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tvsmo.com)
【大紀元8月14日訊】中共代表大會向來多有奇峰突起之舉﹐以贊助海外眼鏡商生意。這次會不會有什麼驚人發展呢﹖
對本欄來說﹐這無疑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問題﹕既然‘驚人’﹐我們應該事先想不到﹔如果我們現在對某事有所‘前瞻’﹐屆時此事似乎也就不能算是‘驚人’。不過﹐政治是一種在‘可能’的環境裡爭取‘不可能’的藝術﹐常常需要一點兒想象力才能理解和適應。我們局外人﹐往往只根據理性而看到‘可能’﹐忽略了政治作為藝術所具有的‘不可能’。而偏偏是這種‘不可能’﹐似乎更是引人入勝。我說過﹐十六大是一場大賽﹔於是這也就像世界盃——我就不曾想到韓國可以殺入四強﹐卻曾經私下正確地預言了中國隊一個球都踢不進去——前一個‘想不到’﹐恰是理性的失敗﹔而後一個說法明顯沒有什麼根據(如果說中國隊一場也難贏﹐那還是有理性根據的)﹐卻偏偏兌現。這般規則明確﹑實力透明的事情﹐尚且如此挑戰理性而青睞‘斷言’﹐何況渾沌一片﹑雲遮霧罩的中共政治﹖
十六大如果有什麼事情會讓我跌眼鏡﹐應該首推﹕江澤民未能成功掌控局勢﹐黯然退休‘去教幾個小小頑童’。說話之間﹐北戴河的‘中國式戴維營政治’已經登場﹐海外輿論頗有以‘風高浪急’四字形容之者。誰在興風﹖何人作浪﹖是不是掌舵者江澤民正處在風口浪尖﹐還是另有別人可能翻船﹖數算一下政治局常委﹐老江似乎僅僅掌握李嵐清一票﹔加上自己﹐以二對五﹐不可能勝算在握﹐甚至是敗局已顯。可是﹐過去五年乃至十三年﹐卻也都是這麼過來的﹐老江還不是節節勝利﹖當然﹐過去多年﹐李鵬和朱容基這些人﹐無論他們與老江之間有什麼矛盾﹐總還要和平共事﹐相互合作﹔現在如果是我們退你不退﹐反正也沒有了好處﹐乾脆掀翻牌桌的可能似乎陡然增大。不過﹐我還是很懷疑李鵬與朱容基能夠聯手共謀大事。而江在李朱之間掌握一個﹐馬上就增到三票﹔其餘四人也很難鐵板一塊﹐只消有一個動搖者﹐老江就不會有翻船之虞。何況﹐中共高層並非票決制﹐老江另外還有殺手寶呢﹗
當然﹐最高領導層之外﹐還有一些老幹部也頗具影響力﹔而他們多半不是親江人物﹐有些更是去年江澤民‘七一講話’以來的反江先鋒。事實上﹐左派去年幾封公開信一擊不中﹐已沉潛甚久。我相信﹐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十六大這個機會而不再次採取行動的。看得出來﹐在這個問題上﹐也就是在有關黨的性質和方向的問題上﹐左派不會輕易讓步﹔另一方面﹐老江對自己的意識形態地位也是志在必得﹐因此已經嚴陣以待。有關‘七一講話’和‘三個代表’的學習﹐數解放軍內搞得最為轟轟烈烈。顯然﹐老江是有備而來﹐必要的時候﹐是不惜以槍桿子壓倒那些主張傳統意識形態的筆桿子們的。
說到這種程度﹐形勢自然頗見嚴峻。所謂‘黨內有野心家’一說﹐更開‘文革’之後高層政治首例﹐可謂驚世駭俗。日前中共喉舌《人民日報》又發表什麼〈講大局﹐講團結﹐講穩定〉的文章﹐在在顯露出黨內鬥爭白熱化的跡象。其實﹐有鬥爭並不奇怪﹐有反江力量也不奇怪﹐這些事情足以搞得老江日子不好過也不奇怪——本欄一向的內容﹐其實就是在分析這些事情。將來能讓人奇怪的﹐就是反江力量能夠成功。果真如此﹐則屆時我願意換個眼鏡。
第二件我要跌眼鏡的事情﹐是李鵬會乖乖退休。這件事與上件事其實也是相互矛盾﹕李鵬不乖﹐老江日子就不好過﹔老江勝利﹐也就意味着李鵬就範——坦白地說﹐在這一點上﹐我的看法與海外流行的看法很是不同﹕一般認為﹐目前中國高層的態勢是江澤民和朱容基相對立﹐在十六大權力鬥爭中也是如此﹐因為一個要留一個要退﹔我的看法則是﹐江澤民的麻煩不在朱容基而在李鵬﹐朱容基恰恰是江澤民用來打壓李鵬的最大同盟軍。現在的問題在於﹕李鵬還有什麼招法可以抵擋這股強大的同盟力量﹖不戰而退﹖我不大相信。看李鵬第一個爭在北戴河亮相﹐似乎就可以嗅出某些旺盛的企圖心。戰而能勝﹖我也不大相信。所以我□有以上兩個自相矛盾的‘驚奇’。
兩者之間是什麼呢﹖那就是‘和稀泥’﹐搞平衡﹐鬧也鬧了﹐哭也哭了﹐最後還是如此這般﹐排排坐﹐吃果果。不過﹐也不可能平衡得很好。如果平衡得太好﹐那就是第三件讓我驚奇的事情——也就是屆時沒有任何驚奇﹕一切按部就班﹐行禮如儀﹐各就各位﹐平穩交接。本來﹐對於這次權力轉移﹐海外頗有一些觀察家是持這種樂觀態度的﹐只是最近的‘勸進’之風才開始讓人有點不那麼相信中共的制度和理性了。我是一直不相信的﹐雖然我不否認今天的‘制度’因素比十年二十年前有所強化﹐但這種強化的程度卻萬萬難以夸大。
–《信報》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