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tvsmo.com)
【大紀元11月9日訊】這篇文章的前半部分是在火車上寫的,當時剛從無錫采訪完徐靜蕾。看車窗外的田野在秋的寒意中散發出迷人的气息,我的手忽然在某一瞬間停住,想著那一刻的徐靜蕾大概已從杭州赶往溫州了。后來聯系她時已人在深圳,再后來又飛回了北京。
這就是這個28歲女子的生活,扮演角色或指揮別人扮演角色,累得會在下午我們意想不到的某一時刻沉沉睡去。
青年時報11月8日報道﹐在采訪她之前看了她最近的几部新作,發現風格改變了不少,演技也大有長進。比如我們眼前那個愛笑的羞澀女孩不見了,變成一些個有時仍舊可愛有時卻很“作”的女人。盡管她笑的時候還是喜歡抿著嘴唇,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歲月正帶著她一起朝前走,智慧和理性新鮮地刻在她的額頭。這真令人高興。
看著不算漂亮的徐靜蕾在冬天的片場裹在大衣里或坐在監視器后面,完全不像一般女明星那樣上很精致的妝時,我就覺得自己看見的更像一個年輕的女導演。
其實早在徐靜蕾更年輕的時候就听說過她的名字,那時她還是北京電影學院93級表演戲的學生,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女生。那時侯我的一個男同學正在導演系學習,放假回來說著說著就提到這個名字,說他愛上了一個非常出色的女孩,并正在為那段愛情的沒著沒落而痛苦。
后來我從電視上發現了這個名字,這個叫徐靜蕾的女孩在“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中和文雅帥气的台灣男主角愛到最后几乎惊心動魄。她在劇中演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刑警,長發飄飛,言語不多,眼睛很安靜,常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這樣一個美好的女警察我是第一次看見,和生活中的真人實在相差太遠,于是我、我們許多觀眾就此記住了她,記住了那份現代女孩神情中難得的干淨和清爽。當然,這得歸功于唯美至上的導演趙寶剛。
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在未知的命運中飄蕩,始料未及地做了娛樂記者,就此成為和明星打交道的人,而徐靜蕾,這個遙遠的名字今天已不再簡單,在大眾眼中,她是耀眼的明星。
好在眼前的她和我想像中的別無二樣,不是容貌,是一种感覺。就這樣悄悄走近,很自然地微笑,依舊帶著很濃的學生气質——我指的是她身上那种知性的東西,与年齡無關。
在愛的情節中變身
似乎突然就到了丰收的年份。《花眼》、《開往春天的地鐵》、《我的美麗鄉愁》、《我愛你》,清一色的電影,看著讓人眼紅。并且其中有三部正在我們這個城市熱鬧上映。凡看過徐靜蕾新片的觀眾不少會感嘆,當年那個“青春玉女”如今長大了。
看過她的很多戲,《一場風花雪月的事》、《將愛情進行到底》、《情書》、《龍堂》、《讓愛做主》、《愛情麻辣燙》、《花眼》、《我愛你》、《開往春天的地鐵》……發現其中給我印象很深的三個女子,正像我們人生的某一美好階段,在時空的轉變下不可避免地成長著。文慧(《將愛情進行到底》)、婁嘉儀(《讓愛做主》)、杜小桔(《我愛你》)——純情的大學女生文慧,和“李亞鵬”談著校園時代的戀愛,青澀而美好,也曾是我們大家心中珍藏的記憶;后來,那個叫文慧的女孩走入了社會,變身婁嘉儀,像許多年輕女孩一樣時髦地愛上了個有家室的中年男人,但最終,她自以為真誠善良的愛情成為一把厲劍,既刺中了“江珊”又傷害了“王志文”,而她自己只有選擇离開;現在,那個不太懂事的女孩是杜小桔,她終于找到自己的最愛,卻因為對感情近乎偏執和瘋狂的執著而失去了愛人“佟大為”。
