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8年02月20日訊】(大紀元記者林燕編譯報導)發生在2月14日的佛羅里達校園槍擊事件,嫌犯行凶原因至今仍是個謎。美國媒體首次採訪到嫌犯行凶前寄宿的家庭,揭開19歲嫌犯不為人知的一面。
收留佛州校園槍殺案嫌犯的夫妻說,克魯茲(Nikolas Cruz)在行凶前很正常,他們至今仍不解,一個19歲的少年是如何變成一個殺手的。
史尼德(James Snead)和他太太金佰利(Kimberly Snead)同意克魯茲借住他們家。他們表示,克魯茲生活不能自理,他雖然行為有點古怪,但看上去變得比以前快樂。
「我們讓這個怪物跟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我們並不知道」,金伯利週六(2月17日)在接受南佛羅里達《太陽前哨報》(Sun Sentinel)專訪時說,「我們沒有看到他的另一面。」
「每個人似乎都知道的事情,我們毫無所知」,史尼德說,「就這麼簡單。」
這是這對夫妻在案發後首次接受媒體採訪。史尼德現年48歲,是退伍軍人和軍事情報分析師,曾在1988年至1996年期間在中東任職。金伯利,現年49歲,是新生兒重症監護護士,專門照顧早產和生病的嬰兒。
在佛州校園槍殺案發當天,克魯茲仍與史尼德一家生活在一起。2月14日,他持AR-15步槍走進道格拉斯高中(Marjory Stoneman Douglas)槍殺17人,這是自康州胡克小學槍殺案以來最致命的校園慘案。
嫌犯喪母 帶著悲痛進入朋友家寄宿
三個月前,史尼德的兒子問他們,是否可以讓他的朋友克魯茲在感恩節時搬進他們的家。克魯茲是孤兒,他的養母在11月1日死於肺炎。他短期住在蘭塔納(Lantana)養母的一個朋友家,但他想搬出來住。
史尼德夫婦認為克魯茲可能由於槍和錢的原因,離開了他在蘭塔納的養母朋友家。
克魯茲告訴他們,他將從已故父母手中繼承至少80萬美元,大部分錢將在他22歲時獲得。史尼德夫婦表示,他們看到的文件支持克魯茲的說法,克魯茲本可以在經濟上衣食無憂。
克魯茲認為蘭塔納的朋友在偷他的錢,但史尼德夫婦懷疑後者是無辜的。克魯茲可能是遭到身分盜竊,他們說他的銀行卡被盜刷近2,900美元。
史尼德夫婦很快就同意了兒子的請求,讓克魯茲搬進來,當時他們有意識到克魯茲仍對養母的去世深感悲痛。
養母太過溺愛 嫌犯連微波爐都不會用
在他們看來,克魯斯的養母似乎太溺愛他。「他非常幼稚。他不笨,就是幼稚。」史尼德說。
克魯茲不會做飯,他們還得告訴他如何使用微波爐;克魯茲也不會洗衣服,也不會自己開車外出。
他買了一輛自行車,騎著它去附近的一元店(Dollar Tree)工作。
史尼德夫婦自己有三個男孩要撫養,他們開玩笑地說克魯茲是在進行「成年人101」的教學過程。
他們堅持要克魯茲參加由學區開辦的成人教育班,並且每天開車送他去上課。克魯茲沒有太多自己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克魯茲似乎表現得不錯,他還曾說想成為一名陸軍步兵。最近有一名軍隊招募人員拜訪學校,這令他很興奮。
在校園慘案發生的前五天,金佰利帶克魯茲去一家診所,希望他能夠接受治療。克魯茲說他樂意接受治療,但不喜歡吃藥,然後他拿了一張診所的名片,還說他的健康保險涵蓋了哪些項目。
「讓這個年輕人走上正軌,這個家庭還有什麼可能(沒做的嗎)?」他們的律師劉易斯(Jim Lewis)說,「他們想要做件好事,但事情變得對他們來說非常可怕。」
槍有鎖在保險櫃 嫌犯暗自留備用鑰匙
史尼德家裡有很嚴格的家規,他們告訴克魯茲必須遵守這些規矩。「我告訴他說我們有家規,他遵循每一條規則。」史尼德說。
家規包括對槍枝的安全管理。這對夫婦對槍不反感,但堅持槍枝安全管理。
