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間沒晒太陽沒洗澡 打工妹痛訴囚禁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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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日訊】7年間﹐她沒晒過一天太陽﹐沒洗過一次澡﹐沒換過一次衣服﹐沒吃過一頓飽飯,從身心到肉體﹐傷痕纍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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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八”節前夕﹐重慶市墊江縣城爆出驚天奇案——一個農村打工妹被餐館老闆囚禁﹑強姦了7年之久。今年3月2日﹐這個打工妹從“地下水牢”裡逃出的當晚﹐作惡的餐館老闆即被警方抓獲。當時當地媒體對此爭相報導。事隔一個多月﹐打工妹目前的情況如何呢﹖請看本報特約記者從重慶發回的最新報導。

噩夢開始時她不過16歲

北京青年報4月30日報道﹐陳桂英從地牢裡逃出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經墊江縣警方和相關醫療部門對她進行為期20多天的封閉式治療後﹐她已回到家中休養。4月21日﹐記者專程前往墊江縣陳桂英家中採訪﹐記者發現陳桂英的思路比較清晰﹐對曾經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對她的採訪﹐就從1991年她剛滿15歲到易亨明的餐館打工時說起。

記者﹕你第一次見到易亨明﹐覺得他人怎麼樣﹖

陳桂英(以下簡稱陳)﹕不太難看﹐笑起來有點好看。

記者﹕是否對他產生好感﹐尤其是在他笑的時候﹖

陳﹕沒有﹐我那時才15歲﹐還不懂這些﹐我覺得他的聲音娘娘腔﹐聽起來不舒服﹐很討厭。

記者﹕他第一次對你表示好感是在哪一年﹐採用的何種方式﹖

陳﹕1992年。易開始用直勾勾的眼睛上下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有好多次﹐我正埋頭做事﹐易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用手拍我的背﹐或者突然從後面抱住我﹐有一次﹐他的手突然從我的後腰插進去了﹐嚇得我大叫。

記者﹕你怎樣表示你的態度﹖

陳﹕紅着臉不敢出聲慌忙走開。

記者﹕易第一次對你施暴是在哪年﹖

陳﹕那是1992年的春天﹐我的兩邊臉頰長滿了癬﹐有一天晚上﹐我已睡着了﹐易突然摸到我的床上對我說﹐他有一種特效藥能夠治好我的病﹐但條件是必須和他睡覺。

記者﹕你相信了嗎﹖

陳﹕不相信。但是他還是強行將我姦污了……

記者﹕在那個過程中﹐你反抗了嗎﹖

陳﹕我反抗了﹐我用嘴咬他﹐用手揪他﹐我哭。

記者﹕這事後﹐你仍然繼續在餐館打工嗎﹖

陳﹕沒有﹐我跑回家了。但是﹐我前腳剛一跨進家門﹐易亨明就跟着來了。他一再哀求我﹐說他再不干壞事了﹐叫我一定回去。

記者﹕你回家後﹐把易強姦的事告訴給了家人了嗎﹖

陳﹕沒有。

記者﹕為什麼不講﹖

陳﹕不好意思。

記者﹕你當時知不知道易的行為已經犯了罪﹖

陳﹕不知道。

記者﹕他叫你回去﹐你回去了嗎﹖

陳﹕回去了。他差點向我跪着求情﹐我就相信了他﹐就又回去了。

記者﹕他改了多長時間﹖

陳﹕還不到4天。有一天深夜﹐他又摸到我的床上來﹐強行伸手到我的腰上亂摸亂抓。我蹬他打他﹐他用右手食指豎在脣間﹐對我“噓”了一聲﹐並指指裡間﹐示意我別弄得他老婆聽見。我知道他老婆是個挺厲害的人。於是他趁機將我按倒……

記者﹕這事以後﹐是不是他每次都使用這種方法強迫你﹖

陳﹕是的﹐因為他知道我膽子小﹐不敢聲張。

記者﹕他每次強暴你一般都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他老婆知道嗎﹖

陳﹕一般都是在深夜﹐等他老婆睡着了以後﹐他就摸到我的床上。有一次﹐他的叫聲把他老婆吵醒了﹐他老婆走出來﹐叉着腰杆破口大罵。但她雖然罵﹐卻還是一直站在旁邊看。像這樣有過好多次。

