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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3日訊】英文各方面資料及相關中文資料顯示,美國在平定京津附近暴亂局勢之後,撤出了聯軍以剿滅拳匪爲名或爲實的四處討伐軍事行動,堅定地維護“保護中國領土與管理完整”的第二度門戶開放政策。
美軍日軍無涉聯軍在華暴行
暴亂局勢被控制之後的八月,各主要聯軍爭先佔領天津到山海關的鐵路線,俄軍搶先佔領這條鐵路線上的蘆台,而後乘火車抵達山海關。但是英軍已經佔領了那裏的炮臺和車站。俄英在德國調停之下,將這一線的炮臺、車站、要塞、鐵路沿線及各站瓜分管理。這次行動沒有美國參與。
繼後,法軍進兵冀中地區,再向西保定府,與從京津出發的德、英、意、法聯合縱隊在保定府匯合。這次討伐聯合行動,美國不在其中。
九月,德、意、奧三國軍隊經宣化進兵張家口;
幾乎同時,德、法、英、意軍隊經易州佔領紫荊關;
十二月,德、法兩軍經正定向西取獲鹿;
次年三月,德軍進佔娘子關。
“南至正定,北至張家口,東至山海關,均在聯軍勢力圈內,往來穿梭,足迹殆遍。凡拳匪巢穴,無論官衙民居,遇則焚毀,往往全村遭劫”(《聖教史略》,轉引自胡繩《從鴉片戰爭到五四運動》下,p.620)。然而在這一系列的軍事討伐行動之中,都不見美國的蹤影。
事實上,據當時的中國民間報紙《申報》10月2日報道,美國在十月份已經聲明退出德國元帥瓦德西所統領的剿伐義和團亂拳的行動:“……聲明美兵之在中華者,不再興聞戰事,雖德國爵臣華爾德西(即今譯“瓦德西)氏總統聯軍,美亦當置身事外也。”
在所參與的追擊平息義和團暴亂的軍事行動中,美軍也軍紀嚴明,禁止濫殺無辜。僅以美軍參與行動的通州暴行爲例:北京指揮部收到了來自通州的一份報告。報告指控聯軍在那裏的暴行。這份報告立即引起美軍北京總部的高度重視。由於耽心美軍在那裏的行爲出軌,美軍總指揮立即決定全面調查發生在通州的聯軍暴行。他派了默爾(Meur)少校和一名翻譯專程前往通州瞭解情況。調查結果證明:美軍在那裏的紀律良好,行爲規範。暴行不是美軍所爲。(在美軍調查員趕赴通州之前,也許考慮到各列強一貫的對華政策和行爲方式,美軍總部曾經作出估計,認爲通州暴行可能是俄軍和日軍所爲。但是結果出乎美國意料:不僅美軍沒有捲入,日軍也全然無辜;俄軍幾乎沒有參與;法國才是最大的暴行責任者。參見 “China. Ancient and Modern” by J. Martin Miller.1900. p.452)
美軍嚴令制止搶劫
美軍在聯軍大規模的搶劫行爲中也是例外。在隨軍記者的記錄中,有下列這樣的表述,證明美軍嚴令禁止並制止搶劫。當時的外電報道說:
“……在美國人的佔領區,美國人試圖徹底制止搶劫。有報道說他們有令開槍。”(同上,p.392)
這段報道的英文原文沒有說明對誰開槍。但上下文的意思很明確,是指對搶劫者開槍。也就是說,在美軍不僅禁止自己的士兵搶劫,而且在自己的佔領區內,可以對搶劫者開槍鎮壓。由於與其他各聯軍之間的外交距離,美軍當然不可能管到其他國家的佔領區去。此外,一些聯軍軍人畢竟尚知廉恥,他們往往趁夜間出沒街巷進行搶劫。同時,也有北京本地流氓地痞和外來犯盲流趁火打劫,大發橫財的。爲此,美國負責北京地區美軍行動的指揮官威爾遜(James Harrison Wilson),特地將自己的所有軍隊命令和安民告示全部翻譯成中文,張貼各處,以便區內中外朝野各類人等都能瞭解。
美軍紀律的嚴明還可以從下列當時的外電報道中看出:“美國有組織地徵收牲畜,支付合理價錢。並且頒佈了命令,禁止以其他各種手段獲得牛羊肉。”(同上,頁394)
美軍在華行動直接受到美國國務院的關注。美國在華專員羅克西爾(Rockhill,中文名柔克義)在北京暴亂平息後,專程赴天津市區及京津一線視察。1900年10月1日,他給國務卿約翰. 海發了一份重要電報彙報情況。其中提及,在京津之間的郊區,他看見了幾具被外國軍隊槍殺的農民屍體。在陳述說外國軍隊可能槍殺他們發現的個別在道路與河邊徘徊躲藏的農民之後,他報告說:“我很高興能夠告訴您,我們軍隊在這裏和別處任何地方的行爲正如我們所希望的那樣。他們的紀律和良好的耐力受到所有方面的贊許。”下令禁止搶劫的事實還可以在美軍二任指揮官威爾遜的回憶錄中得到確證(詳見下期)。
外國記者的報道顯示,日軍也不參加搶劫:“……只有日本人採取旁觀態度,不參與搶劫,並且認爲搶劫戰利品是全然錯誤的。”(同上,頁393)
