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特稿】擲地有聲的«我以我血薦軒轅»

中共階下囚徐文立的傳記問世

廖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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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7日訊】索忍尼辛在上世紀的七十年代發表了他花了將近十年工夫寫下來,又束諸高閣數年的紀實文學«古拉格群島»后,引起了西方世界的震動。該書揭發極權暴政的非人性固然令人憟然,書中細膩呈現人在精神和肉體受到極限挑戰時,所展現的或是怯懦卑下,或是玉石俱焚的人性高度,才真正讓讀者作了一場精神洗禮。這本書其實是本極爲沉重,又難以下嚥的大塊文章。書當然是好書,但是可讀性並不高。七十年代全球都還籠罩在冷戰的後續陰影中,民主和共產兩大陣營的軍備競賽還方興未艾,真正的解凍只不過才初露曙光。«古拉格群島»適時出現,正好證明了共產專制的妖魔形象,畫龍點睛,在此一書。之後東歐國家中,也有一些以監獄為背景的文學著述,但一方面沒有索忍尼辛紀實文學的稟然氣勢,另一方面也沒有國際大氣候作爲場景來幫襯,在影響上都沒有出其右者。

中共政權從老大哥那兒抄襲了蘇維埃的監獄系統,並青出於藍地發展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勞改制度。這套馴養教化人的工具肆虐中國長達半個世紀,一直沿用到今天,千萬人被囚禁改造,數百萬人喪命其中,他們的家屬終其一身被打上烙印,精神致殘。然而中國的勞改制度始終未引起外界的高度關注,中國大陸人長期受到极權統治,對於日常生活中的壓迫殘害,屈辱不公已經習以爲常,維護自身的權利都自顧不暇,對於勞改犯人的悲慘命運就更是無暇他顧了。改革初期,也曾有過所謂的«大墻文學»,描寫過一些勞改營的情形,但僅僅曇花一現,作家們自己都忙著下海賺錢去了,他們筆下那些卑微的勞改犯依然是一個聼其自生自滅的族群。索忍尼辛在他的前言中說,將書“獻給一切生命過短,無法講述獄中事的人”,並“請原諒我,沒有看到所有的事,無法看清一切,並刻入腦海裏。”這種充滿人性光輝,卻又謙卑的情懷,在大陸的作家中是極爲缺乏的。

渡過十九年勞改營生涯的吳弘達有一個願望,要把“勞改”兩個字如同“古拉格”一樣推廣到世界語言中去,讓全世界都知道中共政權用它來奴役臧害自己的人民。他將揭露專制政權草菅人命荼毒生靈的罪行作爲一項矢志的事業,要為那些無聲無息消失在人間的和還在

受到迫害的勞改犯以及因強制計劃生育政策而被迫殺害自己骨肉的中國婦女發出聲音。從1992年在華盛頓創辦“勞改基金會”以來,他就致力於將中國的勞改制度揭示給國際社會。西方社會因吳弘達的敢言敢行,推崇他為英雄和人權鬥士。索忍尼辛在流亡期間也被俄國同胞視爲勇者,他們認爲他抨擊蘇聯政府,揭露古拉格的地獄景象,為被壓迫的國人吐露心聲是高貴勇敢的行爲。吳弘達現在被中共政府剝奪返國的權利,不同於索忍尼辛的是,吳弘達不僅面對了來自中共政權宣傳機構的詆毀,他也往往被自己同胞視爲揭露母國陰暗面的“賣國賊”。這是東西方文化和思維的差距,也是中共政權洗腦的技術高人一籌,更是中國人惰於理性思維,囿於儒教君國正統觀念和中國近代史上啓蒙運動付諸厥如的結果。

爲了將生活在中國社會中最底層的“賤民”的悲慘命運記錄下來,勞改基金會於2001年推出了一個出版系列–«黑色文庫»,專門收集,編輯並出版勞改犯的自傳和傳記。黑色文庫所推出的第一本傳記是西方外國元首到大陸訪問,提交的獄中異議份子名單上名列前茅的徐文立。今年59歲的徐文立是1978年北京“西單民主牆”時期湧現的第一批民運人士。他和友人們創辦了跟官方八股對抗的民刊«四五論壇»,宣傳自由民主的思想和魏京生等人平分秋色。«四五論壇»1981年被迫停刊,徐旋即被捕。以“組織反革命集團罪”和“反革命宣傳煽動罪”被判十五年徒刑。徐文立在北京第一監獄服刑期間,始終是單獨監禁在單人牢房里。一九八五年徐文立於牢房秘密寫出《獄中手記–我的申辯》並於海外《中國之春》發表。在監獄中因此從單獨監禁改爲單身禁閉五年,並在此間停止了家屬每兩個月一次的探視,直到一九八九年才恢復接見家屬。

