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6年06月24日訊】達福地區美南中華書畫藝術學會應紐約美國華人書畫藝術家協會之邀,於2016年5月26日星期四,前往紐約市參加兩會在法拉盛區華僑文教中心所舉辦的書畫聯展;我們達福美南書畫學會由會長李中華領軍,愚夫婦(楊愛民夫婦)及會員余濤先生參加,與有榮焉。此項活動是我們學會首次出城展出的創舉,共運去展品32件,項目如下:
繪畫:
晏靜:牡丹情;事事如意;竹。2. 張新中:蝦。3. 張毓琇:封侯圖;海闊天空;魚樂;乳鴨戲春。4. 鄧衛平:清溪幽賞;泰山松雲。5. 阮如鈞:疾風知勁草。6。劉麗君:牡丹;艷冠群芳;荷花。(畫13件)
書法:
張慶章:隸書—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望廬山瀑布);隸書—鄧石如張載東銘篇。2. 阮如鈞:隸書—觀古知今思進退。3. 鄭曼迪:草書—醉墨。4. 李中華:草書—龍、將進酒;楷書—正氣;行書—翰墨緣、龍躍天門、涼州詞;蘇軾(念奴嬌)。5. 楊愛民:隸書—陋室銘;草書—壽;行書—羊。6. 余濤:楷書—王維(桃園行);翁森(四時讀書樂、千字文第二章與宋元思書)。7. 劉麗君:隸書—陋室銘。(字19件)。
上述展品功力雖有差別,但都是經過審查小組仔細評估,精挑細選,然後才入選的。雖不能說能入「藏寶閣」(安徽合肥寶物博物館),但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也有相當的水平。李會長領軍,這個「遠征軍」的陣容就談不上壯大了,總共只有四人,除了李會長、愚夫婦外,士卒只有余濤博士一人而已。余濤是後勤總司令,凡機票、旅館、展品編號、UPS寄出皆由他一手包辦,夠辛苦的。我忝為副會長兼秘書長,既不會畫,書法也是「急就章」,談不上功力;主要的任務是做些聯絡工作,濫竽充數而已。
李會長及其他人的展品,以我看皆為珍寶,有相當高的水準。我個人的作品朋友的評語是「有進步」;自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管如何,以一個書畫愛好者,追隨李老師自費前往紐約參加展覽,以取經的心情,提倡中華書畫藝術,並回報彼幫書畫藝術家多次來訪的盛情,感覺驕傲而與有榮焉,其價值是值得肯定的。
好事多磨,李會長和我商定十點鐘前在達福機場A.A.櫃檯前集合,通知余濤先生後,他說太早了,11時30分即可。我聽李老說現在檢查甚嚴,前日有五千人沒能上飛機,我覺得早點去較好。我說可能受埃及航空失事的影響,寧早到不要遲到以免誤事。最後決定,10點30分前,在班機櫃檯前集合。出發前一日(5/25)得李老電,余濤先生所寄出的兩件展品,紐約收信人只收到一件。當時我們已經無能為力,只盼望能在週四週五這兩天收到,否則只好請紐約方面多參加一些展品了。
5/26/16週四
笨鳥先飛,我提早在8時10分開車出門。本來沿著635高速過N. Josey路就到機場停車場。事先我已經到過那個停車場探過路,自信停車沒有問題。孰料當時因為地面道發生車禍,便追隨眾車改走高速地下捷徑,出來後已經看不到那個停車場了。不知不覺就進入機場。依稀記得AA是在Terminal D。機場內的停車場已無空位,先將車停在1 Hour車位,然後進入機場大廳。詢問服務人員之後才知道我們的班機是在Terminal A。不敢怠慢,立即到達A區,仍然找不到停車位。時間有限,乃將車子停在One-Hour停車位,進入大廳,辦好登機證,不敢進入安檢,因為停車問題尚未解決。眼看時間看到了,就停在One-hour車位,願意承擔破財消災的責任,回來再算賬吧。於是進入機場安檢。原以為十分麻煩,結果,很順利地就過去了。
和李老、余濤見了面,敘述我遲到的原因。余先生說∶「時間尚早,我幫你將車子開到Remote North Parking Lot,這樣可省好幾百元。」我們走到停車場,卻一時找不到我的車子,只好自我解嘲,「我太老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實在找不到就不管它了。」說著說著車子出現面前,於是余先生馬不停蹄地將車子開到北區遠處停車場,將車子停好、安檢後回到36Gate,尚未開始登機。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今天又知道有這麼一個停車場。若說我孤陋寡聞,我坦然接受;若說我是井底之蛙,余濤先生乃是一位世事洞察、人情練達的勤奮樹蛙。
