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曾志直書共產党殺人放火

程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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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9日訊】曾志寫了一本書,那些不知甚么叫中國共產党,甚么叫中國革命的,不知共產党為甚么搞不好經濟,那些以為文革僅始于五十年代末的人都應一讀。

陶鑄是文革前中共中南局書記﹐文革開始時一度奉召入京﹐后被打成「劉﹑鄧﹑陶反党集團」的第三號人物而被整死。陶氏小有文才﹐曾作《松樹的風格》一文﹐歌頌革命者的气節﹐被收入中學語文課本。﹐陶氏在文革中面對毛的淫威和革命下一代的皮帶和棍棒時气節還真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陶鑄死得不明不白﹐未能留下只言片語。他女儿陶斯亮倒以一篇紀念父親的文章成了名作家。陶鑄老婆曾志熬過文革﹐活到世紀末﹐出版了回憶錄。此書一九九九年底問世﹐二␾␾␾年初就加印﹐可見其洛陽紙貴。

革命圣地延安如同地獄

曾志也是老革命﹐二十年代就參加地下工作。和所有的老革命一樣﹐她寫回憶錄是為了光大先人事跡﹐勉勵后人繼續革命。筆者翻了几頁﹐也不由得拍案叫好。以下略舉數例﹕

「有一位做過地下工作的老同志叫易繼光﹐被審查時﹐有人用皮帶抽他﹐把他身上的皮襖都抽破了。遍體血漬斑斑﹐有人用嘴咬他的胳膊﹐肉都咬掉了一塊。有一次用繩子只吊他兩手兩腳各一個指頭﹐高高吊在窯洞的梁上再用皮帶抽﹐真是慘不忍睹。還有一位被斗的女同志被打昏過去了﹐倒在地上抽搐﹐有人卻說她裝死狗﹐反而用腳死命踢她。另一位女同志被打得口鼻都流了血﹐滿臉盡是血污。月經來了﹐也照斗照打﹐結果褲子都湮濕了﹐還把窯洞的地面染紅了一大塊。上吊自殺的好像叫周風平﹐他是來自白區的省委書記……每到夜晚﹐臨時支部這排窯洞的一個個小窗口透出了胡麻油小燈如螢火般閃爍的昏黃燈光﹐四處靜悄悄地﹐只有一陣陣喝罵聲﹑踢打聲和慘叫聲越過土牆﹐越過山粱飄向漆黑的山野﹐時斷時續﹐此起彼伏﹐讓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讀者千万不要以為這是在中共「革命傳統」教育中做足文章的渣滓洞和白公館。這是革命圣地延安﹐相去不遠便是毛澤東和江青卿卿我我的窯洞。

還有一些場面雖然沒這么鮮血淋漓﹐卻讓人肉麻不堪。例如﹐有個叫危拱之的女革命家﹐大革命時留蘇﹐參加長征﹐后來當河南省委組織部長。她被審查時用褲帶自縊﹐被人發現時已七竅流血﹐但一條命算是揀了回來。此后她半瘋半傻﹐常常跑到男朋友的集體宿舍里當著別人的面同床共眠﹐和曾志分到一個宿舍后又召來男友在曾志面前在床上摟來抱去﹐滾作一團(此人曾是葉劍英的妻子)。

林彪老婆葉群當時也被關起來受審查﹐和曾志關在一起﹐她不上廁所﹐大小便就拉在臉盆和飯碗里﹐然后往門外一潑﹐臭气四溢。有時她甚至就拿過曾志的臉盆來方便。

記得曾經有一首令人回腸蕩气的延安頌歌開頭是這么兩句﹕「夕陽輝映著山頭的塔影﹐月色映照著河邊的柳影」。神圣得不能再神圣的「延安歲月」﹐竟然被曾志女士寥寥數筆﹐發落成了七分煉獄﹐三分豬圈。共產党人殺人放火的真實紀錄

