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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5日訊】學術界本應是一塊探求真知的淨土﹐然而近些年來﹐由於急功近利﹐科學態度和求實精神被一些人棄而遠之﹐有的竟然弄虛作假獲取名利﹐失去了學者起碼的道德。
■博士生導師竟是“文抄公”
合肥工業大學人工智能研究所楊敬安教授﹐曾在安徽省乃至全國人工智能研究界赫赫有名。合肥工業大學網站介紹說﹐楊畢業于合肥工業大學無線電系﹐是本校計算機與信息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IEEE高級會員﹐紐約科學院Fellow﹐長期從事計算機視覺﹑圖像理解﹑模式識別等教學和研究工作﹐出版專著2部﹐發表學術論文140多篇﹐在多個國際學術組織內兼職﹐並兼任安徽省計算機學會副理事長。
2000年﹐一位以色列博士向網站投訴﹐反映有關楊教授抄襲行為的電子郵件“一石激起千層浪”。文章指出楊教授1995年在IEEE/RSJ智能機器人和系統國際會議論文集上發表的論文是抄襲他和另一位博士1992年合作發表論文。如此赤裸裸的﹑全盤的抄襲﹐甚至外行都可以識別出來﹐因為楊敬安幾乎是逐字逐句地抄襲兩位博士論文的文字﹑標點﹑數據﹑公式乃至複製插圖和照片﹐為慎重起見﹐又請其他從事人工智能研究的專家比較這兩篇論文﹐都得出了抄襲的結論。
在此之後﹐發現楊至少有5篇論文幾乎是全盤抄襲國外學者的成果﹐甚至有些地方抄都抄錯了。如果再仔細檢查楊敬安的其他論文﹐還可以發現抄襲﹐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個人的學術成果﹑學術地位﹐是抄出來的。
2001年9月﹐中共合肥工業大學委員會《關於給予楊敬安開除黨籍處份的決定》寫道﹕“楊敬安在截止1999年底所發表的學術論文中﹐嚴重抄襲國外學者研究成果的有6篇。楊在1993年申報教授﹑1995年申報博士生導師的材料中填報了以上部份抄襲論文﹐並虛構國外研究成果一項﹐填報實際上並未發表的國際會議論文兩篇。”合肥工業大學黨委副書記慶承松告訴記者﹐楊敬安在事實面前認錯態度很好﹐校方正在研究對楊敬安的行政處理﹑處份意見。
■學術造假不止一人
中國科技大學校長朱清時院士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把學術造假比作“癌症”﹐認為一個人得了惡性腫瘤如不切除肌體就會腐爛﹐這種現象不遏制也會毀掉學術界﹐因為這種行為與科學精神背道而馳。
通過誠實的奮鬥獲得名利是值得尊敬的﹐而弄虛作假甚至剽竊是可恥的。遺憾的是搞這種不體面動作的在學術界絕非楊敬安一人。
安徽省教育廳副廳長徐根應說﹐學術界也有假冒偽劣的學者﹐雖然這不是學術界的主流﹐但有發展的趨勢。
省教育廳提供的《1997年以來高校職評發現師風﹑學風問題一覽表》列舉了不少學術造假者﹐如皖南醫學院﹑池州師範學院的兩位副教授把別人發表的文章換上自己的名字發表﹐滁州電大一位副教授把一位研究生的畢業論文換成自己的名字公開發表。從這份名單可以看出﹐2000年前每年發現的造假﹑摻水者一般只有兩三例﹐而去年以來已經發現了7例。
楊敬安告訴記者﹐他本人和他的妻子現在都背上了難以承受的精神包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楊強調他當時這樣做主要是為了保住學校計算機專業的博士點﹐本人對於“引用”別人成果在思想上也沒引起重視。這種說法難以讓人信服–他為何在申報職稱和獎勵時也用了假材料﹖高職稱就意味着高待遇﹐看來還是名利的驅使起着相當大的作用。
朱清時認為﹐學術造假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功利主義是一大禍首﹐有的研究生為了儘快出成果﹐編造數據﹔有的學生為了出國﹐不守誠信﹐騙學校﹑騙老師﹐這種功利主義思想在學校的流行就成了學術造假的溫床。他認為學術造假是浮誇風氣﹑浮躁習氣在學術界蔓延的結果。
■讓學術騙子成為“過街老鼠”
各個級別的職稱﹑獎勵和榮譽都要經過評審﹐在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也須經編審。為何有些人能通過剽竊﹑造假不勞而獲﹖試想﹐如果只要作假了就會被逮住﹐還會有人執迷不悟嗎﹖有關專家認為﹐除以道德建設遏制急功近利提倡科學精神這一治本之策外﹐從操作層面來講﹐使評審“硬”起來﹐更加科學﹑嚴格﹐是防治“學術癌症”的一劑良方。
據介紹﹐近年來安徽省要求申報高級職稱必須提供作品原件﹐並進行公示﹐建立了評委庫﹐隨機抽選﹐有不少是來自外省﹐以杜絕“人情份”﹐收到了比較理想的效果。但僅有這些還不夠。他建議要建立評委責任追究制﹐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做順水人情﹑敷衍塞責。此外﹐他認為對於評職稱﹑報榮譽的要件之一–論文﹐要增設答辯程序﹐這樣會迫使有些人不敢再濫竽充數。學術刊物過濫﹐有些刊物只要給錢﹐論文質量再差也發﹐安徽省教育廳就曾發現一家全國知名的醫學期刊居然一期出了7個樣本﹐登了大量“創收”論文﹐對這樣的刊物如不依法嚴管﹐就會產生大量的假冒偽劣學術產品。
朱清時院士懮慮地說﹐現在可怕的不是有人作假﹐或制度上有漏洞﹐而是很多人明知有人在騙﹐但抹不開面子﹐對學術造假採取容忍的態度﹐對欺騙行為熟視無睹﹐有的單位採取保護主義態度﹐怕壞了單位名聲﹐長此以往﹐終有一天會敗壞集體的學術風氣和科學精神。(//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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