣。穢氣、污濁之氣都是形容那些「不是人」的場,概念是類似的。
眾家將不一時將些狐狸撻出,而有焦毛爛肉,臭不可聞。比干對武成王曰:「這許多狐狸,還有未焦者,揀選好的,將皮剝下來,造一袍襖獻與當今,以惑妲己之心,使妖魅不安於君前,必至內亂,使天子醒悟,或加貶謫妲己,也見我等忠誠。」
比干就使了個招,也是好意:我獻個狐狸袍,妲己看到狐狸袍之後知道是牠的兒子、兒孫,肯定不高興。比干認為妲己會責怪紂王,跟紂王幹起來,這樣這事就了了,這也是盡忠之意。這一來二去,比干就惹來殺身之禍。
比干想不到千年狐妖其實是有著女媧的使命(有了女媧的背書)。那比干,無論你做了什麼人認為正的事情,他的宗旨依然是要保商朝,那他就麻煩了。
今天所有想保共產黨天下的都必遭此大難——正與邪,其實有這個成分。
二臣共議,大悅。各歸府第,歡飲盡醉而散。
古語云:不管閒事終無事,只怕你謀裡招殃禍及身。
就是這樣,這也是比干出麻煩的原因所在,其實也給了今天的人有著相當的借鑑。
但不知後來凶吉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封神演義第 二十五回(上)
封神演義第 二十五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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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