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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7日訊】几場沙塵暴一刮,人們在忙著尋根探源。頻密的沙塵暴帶來了人們對沙漠密集的關注。
沙漠离北京到底有多遠?
媒體報道的數字是不同的:72公里、110公里乃至18公里,數字來自西北部張家口市的怀來縣和北部承德市的丰宁縣。
72公里:天漠高懸南馬場
中國綠色時報報道﹐在官廳水庫河北省怀來縣一側,有個地方叫南馬場。因為有4座連綿的沙丘,去年那里建成了一座天漠公園,供游客主要是北京游客在夏秋之季滑沙、走馬、燒烤,體驗异域風情。
怀來縣气象局退休的老局長肖師震對記者講,天漠的沙是大風從內蒙古和壩上地區帶來的,因為山的阻隔風力減弱存了下來。
當地人把這里的沙漠叫沙灘,并進一步簡稱為灘。怀來這樣的灘有兩個。整個張家口的壩下地區這樣的灘有5個,面積達50万畝。在壩下桑干河、洋河兩岸,有沙丘及犯風地面積近二百万畝。
南馬場的沙丘距离天安門的直線距离是72公里,而且每年向前推進。專家警告說,如不及時治理,這座大沙丘將在50年后到達北京。
實際上,多年來,怀來為防治荒漠化和水土流失,大搞植樹种草,全縣的森林覆蓋率已達30.59%。但是,國家投入的嚴重不足,正阻礙著怀來防沙綠化迅速向規模和質量進軍。從1983年開始的小流域治理工程每畝國家補助僅為11元,1986年開始的京津周圍綠化工程每畝國家投入僅為10元。微薄的投入撐起的是為首都保水阻沙的重任。
110公里:心腹之患小壩子
丰宁沙漠距北京的距离有三种“版本”:一种是18公里,實際上是丰宁縣城距北京怀柔縣界的直線距离;一种是丰宁沙化最厲害的小壩子鄉的流動沙丘,最南端的喇嘛山口沙區,距怀柔縣界直線距离為30公里;一种是喇嘛山口沙區距北京市區三元橋的直線距离為110公里。
在丰宁的潮河上游、灤河上游,由于土壤嚴重侵蝕,已形成囚四處通體沙化區,与河北沽源、圍場、隆化及內蒙古多倫縣沙化區連接,形成全國沙灘、戈壁、沙漠13大片之一,每年以三公里至五公里的速度推進,威脅京津。
小壩子鄉是丰宁沙化的一個縮影。全鄉36%為沙化、70%為水土流失面壩,二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興風作浪。
在榔頭溝村,因沙埋公路,記者所乘的面包車早早就拋了錨。村頭,有農民在用牛車往外拉院里的沙子。李文章大爺告訴記者,春節過后,他家己清過3次沙子,不然就開不了門。
榔頭溝家家房后“背”個大沙包,有的人家房后的沙障設了兩道,但沙子還是上了房,不知懮慮的孩子走到上面滑沙而下。因為沙進村庄,80年代以后,村子里就騎不了自行車了。
村民組長蘇奎元特意帶我們看了村子中央的一叢河柳,下面有老鄉一個雞窩,如果沒有它怕是這叢河柳也留不住。蘇奎元說,以前村邊的河灘里种的全是河柳,60年代、70年代平整土地、開荒种地加上牲畜多,河柳沒了,沙漠才進了村。
村民們說,沙漠不是控制不了,搞大林帶种沙棘最好;村、縣干部卻說,在榔頭溝乃至小壩子鄉,不養牲口人沒法活,有牲口种樹又活不了。榔頭溝221口人平均每3人擁有一頭大牲畜、每人2只羊,孩子上學和油、鹽、醬、醋都要著落在羊身上。村民間借錢或去鄉里貸款,只有家里有羊才能借到。
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的村民傷心地對記者說,再過五六年,我們村子就沒了。
丰宁縣的同志說,解決小壩子鄉沙化的最根本辦法就是把全鄉五千多人遷出來,在沙化區封山禁牧。
目前,國家計委在丰宁有個扶貧移民試點工程,已遷了九十多戶,給每戶人家蓋一座房、每人墊2畝地,效果極好。可是,人均一万多元的投入對丰宁這個國家級貧困縣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0公里:心理防線無退路
事實上,沙漠距北京的距离除了陸路可以計算的距离之外,來自空中和水路的沙化威脅已經達到0公里。一場大風,沙塵可以直達京津;怀來在永定河上游,有官廳水庫,丰宁是潮河、灤河發源地,密云水庫56.7%的水來自丰宁,水所帶來的沙子正在無聲地威脅京津的“水盆”。
僅以官廳水庫為例。官廳水庫目前每年約有290万吨泥沙流入水庫,淤積量己超過6.19億立方米,約占總庫容的27%。
沙漠离北京到底有多遠?我們的心理防線已退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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