記者﹕她罵誰﹖

陳﹕她罵他也罵我。

記者﹕這種生活你過了多久﹖

陳﹕斷斷續續有3年。

記者﹕你覺得這種生活好嗎﹖

陳﹕不好。

記者﹕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想到改變這種生活狀況﹖

陳﹕我跑過﹐也到過別的餐館去打過工﹐但我每到一個地方﹐他都要跑來死纏爛打﹐苦苦哀求。他對我說﹐女工本來就是男老闆的﹐他說他對我還算好的﹐要在別的餐館﹐不聽話的女工還要挨老闆的打。接着他又跑去求我父親﹐我父親人很老實﹐就相信了他是個好人﹐託付給他放心﹐就又來做我的工作。每次﹐我見他都一副特別悔過的樣子﹐就又相信了他。

陳桂英在敘述這段往事時﹐她的語氣是平緩和鎮定的﹐少有猶疑和驚惶。她的雙手自始至終在擺弄着一個嶄新的藍底白花手絹﹐一會兒將其折成卷一會兒又舒展開。

被“囚禁”的日日夜夜

據陳桂英回憶﹐她被易亨明拐騙﹑囚禁的7年間在三個地方呆過﹐前兩年在墊江縣城東門油庫和北門一租賃房內﹐後5年則在東門新建路136號地下室內。

1995年3月6日﹐這天是陳桂英父親陳世全生日的前兩天。當天上午﹐陳桂英去縣城為父親買酒。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發現前面有一輛車緩緩停在她的面前﹐她並沒在意﹐正當她側着身子打算擠過去時﹐突然她感覺有個人猛地攥住了她的胳膊﹐將她使勁往車裡推。當她認出把她推上車的那個人就是易亨明時﹐她人已經在車上了。從沒乘過車的陳桂英聞到車內一股難聞的氣味﹐這氣味令她眩暈。車子開始“突突”發動的時候﹐她差點吐了。不知不覺﹐人就迷糊了。

當她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大約8平方米左右﹐裡麵粉刷過的牆壁斑駮脫落﹐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布滿油污﹐散髮出絲絲縷縷汽油的氣味。屋裡有一張搖搖欲墜的舊木板床﹑一根斷腿木凳﹑一張舊木衣櫃。陳桂英在這裡住了10天﹐才知道這裡是墊江縣城東門一家油庫廢棄多年的老房子。

那天晚上﹐據陳桂英稱﹐剛到那裡﹐她開始又哭又鬧﹐易就將她反捆起來﹐用布條封她的嘴﹐然後扒光她的衣服﹐強迫她做出各種姿勢﹐他數次姦淫了她。臨走時﹐易亨明對她說﹕“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了。”

陳桂英講﹐她就這樣嘴上打着封條﹑身子被反捆在床頭過了三天三夜。三天後﹐易用塑料袋提着一袋食物來﹐易為陳桂英解開繩索﹐“好言好語”地勸她慢慢吃。飢渴難耐的陳桂英一陣狼吞虎嚥﹐吃完後﹐她突然覺得疲倦像波浪一樣一浪一浪地襲來﹐開始是漫到腳板心﹐後來漫到腳踝﹐然後又漫過腦門頂﹐最後她整個人就被淹沒掉了﹐沉沉地淹沒進黑暗的睡眠中去了。

讓陳桂英回憶在油庫那段日子﹐她只說出“疲倦”兩個字。她說她整天就想睡覺﹐她有時不吃不喝可以睡上3天。但那睏覺的感覺與以往不盡相同﹐以往﹐她感覺睡覺總有清醒的時候。而現在﹐睡眠讓她越來越疲倦﹐越來越無力。

