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0年11月04日訊】(香港大紀元記者黃采文、梁珍採訪報導)白色恐怖瀰漫下,香港大紀元分社迎來19周年慶。自成立以來,香港大紀元遭到中共以各種形式打壓:報紙無理被下架;印刷場遭黑衣人縱火;記者、編輯收到炸彈恐嚇……;今年新加入的生力軍記者Jerry,6月12日進行直播報導時,遭人拿刀襲擊。
Jerry應《珍言真語》之邀,上節目分享幾月來在報導前線的甘苦辛酸。他回憶襲擊事件發生後,媒體同業問他:為何那一刻不躲開?Jerry說:「上前線的記者不可以看到危險就收工,如果不繼續拍攝下去,事實的真相就沒人知道。」
「港豬」覺悟 當記者見證歷史 保護下一代
Jerry本為香港一家網媒的前線記者。第一次得知大紀元時,Jerry還是學生。他形容那時的自己,是只顧自己生活、不關心社會與政治的「港豬」。
直到香港法治一路沉淪,成家生子的Jerry心態也開始轉變。「連年輕人都覺得香港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要出來讓香港局勢不要進一步惡化下去。所以我就覺得我要去走這一步。」
Jerry決定以自己微薄之力,「見證歷史,保護下一代」。「當然了,我未必可以改變整個事情,但我可以把一些真相讓那些沒有出過街、沒上過街的市民知道,不是因為學生頑劣,令這場運動出現。」
因緣際會下,Jerry認識大紀元員工,並在對方邀約下,加入大紀元。去年大紀元記者在抗爭現場,不顧安危報導真實,保護抗爭者,讓他留下深刻印象。
「那個場面是混亂的,就像打仗一樣,很多示威者被警察壓倒在地上,但是那個記者還是鍥而不捨地拿著攝影機衝過去拍攝,而且去問他們(抗爭者)叫什麼名字。」Jerry說。
當自己也踏入民主戰場,胡椒噴霧、催淚彈便是家常便飯。好幾次中了胡椒噴霧,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在場的急救員,有的幫他清理,有的幫他拿攝相機繼續拍攝。
有一回,催淚彈就在Jerry腳底下爆炸。一次聽到民眾大呼:「快走,放TG(催淚彈)了。」專注拍攝的Jerry還搞不清情況,直覺地戴上面罩,「帶子還沒拉緊,咦,這麼大的煙霧,怎麼回事?」接著Jerry一陣狂咳。
熬夜也是家常便飯。一次進行現場直播,結束時Jerry看攝相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我開了九個半小時!幾點我就不記得了,我記得差不多天亮了。」Jerry說。
採訪遇襲 英勇年輕人徒手奪刀
而遭人持刀襲擊,倒是Jerry萬萬想不到的事。
今年6月12日反送中周年,Jerry來到觀塘,當時正有民眾集結在此展示運動發生以來的畫像,並一起呼口號、唱歌。活動結束後,警察到此清理人流,人潮也漸漸散去。
這時Jerry發現一白衣人辱罵民眾「曱由」(蟑螂),彼此發生口角。未料白衣人突然揮拳,並亮出一把長約19公分的水果刀揮舞恫嚇在場民眾,期間更持刀衝向人群,襲擊在場市民。
Jerry向前拍下這一幕,「我一拍照一按完快門的時候,他就已經衝過來了。」白衣人企圖搶下Jerry的攝影器材,雙方拉扯下,Jerry的手被水果刀劃傷。
千鈞一髮間,「那位英勇的年輕人就衝過來,徒手抓住那把刀,幫我去制服他,期間很混亂的,我手機都掉在地上,有人幫我撿回來的。」年輕人雙手多處刀傷,手部兩條神經線遭斬斷。
後證實白衣人為親共民建聯前社區主任鄺星宇,並被控三宗罪:一項傷人罪、一項襲擊致造成實際身體傷害罪,以及一項管有第一部毒藥罪。
年輕人得知身穿記者反光背心的Jerry,是大紀元記者時,他對Jerry說:「我支持你們」、「我沒後悔幫你」。
而那次之後,Jerry再上前線報導,總有民眾送水給他,或是對他說:加油!
事過境遷,回憶當時的心情,「其實是很平淡的。那天晚上有很多人問我怕不怕?我在那一刻沒有害怕。」也有記者朋友問他:那一刻為什麼不躲開?「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拿著部攝影機,我就覺得我不可以扔下那些東西就走掉的。」
「上到前線的記者不可以一看到危險就收工,如果一有危險就收工,其實基本上在每一個抗爭的場合都是有危險的,但是如果不繼續拍攝下去,事實的真相就沒人知道。」Jerry說。
Jerry還透露,曾有警察得知他是大紀元記者時,低調地對他說:「我都有看你們的」,「你們做事對的,正確,沒有問題的」。
他說,加入大紀元後學到很多,讓他更中立的去報導事實。也佩服身邊的同事,「很勤奮、很努力的」呈現全方位報導。
警車 拍照 騷擾電話 大紀元記者遭無形打壓
而另一位記者Duff則寫下文字,披露他加入大紀元後,遭到政權的無形打壓。
自從港版國安法生效,Duff的住所附近,不時會停有閃燈的警車;他也曾在法庭採訪時,出現陌生人舉著手機拍攝他;也收到很多不明來歷的電話。
在這樣的政治氣氛及疫情之下,Duff很多時候都不敢單獨外出。
自稱偶爾脾氣暴躁的Duff說,感受到同事的忍讓與包容,「《大紀元》的員工都是有修道者的風骨,讓我覺得佩服。」
完整的訪談內容請點擊觀看《珍言真語》節目。
責任編輯:連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