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中國人安全夢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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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9年10月01日訊】縱觀中共建政後的70年,無數的中國人或死於政治運動(含「大三年饑荒」的中共歷次政治運動,殺人至少8000萬),或尚未來到人世就被戕殺(強制計劃生育,據《中國衛生統計年鑑2010》,1980年到2009年,人工引流產2.75億例,實際數字更多),或死於「人禍」勾連之「天災」(中共嚴控相關數據,70年死亡總數當以千萬計)。前兩者人所共知,本文關注中共借「天災人禍」殺人之方式。

二、河南「75・8」潰壩事件:史上人為災難第一名

2005年5月28日,著名的美國《Discovery》頻道播放一期名為《世界歷史上人為技術錯誤造成的災害TOP 10》的專題節目。震撼世人、尤其中國人的是,越過舉世震驚的1986年前蘇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該節目竟將TOP.1評為當時沒有媒體報導、至今沒有傷亡數據準確統計的1975年中國河南省駐馬店水庫潰堤事件。

該節目稱:1975年8月,河南板橋水庫等因暴雨發生垮壩,9縣1鎮東西150公里、南北75公里範圍內一片汪洋。現場打撈起屍體10萬多具,後期因缺糧、感染、瘟疫又致14萬人死亡。24萬的死亡人數,包括垮壩當晚熟睡中的直接受難者,也包括幾天後爆破洩洪、分洪的受難者,以及災後瘟疫、飢餓等致死者。

其實,「75・8」潰壩不僅死亡人數直逼次年發生的唐山大地震,其之悲狀亦超過一年後的唐山大地震。但在中共的控制下,與唐山大地震婦孺皆知不同,「75・8」潰壩幾乎無人知曉。從某種意義上說講,「75・8」浩劫最大的不幸並不是那場水災,而是災後當局動用一切手段封殺真相,費盡心機對這場人造災難的隱瞞和掩蓋。除非親歷者,大多數中國人都不知道,在人類災難史上,我們有過多少世界之最。

「75・8」這個目前世界上破壞程度最大的水庫潰壩災難,是怎麼奪取「世界歷史上人為技術錯誤造成的災害」冠軍的呢?

其一,1975年8月8日,包括板橋、石漫灘兩座大型水庫在內的62座水庫之所以相繼潰壩,因為它們都是「治淮大躍進」的產物,質量低劣。(1957年到1969年之間,就新建了200多座水庫,其中駐馬店地區新增100多座。在當時,這種水利策略被叫做「滿天星」和「葡萄串」。)

當時尚無大型水壩的設計建設經驗,大多照搬蘇聯方案,水文資料很少,設計洪水及工程標準很低。而且,為趕進度(例如,板橋水庫只用了短短14個月就已竣工並投入使用),施工實際上並沒有達到設計要求。工程運用中,板橋水庫被發現輸水洞洞身裂縫和土壩縱橫向裂縫,於是,1955—1956年分別對板橋、石漫灘兩水庫進行了工程擴建。

其二,「75・8」事件中,洪水之所以長期不退、造成瘟疫(8月21日全地區尚有37萬人泡在水中),是因為拒斥專家意見,平原地區水利建設竟搞荒唐的「以蓄為主」(所有的水壩都被當做大型的蓄水池使用),重蓄輕排。此外,豫皖矛盾,以鄰為壑,淮河行洪沒有統一規劃,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1958年,河南總結了漭河流域地區興建山區水利的經驗:「以蓄為主,以小型為主,以社隊自辦為主」。在安徽境內,不僅丘陵地區湧現大批小水庫,淮河流域的河道也被一道道「水壩」分割閘起,造成淮河流域在後來數十年間致命的「腸梗阻」。由此造成淮河及其支流(如洪河、汝河)的排洪能力,非但沒有增強,反而一年年遞減。

時任河南省水利廳副廳長兼總工程師陳惺在水利會議上多次指出,平原地區以蓄為主,重蓄輕排,將會對水域環境造成嚴重破壞——地表積水過多,會造成澇災;地下積水過多,易成漬災;地下水位被人為地維持過高,則利於鹽分聚積,易成鹼災。澇、漬、鹼三災並生結果不堪設想。

