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家松原幸子与她的無樂器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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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5日訊】前日下午,在廣州一間酒吧里,聚集著一群行色各异的年輕人,他們一聲不吭地坐在那都是為了听一個來自日本的女人的先鋒音樂,這個人就是實驗音樂家松原幸子。

  松原幸子与正弦波

  女采樣樂手,Sine Wave正弦波演奏樂手,實驗音樂創作人。

  1994年,松原幸子(Sachiko Matsubara)与日本著名先鋒音樂家大友良英相識,隨之加入其組合Ground Zero,直到1998年樂隊解散。

  信息時報9月24日報導﹐樂隊解散之后,松原開始新的音樂嘗試,把采樣音樂的概念推向了另一個極端——把素材去掉,僅使用器材的測試音色和噪音,甚至讓其過載發聲。1999年,發表的專輯《Sine Wave Solo》(《正弦波獨奏》)就很能說明她的這种創作理念。作品中如脈沖般的低頻,到穿透力極強的高音,正弦波的可能性被充分開發出來,而正弦波聲都控制在6000~9000赫茲左右,是聲響能量感最為強烈的區域。雖然因專輯過于前衛而獲得了不少的惡評,但松原這一創作概念現今已發展為歐洲實驗音樂的新潮流:只使用調音台,通過接線放大信號發聲。

  現場

  半小時的曖昧寂靜

  松原開始演奏之前,主持人已經向大家做出聲明:“松原的音樂比較靜態,所以希望大家在其演奏的過程中不要發出聲音,并把手机調到震動檔。”此時,酒吧里的寂靜气氛已經可与音樂廳的演出現場相媲美,整個空气以凝固狀呈現。但想不到的是,她的音樂會靜得那么可怕,大家死死屏住呼吸,也只能略微捕捉到一點電流的聲音,如果不是看到她的手還在調音台上工作,還以為她正在醞釀情緒,而那些偶然的細微的電流聲甚至比室外透入的車流噪音還要略小一些。

  大多數的人在她已經演奏了近10分鐘時開始探頭觀看,想知道這個實驗音樂家到底是不是真的開始演奏了,在這一派沉靜中,有人開始在酒吧間昏暗的燈光下打起瞌睡;而初時還在虔誠傾听的人也開始躁動,他們之間開始交換曖昧的笑容;有的則東張西望,尋找別人臉上茫然的神情;還有人無聲地把臉埋到黑暗中,肩膀劇烈地抖動,想是笑得已經控制不住了。10余分鐘之后,正弦波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是一堆“茲茲”的響聲,那些剛剛被催眠的人突然惊醒,但這些几乎一成不變的靜態的聲音卻暗藏極強的殺傷力,有人搖頭,仿佛孫悟空想擺脫圍繞在耳邊“唐僧”滔滔不絕念出的緊箍咒?而我們剛剛惊醒的攝影記者則痛苦地用雙手的食指尖捂住了耳朵。

  松原的演奏前后持續了大概有半個鐘頭,最后正弦波音戛然而止,松原的雙手鄭重地一收,點了一下頭,感覺大家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開始鼓掌。

  訪談

  我的音樂不要理解只要喜歡

  松原幸子剪著一頭短發,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典型的日本式淺笑。在采訪過程中,她表現得十分隨和,而且很愛笑,回答問題也是直接了當。

  音樂:

  追求恒長不變的聲音

  听松原幸子的音樂,會覺得一切都是靜止的,沒有起伏,沒有頓挫,連帶著情緒也是平穩的,沒有大喜,沒有大悲。而這些,正是她所要的,她說自己追求的就是恒長不變的聲音。

  記:剛剛听了你的音樂,最大的感覺就是靜止,能告訴我們你創作的靈感來自哪里嗎?
  松原:來自那些恒長不變的聲音,例如街道上的雜音,机器嗡嗡的響聲,這些都是我創作的靈感之源。

