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9年06月08日訊】(接上文)
抗議活動成功中共統戰失敗
德通社在當晚就將電訊發出了。第二天,西德許多報紙和廣播,都報導了中國和德國學生在戲院外面分發反共傳單的消息,傾向社會民主黨的《法蘭克福評論報》,還將傳單上的三句標語,和後面幾段對德國觀眾的呼籲,原文刊登了出來。至於共匪劇團演唱的成績如何,各報都一字不提。共匪劇團這次到西德來演出,不但是白費心機,反而得到相反的效果了。
「Hackenberg先生,是赫森省的參議員,他平時對政治運動是很熱心的,打電話來問及昨天的情形,說Frankfurter Allgemeine, Frankfurter Rundschau,以及Frankfurter Neue Presse都已有所報導,他誇獎了我一番,說他需要二十份這樣的傳單,假如有困難,可以去找他。我覺得事在人為,假使此事我不發動去做,而祗是等候的話,則必一無所成,而現在我先動起來,則得道多助,外間也可以對我予以支持了。所以,事在人為,凡事總必得去做才行。個人如此,整個的國家情勢亦如是。」
「這一兩天,在收集資料,我發覺法蘭克福的幾家大報,都登載了我們這次行動的消息。據說共黨演員也知道此事,這是經記者翻譯相告的,其反應則為『我們已經習慣了』。自然,共黨臉皮之厚,無與倫比,大有笑罵由人之慨,因此,對付共黨的最佳辦法,乃是絕不容情的打擊,打擊,再打擊!直到將其政權摧毀而後止。這樣,他們就不能為害於人了。」
《中央日報》在二十日報導了此消息,它是引用德通社的電訊,標題為《西德華籍留學生抗議匪劇公演》。在次日中央社發出的專電稱:『法蘭克福大學若干學生,曾於十八日和十九日兩天晚上,當共匪平劇團在市立戲院登台表演時,在戲院外舉行反共示威。此項行動使共匪劇團的訪問丟盡了面子,當地的報紙和電台,都曾詳盡的報導這些反共活動,對共匪藝人的表演則未予報導。示威運動是由一名自匪區逃出來的難民學生陳嘉遠發起。陳嘉遠準備了四千份揭露共匪恐怖政權的傳單,法蘭克福大學的許多學生,自動地幫他向該院的觀眾散發[…]」
二十八日的中央日報,在第一版登載中央社駐波昂特派員洪珊三月二十日的航訊。標題是《留德學生陳嘉遠打擊匪統戰活動》全文如下:
共匪的百人平劇團,以宣傳「中國文化」為名,在新近倒向共匪的法國活動一個月之後,又來到法蘭克福賣藝,希望中國傳統的戲劇歌舞,能掩飾共產主義猙獰面目,而騙取西德人士對赤色暴政的好感。不料半途殺出一個中國學生,單槍匹馬,向共匪以藝術作幌子的第五縱隊挑戰,贏得異常輝煌的戰果,粉碎了共匪的統戰陰謀。
這個學生的名字叫陳嘉遠,當他的同鄉毛匪澤東竊據中國大陸的時候,他還在湖南某中學唸書,因為在校中搞「自由中國青年運動」,受到共產黨徒的毒打、鬥爭和清算,於一九五0年隻身逃亡香港,又於一九五九年輾轉來到西德,現在法蘭克福大學攻讀經濟。他平日在校也不斷與親共份子抗爭辯難,是一個很有血性的愛國青年。
共匪劇團來法蘭克福的消息發表後,陳嘉遠起草了一篇文情並茂的德文傳單,自己出錢印刷了四千份,為了表示敢作敢為,在傳單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匪劇團上演的三月十八、十九兩天晚上,許多法蘭克福大學的男女同學們,為陳嘉遠的愛國心所感動,都自告奮勇地來幫忙他分發傳單,他們聚集在新建的市立劇院門口,向每一個入場的觀眾傳達中國反共青年的心聲。因為傳單外面很有技巧地印上了「介紹北京歌劇」幾個大字,觀眾以為是戲院當局印發的說明書,都連聲道謝地接受,有的還準備掏出錢來購買呢。所以四千份傳單差不多全部都送到德國仕女的手裡。等到觀眾們打開傳單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句動人心弦的標語:
「當你們聽到中國歌劇的音樂時,請不要忘記,在共產黨的集中營裡,有完全不同的另一樂章!當你們看到年輕貌美的歌舞女郎時,請不要忘記,在『人民公社』中,有數以百萬計的瘦弱婦女辛勞服役至死!當你們看到這一百個男女演員時,請不要忘記,在香港有兩百萬中國難民!」