陳惺的忠言一再被忽略。而為了提高排洪能力,陳惺設計的水庫和分洪閘儘量設計更多排水閘,卻被水利廳的領導認為「閘門設計太大」一再減少排水閘。

總之,水庫隱患、河道宣洩不暢、堤防不固、沒有考慮排洪能力的構建,這一切都在默默醞釀一場空前的災難。

其三,半夜爆破洩洪,下游民眾毫無準備,導致大量死亡。

垮壩引起的衝擊性災害給洪河、汝河流域迅雷不及掩耳的毀滅性一擊,河道宣洩不暢、洪水居高不下所造成的浸泡性災害,更加重了這場災難的損失。當時,由於宿鴨湖水庫尚未脫險,中央領導批准用爆破手段炸開阻水部位,加速行洪。

而當安徽方面得知需要炸開班台閘讓洪水流入安徽時,安徽為了保護自省安全,雙方在班台閘的兩面進行武裝對峙。直到14號上午10點,在武漢軍區副司令孔令德的強制執行下,班台閘所有的閘門、胸牆、橋面和部分閘墩都被炸飛,洪水順著分洪口敞開的大門傾洩而出。

爆破之後,河南境內的大量洪水向下游傾洩,致使原本就「腸梗阻」的淮河中、下游形勢緊張。

其四,1975年中國處於「文化大革命」中。河南省歷來是政治運動的重災區,人們忙於內鬥。駐馬店這地方山頭林立,各派都忙著「打派仗」,正常的防洪工作沒有有效開展。(「75・8」事件中受災最嚴重的遂平縣,1958年7月1日正式「誕生」了第一個「人民公社」。)

河南甚至無視維修各個大壩的必要性,投入使用的25年間,雖然有例行檢查,卻只有宿鴨湖水庫在1975年進行過搶修。「75・8」事件中,板橋水庫管理局在最後時刻決定開啟閘門洩洪,直到這時,才發現17個洩洪閘居然銹死12個,只有5個能開啟。

「75・8」事件前夕,河南正有旱情,為了對抗旱災,各水庫的閘門緊閉,蓄水量很快達到峰值,甚至在板橋水庫的蓄水超出安全線。而當時,氣象監測系統不完善,中央氣象台未能準確預報直接導致「75・8」事件的空前暴雨。

8月7日,7503號颱風進入駐馬店地區(該颱風曾於8月5日起突然檢測不到)。在颱風尚未到達時,駐馬店地區就已經普降暴雨。8月4日至8日,暴雨中心最大過程雨量達1631毫米,8月5日至7日3天的最大降雨量為1605毫米(相當於駐馬店地區年平均雨量的1.8倍)。4日至8日,超過400毫米的降雨面積達19,410平方公里,大於1000毫米的降水區集中在京廣鐵路以西板橋水庫、石漫灘水庫到方城一帶。暴雨的降水強度,在暴雨中心——位於板橋水庫的林莊,最大6小時雨量為830毫米,超過了當時世界最高紀錄——美國賓州密士港的782毫米;最大24小時雨量為1060毫米,也創造了中國同類指標的最高紀錄。

「75・8」事件中,板橋水庫請求地委、地革委與駐軍聯繫,依靠軍隊搶險、運送資材。但地區防汛指揮部用電話詢問水利局是否有準備麻袋和草袋,回答沒有。又詢問其它部門,回答依然是沒有。在他們的防汛倉庫裡,只有幾根小木棍和幾個民兵訓練用的土手榴彈。憑藉這些如何能抵抗即將發生的滅頂之災?

而緊急時刻,通訊線路中斷,在惡劣的政治氛圍中,無人敢挺身而出,為民請命,斷然決策,直至災難爆發。

其五,「75・8」事件中水庫為什麼垮壩,「降雨量大、水庫質量差」只是表象,缺乏綜合治理,特別是上游山區森林植被率低,才是深層原因。而農業集體化中的「殺豬砍樹」,「大躍進」中的大煉鋼鐵,以及後來「學大寨」中的開荒修梯田,使國土的森林和植被覆蓋率大大減少,水土流失愈趨嚴重,結果是「吃了祖宗飯,造了子孫孽」。

「75・8」事件當時,即有專家提出:這次降雨量大,集中在駐馬店地區的泌陽和舞陽、確山三個縣;這三個相毗鄰的縣境內,共有四座大型水庫(即板橋、東風、薄山、石漫灘)同是50年代修建的,為什麼兩個垮了,兩個沒垮?熟悉這裡情況的農林方面專家們認為,主要是森林和植被覆蓋率的不同。