一九九三年中共當局迫於國際輿論和謀求2000年奧運會主辦權,同時與美國又進行著有關最惠國待遇的交涉,因而將他提前三年假釋出獄。

獲得自由的徐文立重新投入中國的民主事業,走訪大陸各地,深入民間,為十二年牢獄中的孤立,補上一門社會課。一九九七年他終於擺脫了剩餘的四年“剝奪政治權”時期,開始放手和朋友開展一些民運活動。他多次接受中外記者的採訪,暢談他的政治主張。同時也在海外的報刊發表文章,闡述他的政治理念,提倡公開、理性、和平、非暴力地在中國建設一個多元的民主社會。在分散於大陸各地的民主運動中,他發揮了協調性的作用。一九九七年開創“空中民主牆”用現代通訊手段,繼續二十年前的西單民主牆。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他和同志們成立“中國民主黨北京天津地區黨部”,隨即再次被捕。十二月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將他判刑十三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罪名爲“顛覆國家政權罪”。

徐文立第二次坐牢已經進入第四個年頭,他的身體狀況日益惡化。他的妻子賀信彤和在美國的女兒徐瑾多年來四處奔走,設法營救。本來去年秋天布希總統赴上海參加APEC會議前,有傳聞説北京將提前假釋他。可惜九一一事件將這一可能化爲幻影。中共打出了反恐的牌后,西方國家皆表歡迎,美國更如釋重負。中共政權暫時可以把人權這張牌先押一押。短期内徐文立似乎難以被當做一顆棋子抛出來。

勞改基金會出版的徐文立傳記«我以我血薦軒轅»保括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前面提到的徐文立1985年在獄中寫就的“我的申辯”。從孩提時代,到青少年期的成長;早年喪父對家庭的打擊;休學,參軍,退役,就業當電工,直到身不由己捲入七六年的天安門四五流血事件,見證了國家機器向人民施暴的場面;同其他民運組織之間的討論思辨等等,徐文立以流暢的筆觸作了描寫。接著他開始走向了追求民主人權的漫長而艱辛的不歸路—被出賣,被捕,數次審訊,判刑,入監。通過他的描述,中國司法制度的荒謬性和只為黨,不為法服務的司法人員的尷尬角色,都歷歷在目。第二部分是徐文立在獄中情思所寄爲妻女寫下的詩文,相信這些短短的小詩是支撐他度過漫長孤獨的日夜的精神力量。第三部分包括了徐文立在五年自由時光寫的對有關中國前途的思考的文章和中外記者的採訪。從這些文字中,可以看出他在獄中並未虛度年華,他對民主,人權和中國政治生態的考量更爲實際和成熟。不論徐文立在獄中還是自由之身之時,他有過幾次被中共政府當做籌碼,以保外就醫的名義假釋出獄甚至出國的機會,但是由於他不願讓當權者借此機會將他驅逐出國門,踏上流亡之路,因而拒絕了這種有條件的自由,放棄了和妻女團聚的機會,

這種罕見的執著和操守是難能可貴的。

在我們當代的歷史中,並不缺乏這種有勇氣,不妥協的異議分子,极少數的人從獄中出來就調換了位子,從階下囚變成了國家領袖,如曼德拉,哈維爾,瓦文薩等,但絕大多數的人在獄中度過了半生,當他們終于獲得自由后,仍然是默默無名,兩袖清風的平民。異議分子之所以也被稱爲良心犯的原因即在於他們選擇了良知和真理,所謂求仁而得仁,此之謂也。

图片说明:以上左图为《我以我血薦軒轅》封面,右图为徐文立1997年的照片。

附:徐文立自傳«我以我血薦軒轅»出版問世

勞改基金會於2001年創辦了一個傳記系列 — «黑色文庫»。將出版中共治國五十年來冤獄中幸存者的自傳和傳略。該文庫首度推出的一本書«我以我血薦軒轅»是目前尚在大陸監獄服刑的民主斗士徐文立的自傳。徐文立是早期西單民主牆的活躍份子,1981年被中共以«反革命»罪名判刑十五年,九三年因申奧獲假釋出獄。獲得自由的徐文立繼續投身於知識界的民主運動。1998年與同志成立中國民主黨北京天津黨部,隨即被捕。以«顛覆罪»再次判刑十三年。在獄中已經十六年的徐文立目前身體日益惡化,他依然是中共手中一枚外交上的棋子。本書文稿是他在美國的女兒交由基金會出版的。

本屬售價$18, 欲定購本書請電子郵件聯係laogai@laogai.org

或電話:美國202-833-8770, 傳真:美國202-833-6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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