就這樣,徐靜蕾在我們眼里完成了從一個女孩到女人的蛻變,确切地說是她的角色。細心的觀眾還循著蛛絲馬跡得出這樣的結論——徐靜蕾已擺脫了昔日的玉女形象,朝性感路線進軍。比如,《開往春天的地鐵》中,我們看見了她和男主角耿樂在浴缸共浴;《花眼》中,她几乎沒有一句話,僅僅用充滿渴望的雙眼和雙唇尋找世間最單純最有激情的愛;《我愛你》中,她更是和“丈夫”佟大為上演了數場激情戲。
一切外界的議論到她這儿都被化繁為簡,“其實100個人對我的表演有100种看法。有人喜歡看我演純情的角色,希望我一直不要改變,可也有朋友說,徐靜蕾你怎么老演這樣的戲呀?我覺得別人怎么想和我無關,因為別人對我的看法和我自己對自己的看法是不一樣的。”至于變身性感,我沒有直接問她,因為在無錫她為《我愛你》做宣傳時,有記者看她瞪著她和佟大為十分激情的大頭海報問她“有什么感覺”?她輕巧地笑:“我覺得這張照片我拍得挺好看的。”記者再刨問“裸露”的問題,她大方地答:“我不介意海報這樣做,拍都拍了我干嘛還介意海報?這是影片發行時候的考慮吧。”徐靜蕾說,所謂的“突破”其實對演員來講是最沒有意義來回答的問題,“演員都是根据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來演,演過了,就算突破了”。
不得不說的《我愛你》
《我愛你》這部片子一出來,我們就從鋪天蓋地的宣傳中得知徐靜蕾對自己扮演的新角色的看法:“這是我表演最過癮,耗費精力最大,也是最滿意的一部作品。里邊儿全是激情戲,不斷地吵架,挺累的,拍完之后真像离了一次婚似的。”
“當時我自己的戲(《我和爸爸》)只是有些想法,還沒行動。然后有一次在酒吧,張元導演突然問我在干嘛?我說沒干什么呀,他就說有個題材想拍成電影,就是根据《過把癮就死》改編的電影,于是就拍了。之前小說我也看過,電視劇听說過,知道是王志文和江珊演的,我和他們兩人都合作過,關系很好。但沒有壓力,因為電視劇和電影不一樣,兩個導演的風格完全不同。《我愛你》是一部殘酷的電影,張元的風格一直挺殘酷;而趙寶剛則是特別講究唯美。”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偶然的机會,使徐靜蕾得以在我們眼里蛻變。“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有點儿演技的”,說這話時她笑得很天真很真實,“當時心里覺得自己可以變了,但演員就是這樣,得碰到好的机會,可以發揮了,否則你就是滿身是嘴說我能演我能演也沒用。常有人問我何時改變戲路,但不能生改啊。這次是各方面條件都具備了,自然而然的事。”
說到導演張元,有一件事如果徐靜蕾不說大概我們都不知道。“我16歲的時候第一次站在鏡頭面前,其實是拍張元的一個片子,叫《北京雜种》。當時在那里面我是一個活道具,一句話都沒有,就是听別人說話的那种。看過他的很多片子,挺喜歡的。”雖然張元在我們面前老給人特深沉的感覺,你問他好多句他才答一句,但在徐靜蕾眼中張元“有時很孩子气”。談到和他的合作,徐靜蕾說:“他是給人創作空間特別大的那种導演,拍戲時先讓你去創作去發揮,然后再往回收,再調整。他不過分強調表演,不喜歡過分裝飾過的東西,而是會給你制造一种氛圍。他不會事無巨細地管,這對演員來說創作空間更大——這是跟他在一起工作時我最大的收獲。”
至于和她在片中演對手戲的小她5歲的佟大為,徐靜蕾還是第一次与他配戲。說起佟大為,她一開口就是“我一見他怎么那么小”,而且“老找我對台詞,我就想這人怎么那樣啊”,但合作之后才發現,“佟大為是我碰到的最最用功的男演員”。
輪到說自己扮演的杜小桔的“不怎么可愛”——觀眾認為徐靜蕾在這部片子里不僅失去了玉女形象,而且頭發凌亂、不施脂粉、任性刁蠻,面目全非到“有點儿丑”,她怎么敢?對此徐靜蕾倒是一派坦然:“沒什么敢不敢的。我也沒覺得丑。對我來說(演員)沒有好看和不好看之分,因為這不是我決定的,這是導演和攝影師、化妝師決定的,他們想讓你好看就好看。”
