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9年08月01日訊】 我雖然沒有宗教信仰,然而一生命運轉折中的各種離奇現象,讓我不得不懷疑,冥冥之中還是有「無形之神」在操控這個世界和我的命運。我的回憶錄《我的雜種人生》的出版,似乎也因應了這點。
在一位美國台僑朋友鼓勵下,二0一四年秋天,我開始寫我的回憶錄,原訂一年寫好迎接二0一六年總統選舉,然而多種原因一拖再拖,到去年八十歲時還拿不出來,今年春天才發狠趕出來。此時,卻是正好香港反送中運動如火如荼的開展。
一九五五年我十七歲,從印尼雅加達搭輪船回中國時,停在維多利亞港,再搭接駁船於尖沙咀登陸,上了當時九廣鐵路起點的尖沙咀火車站經羅湖到中國深圳。在船上匆匆朝中環拍了張照做為紀念。從來也沒有想過,我在二十一年後會移居香港,也做了二十一年的香港人。在九七前夕更成為英國海外屬土公民,向英女皇宣誓效忠。
然而,我與香港的淵源豈止於此。一九七六年我從上海移居香港,因離開印尼時都保證永不再回去,所以都滯留在香港,成為香港人。當時已從印尼移居香港的媽媽才告訴我,她的祖父是清末湖廣總督瑞澂,也就是武昌起義時的「韃虜」,是正黃旗。由於這是屈辱的名字及其他政治因素,在印尼時她沒告訴我。歷盡劫難,我已看化人生,對何族何群興趣不大,只要能做自由人即可。
來台灣後,與當時擔任文建會副主委的吳錦發閒聊中曾提及此事。豈料到了辛亥百年時,中國出版的書籍說,瑞澂的祖父是最早割讓香港簽訂穿鼻草約(南京條約前身)的琦善,爾後又看到琦善是蒙古族,姓「博爾濟吉特氏」,我花了好幾個月才記住這個姓氏。到我外祖父那一輩才由皇帝賜姓「國」。
香港黨報常罵我「賣國」,真的所言不虛,而且還是賣國雜種,因為是漢蒙滿雜種,搞不好還有其他外國敵對勢力血統。
然而,琦善出賣香港,英國人把香港建成東方之珠,應是賣國有功,要不然鄧小平怎麼說中國也要建設幾個香港?九七後,被中國殖民的香港被共產黨糟蹋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誰愛誰賣?鄧小平在搶奪香港時發出豪言壯語:「外國人能做到的事,中國人也能做到;外國人做不到的,中國人也能做到。」前半句打問號,因為可能是中國人能買到、偷到或搶到之誤,但後半句的確做到了。
上天讓我成為香港人,上天讓我參與香港的民主運動,真是不知不覺中繼承祖先的傳統。本來我回到台灣,決心與台灣共存亡,如果香港局勢惡化下去,面對黑警,香港也可能成為我的受難場所,我的這本書也就是臨終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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