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8年01月19日訊】多人證實,「709」維權律師王全璋2015年被抓捕後,被關押在祕密場所,期間遭受強迫服用不明藥物、體罰電擊等酷刑。有消息傳出,王全璋律師曾因電擊導致昏厥,但仍拒絕認罪,拒絕與中共合作。
已經被中共公安「失蹤」近1000天的王全璋律師,是最後一個至今杳無音信的「709」律師。目前,天津警方仍然拒絕王全璋的家屬和律師與他會見。
律師葛文秀發布訊息說:「全璋律師你好嗎?你還活著嗎?即便是在央視被認個罪也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想知道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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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足只想做個平凡女子,把家裡照顧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與丈夫過平凡的日子。
「如果我出事,你就帶孩子回老家,什麼都不用管。」王全璋曾對妻子這樣說。
王全璋可能沒有想到,與他結婚才四年的妻子展現出非凡的勇氣。在巨大的壓力下,雖然遭遇了各種威脅恐嚇,甚至被限制人身自由,她仍然持續不斷地為丈夫及「709」涉案人士呼籲和行動。
王全璋剛失蹤時,李文足「除了哭沒有別的」。「哭了六個月,丈夫也沒有回來」,她說,哭解決不了問題,「我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去做每一件事情,能為他做的我一件不落地都去做」。
當時對兩歲半的兒子泉泉來說,「爸爸是被怪獸抓走了,那些怪獸特別壞,不喜歡爸爸做的事。」
怪獸什麼樣呢?兒子說,「怪獸也是人,有男的有女的,怪獸就是國保啊。」
沒有幼兒園敢接收,泉泉就每天和媽媽一起打怪獸、救爸爸。然而對李文足來說,打怪獸遠不是兒子想像得那麼浪漫。
外出經常有很多國保跟隨,監控鏡頭就安在家門口,每天出門,李文足都被住在樓下的國保照相,回家也要照相。國保專門租了樓下的房子,「朝陽群眾」有時也把帳篷搭在樓門口,七八個人坐裡面,看著李文足上下樓。
一直有人勸李文足:你又不是神,管不了那麼多,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很多受害者都是想在家裡過好日子的啊,在這樣一個法制不健全的國家,災難隨時可能就到你頭上了,哪裡有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李文足認為,「不能說你嫁一個丈夫就是為了跟他有福同享,當他有難,你就逃之夭夭了。我覺得一個正常的人就應該跟你的丈夫患難與共,這是一個正常人最本能的表現啊。」
「不能說因為我害怕,我就不去管我丈夫了。」李文足不懂政治,但她知道能為弱勢群體辯護的王全璋,是做了一個律師應該做的。
她說:「對他所做的事情知道得越多,我就感到更應該為他做事情啊。全璋是為了別人,他為了別人都可以不顧安危,我為了自己的丈夫站出來救他,還不是做人、做妻子的本分嗎?!……我們確實不是神,但我們是人啊。」
替法輪功等被壓迫群體做律師,辛苦而且有風險,掙不了太多錢。被抓捕之前,王全璋與妻兒一直在北京租房生活。李文足曾勸他,「孩子還小,你能不能為了家庭考慮一下,少做法輪功的案子?」王全璋說,「現在敢代理法輪功案件、敢說話的律師本來就少,如果我再怕危險不去接這些案子,我也不做,大家都不做,這些需要幫助的人怎麼辦?」
好友梁小軍也曾聽王全璋對法輪功委託人說:對於你們,無論我收多少律師費都顯得太多……
梁小軍律師還在文章中提及,王全璋為法輪功受打壓者提供法律幫助比高智晟律師還早,早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幫助法輪功修煉者維權了。後來因為法輪功修煉者辯護,王全璋一度被剝奪律師資格,很長時間沒有收入。他被國安威脅、查抄、毆打,被黑龍江法官搧耳光,被法警們暴打,被唐山警察汽車夾擊,甚至被限制自由。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道路,「註定荊棘密布,坎坷崎嶇」。
在之後發表出來的《致父母書》中,孝順的王全璋寫道:
……父親母親,請相信你的兒子,請相信你兒子的朋友們。
……我從來沒有把父母帶給我的誠實、善良、正直這些品質放棄掉,多年來,我也是按照這些原則尋找我的生活。儘管常常深處某種絕望之中,也從未放棄對美好未來的想像。
……親愛的父親母親,請為我感到驕傲,並且無論周圍環境怎樣惡劣,一定要頑強地活下去,等待雲開日出的那一天。
責任編輯:李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