唐德剛在他的《晚清七十年》中也陳述說“庚子年攻入北京的日軍,倒是頗爲不同(指不同于作者此前敍述的“軍紀之壞”“無以復加”的德軍—引者)”。聯軍中日軍在京全然沒有對平民百姓行搶掠之道,是當時有目共睹的:“作戰爭先,擄掠落後,一時頗爲他們入侵的友軍和本地華民,另眼相看。”(以上轉引自臺灣《傳記文學》二十六卷第四期)。
縱觀美國對華外交行爲和原則的歷史,美軍在京的克制和自律並不奇怪;而順查後來的日本對華行爲,日軍良好紀律則令人相當意外,因爲它全然不符合後來的日本軍國主義傳統。爲此,唐德剛提供他的分析說:“那時的日本剛做了外黃內白的香蕉帝國主義。初嘗滋味,乍得甜頭,他們要自我表現,力爭上游……”(轉引自同上)。此見解是否中肯,有待考證,但日軍當年的良好紀律確是不容否認的。
美國佔領區最先恢復正常生活
美軍進京後駐紮在先農壇。美國將軍威爾遜把它稱做“一大片雪松叢林邊的先農壇,一個典雅的古老廟宇”,並認爲“這個廟至少有一千年的歷史了”。驕陽似火的季節,美軍並沒有進駐這座令他們驚異的古老建築,而是在外面安營紮寨。殿堂裏的空地不得已留給了使館裏面飽受圍攻之苦的中美兩國受難者中的病弱者和傷兵。美軍的佔領區是北京的繁華商業區,也是被義和團焚燒破壞搶劫最嚴重的前門一帶。在北京的留守美軍立即進行的工作是在這一帶被焚成廢墟的千余家巨商大鋪以及二十四家鑄銀爐廠的廢墟上,“清理街道,擴清空間”,著手建立秩序,恢復治安。(參閱“Under the Old Flag”by James Harrison Wilson, 1912)
恢復秩序不僅是佔領軍的責任,也牽扯到這個當時處於無政府狀態的中國民間的認同。於是,威爾遜將軍想了一個辦法,他請當時外國人中最好的中國學者、美駐華外交官,後來任李鴻章顧問的畢德格(William N. Pethick)把他的全部有關命令和指令“譯成中文並張貼在所有公共場所,以便開業的店主商販和當局官員能夠不需翻譯而自由閱讀”(參閱同上)。
當那裏的人們從緊閉的門縫中,看到美國大兵清理街道,聚集散失各處的財物,財産的身影,已經十分驚訝了。不久,他們又看到了美軍司令張貼在各公共場所的中文的命令和指令。美軍司令部不僅對自己的軍人下令禁止搶劫,而且在這一帶嚴格維護治安,保持安定,嚴禁任何人、任何方面的燒殺搶掠行徑。“自從命令張貼之後,沒有發生任何一次違反紀律的行爲。其結果出奇地好。”隨著美國大兵日常平和的表現和嚴明的紀律,美軍維護治安,禁止燒殺搶掠暴行的消息在當地民間漸漸傳開:“先是漸漸地,但當然全然是在最後,中國人開始明白,在美國佔領區他們不僅有人身安全,而且所有的財産也是安全的。幾天以後,街道秩序恢復,市場重新開張,所有階層的人們返回他們的住宅,仿佛外國軍人不存在或者外國軍人的存在不會使他們害怕。”(參閱同上)
據威爾遜將軍的記載,讓美國人感到愉悅的是,日本人在自己的佔領區效仿美國的做法,也將命令譯成中文張貼各處,不久後也收到同樣的效果。
上述情況在美國公使康格在9月17日給國務卿的電報中得到了證實:“這個城市正在建立良好的秩序,尤其是在美國人和日本人管轄的區域內,中國人正在返回他們的家園,店鋪正在開業,等等。”
救治誤傷的中國婦女
在天津拒絕參加攻打大沽戰鬥的美國艦隊指揮,曾經于戰鬥結束後在岸上發現了一位受傷的中國受傷的百姓,並把他和兩名其他國家的傷兵一起擡到艦上進行手術治療。在這裏需要一個補充的另一個類似細節是,美國軍人在追擊義和團拳匪時,發現誤傷了一名中國婦女。美軍指揮爲此感到悲哀和抱歉,立即對她進行了手術治療並將她保護了起來。美國軍人的如此舉動,使這名中國婦女感到十分震動。下面是這段記錄的有關文字:
“當美軍主力宿營休息進早餐時,巴魯徹人(Baluchs)四處搶劫(注)。勝利輕而易舉,但是足以讓我感到悲哀的是,我看到一名中國婦女受了傷。走火的來福槍射中了她的肘部。當然,她立即接受了手術治療並被確保安全和鎮定而沒有受到進一步傷害。但是很明顯地,她爲此表現出十分地震動。”(參閱同上p.529)
注:巴魯徹人(Baluchs)是中東地區一個遊牧民族。活動於伊朗,以及與中國接壤的阿富漢和巴基斯坦等地區。他們中絕大部分信奉伊斯蘭教。從本文所引的美軍第二指揮威爾遜回憶錄的其他有關文字判斷,這些巴魯徹人當時充當美國追擊義和團殘匪的向導,而且雖然擅長攀山,他們的向導工作並不出色。不排除這些人借庚子國難混亂之際在北京和週邊地區進行暴力犯罪,至少進行搶劫的可能。但是除了本文所引證的材料,到目前尚沒有發現任何確切有關英文材料記載。
(下期預告:美國制止德國軍人在華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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