曾志參加革命時只有十五歲。為甚且么有那么多少男少女陶醉于革命呢﹖曾志回憶道﹕「面對如火如荼的革命形勢﹐我熱血沸騰﹐再也坐不住了。我從一個深居簡出的教員家眷﹐一下成為拋頭露面的知名人物。我還作了刻意的打扮,把留長的頭發又剪短了﹐脫下旗袍﹐換上了男學生裝﹐包扎上紅腰帶﹐有時頭上裹了塊紅頭巾﹐背著紅纓大片刀﹐看起來十分威武神气﹐人稱紅姑娘。」革命給了這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甚么樣的權力呢﹖曾女士說是抄家分浮財﹐包括放火﹕那時我身上有一种紅的狂熱﹑革命的狂熱。最為可笑的是﹐有一回﹐我路過城門樓﹐突然覺得這龐然大物太可恨。工農紅軍攻城時﹐國民党部隊就是倚仗這門樓阻擋革命軍進城﹐這樣的地方應該毀掉它。于是﹐一陣熱血沖動﹐我一人抱來一堆干草跑上城樓﹐把二樓給點著了。

而朱德總司令看見她的這一革命行動﹐居然慈祥地笑了。當時和她一起參加革命的青年男女「白天走上街頭巷尾或深入農村﹐晚上回來卻是又唱又鬧﹐瘋瘋癲癲的。夜間男女也不分﹐几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中共湖南特委特派員何某知道后大怒﹐說﹕「這還得了﹐晚上男男女女都摟在一塊睡﹐……這些人也都是反革命﹐破坏我們的革命道德。如果發現誰再這樣﹐就槍斃﹐就殺頭﹗」

這些男女亂交的「革命青年」和土匪一般的「省委特派員」發動的「革命」就是實行焦土政策﹐強迫農民把自己的房子燒掉﹐牲口宰掉﹐跟著這伙瘋瘋癲癲的男女去推翻舊社會。結果農民起而反抗﹐在「焦土政策」的動員大會上這些「革命者」成了憤怒的農民的刀下鬼﹐他們逃到哪里﹐哪里的農民就高舉大刀長矛從村里沖出來﹐高喊殺共產党。當正規紅軍赶來鎮壓時﹐一個領頭的農民被抓住了﹐「被捆起來后還破口大罵共產党放火殺人」。被赶得四處亂跑的曾志大叫﹕「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她「拿起梭鏢用力朝他肚子上扎去﹐他一閃身沒刺著。我又向別人要了一把大刀﹐連砍了几刀﹐但砍不深﹐還死不了。用腳一踢﹐他倒在地上。我還是不解气﹐再用梭標在他的肚子上﹑屁股上亂扎﹐只听他發出呼呼的喘气聲和哼哼的呻吟聲﹐那种聲音我至今還記得很清楚……」

共產党說國民党污蔑它「共產共妻﹐殺人放火」﹐想不到在曾女士的書里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卻件件落到了實處。過去弄不懂文化大革命時紅衛兵為甚么那么喜歡造反﹐少男少女們打砸搶和用皮帶抽老師的那股革命干勁又是從哪來的?現在茅塞頓開了。

不懂共產党的人請看此書

這樣一個曾女士革命成功后干什么呢﹖党委任她為「廣州市委工業書記」﹐用她自己不無驕傲的話來說是「擔負振興廣州市工業的重擔」。讀到這里﹐筆者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但想到曾女士畢竟還上過几年小學﹐在「革命隊伍」中就算是「知識份子」了﹐又為數百万羊城儿女感到慶幸﹕他們畢竟沒有攤到一個高舉板斧的黑旋風來「分管工業」。

曾志女士寫了一本好書。那些不知道甚么叫中國共產党﹑甚么叫中國革命的人應該來讀一讀這本書。那些弄不懂共產党人為甚么搞不好經濟的人也應該來讀一讀。那些以為文化大革命起源于五十年代末的人更應該來讀一讀。

最后得一提的是﹕此書的書名十分切題﹐叫做《一個革命的幸存者》。筆者只听說有南京大屠殺的幸存者和納粹死亡營的幸存者﹐現在曾志女士把自己比作中共革命的幸存者﹐可見在她的下意識里﹐這三件事大概是差不了多少的。

程映虹﹕筆名程默,現在美國南依利諾大學歷史系任教。研究興趣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

本文獲作者同意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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