記者﹕易亨明一般多久來一次﹖

陳﹕有時三四天﹐有時半個月。

記者﹕屋裡有沒有自來水﹖有沒有廁所﹖

陳﹕都沒有。只有一個破舊的洗臉盆做便盆。

記者﹕你平時的日常生活怎樣打理﹖

陳﹕易亨明來一次﹐就給我帶點吃的來﹐有時有湯有飯﹐有時是麵條。

記者﹕他不來的時候﹐你吃什麼﹖

陳﹕我常常遇到這樣的時候。他帶來的食物﹐都是用塑料袋盛着﹐飯菜湯混合在一起﹐遇到大熱天﹐就有一股餿臭味﹐就不能吃了。有時餓得慌﹐餿了我也吃。曾經有段時間﹐他大概有半個月沒來﹐我餓得兩眼發黑﹐看到牆上貼的白紙我都想撕下來吃了﹐因為那是這間屋裡唯一乾淨一點﹑軟一點的東西。後來﹐我又渴得心慌﹐我實在想不出解渴的辦法﹐解小便的時候﹐我就把它尿在瓷碗裡﹐尿液顏色深黃﹐我不敢喝。我就想讓它存放一天﹐讓它澄清。但沒想到﹐放了一天後﹐尿液顏色還是那樣濃﹐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還是把它喝了。

記者﹕想到過逃跑嗎﹖

陳﹕想到過。屋裡有一扇窗﹐但那窗子臨靠崖邊﹐從窗子看下去﹐起碼有4層樓高﹐我害怕﹐不敢跳。

記者﹕你在那間屋裡﹐有沒有聽到過外面的說話聲﹐你有沒有想到過大聲呼救﹐從而獲得救助的可能﹖

陳﹕我想到過呼救。但在那段日子裡﹐我就像啞了一樣﹐有時我明明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全身浮腫﹐頭重腳輕的﹐想跑﹐就是動不了。我就急得想哭﹐有一段時間﹐我很絕望﹐一直以為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有一天﹐我在床上摸到一根肉嘰嘰的蛆﹐以為是自己爛掉了長出來的。那個時候﹐我非常怕死。

記者﹕易看到你的這個樣子﹐他的反應如何﹖

陳﹕他說我身體長好了﹐長白了﹐長胖了。

記者﹕易一般多長時間來和你睡一次覺﹖

陳﹕有時四五天﹐有時一個星期。

記者﹕有沒有聽從過你的意見﹐當你反對的時候﹐他順從過你﹖

陳﹕從來沒有。開始的時候﹐我反抗﹐他就將我捆起來﹐有時把我打昏。後來﹐見我不能動彈﹐他就更隨便了。在我生病很重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1996年夏天﹐陳桂英被易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據陳稱﹐那天凌晨大約兩點多鐘﹐她正在恍恍惚惚的睡夢中﹐突然被易推醒。易對她說“馬上搬家”。說着﹐就攥着她的胳膊往門外拉﹐路口一輛出租車正等在那兒。陳桂英聽到易對司機說﹕“去北門。”

北門這間屋也只有10多個平方米﹐是二樓﹐地勢相對偏僻。有兩個高腳木凳﹐擱一張竹涼板﹐就成了陳桂英安身的床。除此之外﹐還有一口電飯鍋﹑一隻塑料盆﹑一隻塑料桶。有時﹐易亨明來這裡﹐就為她買10斤米﹐順帶一瓶鹹菜﹐提一桶水﹐令陳桂英自己煮着吃。

這裡的條件要比油庫好一些。但因為位於私人住宅樓﹐因此﹐目標暴露的可能性就要大一些。據陳桂英講﹐易每次來﹐臨走時﹐都要再三吩咐她夜間不要開燈﹐實在需要光亮的時候﹐就用手電筒。但限制每晚用手電也只能不超過兩次。陳桂英回憶說﹐從住進北門時起﹐易開始經常用一次性針管從她手背上注射藥液﹐不知是什麼﹐注射後就只覺迷迷糊糊。

