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噴湧,推動著溪流向前,或快或慢,穿過一道道堅硬或柔弱的障礙,磨平了石頭的稜角,沖刷出一條大地的經脈,日日不息的河流在流動著流浪者的歎息:逝者如斯夫。未來得及捕捉的瞬間,依然是流浪者心間的點點遺憾,卻仍然映照在敏捷的攝影師點擊的圖片裡。
烏龜再慢,也堅定的向前爬;兔子再快,也有睡覺的時候。這個本來就不平等的故事講述著不平等的結局,教訓著流浪者依戀速度的最終夢想,希望著在光的直射裡衝破所有的瞬息萬變。幾乎所有的流浪者和螞蟻們都在忙碌著這個快意恩仇的事情,沒有快還需要快的了,慢慢也失去了慢節拍的假日日光浴。舒筋活骨的邋遢張三豐,悠閒的推著笑太極,境界了心靈的昇華和純潔,慢悠悠了天光雲月。在人世滄桑的快慢之間,叫花子的乞討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在高速行駛的列車裡,流浪者端著一杯茶盞,喝著休閒的咖啡,漫不經心的看著風景漫遊過所有的瞬息失蹤。銀河系的擺尾,會把太陽系推動到哪兒呢?粒子在流浪者的體內,轉換著陰陽磁極的跳躍,才在此間生,又在此間滅,再快的想像也沒有任何感覺,肉眼卻護理著睫毛眼神的美麗,有個美女端坐照鏡照亮著自己的心靈。時間有多快?話音剛落,已是千載萬年;時間有多慢,兆劫之數也只在今生,並疑問著自我真的存在麼?流浪者們各自行進著自己的速度,說明了自我的今生長長短短。
所以,不論快慢,速度永遠屬於自己的,再快的獵豹無需和躺在高速行進著的列車上的蝸牛做任何比較。張果老的倒騎驢,慢慢的等待著任何流浪者的追趕,也無需向前看。如果鐵拐李的葫蘆裡有個春夏秋冬的世界,那麼快慢的速度在裡面不也一樣奔跑著野鹿和老虎,川流而過的河流擊打兩岸也擊打了時空的變幻。流浪過客們何曾想像乞討者會是誰,也何曾想像到他們真正乞討的是甚麼?即使如此,快慢行進的過客們依然依據自心投下了每一個硬幣。
前行的行者們毫無倦怠,追趕著主神恩賜今生唯一的且未來不再有的機遇,忘卻了煩惱和無聊,一遍又一遍的講述著洪宇正法福音到來。逐層諸神,看著如看春秋,如看千年萬載,如看瞬間幻化,如看史記的永恆記載。@*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