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0年01月04日訊】(大紀元記者黃芩德國採訪報導)「談論中國人權無法迴避法輪功。」獨立中文筆會會長廖天琪在德國哥廷根舉辦的《假孔子之名》放映討論會上發言時曾這麼說,她認為「迴避法輪功問題是恥辱。」
日前有消息稱,中國滑雪隊要求挪威一家圖書館下架有關法輪功的書籍,館方堅決拒絕。大紀元記者就此及孔子學院等話題對廖女士進行了專訪。
據挪威(Norway Today)網站近日報導,為參加2022年北京冬奧會,40多名中國滑雪代表隊選手與15名教練和經理前往挪威梅羅克(Meråker)進行滑雪訓練。中國代表隊的主管要求梅羅克的圖書館移走其陳列的法輪功書籍,館方堅決拒絕。
該圖書館經理馬肯(Anne Marken)告訴挪威報紙《Adresseavisen》說:「他們說,如果有任何中國滑雪運動員被逮到偷看這些書,恐怕會被送去中國勞改營或監獄。」「但我們在挪威有言論自由,因此這件事是完全不可能的。」
該報報導說,最近幾週發生了三次有關該圖書館中文藏書的事件,中國滑雪代表隊要求下架的書籍中包括法輪功的著作。
中共洗腦徹底 令人倍感荒謬和悲哀
記者:廖女士,您好。針對挪威圖書館拒絕中國滑雪代表團要求下架法輪功書籍一事,您有什麼看法?
廖天琪:我的第一個感覺是,這件事情極為荒謬,同時又是悲哀的。顯示中共製造的恐懼已深入人心。
本來從中國大陸出來的人,在國內沒有言論自由,有太多書被禁,太多的媒體被禁,讓他們無法瞭解真實的消息。他們到了國外,馬上就呼吸到自由的空氣,應該就像一隻鳥被從鳥籠裡面釋放出來一樣。但我看到有些鳥得到自由之後,又自己飛回籠子裡了。
可以看得出來,中共這種統治方式,讓人變得奴顏卑屈。德文中有個成語Vorauseilender Gehorsam,就是忖度服從,上面的威脅還沒到他這兒,自己就趴到地上屈服了。(這種服從不來源於外界社會壓力,而來源於本人對外界壓力的預期和測算,自願採取的行為。)
中國滑雪代表團的表現,我想可能還不是例外,類似的情形在別的地方說不定還會發生。他們這樣做太可笑,讓西方人簡直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能夠理解。你問我什麼感覺,第一是極端的荒謬,第二是極端的悲哀。
最可怕的就是共產黨洗腦在大陸成功了,它現在把這種方式輸送到外國來,通過孔子學院之類的渠道來達到這樣的目的。
中國(中共)利用孔子學院將其思想輸送到西方
記者:您認為孔子學院的性質是什麼?
廖天琪:孔子學院投入了非常多的人力財力,所以能在比較短的時間內,從2004年到現在15年間,在全世界發展到500多家孔子學院,遍佈140個國家。
我覺得西方國家開始並沒有瞭解孔子學院的意義,比如美國在世界各地都有美國之家,德國有歌德學院等等。開始時,西方人認為孔子學院大概就是這種推動中國文化、藝術等等這類機構。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瞭解,孔子學院是一個要發展中國軟實力,把中國(中共)政府所希望的一種意識形態,在一種很潛在的方式之下往外推廣。事實上,西方有些人對此也越來越瞭解了。
此外,孔子學院是在推廣語文、語言教學、漢語教學和文化的表面之下,進行一些其它的活動。具體的我現在沒有辦法直接說,但大家都知道,西方社會應該更加警惕,現在很多國家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加拿大、美國、瑞典、比利時都已經關閉了孔子學院。孔子學院已經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和警惕。德國也有大學將關閉孔子學院。
記者:從上次哥廷根那場討論來看,雙方辯論很激烈,是否可以間接說明德國社會對孔子學院的認識還是相對模糊?
廖天琪:是的,德國整個社會對中國的認識我覺得還是比較不夠的,因為德國不是個小國家,在歐盟裡德國是一個領先的實力。德國社會對中國很多方面的理解,都是從經濟角度來理解,中國是世界第二大的經濟體,中國的貿易產品推向全世界等等。
但對這種轉型的文化活動,德國人是不大瞭解。我們討論是比較激烈,因為拍這部《假孔子之名》影片的導演秋旻,她把孔子學院的整個背景和它實際的狀況,以加拿大大學中孔子學院被關閉作為例子來解說前因後果。從孔子學院的危險性,引起社會的警惕,有贊成孔子學院的,也有反對孔子學院,不止是在華人世界裡面,在加拿大整個社會、政界、媒體都有不同的聲音,但是,最後他們是以20票比2贊成取消孔子學院,關閉了孔子學院。
通過這個影片的推廣,能夠讓全世界很多國家和地區能夠瞭解到孔子學院確實不是一個單純的文化機構,這應該引起我們的關注。
某些西方知名人士逐漸受中共腐蝕
記者:可否說孔子學院是中共對西方人的洗腦方式?
