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0年10月23日訊】10月6日,美、日、印、澳四國外長日本舉行第二次「四方會談」(Quad)。之後不到兩週,10月19日晚,澳洲外長、防長發表聯合聲明表示:應印度邀請,澳洲將參加11月的海上「馬拉巴軍演2020」,美、日、印、澳四方軍隊共同演習。「印太版北約」,看似加速演進。
但是,印度這個邀請來得相當艱難。
第一,美、日、澳僅今年以來,在美國第七艦隊行動區內,就已經五度聯合軍演了(分別是在2月、7月下旬、9月初、9月中旬、10月中旬);相比較而言,美、日、印、澳四方軍演實在算難產了。
第二,澳洲上一次參加「馬拉巴軍演」,是在2007年。13年後本年度的這次邀請,早在今年6月4日,澳、印兩國總理就已達成一致,可就是在6月15日發生了中印加勒萬河谷衝突死亡事件的情形下,印度仍遲遲沒有發出邀請,不太願意形成針對中共政權的軍事聯盟。直到這次外長級「四方會談」的推動,印度才終於走出了這一步。
第三,相對印美、印日、印澳關係尤其是其中的軍事關係而言,印度對組建四方聯盟仍遲疑不定。例如,美日、美澳、美印(2018年首次舉行)之間都有外長和防長的「2+2」對話機制,此種機制在印日(2019年11底首次)、印澳(2017年12月首次,次長級)、日澳之間都有建立,雙方都視對方為區域安全與穩定的合作夥伴。從雙邊到四方,對印度來說是個很大的坎。
現在,日本、澳大利亞兩國在抵制中共擴張、維護印度太平洋的自由和開放這個大方向上,都堅定地支持美國,成為美國印太戰略中的「東錨」和「南錨」,就獨缺印度這個「西錨」了(可參見筆者「澳大利亞走向覺醒重擊中共」和「安倍力促川普圍剿中共」兩文)。
因此,10月12日的印美閉門會議上,難怪美國副國務卿比根抱怨,印度在對中共問題上「過於謹慎」、「總是揣測北京態度」。
那麼,印度究竟在想什麼呢?尤其,今年5月以來,印度與中共關係急劇惡化,為1988年中印關係解凍以來的最嚴峻時期。
如果用一句話點明的話,那就是印度對中共的幻想仍未完全清除,仍未完全跳出中共的「戰略陷阱」。其惡果已經在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的肆虐印度上充分表現出來了(詳見筆者「印度疫情嚴重的背後」一文):
5月24日,印度確認病例138,536例,排名進入全球前九。6月12日躍居全球第四,8月7日躍居全球第三,現在是全球第二。印度衛生部數據顯示,截至當地時間10月20日早8時,累計確診病例已升至7597063例,僅次於美國;死亡115197例,僅次於美國和巴西。
可以說,大瘟疫徹底地改變了世界,人類再也回不到了從前,對造成大瘟疫的罪魁禍首——中共進行追責,已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大瘟疫對全球戰略形勢的最大影響,就是中美兩極對抗格局的宛然成形。在中美新冷戰的大框架下,美國全力推進「印太戰略」,以目前的美、日、印、澳「四方會談」為基礎構建「印太版北約」,印度當然不能缺席。
「四方會談」是建立在這樣一個戰略共識之上的:中共拒絕承認中菲南海仲裁案裁決的「合法性」,不斷進行南海島礁建設和軍事化部署,以及近年來試圖利用「一帶一路」沿線港口和工業園區的建設實現軍事基地的海外布局等等行為,破壞了以國際規則為基礎的地區秩序,因此四國必須加強合作,將中共在本地區的安全影響力「推回」。
應該說,這個戰略共識是符合實際的。而「腦死亡」的中共,一套僵化、強硬思維方式,決定了其不可能進行戰略大調整,因此,中共與美、日、印、澳四國的戰略對抗是不可調和的,只會愈演愈烈。
但是,迄今,「四邊對話」仍還只是美日印澳四國為統一認知、協調行動、加強合作而重啟的對話平台(協調機制),屬於一種還在不斷充實內容的戰略夥伴關係,還不是一個正式的聯盟,至多算是一個初具輪廓的「准同盟聯合體」,離「印太版北約」尚有一段路要走。
因此,從「四邊對話」到「印太版北約」,將是一個美國的「聯盟戰略」和中共的「國際統一戰線」艱苦對決的過程。印度正是中美印太角力的焦點。
印度是個古國、大國,1947年獨立以來,孜孜以求,要作「有聲有色的大國」,但又被共產主義思潮所影響。冷戰期間,印度是「不結盟運動」的領導者之一,聲稱要在美蘇之間走第三條路,其實還是偏向了蘇聯那邊。冷戰結束之後,印度表示要「戰略和軍事自主」,不在大國之間選邊站隊。
本來,中共與印度有「四個T」矛盾(邊界矛盾、貿易逆差和貿易摩擦矛盾、西藏問題和戰略疑慮);但是,中共以作「好朋友、好鄰居、好夥伴」為誘惑,高調宣稱「中印兩國擁有相同的被殖民的歷史,國情相似,都是在美歐主導的體系中逐步崛起,在很多全球性議題上能夠『天然趨同』」等等,居然成功的對印度進行了統戰。
但是,從2017年的洞朗事件到今年的邊境致死衝突,中共不是自己打破了其所聲稱的保持兩國關係「不衝突、不對抗、不脫軌」的底線了嗎?大瘟疫不是將中共的本質和對全世界的危害揭露的一清二楚了嗎?
面對現實,印度實在是該清醒了。
責任編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