記者﹕那時﹐你們已經共同生活了近兩年﹐是不是對他有了感情﹖

陳﹕不﹐我恨他。

記者﹕他第一次給你注射藥液﹐你是什麼感覺﹖

陳﹕想吐。後來就覺得全身痛﹐人不清醒﹑四肢無力。有時又口干﹐心慌。

記者﹕他一般多久給你注射一次﹖

陳(捋起袖子﹐兩隻胳膊靜脈處有密密麻麻的針眼)﹕不一定﹐但每次我嚷着“放我出去”或者他要干那事的時候﹐他就給我注射針藥。

記者﹕你知道他給你注射的是什麼東西嗎﹖你問過他嗎﹖

陳﹕不知道。我問他﹐他總說“放心﹐死不了”。

據陳桂英自述﹐自從她被易注射了針藥以後﹐人開始變得懶散﹐躺在床上不想動﹐思維也較以前遲鈍。同時﹐腦海開始出現幻覺﹐人也變得神經質起來。

1997年夏天﹐陳桂英又被易帶到了墊江縣東門新建路一幢7層住宅樓的地下室。這間地下室位於平街負一層﹐房內光線昏暗﹐用紅磚砌成的牆壁北面有一個呈“十字”形狀的花窗﹐天一下雨﹐雨就從窗外飄進來﹐地面常常積起水窪。而她﹐卻無力將積水清除。久而久之﹐她只覺自己蹲在一個“地下水牢”裡。

記者後來在地下室現場看到﹐陳桂英所住的這間地下室的樓層實際上處於縣城的繁華地帶﹐地下室窗口外面就是墊江縣客運東站的停車場﹐如果扒在窗口往外看(但事實上不能扒在窗口上﹐因窗口很小開得很高)即可看到伸手可及的人們在匆匆地來來往往。而地下室的門口﹐是該幢有着7層樓房的幾十戶居民必經的通道口。按理說﹐陳桂英逃生的機會無時不有。然而﹐陳桂英卻在與外界繁華只有薄薄的一面木門板裡﹐孤寂地生活了5年﹗(記者在採訪隔壁幾家住戶時﹐他們都稱5年間竟不知道這間屋裡還有人居住。)

遺憾的是地下室的門鎖着﹐鑰匙被墊江縣警方控制﹐現場也被人控制着﹐不讓任何人隨意靠近那間屋子。記者想了很多辦法也無法打開那扇門參觀地下室裡面的情景。

現在已經獲得了自由的陳桂英﹐在提及當時的想法時﹐她說在油庫和北門﹐她時常有想逃出去的慾望(在北門她曾逃出去過﹐但不幸被易又抓了回來)。而在地下室﹐她幾乎已經沒有了生的念頭﹐同時也沒有了死的畏懼。她的意識已經完全麻木。只是對每天都會到來的夜晚﹐還有着如臨大難的恐慌。據陳桂英回憶說﹐從1998年起﹐易開始對她灌輸他在外面錄像廳裡的見聞﹐並且在她身上做實踐。有一次﹐她竟被折騰得昏死過去………她因此患上了便秘後又便血的毛病。

在這間“地下水牢”裡﹐陳桂英回憶說﹐她至少產下了4個孩子。但她一個也沒見着。而每次“坐月子”﹐易亨明為她改善伙食頂多是為她端碗有幾顆油星的抄手(北方叫“餛飩”)﹐而平常都是吃鹹菜下飯﹐營養嚴重不良。從前年冬天起﹐她開始出現脫髮﹑脫肛的病理現象﹐至今沒好轉。

今年2月的一天﹐易對她說﹐他要出去辦點事﹐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兩個星期以後﹐地下室裡米盡糧絕﹐陳桂英犯病臥床﹐幾天粒米未進﹐出於求生的本能﹐3月2日下午﹐陳桂英拼命爬下床﹐試着去擰多次未擰開的門鎖﹐沒想到竟然一下旋開了門鈕。朝着光亮﹐她發瘋似的奔出門外﹐在大街上手舞足蹈………

關於易亨明其人

作為這個奇案的另一主角易亨明﹐因被警方關在看守所裡﹐記者一直沒能採訪到其本人。記者從有關部門了解到﹕易亨明﹐男﹐現年50歲﹐系墊江縣大石鄉農民。

據透露﹐易亨明目前還被羈押在墊江縣看守所。目前﹐警方以易亨明涉嫌強姦罪已向檢察機關報請批准公開逮捕﹐以平民憤。(//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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