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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7日訊】
尼加拉瀑布位於伊利湖和安大略湖間的尼加拉河之上,南邊屬於美國的紐約州,北邊屬於加拿大的安大略省。它由三個瀑布組成,其中較大的兩個瀑布被美國的山羊島(Goat Island)分開,分別是加拿大的馬蹄瀑布(Horseshoe),又稱加拿大瀑布,落差為57公尺,寬達670公尺;美國這邊的稱為美國瀑布,落差則為55公尺,寬約328公尺;另外還有一個小支流,被稱為新娘面紗瀑布(Bridal Veil)。尼加拉瀑布每秒的流量大約為5,520立方公尺,不但水量豐沛,而且落差有五十公尺以上,因此美加兩國在1950年簽署了水利開發條約。水力發電廠完成之後,利用這裡的自然力量所產生的龐大能源,充分供應給兩岸的城市,並使其成為電氣化學和電氣冶金工業的中心。
年近半百,在機關久任一職,未獲升遷。由於天生魯鈍,又由於自許高潔,不擅於奔走權貴之門,因此這些年來一些高缺也就陰錯陽差的讓那些高明人士捷足先登了。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在看似不公平的世界裡,仍然存在著不為世人所知的公理。以前那些不屬於你的,自然你攬不來;如今風水輪流轉,註定是該你的,竟如何也逃不掉了。於是數月來在一個對別人來說是波濤起伏、競爭激烈的晉升評比情況下,我卻是老神在在、安安穩穩的獲得了晉升。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沒升官沒甚麼名目可提,如今既升了官,又逢暑假,於是太太有了全家到尼加拉瀑布旅遊的倡議。朋友中找了美國的友人代為安排,大夥一行十三人在遊覽其它景點之後,這一日便風塵僕僕的下榻紐約唐人街的假日旅館。
次日早晨,我們來到旅行社,搭上遊覽車,前往水牛城(Buffalo)。導遊是個從台灣移民的華裔美國人,精通英語、國語、台語和粵語,一路上哇啦哇啦的賣弄他的語言天分,向各色人種交叉翻譯,說明尼加拉瀑布的盛景。
行車途中我們參觀了「康寧玻璃中心」,近晚上七點抵達尼加拉瀑布。此時天色尚明,天上下著小雨,雖值盛暑,入晚已感涼意。導遊統一買了門票,大夥登上「霧之女神」(Maid of the Mist) 觀霧船,穿上船公司送的雨衣,正可抵禦風寒。隨著觀霧船前進,我們身處在煙雲水霧之間,天上湖水有如萬馬奔騰陡然沖刷而來,但見白浪洶湧,碧波翻騰,天高地迥,宇宙浩瀚無窮。昔者孔子登泰山而渺天下,如今我們遊尼加拉而渺眾生。如果整個地球只是宇宙中的一個粒子,那麼人世間一時一世的聖賢豪傑又豈能類比為一粒塵埃?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曠世豪傑至此,恐怕也要謙卑起來。
下榻旅館後,晚間導遊再度引導我們前往瀑布區觀賞夜景。加拿大的安大略省與美國僅一湖之隔,遙看對岸招睞遊客的高聳旅店及賭場已明燈高照,車水馬龍,助長熱鬧景觀。雙方的旅遊局在兩岸設置紅、藍的燈光,夜間照射著滾滾湖水,增添了瀑布區俗豔之美;瀑布自有英雄本色,人為的紅妝綠抹,反倒減了些風采。
像台灣的觀光區一樣,瀑布區有些店家,賣些個通俗的紀念品。近月來台幣大幅貶值,即使是一些不起眼的商品,換算為台幣後,立刻讓人感到物力維艱,省錢為上,連朱伯廬治家格言「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的訓誨也跟著在骨子裡作祟:「省省吧,大老遠買些個垃圾回去幹甚麼?」既然讀過聖賢書,我必須這樣告誡自己。
次日清晨,我披衣急起,獨往與瀑布告別;勝地不常,再見不知何年。但見滔滔湖水兀自空流如昨,我看青山,青山看我,彷如舊識,初到時之驚豔頓時不再;湖邊水鷗早起,或群集水面悠游,或棲息岩岸嬉戲,甚或步履草坪覓食,見人毫不畏懼。水鷗閱人多矣,又豈在乎僅我一人。我忽有所悟,繼而慨嘆:以水鷗心境觀之,日居瀑布之旁,視瀑布何奇之有?試想以宇宙之浩瀚,一枝草,一點露,自成其玄奧世界,在微觀境界中,田中溝渠也有驚濤駭浪景致,林邊土丘豈無古帝王登封泰山盛況?是則寄語引領跂踵而未能前來觀瀑者,多讀書,書中自有天地;多修心,心中自有丘壑,又何必似我汲汲矇蔽於追求好山勝水,而徒為人情所困哉。
再會吧,尼加拉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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