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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8日訊】連日來,塔利班不顧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動用迫擊炮,大炮等重型武器展開一場全國范圍內的滅佛運動,著名的人類文化遺產—–世界上最高的石佛,正在全世界民眾的矚目下被毀掉.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出緊急呼吁,世界各國政府也紛紛出面譴責.但塔利班以其內政為由,完全不理會文明社會的干預.
眾所周知,在過去的几年里,塔利班政權所到之處,立即強行推廣政教合一的原教旨主義統治,在人類已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阿富汗卻在進行一場中世紀的野蠻复古運動—-恢复殘忍的肉刑,婦女纏上厚厚的面紗,思想上實行完全的專制.這場滅佛運動正是文化專制的進一步升級.
眼看人類寶貴的文化遺產正在遭到有組織的大規模的破坏而國際社會卻又束手無策.這种現象是可悲的,也是值得我們深思的.為了將來建立新的國際秩序以防止悲劇的重演,我們必須深刻分析這种現象的歷史和文化根源.
第一,人民的選擇?
每一個專制組織通過武力奪取政權后都會宣稱它們的當政是人民的選擇.然而,什么是選擇?選擇首先意味著有兩個以上的被選擇對象;其次,最重要的,是選擇的條件—–每一個弱小的個人在什么樣的條件下才能做出理性的選擇,才能把個人的力量顯示出來. 在戰火紛飛的時候,個人怎么可能做出理性的選擇?怎么會有選擇的余地?在阿富汗,難道婦女會真心選擇蒙上厚厚的面紗?難道民眾愿意過貧困的像奴隸一樣的生活?如果塔利班和原教旨主義制度是阿富汗人民的自愿選擇,那么推行制度時為什么還需要軍隊暴力?退一步講,即使几年前人民選擇了塔利班,又怎能代表今天人民的選擇?難道選擇一次就要永遠執政下去?
說到底,塔利班政權的胜利唯一可以确認的理由是它的軍事組織戰斗力強,而戰斗力強的根本原因又是其嚴格的思想控制和嚴密的組織,這正是邪教相對于現代化半現代化政府戰斗力強的原因.塔利班在阿富汗建立政權,從根本上說,不是什么人民的胜利,而是一個邪教組織憑借其強大的武力在這個星球上霸占了一塊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民.
第二,主權和內政的神話.
塔利班霸占了一塊土地,然后就開始在這塊土地上為所欲為.為了他們所謂的教義,可以任意逮捕殺人.而當別人看不慣出面指責它們的時候,它們又可以冠冕堂皇說,那時他們主權范圍內的事,是它們的內政.這就是人類社會至今還存在的一個荒唐邏輯.
主權和內政的概念原本适于民族國家興起的年代,是一個國家整體生存發展權利的象征,是對抗外來侵略的道義之劍.在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和冷戰之后,人類已初步建立起了國際秩序,侵略已被當然認為非法.然而与此同時,這個星球上僅存的專制集團又把這把已成為歷史的劍撿起來,并把它神話.其目的不是為了對抗侵略—–因為赤裸裸的侵略在今天几乎已不存在,而是為了維護一小撮人的私利,為了維護野蠻的專制制度.主權和內政這把劍已退化成了專制政權侵犯人權的遮羞布,甚至恐怖集團鎮壓人民的工具.
事實上,主權和內政從來也沒有有效地制止過侵略——因為侵略者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從被侵略國家中找到“邀請”他們的人.相反,在二十世紀的歷史上,有眾多的獨裁者在主權和內政的幌子下犯下了滔天罪行,博爾布特殺人,博卡薩吃人都是在主權和內政的保護下干的.
以國家的名義犯罪,不僅有對外的犯罪,更有越來越多的對內犯罪—-對自己人民的犯罪.
第三,以人為本的社會.
人類在漫長的歷史中,為了生存和發展而結成了不同層次的群體和組織,從原始部落直到現代國家.然而,人類的悲劇就在于,在各种各樣的組織中迷失了自我,忘記了組織的本來目的,把組織這种工具當成了目的本身,最后自己淪落為組織或野心家的奴隸.
我們必須走出歷史的悲劇,重建以人為本的社會.
