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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31日訊】讀者投稿/自古英雄兩條路﹕一是招安﹐一是屈死。今日張藝謀與劉曉慶的命運﹐又在重複這一規律。
近20年的中國影視界﹐張藝謀與劉曉慶算得兩個英雄。
劉曉慶自七十年末代末出道﹐始終以張揚個性﹐追求自在的邊緣人物出現﹐20多年來﹐塑造了一系列追求自由﹑光彩奪目的藝術形像﹐不論是她早期對藝術的全身心投入﹐還是後來被迫兼顧經商﹐她始終堅持獨立自主的人格﹐從不奉迎權勢﹐不屈服于“主旋律”的打壓。她也許狂熱地追求名利﹐但她從不尋找一個權勢老頭賣身﹐從不昧著良心吹牛拍馬﹐投機政治﹐縱然她最終被人指控為“偷稅漏稅”﹐在人格大節上﹐她始終是清白的﹐何況現在已有材料證明﹐所謂她在深圳﹑惠州等地“置購豪宅”﹐皆是不實之詞──
一些人可以將八十來平方的普通房稱為豪宅──僅由這“豪宅”之任意渲染﹐不知其案中還有多少泡沫﹗可見一些人是怎樣地不惜一切手段打壓一個始終不屈從“講政治”的英雄。劉曉慶若是違心拍一點“獻禮片”﹑“申奧片”﹐可能就不會有人來查什麼“偷稅漏稅”﹐如若給一特權老頭當二奶﹐也不會有人來太歲頭上動土。劉曉慶呀﹐你太任性﹐太自負﹐不知百藝皆為帝王用﹖好在“英雄一入獄﹐天地萬古愁”﹐正直的人們﹐對劉曉慶的敬意是永遠不會消逝的。
張藝謀在八十年代中期成名時﹐與劉曉慶可算是同志﹐也是在追求個性﹐睥睨“主旋律”。電影《活著》可謂張藝謀藝術與志嚮的一個典型標誌。《活著》通過一個普通中國人在偽現代化壓制下的悲慘遭遇﹐強烈控訴了掛著社會主義招牌的秦始皇專制。《活著》一度使張藝謀在文化思想界享有崇高聲譽。然而﹐不幸張藝謀“與時俱進”了﹐隨著他幾次拍攝的影片被有關部門禁止出國拿獎﹐張藝謀慢慢變聰明瞭﹐從《一個都不能少》開始﹐他漸漸靠近了“主旋律”﹐在“申奧片”給他帶來官方榮譽後﹐他又開始拍攝《英雄》。一部《英雄》說到底﹐無非是兩個討好﹐在國內﹐討好讚美秦始皇焚書坑儒專制的後繼者﹐勸說“刺客”(革命者﹑改革者)不要為難可以統一天下的暴君──這世上的公理在於﹐誰能一統天下﹐誰就是正義的化身﹔在海外﹐則是討好今日的世界霸主美國──《英雄》實則是在對實施了“9.11”事件的刺客們進行勸阻──如若美國能一統世界﹐就可結束世界各國的戰爭﹐你們又何必實施恐怖呢﹖是的﹐正直的人們都遺憾“9.11”事件的出現﹐但這並意味著“9.11”事件要全部由“刺客”來負責﹐更不能借此灌輸誰能一統天下﹐我們就要支持誰。從為弱勢者打抱不平﹐到替強權立言說話﹐張藝謀從獨立自主的文化人淪為了“招安奴”。
這兩個討好﹐當然要給張藝謀帶來巨大的既得利益。“主旋律”拿出人民大會堂給張藝謀開《英雄》首映式﹐“主旋律”在傳媒上組織對《英雄》一致叫好﹐並且盡力狙擊批評者﹐“主旋律”專門為打擊《英雄》盜版而成立專門班子﹐這一切﹐既給張藝謀無限榮耀﹐更給張藝謀滾滾金錢。考之歷史﹐如此勢頭﹐張藝謀可能要陞官發財﹐像于會詠那樣當文化部副部長了。
對於美國反恐宣傳的迎合﹐既滿足了國內執政者目前的意願﹐更是直接討好了布什政府﹐因此大有可能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張藝謀是為了此獎而獻媚麼﹖
從古到今﹐沒有一個中國知識分子招安後受到這樣的隆重禮遇﹐巴金被招安﹐雖然享受了衛星命名﹑君主祝壽的殊榮﹐但畢竟只是在國內鬧一鬧而已﹐而張藝謀則是享受了海內海外強權賜予的種種名利盛宴。
20多年來﹐中國的知識分子可能有上百萬﹐但歸根結底﹐只有張藝謀與劉曉慶兩種出路。也許有人說﹐總還有一些成功的知識分子吧﹐他們既未被招安﹐也未被屈死﹐我說﹐沒有。非此即彼﹐只不過有“慢性”與“急性”之別﹐張藝謀是急性的招安﹐劉曉慶是急性的屈死﹐而一些至今既享受體制內特權﹐又不完全放棄自由理想的高人﹐只不過是慢性的招安奴﹔一些仍在體制外掙扎的自由人﹐雖未進詔獄﹐卻生活艱辛﹐也不過是慢性的屈死者。即使是《英雄》中的刺客殘雪與無名﹐他們雖然身未被招安﹐但心已投誠﹐於是一個死于自相殘殺﹐一個死于秦皇劍下。更有一種招安是以改朝換代方式──歷代造反成功當皇帝者﹐他們雖然是口含天憲了﹐並沒有投靠誰﹐但他們既然背棄了自己先前造反時的主張﹐和自己從前反對的帝王一模一樣﹐也便是在思想上被招安了﹐最終與自己反對的腐朽思想同流合污了。
不招安就屈死﹐中國知識分子何時能逃避這兩種悲劇﹖
中國曆史上沒有第三條路。
明天呢﹐有沒有﹖
“張藝謀”﹐你哭不哭﹖
“劉曉慶”﹐你哭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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