「75・8」事件不久,由河南省林業局組織有關單位專家學者,到這四大水庫地區,進行了為期一個多月的專題調查,並寫出了一份《關於森林、樹木對蓄水保土抗洪救災作用的調查報告》,其主要內容是:

板橋、石漫灘兩個垮壩的水庫,共同點是:上游流域和庫區周圍,樹木很少,植被率很低,覆蓋率僅占20%左右。除很少部分是新造的國有林外,所有的山地多是荒山禿嶺,加之開荒、放牧、鏟草皮,水土流失十分嚴重,每遇暴雨,山洪傾瀉,泥沙俱下,造成水庫淤積,庫水混濁。年淤積厚度增高13~20cm。1972年雨水偏大,淤積竟達35cm。因此庫容不斷減少。這次特大暴雨洪水猛下,水位暴漲,洩洪不及,致使大壩決口崩潰。

薄山和東風兩大水庫的情況,與板橋、石漫灘水庫情況截然不同。這兩個水庫上游流域和庫區周圍的森林植被率達90%以上。群山蒼翠,滿山遍野像鋪上一層大綠毯,蓄水保土能力強,年淤積僅1.5cm左右。每遇暴雨,森林和植被以及落葉和腐植土層,攔截了雨水,涵養了水源,減少地表逕流,延緩了雨水流進水庫的時間,對保障大壩安全起了重要作用。如薄山水庫流域面積為575平方公里,流域區內這次三天降雨量平均為896毫米,總降雨量約5億立方米,加上原庫存的8000立方米,共5.8億立方米水。除去三天洩洪4000萬立方米,仍有5.4億立方米水要進入庫內,而這個水庫的最大庫容為4.3億立方米,如果全部雨水在短時間內一齊傾入水庫,勢必造成大壩決口。但由於森林植被的吸收和緩衝,土壤的滲透涵養,減緩了地表逕流,延緩了雨水入庫時間,因而沒有發生漫溢決口。這說明有1.1億立方米雨水被森林植被截留在山上,從而保障了水庫安全。

由此可見森林植被覆蓋率的重要作用。群眾說:「水是一條龍,先從山上行,修堰不造林,全是白費工。」

1975年11月初,新華社記者張廣友收到這份調查報告,立即轉送給有關領導,但「石沉大海」,渺無音訊。張廣友還披露,「75・8」事件發生後,新華社準備當即發消息,並進行連續公開報導,但是,經請示,當時中央領導決定不准公開報導。

80年代初,紀登奎(曾任「75・8」事件中的中央慰問團團長)從國務院副總理位置下來之後,有一次在閒談中告訴張廣友:不叫公開報導是怕產生副作用,影響穩定;那個時候正是毛、周重病期間,不讓公開報導,也是怕他們受刺激,內部報導也只能選擇極少量給他們看,這種內部報導不會給他們看的;至於那份調查報告我看到了,是一份很有說服力的好材料,但是,已經顧不上了(政治搏殺激烈)……

「75・8」事件後,時任水電部長錢正英雖稱「對於發生板橋、石漫灘水庫的垮壩,責任在水電部,首先我應負主要責任」,但並無實質性反思,也沒被問責。錢正英還是之後禍患無窮的三峽工程的一個主要推手。

「75・8」事件的替罪羊是時任駐馬店地委第一書記蘇華。1978年初,因政治原因,蘇華被逮捕含冤入獄。《人民日報》曾以「改革開放新的歷史時期的第一宗反腐敗案件」為題對此報導。1979年初,經時任中央總書記四次批示,中央調查組重新調查,1984年正式結論,恢復蘇華同志的黨籍和原級別職務,撤銷了其它處分。

「75・8」事件——僅河南省就有29個縣市、1100萬人受災,傷亡慘重;1700萬畝農田被淹,其中1100萬畝農田受到毀滅性的災害,倒塌房屋596萬間;沖走耕畜30.23萬頭,豬72萬頭;縱貫中國南北的京廣線被沖毀102公里,中斷行車18天,影響運輸48天;直接經濟損失近百億元——雖被中共名為「天災」,實是「人禍」,被評為「史上人為災難第一名」,可謂名至實歸。