接著陳嘉遠又向觀眾們報告中國大陸的實況,並說明匪劇團來德表演的目的。他說:「我在貴國求學,我知道你們為了柏林可恥的圍牆而激動,當逃亡的難民在邊境被射殺時,你們為之憤怒,我想要提醒你們的是,毛澤東政權,其殘暴與無人性,較之烏布里克政權,尤有過之。我的良知,使我不能安於緘默。女士們,先生們,中國和德國,都身受共黨的災害,我們對共黨卑劣的本質,當能更有深刻的認識。盼勿受催眠,盼毋漫不以為意!」[…]
德不孤必有鄰
隨後,他接連收到中華民國僑委會委員長高信先生發給他的電報,予他嘉許致慰。「中華民國大專學生聯合會」的電報,文曰:「西德中國新聞社請轉陳嘉遠同學,頃閱中央社波昂電訊,得悉同學對共匪平劇團在西德進行赤色宣傳,全力反動發擊,除散發傳單撰寫文稿外,並聯合中德同學舉行示威,予共匪以嚴重打擊,贏得彼邦人士一致欽敬。此種愛國精神,足為我全國青年景仰效法,尚希繼續奮鬥,全國青年誓為後援。特電致敬,藉表悃忱。」以及國立政治大學的學生葉蔭的電報:「陳嘉遠同學:您在波昂反共的令人興奮的消息傳到了自由祖國,千萬青年被您這種單槍匹馬,向共匪第五縱隊式的『百人平劇團』挑戰的愛國行為所激動,我是一位新近從匪區逃出來的青年學生,曾飽受共匪的迫害,僅以此電文向您致意!」
他在日記中寫道:「這是新聞處轉來的電文,據說新聞局方面,已報請教育部予以獎勉。其實我行事祗是求心之所安,而根本不必他們予我以文字上的誇獎。[…]一個國家的青年,如果沒有理想志節的話,則這個國家也斷無前途可言。」
(教育部)黃季陸部長亦有信來,來信如下:「嘉遠同學如晤:頃悉吾弟於此次共匪平劇團在西德演出時,相機揭發匪徒假歌舞昇平掩飾大陸暴政之醜惡,收效至宏,愛國精神,殊堪嘉慰。除已令我駐比文參處派員聯繫外,特函慰勉,並頌學祺。黃季陸啟中華民國五拾叄年肆月二十日發出。」
他收到新亞書院經濟系主任張丕介先生的信:「許久未得來信,頗以為念。週前香港各報刊出同學獨力反對偽藝團在西德之活動,讀之欣然快然,不禁拍案高呼:中國青年精神萬歲!正義萬歲!所有此間師友之心情,益不與介同,而以介有此高足可以自豪也。想彼甘心出賣祖國與個人靈魂者,亦為之多少斂跡矣。倘有暇,祈以經過情形見告,以便轉告關心師友為幸。」
香港友人何學誠轉來現在台灣的朋友謝濟安的信:「本月二十八日聯合報登載有關陳永堅弟反共文字,喜見故人別來無恙,且有成就,看來大為快慰,茲剪寄原文,請馳寄西德,並代致慰勉之意,據聞此間有關當局非常重視,(我有意投書介紹一切,但事煩,稍後再議)十幾年來的反共努力,總算沒有白費,他能得知,定是高興的。」
他看了聯合報登載的文章:「聯合報所採用的,也是中央社的特稿,但較中央日報航空版為詳盡,將傳單的譯文都全部登出。其標題也很有趣:《陳嘉遠獨力戰羣魔》,我好像是變成了封神榜上的人物,如哪吒太子手持混元金鋼圈,腳踏風火輪,和妖怪魔王們打起來了。看後不覺失笑,聯合報乃台灣民營的第一大報,擁有台省很大的銷路,我想看到這篇紀載的,也不僅是濟安兄而已。其他識我的人,也會由此一篇報導,提醒其記憶。」
他在回覆僑委會高信委員長的專電時說:「愛國原係每一國民之天職,忝屬智識份子,豈能後人,尤以嘉遠身經世變,對共匪殘暴政權,益具深刻認識,故雖旅居海外,而隨時隨地,向中外人士揭露大陸真相,主動積極致力於打擊共匪,使其欺騙狡伎難以得逞。[…]」
大學東亞研究所的主持人Korow教授,「此人似乎對中共存有幻想,對我上次散發傳單,反對中共劇團在此上演的事,大以為不然。他說:『德國赫森省文化廳批准上演的,你為什麼要反對?你別忘記,你是在德國作客!他們又沒有唱共產黨歌,這是中國文化!』他說話很兇橫無禮的樣子,我當然不受其威脅,予以抗辯。他說:『你做這事問過校長沒有?』我答:『這根本不必,我已向專家請問過了!』他氣勢洶洶的走出去了,說『假如你再有一次,哼,讓你看我的好了!我不准你來研究所。』我覺得德國居然有這樣的教授,真是令人失望得很!他可以有其不同的政治看法,但是卻不能強迫我也和他是一樣的想法,我的行動完全是正大的。這批人以中國專家自居,其實所知實極有限,他們想同中共打交道以抬高身價,我對這樣的學術界人士,一無尊重之感,而且在語言中加以譏諷了一番。」
