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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4日訊】陳凱歌在昨天的新聞發布會上是大家關注的焦點。之后記者還對陳導做了專訪。看得出,他非常健談,措辭得體,談吐不凡,言談舉止中充滿著智慧和抱負。信息時報9月23日報導﹐當有記者尖銳地問到《和你在一起》去角逐下一屆奧斯卡外語片獎有什么优勢時,他竟然坦言:“那是政府的事,我沒准備拿這部電影角逐奧斯卡。”
關于新片–我沒准備靠它拿奧斯卡獎
記者(以下簡稱記):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拍這樣一部影片?
陳凱歌(以下陳):當初我看到一部電視劇,是講四川來的一位父親帶孩子上京學琴,逢人便說這是我儿子在拉琴,這故事讓我很受感動,這是我籌拍該片的起點。后來我就調查,發現全國有100多万名琴童,很多都是從偏遠地方來學琴的,于是就去了解,加入了很多琴童的故事。劇本籌拍了很長時間,与黃建新一起商量。大家知道這不是一個非常晦澀的故事,我自己都很受感染。
記:听說該片要角逐下一屆奧斯卡外語片獎?
陳:我還沒听說呢。因為參加奧斯卡外語片獎的角逐,必須先通過國家電影局推荐,第一方案是要電影局做的,我沒權決定。奧斯卡也不是說就對拍藝術片的導演不青睞。不過我沒准備拿電影角逐奧斯卡,不過能提名是好事。
記:這部片子在您的所有作品中占一個什么樣的地位?
陳:所有的電影都是自己的孩子,沒有誰比誰更重要。這部電影其實具有它的尖銳性,在我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記:看完《和你在一起》覺得有些不盡人意,尤其是結尾,過于好萊塢式。
陳: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和》片中仍有我的個人風格,它有尖銳的指向性,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簡單情節。尖銳,就是說我的電影里面有我對當時生活的觀察和追求。說到結尾,我借用西方媒體的一番話(這時他說了一段流利的英語,然后自己翻譯到)“這不是一個好萊塢化的結尾,它是人性的宣言。這對父子有理由結合在一起。”關于自己導演就是鏡頭記:你在片中親自擔綱音樂學院余教授,您認為有必要嗎?
陳:我也認為沒有必要非要演這個角色,我又不是專業演員,沒什么演技。但黃建新要求我,說在現場發現我的感覺演教授有點對。我問過一些大學教授,他們也說就我這樣就行。不過我一邊演一邊做導演挺累的,因為我演的時候沒有別人執導。這樣不妥。我認為好的導演就是鏡頭,能照出演員的一舉一動。
記:你一直不愿意別人稱你為大師,你心目中中國電影大師級的人物是誰?
陳:我不想別人叫我大師,我只是個電影工作者。其他人是不是大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都在做好電影。
關于成功–票房不是唯一標准
記:你認為自己做這部影片成功嗎?
陳:有人問過我一個問題:你到底要做成功的電影還是好電影?我說:“要拍成功的好電影。”不像片中余教授,是個造星者,操作了成功,這与藝術、心靈沒什么關系。
記:您希望該片在廣州上映達到一個什么樣的票房?
陳:我們對票房沒有期待它出現奇跡,因為不想有壓力。只想逐步做好它。票房的問題有許多市場的因素,很复雜,以后要越做越好,但得一步一步來,所以我們才与觀眾見面,因為宣傳是一部電影成功的環節。
記:你在片中描繪的琴童的父親進城后遇到的北京人人性都很美,你覺得這符合現實生活嗎?
陳:我沒有想過要拍一個紀實的片子,所以不排除有唯美意識。再說,劉成的勢力与卑微,這就很符合現實。
關于發展–中國電影需要敞開心靈
記:您的這部影片在多倫多電影節好評如潮。為什么選擇不評獎的電影節呢?
陳:多倫多電影節是北美一個重要的電影交易市場,非競賽型的,一般外國電影進入美國,都在這儿有很大的收獲。我認為電影怎樣造成与觀眾間的良性互動,是非常重要的,不是說拿獎就一定是好片。中國電影如果只向一個方向(指只為拿獎不注重市場),就擺脫不了現狀。所以我選擇一個非常競賽的電影節。
記:你認為中國電影要走向國際,除了《臥虎藏龍》和張藝謀的某些片子,還需要什么題材的電影?
陳:我覺得中國社會目前開放程度不夠,態度和環境。比如有人質問我,中國有許多优秀攝影師,為什么拍《和》片一定要用韓國攝影師?這就是態度問題。但在西方,德國電影不介意用法國導演。如果非要說什么樣的電影走向國際,我認為,《和你在一起》就已經走向了國際。我在多倫多電影節上發現,西方觀眾對接受《和》片沒有障礙。人類的情感是相同的,《和》片就是這樣一部敞開心靈的電影。
關于妻子–陳紅對我幫助很大
記:陳紅作為制片人之一,對你拍片有影響嗎?有人說,你的這部影片風格改變很大,趨向平民化,与她有很大關系。
陳:不可否認,她對我幫助非常大。但一部電影的風格不是演員和制片人能改變的,導演還是起到決定作用。(經濟上有幫助嗎)不可能。我和她真正在事業上的合作是第一次。(//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