1976年夏天,「那兒的麥子都長瘋了」。許多年後,倖存者們指著那片被洪水肆虐過、埋葬了無數生靈的土地,如此告訴前來採訪的記者錢鋼。

「75・8事件」前例:「63・8潰壩」

據鳳凰衛視報導,在乾坤倒轉的毛時代,中國水庫平均每年垮壩要達到200多座,板橋水庫是一個典型,但絕不是唯一。此前12年,「63・8潰壩」同樣震驚全國。但是,顯然,這筆「學費」又被中共打水漂了。

「63・8潰壩事件」梗概如下:1963年8月初,邢台山區24小時降雨950毫米。8月4日,建於大躍進時代的堆石壩(被稱為「新中國第一炮」)潰壩,2060萬立方米蓄水以超過204噸黃色炸藥的能量,沖向燕趙平原。洪水橫衝直撞,5個中型水庫、100座小型水庫同時垮壩,1000處河道決口。首當其衝的黃店村瞬間便沒了蹤影。一些倖存者一直被衝到天津靜海縣。河北平原一片汪洋,省會天津成為一個孤島。洪水肆虐勢不可擋,所到之處,房倒屋塌,六七千萬畝良田被毀,下游十個村莊被淹,50里以外的京廣鐵路,被擰成了麻花。為了保住天津,河北民眾成為犧牲品。54%的耕地被淹,56%的人口受災,官方公布的死亡人數是5000多人,直接損失59億元。

沙蘭鎮水災:「死了幾個孩子算什麼」

2005年6月10日下午,黑龍江省牡丹江市寧安市沙蘭鎮發生特大山洪和泥石流,洪水瞬間淹沒位於低洼處的沙蘭鎮中心小學,官方報導此次洪災共造成117人死亡,其中105人為學生(死亡最多的是一年級的學生,「這個年齡的學生在鎮裡幾乎所剩無幾」)。但民間傳言實際死亡人數可能超過200。

這次水災誕生了一個「金句」:一名失去兒子的女村民當時曾打電話到鎮委會,沒人接,其後打電話到派出所,要他們派人搶救,接電話的官員居然說:「死了幾個孩子算什麼,我們不會游泳,去了也沒用!」

圖:洪水退後,教室的牆上,留下了一片小小的掌印。(網絡圖片)

時任《南方週末》記者李海鵬實地寫的報導「沙蘭鎮水災:一連串錯誤導致的悲劇」,當年未能刊發。10年後,他再去採訪,自訴「這應該是我記者生涯中最艱難、最辛苦的採訪之一,被跟蹤、被監視、被旅遊,甚至是被塞錢做局,盛世中國的另一面,都在這次採訪裡有了十分深刻體會。更加無奈的是,這次採訪最後還是招來了禁令。」他說,「沙蘭鎮水災是我見過的災難中最黑暗最絕望的一個」。

中共認定沙蘭鎮水災的原因為「200年一遇的特大洪水」。對此,在水災中失去兒子的孫守雙始終憋著一口氣,沙蘭的悲劇,絕不能都怪到老天爺身上,沒怎麼讀過書的他只認一個死理兒:如果是後來政府給定性的兩百年不遇的天災,遇難者應該是男女老幼都有,可為什麼在沙蘭鎮,除了幾個癱在床上不能動的老人,交出生命的全都是孩子?

事實上,這是一連串錯誤導致的悲劇:學校在事發前兩年,上級撥款翻修沒能加高地基;洪水到達沙蘭小學前,上游王家村以及和勝村接連被忽略的報警電話;有家長來接孩子讓老師組織學生逃生被置之不理;以及多數教師未組織孩子們自救自顧奔逃。

還有當年大張旗鼓的調查最終不了了之、媒體輿論集體的銷聲匿跡,讓家長們始終不能認同孩子們死於「200年一遇的天災」的說法。中共象徵性地處理了10名官員,這對痛失子女的家庭而言,處分太輕,難以接受。10年漫漫上訪路,帶給他們的只是這個黨的寒冷。

即使已經過去10年,關於沙蘭水災的採訪,仍被當地拚命圍追堵截,最終記者在齊富貴家被發現。當政府人員試圖強行將記者帶走時,齊富貴兩口子火了,「憑啥帶走人家,憑啥搶人家相機?」

