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寫:田壯壯十年之后的”小城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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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6日訊】昨天中午,嘉興電視台休閑中心大堂,田壯壯一個人走進來,圓口老頭布鞋、褐色汗衫、便褲,依舊一臉落腮胡子,不過臉色挺好,挺精神。

  他是攜新片《小城之春》到嘉興參加一個發行會議,這种說法當然是時下媒體給的,壯壯本人一定不屑。一貫很個性的他早就說了,這是一部拍給知己看的電影,言下之意很清楚了。

  青年時報7月15日報導﹐印象中的田壯壯也挺牛的,和姜文同屬一撥儿,于是記者在午飯的時候就和他身邊的人預約采訪的事。這次壯壯很好說,這讓來自南北兩地的記者都很滿意,盡管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有點儿緊。

  去開會的路上和會議開始前記者抽空又找他聊,他依舊健談,和气之極。

  坐在田壯壯身邊一直感覺被一股特殊的煙罩著,因為他愛抽煙斗,很濃的煙游絲一般飄在前后左右,久了便像是一种氛圍。當然他還帶著一包紅万寶。接受采訪和開會期間,壯壯一直煙不离手。

  觀影這是記者長這么大第一次為了一場電影早上5點半就起床,為了及時從杭州赶到嘉興看久聞大名的中國第五代著名導演蟄伏10年之后的重出江湖之作。之前的某個深夜,記者還特意欣賞了54年前費穆執導的老版《小城之春》。

  一個离我們很久遠的發生在上世紀40年代中國某南方小城的情感故事。戴禮言和妻子玉紋結婚8年,由于婚后丈夫身體多病,夫妻分房多年。戴禮言的同學章志忱從上海來到戴家探訪,不料遇見玉紋——他過去心儀的女友。一段發乎情、止乎禮的感情蔓延在兩人之間。最后戴家的生活以志忱的离去歸复平靜。

  很安靜的一部電影,述說得平緩、精致,間或略顯滯重。影片在北京發行時的宣傳語是”浮躁的人別看”,但是有田壯壯執導、著名作家阿城改編、戛納及金馬獎得主李屏賓掌鏡、奧斯卡獎得主葉錦添造型設計以及著名制片人李小婉和名導李少紅監制的豪華陣容支撐,相信影片到公映之日會吸引眾多眼球。

  訪談接受采訪之前田壯壯說了,千万別再問”為什么想到要重拍《小城之春》”或”老版与新版有什么不同”了啊!

  記:您自己在電影院里看了片子嗎?感覺如何?

  田:今天上午我沒看,我在屋里睡覺。之前在北京試放的兩次我看了,一次看了前半段,一次看了后半段。在電影院里還沒看過。

  其實我們看片子只是看它的光、听它的聲音,看合不合适放映。

  記:您10年沒拍戲了,這段時間都干嗎了?

  田:玩!當然期間為電影做過3年策划,准備過六七個劇本,都不是很順。還想搞電影网站,類似于電影資料館那樣的;也想過拍數字的小型電影,在网上放。在云南又泡了兩年。(這些時間)差不多夠了吧?

  記:在沒拍電影的日子里您有過泄气的感覺嗎?

  田:沒有。二十四五歲到三十四五歲這個年齡段的導演拍片子也許有缺憾,但他們的片子特別有生命力,看問題很尖銳。四五十歲的導演修煉到一定時候,功底會更厚實,有時能出一些好的、能流傳的、很有价值的片子。

  不是說拍片子就表示喜歡電影,不拍片子就表示不喜歡。我覺得傳播電影文化也是熱愛電影的一种體現。

  我在東北插隊時有种說法,說”到地頭時再鏟三鏟子,得再深入些,否則這塊地會越來越縮”。我們應該關心的是整個電影環境。可能是我自己的命挺賤,非得要多做一些。

  記:看了《小城之春》之后有人說好有人說沒有想像的好,您感覺如何?

  田:我和姜文聊天時他就說,電影就是給愛看電影的人看的。一部電影說好說坏很正常,對導演來說,最好是拍完以后抽身而去。我覺得這就像燒磚似的,你出了窯就沒法改變了。

  老版《小城之春》在傳播過程中就像古玩似的,它已失去了社會化。非要和它比我不能說近乎于愚蠢,但至少方式不很科學。但搞電影、做美學的人會去比較,就像香港就有影評人說新版的三個演員沒法看。不少喜歡老版的人一副恨不得老版就是他們家孩子的樣子,誰要動它都不行,要這樣的話就有點儿霸道了。

  我在拍的時候是處在一個比較的過程中。覺得費穆導演的《小城之春》在對藝術的認識以及片子傳達的准确性上很完美,不能說哪一點好,是整體很精彩。一部好電影肯定是掌握在整個框架之中。你如果說哪部片子”太喜歡音樂了”或是”攝影真棒”,那就是罵人家。

  拍完了都得喜歡,就是自己家孩子嘛!

  記:評价一下片中的三個主要演員吧!

  田:他們真是盡了自己的全力了,當然今天讓他們再重拍或許會更好,但在當時他們完成導演的意圖已很不錯了。全組的人都做了最大的努力了。把他們和從前的演員比肯定是不公平的。

  當時還有人說讓張曼玉演玉紋,梁朝偉演章志忱,張國榮演戴禮言,要是那樣的話,我說那就把机器架在那儿得了,我們可以吃面條去了。

  記:有人覺得你的片子里演員有明顯的話劇腔。

  田:要真是把它擱舞台上,你能看明白嗎?影視和話劇原本就相當接近。在拍片時演員有刻意的模仿,這樣可以拉開与現實生活的距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覺。

  記:您在拍這部片子時處于怎樣的一种情緒狀態?激動嗎?

  田:沒有,我一直處于特平和的狀態。

  記:大家都說您以本片向費穆致敬,是這樣嗎?

  田:主要是向那一代導演。我覺得人們對待費穆在中國電影史上(的地位)是不公平的。中國電影一直到上世紀80年代才受到重視,當時有几個外國人在意大利都靈辦了一個中國30年代的影片展,有《神女》、《我這一輩子》等片子。這讓我感触特深。

  剛做電影的時候我們看不上老一輩電影人,其實我們是在他們搭好的路上走過來的。

  記:你迷戀《小城之春》里的那种感覺嗎?

  田:不迷戀。說不定我會再拍一部風格完全不一樣的片子。

  記:您現在有拍下一部片子的打算嗎?

  田:還沒有。我拍電影不是按數,是按心情。

  記:您平時都玩什么?

  田:上网,有時一上就三四個小時,和人聊天。還有像現在和你們這樣聊天,時間就過去了。有時玩大了我會自責。(//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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