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7年06月30日訊】香港主權轉移二十週年專題之十一 騎機車逛夜市,在球場上踢球,這是港生何嘉駒在台灣的日常。來台7年,何嘉駒最珍惜台灣的自由與寬闊;課堂上研讀中共外交與黨史,香港的角色和定位,在他心中越來越清晰。
與很多「港仔」一樣,何嘉駒的外型瘦瘦的、潮潮的,即使受訪時穿著運動褲、白T恤,頭髮還是要側分上梳、吹得蓬鬆。被稱讚「很有型」時,他說,香港就是個注重排頭的地方,久了就習慣這樣打扮。
何嘉駒2010年到台灣唸書,比較意外的是,香港奉行的「菁英主義」成了推力。何嘉駒說,在香港好像一定要當最好最強,不然可能被標示為「不行的」。在未能考取心中的第一志願時,何嘉駒選擇轉個彎再看看。
來到台灣之前,何嘉駒心中的台灣就是中華民國,就是「真正的中國」,人民使用正體字,保存很多中國傳統文化;加上以前在香港就會看台灣的綜藝節目和新聞,也讓他對台灣產生了嚮往。
2009年,何嘉駒一邊在住家沙田附近的新城市廣場賣衣服,一邊準備重考大學,台灣成為選擇之一。「台灣很近,但有離開香港的感覺,有出國的感覺,當時蠻期待來台灣唸書的」。
何嘉駒順利在2010年進入國立政治大學歷史系就讀,也加入足球校隊。由於不習慣台灣大眾運輸工具的「慢節奏」,要間隔好幾分鐘才有下一班公車或捷運,他索性買了機車,穿梭在大街小巷感受台灣濃厚的人情。
歷史系畢業後,他繼續攻讀政治大學東亞研究所,陸客赴港自由行、調景嶺、中英聯合聲明都成為他的課堂研究報告。論文題目則是研究「大逃港」,越了解香港的「前世今生」,越知道香港所處的位置和角色。
香港雖然離大陸很近,歷史注定她與北京糾纏不清,但何嘉駒觀察,香港人對中國共產黨並不很理解,以為它就是像美國民主黨、共和黨這樣的一個政黨。直到接觸了中共黨史,他突然「聽懂了」中共的政治語言。
何嘉駒說,大陸一直以來就是先提出一個名詞,但從不仔細解釋內容,以「一國兩制」為例,北京的說法是,大家都是中國人但制度不同;答應之後主導權就不在香港人身上了,才發現大陸要的是一國而不是兩制。
「台灣真的很多元,在香港不可能有一個系所是在研究中共的,太敏感了」。何嘉駒來到台灣後,更關心香港的事情,每天透過新聞掌握脈動。一年回香港兩次的頻率,每次再見香港都和上次很不一樣。
何嘉駒2009年在沙田賣衣服時,當地還沒什麼陸客。但現在每次回去,四處都是拉著行李箱的大陸旅客,且人越來越多,走路不小心就會被絆到;網路上一張張陸客在街上便溺的照片也讓香港人挫折。
大量陸客的湧入,也導致租金高漲。何嘉駒小時候常去的新城市廣場麥當勞也承受不了飛漲的房租結束營業,亞曼尼(Armani)、香奈兒(Chanel)等高檔名牌轉而進駐,故鄉的老味道慢慢淡掉。
何嘉駒說,香港人一般對政治不是很狂熱、很敏銳的,到現在都不是。2014年的雨傘運動,那些站出來追求民主的人,很多人是想找回昔日的生活品質,希望有人能代為反映香港市民的心聲。
2015年2月,香港沙田爆發抗議大陸水貨客的「捍衛沙田」運動,持續6個小時,何嘉駒剛好回香港見證這一幕。他說,香港人當時真的罵很兇,很難想像會把一個人逼到這種程度,怨氣在民間真實存在。
在台灣待了7年,何嘉駒認為,台灣政治上的自由,以及學術上的多元,還有較寬闊的居住空間,都成了吸引港生到台灣讀書的理由。而從一個比較遠的、學術的距離再回去看香港,他更知道香港的過與不及。
香港的司法制度則是何嘉駒最引以為傲的。然而,2014年的「一國兩制白皮書」要求香港法官「愛國愛港」,近來雨傘運動人士陸續被起訴,建制派立法會議員質疑香港司法,對外指控「警察抓人,法官放人」。
這些情況,看在何嘉駒眼裡,「其實很無力」,也讓他對香港主權轉移20週年這一天的來臨少了期待,只希望香港的未來不要越來越差。
何嘉駒表示,香港的經濟也許慢慢會被大陸的城市超越,但香港的司法制度是大陸各城市所不能及的,是外資之所以青睞香港的地方,更是香港人最珍惜的地方,「我不希望香港在這方面也失去了」。(轉自中央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