「你們把記者招來,你們有啥要求,說吧。」
「我有啥要求?我能有啥要求,我只想要自己的女兒。」

簰洲灣決堤、「豆腐渣」工程」與1998年長江洪災真相

1998年,長江全流域大洪水。儘管中共新聞媒體統一口徑稱此次洪水為「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但許多水利專家們卻認為,這場洪水本身其實並不算「特大」。衡量一場洪水大小的重要標準是最大洪峰流量。根據長江宜昌水文站的觀測資料,此次洪水期內最大洪峰流量是8月16日出現的63,600立方米/秒,略大於宜昌站5年一遇的洪水流量60,300立方米/秒,但遠未達到20年一遇的洪水流量72,300立方米/秒,因此,專家認為此次洪水應該屬於「小洪水」。

然而,這次洪災卻意外地釀成「高水位,重災情」。長達兩個多月之久的災難過去後,官方的內部統計證實:洪水受災人口近4億,死亡近5000人,直接經濟損失3000多億元。

1998年洪災雖是天災,但更主要的是人禍。如果不是因為時任中共黨魁江澤民執意要嚴防死守,拒不分洪,這場災難的損失完全可以不必那麼慘烈;而江澤民下令「嚴防死守」背後另有原因和政治企圖。

正是因為「嚴防死守」,8月1日晚8點多鐘,因長達一個多月的高水位浸泡,歷經三次洪峰衝擊,位於長江中游的嘉魚縣簰洲灣長江幹堤外圍民圩突然潰口,狂濤激起幾米多高的水柱,咆哮著直撲簰洲灣堤內的一鎮一鄉共29個村,152平方公里的區域頓成澤國,5.7萬多百姓生命財產受到致命威脅。時年僅7歲的小女孩江珊,抱住一棵楊樹掙扎近9個小時後獲救,而她的5位親人遇難:奶奶、媽媽、二姐、四弟、五妹。

6天之後,8月7日13時50分,長江再度告急,九江大堤決堤30米。時任國務院總理朱鎔基緊急飛赴九江,怒斥:「你們不是說固若金湯嗎?誰知堤內是豆腐渣!這樣的工程要從根查起,對負責設計、施工、監理的人員都要追查。人命關天,百年大計,千秋大業,竟搞出這樣一個『豆腐渣』工程、『王八蛋』工程。腐敗到這種程度怎麼了得?歷史是不容欺騙的!」

而在前一天,8月6日,荊江洪水超過國務院「欽定」的分洪水位(1954年特大洪水的最高洪水位——44.67米)。湖北省委書記賈志傑和省長蔣祝平聯合呈上了啟用荊江分洪區的請示報告。分洪區群眾開始向安全地帶轉移。此後的8月12日和8月16日,荊江分洪區的居民兩次轉移,為分洪做好準備。8月17日9時沙市水位上升到歷史最高水位45.22米,比1954年的最高洪水位高出0.55米。

而8月14日,江澤民在湖北省視察抗洪時指示:「堅決嚴防死守,確保長江大堤安全。」8月16日18時20分,江澤民就已經發出命令,沿線部隊全部上堤,「軍民團結,死守決戰,奪取全勝」,否定了分洪方案。

江澤民為什麼拒不分洪呢?據《江澤民其人》一書披露,江澤民當時相信了在中南海走紅的一位易學先生透露的「要保龍脈」的「玄機」。江澤民相信如果從荊江分洪區分洪,主動決堤,就等於挖斷了自己的「龍脈」。在江澤民的天平上,洪水災區億萬民眾的生死遠遠不如他的「龍脈」重要。

江澤民拒不採用分洪方案的另一個原因,是要藉此調動軍隊,真正掌握實權。江澤民調集了廣州、濟南、南京、北京和瀋陽軍區,包括空軍、海軍、二炮、武警部隊以及解放軍沿江沿湖各大專院校,共計10多個集團軍、30萬官兵。114位將軍、5千多名師團級幹部聽從江澤民調度親臨長江大堤。在這場洪水中,總計出動官兵700萬人次,組織民兵和預備役人員500多萬人次,用兵總人數居然超過了中共建政之前的淮海、遼瀋、平津三大戰役解放軍人數的總和。江澤民滿意地檢驗了軍隊不顧險情只聽命於自己「核心」地位的「政治覺悟」。通過這次調兵,江澤民真正地掌握了軍權,完成了第二、第三代之間的權力交接。