在時光的長河中,人類的生命是短暫的;在茫茫的宇宙空間,我們這個星球時渺小的,然而,人類卻在這塵埃般渺小的星球上驕傲地相互隔膜相互殺.過去,我們的先輩沒有條件建立一個統一的社會,今天,由于科學技術的發展,我們已經具備了這個條件.
建立以人為本的社會必須打破各种組織的神話,這其中最艱巨的任務是要打破國家的神話.僅僅五十年前,歐洲大陸還是一片血与火,如今,它們已經打破國界,民族國家爭斗的年代已成為歷史.在美洲,甚至在落后的非洲,我們也能看到這一趨勢.
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國家僅僅是一群人為謀取合作的效益而成立的組織,人始終是目的;國家只不過是人群各個層次的組織中的一個環節——從社區到聯合國人類有多個層次的組織;如果這個組織不能為這一群人謀利益,反而成了野心家危害人民的工具,那么,這個組織——不管它以什么名義存在,國家也好,民族也好——必須被解散.
建立以人為本的社會必須堅決維護個人自由.自由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有了自由,才有創造,才有發展.
自由可以分為思想的自由和行動的自由,思想的自由是一切自由一切社會進步的前提,行動的自由應當設定邊界,但思想的自由在任何時候都不應當被限制和剝奪.如果一個組織剝奪了民眾思想的自由,那么這個組織無疑是邪教.
說塔利班是邪教,絕不是因為其信仰本身—-信仰屬于思想的自由,任何信仰都是無罪的;而是因為它用暴力剝奪了別人信仰的自由.當一個組織強迫別人信仰它時,就不再是信仰和思想的問題了,而是一個集團犯罪的問題.
第四,世界新秩序.
從1945年反法西斯戰爭胜利到1999年科索沃危机的解決,人類在半個多世紀的時間里,走過了從聯合對付一個瘋狂侵略別國的政權到聯合對付一個殘忍對待自己國內少數民族的政權的歷程.國際秩序經過了五十多年的時間終于邁出了這重要的一步,人類几個世紀以來的國家的神話打破了.
今天,塔利班的滅佛運動把又一個難題擺在了我們的面前:一個政權在其國內進行文化上的破坏和思想專制,國際社會應不應當干預?
生活在國家神話中的人們,盡管在道義上可能認為塔利班錯了,但固有的邏輯又會使他們認為這是內政,而內政是不能干涉的.
然而,我們不要忘了,阿富汗的佛像絕不是屬于塔利班政權的,它們是在阿富汗土地上生活過的人集體智慧的結晶,是人類歷史文明的見證.決不能因為某一群強盜霸占了一塊土地并宣布建立了一個國家,就可以把那塊土地上屬于全人類的財富任意毀掉.
也不要忘了,生活在這個星球上,人類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在那塊叫阿富汗的土上受難的也是我們的同類.我們再也不能躲在國家的神話中自己欺騙自己,任良心受到譴責,坐視犯罪橫行.
我們必須重建國際秩序,必須打破國家的神話,削弱國家這种組織的權力.為了我們的同類,為了人類的共同的文化,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制止正在進行的犯罪.必要時,要有人類共同的軍隊制止那一群著了魔的暴徒.聯合國軍隊不僅應當維護和平,而且應當制止犯罪;不僅應當制止殺人犯,而且應當制止破坏人類文物犯.
第五,中國的使命.
我們決不應當是一個被動的毫無正義感的受人恥笑的与大國地位極不相稱的對國際事務不負責任的國家.要知道,在國際上口口聲聲強調主權和內政的政權是極不自信的表現.我們這樣的大國決不應當固執地与塔利班薩達姆拉丹等人類公敵為伍!
我們必須順應世界潮流,調整內政和外交.在經濟進一步改革的同時,開始政治體制改革,有計划地改善法治和人權狀況.在國際上,我們必須認清人類文明前進的方向,抓住每一個机會,擔當起道義的責任.唯有順應世界潮流,我們才能很好地利用現有的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地位,樹立大國形象,樹立未來領導者的形象.
許志永,2001/3/4 (羊子的思想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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