廖天琪:對中國人來說是洗腦,對西方人來說就不大好用洗腦這個詞了。因為西方各種資訊都有,言論自由,新聞自由,有的人還是受到一種狹隘的思想的引導,認為中國(中共)真是了不起。我每次看到這種情況,心裡真覺得悲哀。
幾週前,我們在哥廷根舉辦研討會時,看到西方人,都不是普通人,是高級知識分子,教授、外交官等,他們也願意擔當孔子學院的董事,這兩個人都是我自己認識的,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自己還洋洋得意說,他們是不受中國控制的。怎麼能夠說這種話呢?
我一方面是不理解,一方面也在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外交官朋友說,與其不理中國,還不如跟他們打交道,想辦法去影響他們。這種說法實在是太廉價了。跟德國這種知識分子面對面的談論這樣的問題,我心裡覺得非常悲哀。我不能夠想像在西方有這種自由的傳統,有這種人性、人權的傳統文明,現在逐漸受到中國(中共)的腐蝕。
在某一方面來說,也是一種利益輸送問題。特別是在西方比較有地位的人,不是普通百姓,如果你對中國(中共)說一些好話,幫助他們的話,到中國去就是紅地毯迎接,得到各種各樣的照顧和好處。這一點我不懷疑,他們這樣做並不只是個理念、理解或文化寬容的問題,而是確實有利益輸送的因素在裡面。
迫害法輪功是中國(中共)政府的恐懼
記者:《假孔子之名》的導演秋旻在臉書上提及,她在德國與三個孔子學院的代表進行會談,進一步確認孔子學院的兩個致命問題:一是人權歧視,漢辦(也稱孔子學院總部)在招聘所有孔子學院外派人員的聘用合同中有歧視性條款:不得參加法輪功;二是學術審查,漢辦要求開辦孔子學院的外國大學(或中小學及其它機構、組織)在孔子學院裡不得討論西藏、臺灣、天安門事件和法輪功等中共禁忌的話題。
廖天琪:我覺得這是一個恥辱。我本身並不修煉法輪功,但我覺得在中國社會裡這麼大的一個群體,又不是一個政治群體,法輪功對我來說是更偏向於宗教,偏向一種精神的運動,這樣大的群體,上百萬的人受到迫害,這麽樣絕滅人性的迫害,我覺得這是不能夠忍受的。
在哥廷根談論時,有觀眾問對法輪功怎麼看,秋旻導演也說你們哥廷根的孔子學院可不可以聘用一個跟法輪功有關的人,那位教授他就迴避這個問題,從中可以看出連西方人都知道法輪功是一個碰不得的問題。
由此可見中國(中共)政府是多麼懼怕法輪功,很多人心裡都有這樣的心結,都過不去。明明知道不應該不幫助他們(法輪功學員),出於某種原因,他們迴避這個問題。
記者:那您自己是否認識一些法輪功學員,你對他們的印象是什麼?
廖天琪:我認識在德國和美國的幾位法輪功學員,他們都非常非常優秀,當然也有的我不太喜歡,這是個別的。我不能因此說法輪功不好。
法輪功學員他們非常自律,非常自愛,而且我很佩服他們,他們輪流、不斷地、綿綿不絕的到美國國會去講真相,他們知道怎麼做,怎麼去找議員談這個問題,非常見效。
法輪功是一個綿綿不絕的民間實力,至於以後能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提倡的是真、善、忍,這三個理念都是在中國社會被共產文化長期的踐踏摧毀所缺失的。
記者:中國對信仰真善忍的民眾的迫害,是不是在摧毀整個社會?
廖:絕對是的,怎麼能夠面對真、善、忍這樣的理念來否決她,對信仰真善忍理念的人進行迫害,這些人據我所知從來沒有暴力行為,他們就是很和平的在表達他們的理念、信仰。我覺得任何一個社會,任何一個政權沒有資格去壓迫他們,這一點我是絕對堅信的。
不管是什麼國家,都應該尊重人家的信仰。法輪功提倡的是真善忍,難道這有錯嗎?
責任編輯: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