災區億萬百姓的生命財產,不過是用來調兵遣將的砝碼,幾十萬官兵的性命,在江澤民眼裡也不過是兒戲。軍隊士兵們奮勇拚搏搶救人民的生命財產時,並不知道將百姓、官兵性命置於險境的正是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雖然在規定的荊江分蓄洪區沒有進行分洪,但是在多個非分蓄洪區強行進行分洪。《世紀洪水》一書中對這個在非分蓄洪區強行實行扒堤分洪的事件有比較詳細的記載,並稱,這是1998年長江大水中最悲壯而慘烈的一幕之一。(例如,8月8日16時對監利縣三洲聯垸實行扒堤蓄洪,由於民眾反抗,部隊開槍鎮壓,有人員受傷,死人情況不清,實際執行時間推遲了21小時,為8月9日13時。)陳昌本的《水患中國》一書對石首市六合垸、永合垸、張智垸和三洲聯垸強行實行扒堤蓄洪也有詳細的描寫。

結語

水災是中國最常見的災害之一,也因此也是中共製造人禍的一種最常見方式。

例如,2016年7月19日至21日,河北省邢台市發生洪水災害,災情涉及邢台市境內所有縣、市、區。特別是7月19日夜間,七里河發生洪水決堤,進入包括東汪鎮大賢村在內的12個村莊,造成多名人員死亡或失蹤,災情極為嚴重。

官方災情通報滯後。這場災難是以社交網絡普通用戶圖文爆料的形式才進入公眾視野的,而非官方通報。7月20日,邢台經濟開發區黨工委副書記王清飛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七里河洪災沒有造成人員傷亡。該表態激怒了受災村民,22日上午,東汪鎮和王快鎮部分受災村民及死者家屬做出堵路行為,正趕上王清飛去往附近指揮救災工作,發生了王清飛與數名災民互跪一事。

而對七里河決堤原因,官方認定「是由於局地強降雨形成的洪峰所致,非人為原因造成」。社會各界並不認同。倘若不是洩洪,難道是自然洪峰?何以無人願意出面說明,為何耗資人民幣10億元的洩洪河道工程竟無法「消化」洪峰?此外,政府應急救災不力也遭到社會抨擊。

又如山東省濰坊市壽光水災。2018年8月19日至21日,因暴雨和彌河上游水庫集中洩洪,在彌河壽光段造成洪水災害。這給壽光這個「中國蔬菜之鄉」帶來巨大損失,並引發全國菜價暴漲。而官方千方百計地瞞報、謊報、禁報。網民被抓,帖子被刪,跟帖被遮罩。災害過去5、6天,才見到官方災情通報。有評論指真是「一方有難,八方封鎖」;「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公眾輿論主要集中在這次水災的4個問題上:1. 上游水庫是「洩洪」減災,還是「蓄洪」賣錢?2. 三大水庫同時洩洪考慮過下游的承受能力嗎?3. 人為堵塞河道導致排水不暢是誰之過?(當地政府為何對堵塞河道的大棚、養殖場、採砂場等違章建築長期熟視無睹,視而不見?為何不吸取以前慘痛的教訓,根據《防洪法》名正言順地進行整治和清除?)4. 倒塌9,999間房屋有什麼貓膩嗎?(按《國家自然災害救助應急預案》規定,如果倒塌房屋1萬間以上、10萬間以下,是要啟動IV級回應的。)

可以說,無論是城市腳下無人問津的破敗水利設施,抑或當地官員顢頇麻木的危機處理,邢台、壽光水災只是一個全國性的縮影。

今年華南、華東、西南多省遭遇特大洪災。據中共官媒7月14日引述水利部官員的說法,中國已有377條河流超過洪水警戒線。全國16個省市已發布1萬5千次山洪災害預警。例如,湖南湘江多處決堤,數百鄉鎮被水淹,從社交網絡災民貼出的照片和視頻看,村莊淹沒,房屋倒塌,河上漂浮著屍體,許多災民等待救援。

但是,中共領導人卻不見蹤影。官媒對如此大的洪災也漠不關心,災情有多大,災民有多少,他們需要什麼,情況緊急到了什麼程度,沒有任何完整的、跟蹤的報導。一篇廣為流傳的網文寫到:「如果不是自媒體的各種報導,不是有那麼多的視頻在網上流傳,我們根本不知道江西、湖南發生了大水。」

有網民諷刺:「不少人等待官媒有一個說法,卻見央視第一時間播出美國停電。」

中共如此表現,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借用網民的話說:當然是權力的傲慢,視百姓的生命如草芥。但是,也有一個非常實際的原因,那就是中共極度缺乏安全感。(待續)#

責任編輯:林詩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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