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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6日訊】香港藝人梁朝偉近日馬不停蹄宣傳新片《英雄》。他在接受英文媒體專訪中,冒出一句﹕“我贊同這個看法,例如六四事件期間,我沒有參加遊行,因為中國政府做得對,維護穩定對每個人都好。”(I agree with the message, for example, during the June4th incident, I didn’t join in any demon strations, because what the Chinese government did was right — to maintain stability which was good for everybody.)
此語面世,立即受到如潮的批評。香港人士司徒華一語中的﹕“梁朝偉的良心泯滅了。他之所以說這番話是因為他主演的電影正在大陸上映。”梁的經理人於張皇失措中出來“解釋”。他不能否認這一句話中明白提出的“六四事件”、“維護穩定”、“政府正確”這三處關鍵字眼;只是云山霧罩,吞吞吐吐,什麼“引述錯誤”呀,緣於“角色心態”呀,難免越抹越黑。
其實,你錯了就是錯了,知?O為勇。大眾不是中共,不會揪住誰的辮子不放的。但就事情本身而言,確有令人警覺處﹕正義情結不死,人民良知難欺。
“情結”是什麼?它看不到,摸不著,難以言喻。但筆者親歷的一件事,也許能說明一二。
80年代的大陸青年中,曾掀起過一陣港台歌曲熱,集中表現為“鄧麗君熱”。只是我當時年屆50,不是哼流行歌曲的歲數了。加之“何日君再來”、“夜來香”之類歌曲,幼年唱過,後來師長的教誨,中共的批判,說那是靡靡之音,頹廢之聲,我都同意。所以,我沒有聽鄧的絲毫意願,而且勸說青年“少唱為佳”,並流露出對鄧麗君輕視。
10幾年後,鄧潮已消退。但她悲慘地於旅店中去世的消息傳出後,大陸中、青年自發組織“鄧麗君紀念演唱會”,再次掀起鄧熱。在這次熱到瘋狂程度的“追星族”裏,就有一個年屆60的我——我跑遍全城書店、書亭,進門就問﹕“有鄧麗君的錄音帶嗎?”我聽呀,唱呀,含著笑聽,含著淚聽,白天我唱,夢中我哼,家人以為我中邪了!
我這個陡然轉向、“陣前倒戈”的秘密在哪裏?告訴你﹕“情結”使然。
“6.4”前幾天,我參加了支援天安門廣場絕食學生的遊行。“6.4”定性為“反革命暴亂”後,我受到整肅。昭昭在目的屠城,被描繪成“維護穩定的果斷措施”。你必須按此調門表態、寫材料、喊口號……恐怖壓城,敢怒不敢言,典型的靈魂強暴!而且多年後仍翻身無望!
鄧麗君去世時,傳來她生平中的一件事﹕當她得知“6.4”屠殺消息時,立即在集會上激昂地痛斥中共惡行,並宣布絕不到大陸去演唱!就是此事撞擊了深藏我心的情結。她不再是我漠然置之的歌女,而是我可遇不可求的知音;她不再是我想象中的嬌弱女子,而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很多平時自稱“大丈夫”的人,在屠刀血跡未乾的時候,在丁子霖等死者親人的淚水哭乾時,急不可待地去慰問他們“親愛的”屠夫!
情結的秘辛就在這裏。今次香港人見到梁的這一句話——從英語文法看,確確實實是一個句子——立即反制,足見他們的“6.4”情結同我一樣,仍然牢固盤結心中。這個情結的存在也絕不止香港人。全中國、全世界,無所不在。
說真的,對梁的此語感到不高興的,也包括中共。我們見到廣告上宣傳的一種治血壓的藥,能使高血壓變低,低血壓變高。中共則一直想發明一種“控制記憶藥”,吃了這種藥,便可一變十地記對他們“感恩戴德的事”,十變一或十變零地去記他們禍國殃民的事,包括文革災殃、“6.4”屠殺。文革博物館建立不起來,奧秘就在此;“6.4”由“暴亂”淡化為“風波”,奧秘也在這里。幾年前,那個曾是天安門屠殺行動的主要操作人遲浩田,在美國面對記者說了“天安門廣場沒死一個人,只西北方有點推推擠擠”的“證詞”後,緊跟著說﹕“今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從中透露出以許願洗刷罪行的狡猾心態,也透露出作賊心虛的內心獨白﹕“快把那樁事情忘掉吧,忘掉吧,求求啦!”人家不喜歡提哪壺,梁朝偉偏提哪一壺,怎能不落個“拍馬拍到馬蹄上”的結果呢?!
鄧麗君的鐵骨,我將永遠崇敬。而梁的此語,我則看做他身上的一個膿癤,只要接受治療,排出膿血,仍是好的肌膚,切勿諱疾忌醫。梁本人除表遺憾外,也希望事情“到此為止”,從中透出盼望公眾給點面子的悔悟信息。其實人們總是希望真正的英雄應該再完美些。梁若通過此事知道“人心不可侮,名伶當自重”的道理,並且學到虛懷若谷、日新又日新的精神,這對他未嘗不是好事。
我們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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