他們允許克魯茲把他的槍帶進家,在克魯茲搬入當天,就要求他買槍保險箱、把槍鎖起來,槍保險箱就放在克魯茲的房間裡。克魯茲有好幾把槍,包括AR-15和另外兩支來福槍,同時還有刀、BB槍和彈藥槍。
但是史尼德以為他有槍保險櫃的唯一一把鑰匙,隨後他才意識到,克魯斯也為自己留了一把鑰匙。史尼德一家有自己的槍保險櫃,存放自家的步槍,這是幾年前他們家遭竊後購買的。
他們告訴克魯茲,他必須得到許可,才可取走槍枝。自從11月以來,克魯茲只提了兩次要求,一次他們回答說「好」,一次說「不行」。
案發前 嫌犯跟平時一樣很正常
據他們所知,克魯茲沒有跟任何遇難者很親近,他們也沒有看到克魯茲表達過對任何一個被槍殺人士的不滿。他們對他為什麼這麼做沒有一點頭緒。
他們說,在校園慘案發生的頭一天晚上,克魯茲就像其他人一樣正常。
他們表示,克魯茲有一些奇怪的飲食習慣。他會在牛排和奶酪三明治裡悄悄放一塊巧克力餅乾。他晚上8點左右就上床睡覺。
他們說他們確信克魯茲曾被霸凌,他是那種會吸引壞人注意、被欺負的小孩。
他想要有一個女朋友,因為他顯得很孤獨。史尼德夫婦說他們沒有聽說過克魯茲與女孩分手、跟蹤還有打架的謠傳。
他們也沒有看到克魯茲虐待動物的跡象。他們家有養兩隻狗和六隻貓。如果他對動物不友好,他會被他們家趕出去的,而克魯茲似乎喜歡他們家的寵物。
週三早上,克魯茲告訴他們,他不需要他們開車送去學校:「今天是情人節,我不要在情人節上學。」
三週前,克魯茲在房子裡摔了一跤,右手的第五掌骨出現「骨折」。他們現在認為他在開槍當天,把手上打的石膏去掉了。
案發當日 嫌犯搭Uber前往學校
金佰利當天早上10點左右還看到克魯茲。克魯茲說他要去釣魚,等金佰利回去時,發現克魯茲已經走了。因為當晚她值夜班,所以她又回去睡覺。
案發當天,克魯茲還給史尼德的兒子、他的好友發了幾條短信。其中一條是,克魯茲問他在哪個教室,並說自己要去看電影。
後來他發短信說他有「重要的東西」想告訴他的朋友。後來他又回覆說:「沒啥。」
當局的調查顯示,這些簡訊是克魯茲搭乘Uber前往道格拉斯高中途中發出的。他的最後一則短信是給史尼德家的兒子,只有一個字:「喲(Yo)。」
2月14日下午2:30左右,史尼德家的兒子在驚慌失措下打電話給父母。他說自己很安全,但聽到校園裡有槍聲。他幫助同學爬上柵欄、到了鄰近的Westglades中學避難。
史尼德告訴兒子去沃爾瑪,他會去那接他。
嫌犯與寄宿家庭的最後一次見面
當史尼德開車去沃爾瑪的途中,接到一名特警長官的電話,問他的兒子克魯茲在哪裡。史尼德告訴他說,克魯茲不是他的兒子,他不知道克魯茲在哪裡。
當他繼續開車,並且把克魯茲和凶手兩個人放在一起時,他開始覺得害怕,並立即打電話給這位長官。史尼德告訴警察,他最後知道的是,克魯茲獨自一人和他太太金佰利在一起:「我需要派警察去我家,確保我妻子沒問題。」
史尼德打電話給他的兒子說,他需要先檢查媽媽是否安全,於是立刻開車回家。
當時,金佰利在睡覺,因為她晚上值夜班。警察用槍砰地一聲踢開門,喊道:「舉起手來。」
他們問她你兒子在哪裡,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可怕的事,但隨後意識到他們問的是克魯茲。他們搜查了整棟房子,那時候克魯茲已經被抓。
隨後史尼德也回到家中,他們被帶到布勞沃德警察總部,在那見到他們的兒子。他們後來意識到,他兒子也被偵探質疑是否參與此事,但很快調查人員解除了對他的懷疑。
在他們等待的時候,克魯茲被帶進大樓,當時他戴著手銬、穿著病號服。
金伯利忍不住衝向克魯茲,但史尼德把她拉了回來。
「這是真的嗎,Nik(克魯茲的名)?真的嗎?」她對克魯茲大喊。
「他說他很抱歉。他向我們道歉。他看起來很迷茫,完全迷失了。」史尼德說。「那是我們最後一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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