導演的吸引力好大
“我剛開始拍戲的時候特煩,老覺得為什么所有人都看著我。我不想笑的時候得笑,不想哭的時候得哭,特假,覺得有時自己都不能尊重自己。雖然在我表演做假的時候你們看不出來,但我的感覺特別不好。而做導演可以按照自己想的去做……那時覺得一年到頭都在等一個好劇本、好導演,等著天上掉陷餅。那我是什么呢?自我感覺特不好。于是想,不就自己寫個劇本嘛!在拍《我的美麗鄉愁》時我開始動手寫劇本,現在想來當時有點盲目的樂觀。”
就這樣,當了導演的徐靜蕾成了更熱門的人物,并且一下子將自己從“四小名旦”中拔了出來,站在另一個方陣中。畢竟,28歲的年齡,女性,獨立制片并執導一部影片并不是很容易的事。“几乎我所有的女朋友都在我的片子里客串了一把”。我一直在想,徐靜蕾大概是那种人緣很好的人,要不她怎么能在自己的處女作《我和爸爸》里网羅那么多大腕充當配角?張元、姜文、葉大鷹,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可卻為一個女孩兩肋插刀。這又不得不讓人提到關于“才气”的話題。
“很多觀眾都認為你不僅是個明星,還是個才女,因為你竟然能自己執導一部片子。”“那是因為大家對演員要求的標准較低。”徐靜蕾回答得很干脆,但她承認自己一直是個比較自信的人,“我從小成績就很好,所以在個性上很自信”。
曾在《我愛你》做的片場錄影帶中看見徐靜蕾在認真琢磨劇本時的模樣,穿著極其朴素,像那种走在街上你都不會在意的女孩,頭發老是揪一個髻頂在腦后,有一次指間夾了支煙。那時我開始想像導演徐靜?O不是在片場也這樣?眉宇間會在某一瞬間現出極理性而成熟的一面。她說:“當導演要操的心太多,但拍攝過程不如演員累。不過演員忙完拍片的兩個月就完了,導演還得盯著所有后期制作上的工作。拍《我和爸爸》讓我學到了好多東西,收獲特別大,以前不重視的東西現在發現特別重要。比如以前做演員時錄音老喊停,我就特別煩,可當了導演后發現錄音真的很重要。”《我和爸爸》寫的是一個單親家庭的故事,徐靜蕾說雖然她“沒有經歷,但有感受”,她還說影片已通過審查,正在做混錄,再過十來天就可以完工。
徐靜蕾承認,這些年拍了許多戲為自己的表演積累了一定的經驗,也為做導演打下了很好的基礎。然后她給自己下了一個結論:“較之演員來說,導演更有吸引力,我想以后會往這方面發展。”
從前和現在的愛情
“多簡單,像第一次問你愛不愛我,你說愛,愛。多美麗,回答它輕輕地掠過,不愿落下。這一些熱的、烈的情,和蒼白的浮冰,多無影。啊!散,散落。那些忽而現又有時隱而不見的飛,啊!散落。那些抓也抓不住的才是真的。”王菲在《我愛你》中惆悵地唱。
原本并沒有打算和徐靜蕾聊關于愛情的話題,在她裸露于大眾的“緋聞”里,有說了很多年的王朔和后來的三寶,但她本人都沒有回應過。一想到盤問名人感情生活得到真實答案的百分比,我就會有种徒勞的感覺。
所以關于生活,我問她行進在演藝的路上可曾遇到過記憶較深的挫折。不料她告訴我:“我遇到的挫折主要都是些感情上的。小時候有一次,19歲那會儿;最近有過一次,就是前兩年。”談論自己的感情時,她的表情和之前談論別的話題沒任何不同。
“我現在的感情生活比較穩定,他不是圈內人……我覺得跟相同的一個人不可能50年100年都保持不變的感情,發生變化是很必然的事情,當初的激情后來會轉變成親情。人們總是希望戀愛然后結婚,認為結婚能給你帶來安全感,而另一個人給你安全感很重要。其實安全感也不是靠別人給的……我媽就跟我說,跟誰過都一樣,但我做不到……關鍵看你是要一种激情還是相依為命的那份感覺……”問她目前找到了嗎?她卻答:“現在還太早了。”
后來又听到她很坦然地和記者談到王朔的名字,談到他的小說對于一代人的深刻影響。那時我隔著一段距离看眼前這個神態安穩的女孩,突然發現她真的已跨入另一個階段——沉著,面對一切話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