  記:你在表演時,頭腦中會閃現什么畫面嗎?
  松原:沒有任何畫面。

  記:一直听一個頻率的聲音,人的精神很容易陷入疲乏的狀態,你試過自己把自己催眠了嗎?
  松原:還沒有。

  記:你認為自己的音樂最适合什么心情的人听?
  松原:因為聲音本身沒有變化,所以對情緒的要求基本上是平靜的,不需要懮郁也不需要高興。

  記:你認為什么樣的人才能理解你的音樂?
  松原:他們不需要理解的,只要喜歡听就好了。

  男友:

  大友良英能理解我的音樂

  是大友良英把松原幸子帶到了實驗音樂這條路上去的,4年前松原幸子曾經和大友良英一起來廣州演出,4年后再來,她覺得這里認識自己的人更多了,感到很高興。

  記:能談談与大友良英的相識嗎?
  松原:1994年,他在劇場的后台碰到我,認為我和他的組合Ground Zero的風格相似,當時就挺欣賞我的,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后來我還加入了Ground Zero。

  記:大友良英對你的音樂有什么幫助?
  松原:最大的幫助就是他讓我懂得即使不用樂器也能做出音樂來,這是他身上最值得我學習的東西。至于具體到每個作品怎么處理,他對我可以說沒有太大的幫助。

  記:你們現在還經常在一起嗎?

  松原(笑):當然,我們現在住在一起。

  記:日常生活中的大友良英是怎樣的一個人?
  松原:除了音樂,他基本上一無所有。日常的生活,他總是在听音樂,否則就是睡覺和吃飯。

  記:听你這么說,仿佛他對感情并不怎么在乎。
  松原:可以這樣說,他對感情是比較淡漠的。

  記:你和他一起生活,作為一個女性,他對感情這樣淡漠,你會不會覺得若有所失?
  松原:不會,我最喜歡他的地方是他能理解我的音樂。

  記:能透露一下大友良英現在的音樂与過去的有什么變化嗎?
  松原:他現在在玩爵士樂,他有自己的爵士樂隊,3年前組建的。

  記:4年前你和大友良英曾一起來過中國,這次再來,覺得有什么變化呢?
  松原:比起4年前,有更多的人知道我是誰了,也有更多的年輕人開始喜歡我的音樂。

  圈子:

  我算是鳳毛麟角

  在日本這個男權社會中,能在一個本來就缺少女性的先鋒藝術界立足,這對松原幸子來說雖然不容易,但也是一种得意。

  記:日本玩實驗音樂的女性不多吧?
  松原:非常少,我算是鳳毛麟角了。

  記:在這种基本上清一色男性的環境中生存,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嗎?
  松原:因為做實驗音樂的女性非常少,所以有時我會覺得挺孤單的;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正因為稀有,所以才寶貴,所以有時也覺得挺得意挺自豪的。

  記:那會不會有什么壓力?
  松原:我周圍的人雖然都是男性,但他們對我倒是很友善,也不覺得有太大的壓力。

  記:現在,實驗音樂在日本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松原:前一段時間,像我這樣不借助任何樂器就做音樂的,几乎沒有第二個了。到了現在,不同的音樂家都在嘗試用自己的方式來做實驗音樂,應該可以說是百花齊放。不久前,有一個吉他樂手,叫杉本拓的,還和我一起合作,他彈他的吉他,我什么樂器都不用,也合作得挺不錯。

  記:在日本,喜歡你的音樂的人多嗎?
  松原:越來越多了。我的表演,最多的時候有七八百人來看。

  記:你和他們交流過對你的音樂的看法嗎?
  松原:沒有,日本人都很害羞,不喜歡說話,他們只是在那靜靜地听,不過我知道他們能听得懂,因為他們听了一次之后還會再來,而且來听的人越來越多。

  記:你和歐美的實驗音樂家有聯系嗎?
  松原:和歐洲的有,但美國的沒有。我們并沒有一個固定的交流會,通常都是誰要到什么地方演出了,就跟對方約好時間和地點,碰得上的,就見個面,溝通一下。(//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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