台灣逢甲工商學院全校同學們來信,表示以他為榜樣,堅定反共的決心:「嘉遠先生:當您在西德法蘭克福城對共匪鬥爭的消息傳來台灣以後,使每一個愛國家愛民族的青年朋友,為您這次果敢的行動感到萬分驕傲;在對共匪的戰爭中,中國青年又獲得一次輝煌的勝利,這份光榮,不但屬於您,而且更屬於整個中華民族優秀青年。唯有炎黃子孫才能有這份勇氣,這種智慧,面對最艱鉅的任務,不逃避,不畏懼,不求任何代價,不惜任何犧牲,只要達到救國家,救同胞,救人類的目的。這些您都做到,不但徹底粉碎共匪在西德進行統戰陰謀,而且更可以告訴匪幫:任他們走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我們的遨擊。共匪摧殘大陸十餘年,億萬同胞死在鐵蹄之下,而活的都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無數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同胞,不顧生命的危險逃到澳門、香港。這些血淋淋的事跡,是國恨,是家仇,是一筆必須討還的血債,而這筆血債,應該由我們青年人堅強的勇敢的負起討還的任務。嘉遠先生,您這次行動已給我們樹立了好榜樣,為中國青年在對共匪戰爭立下里程碑,使我們更有信心,更堅強的對共匪鬥爭下去。在反共抗俄戰爭中,有無數愛國青年,投入革命陣營,無論在前線,在敵後,在海外,隨時隨地都在為國家捐軀,無時無地不在準備向共匪展開猛烈鬥爭!而今目睹您這種忠誠愛國的表現,更鼓勵我們!您雖遠在西德,孤軍作戰,但凡是從事對匪作戰的夥伴,永遠不會孤單的!嘉遠先生,讓我們緊緊握住手,團結在一起,為反共抗俄使命奮鬥到底。最後祝勝利」。下面是各班代表的簽名。
香港新亞校友來信道:「嘉遠學長:當我們看到此間三月二十八日星島日報所載關於你在西德《獨力奮鬥記》一篇文章之後,我們深為你那種大無畏的精神而喝采。你這次所採取的堅決勇敢的行動,必能贏得全人類愛好自由人士的讚譽和崇敬。孔子說:『德不孤,必有鄰。』以你的優良卓越表現,我們一致認為你將是世界上朋友最多的人。在人類正積極追求全面自由幸福的今天,我們對於你的作為,真是雲天翹首,展望無窮。願你鵬程萬裡,德業日增。專此順祝夏祺新亞書院一羣校友敬上四月十八日。」
他為之感到欣慰:「這次散發傳單打擊共匪的行動,誠然我曾付出許多的精神,但是我也得到精神上很大的補償。當各地青年朋友們這樣為我打氣的時候,我覺得真是『德不孤,必有鄰』,我並不是孤單的存在。」
他得知教育部長黃季陸擬在今年國慶前邀請他回國,他殊覺興奮:「在我離開大陸後,我就一直想去台灣,可是在香港困居了九年,卻始終沒有去得成;而來到歐洲之後,看來這願望卻可以付之實現了。我是將台灣當作自己心目中祖國的象徵。如果不是出於政府的邀請,我是不可能回國的,第一方面是手續的繁複,再則,這也必得付出一筆為數可觀的路費,而我目前祗不過是學生而已,對之是難以負擔的。蘇武十八年,終能回歸漢家,我則在外流浪已有十五年,也終於同祖國溝通了情感和關係。」
「時窮節乃見」
近百年來,一個共產主義幽靈從西方入侵我中華,致使神州大地赤禍肆虐,五千年文明被摧毀,千萬國民被殘殺,山河破碎,道德淪喪,國已不國,多少憂國憂民的仁人義士,懷抱推翻中共暴政,復興傳統文化之志向,不畏強權,自拔於流俗,前僕後繼,雖九死猶未悔。陳嘉遠先生則是其中一人。自小所接受的傳統文化教育奠定了他熱愛國家民族的思想,當中共竊取政權後,他無畏無懼將愛國思想付諸行動,事敗後,冒著生命危險逃出中國大陸,決意去中華民國所在地台灣讀軍校,以反攻大陸,消滅共匪,那年他十八歲。然而報國無門,在香港流亡九年,再到德國留學,希望學成後為國效力,豈料時運不濟,壯志難酬。「去打擊共產黨匪徒,這是我脫離共區時所立的誓言」,他為了履行這一誓言,付出了他珍貴的青春歲月,付出了他美好的愛情,付出了他幸福的家庭。他在《殊方行》詩中說:「為了對祖國的深摯愛戀,也為了自己的抱負和理想,我隻身出亡,飄泊在異域的城鄉。[…]去國益遠,鄉思日濃,至親至愛的祖國啊,我已將整個的情意,傾注於對妳的嚮往。」「家園淪落已破碎,國運多艱瀕危亡,我輩安可無志節?義之所在士昂藏!」
偉哉!有道是:「青年立志向,自拔於流俗,愛國必反共,回歸我中華。」
注1:文章內容摘錄自陳嘉遠先生1959至1964年的日記和1966年寫的《自傳》。
注2:《殊方行》詩作見//www.tvsmo.com/b5/18/3/17/n10226357.htm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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