飛機預定1時起飛,磨來磨去,弄到2點15分才起飛。到紐約Laguadia機場已經是下午6時30分了。王懋軒會長、施卿柔老師、梁宗智老師等人在機場前迎接我們。坐上他們開來的兩部車抵達Howard Johnson(莊臣酒家),經過一天的折騰,這才輕鬆下來。
我們在紐約的每一餐都已經由王會長他們安排好了。當天晚餐在法拉盛一個最豪華的西餐廳用餐,由施卿柔老師請客。當時兩會人員共八人都已入座,上位還有兩個位置空著。不一會來了一位拄著拐杖的高個子老先生及夫人,入座後,他夫人就坐在我旁邊。大家都稱他Ding公,看樣子是位大人物。我好奇就問他夫人∶「妳先生叫什麼大名?」並拿著我的筆記本請她寫出來。她就交給Ding公寫。原來是台灣大名鼎鼎文學泰斗王鼎鈞先生。我在台灣時曾聽說過他的大名,但從未想到能有機會見到他。今天卻不期而遇,而且在29日的書畫示範表演時,他指定要李會長的字和我的字。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也。
主菜是牛排、雞排、和魚排三種任選。一桌10人只有鼎公選豬排,其餘都選魚排。席間李會長分贈其作品:「李中華書法集」給鼎公及其他紐約的貴賓。餐後大家合影留念(見圖)。
5/27/16週五
10時50分,王懋軒會長協同夫人及女公子來旅館看我們,並送禮物,實在不敢當。中午王會長領我們到附近的南翔餐廳品嚐特產小籠湯包,由林阿貴老師作東。除了小籠包外還有鹹豆漿、甜豆漿及油條和小菜,都十分美味可口。下午四點鐘至法拉盛華僑文教中心掛書畫展品。遺憾的是,余濤先生將32展品分兩包寄出,只收到一包21件,退回一包11件。不幸我的三件全部遭退回,真是遺憾。
下午四時開始掛字畫,在王會長的指揮下,不到兩小時僑教中心大禮堂四邊牆壁全部掛滿。可說琳瑯滿目美不勝收。我和余濤分別將展品照相留念。晚餐由美國華僑書畫藝術家協會在Sheraton旅社餐廳請客,菜餚十分講究,尤其水果盤豐盛美觀,在達拉斯難得一見。席間,李會長說了許多幽默的故事,故事中隱含著哲理。他說∶「我不信教,但相信『緣』,在紐約有二十多個朋友,為何只和王懋軒會長變成知己?因為有個緣。又因為這個緣,才能和在座各位認識。我們來自天南地北,今天卻能宛如一家人似的聚會於此,這豈不是有緣嗎?我也相信『因果報應』。一位朋友,50年前曾受過我一點幫助,50年後今天才對我說∶『謝謝』,這就是善惡終有報。」
5/28/16週六
上午11時,我兒子夫婦請我們達拉斯四人在鹿鳴春餐廳用餐。鹿鳴春的小籠湯包及炸魚塊都不錯。我在波士頓的女兒和她的兒子也到了,雖然交通方便,但三地家人相聚一堂吃飯也是難得的機會,真是高興。下午2時開幕典禮準時在法拉盛文教中心舉行。王懋軒會長主持,貴賓有文教中心主任,名作家王鼎鈞先生,103歲的丁兆麟老師,及其他許多書畫界名人。我兒子楊修平夫婦及大女兒楊修靜和外孫Armen也趕來參加;來賓眾多,座無虛設。王會長致簡單介紹詞後,首由中心主任致辭,歡迎達拉斯的書畫朋友們到紐約訪問,對提高中華書畫藝術甚有幫助。接著由鼎公王老師致辭,大意是說來賓有兩種人:一種是書畫藝術專家,另一種是對書畫有感情的人。他謙虛的說∶「我不會寫,也不會畫,我是一個對書畫有感情者。」接著由嶺南畫會代表致辭;然後由另一畫會代表朱雲嵐先生致辭。最後由美南書畫學會李中華會長致辭;他介紹了二會的交流活動。然後大家合照,並欣賞展品。來賓逐漸散去,留下我們兩會人員坐在大廳聊天。約5時,我們離開展場,到一個高級海鮮餐廳,此次晚餐是由去過達拉斯訪問的各位老師聯合宴請我們。餐廳高級,菜餚太豐盛了,受此隆重的招待,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5/29/16週日
上午10時開始書畫當場示範表演。首先由王會長說明此次聯展是以二會互相觀摩、互相切磋、友誼交流、提升中華書畫藝術為目的。示範表演開始,首先由李會長示範表演,他用全張宣紙,大筆一揮,寫下一個草書「虎」字,落款蓋章後放在一邊。王會長說達拉斯來賓寫的字畫和紐約同儕寫的字畫將互相交換,隆重紀念。接著依次表演者為:王會長(草書);筆者(楊愛民草書—愛墨);施卿柔老師(篆書);梁宗智老師(草書);林阿貴老師(行書);陳麗英老師(行書);朱雲嵐老師(繪畫–九只蝦);王懋軒會長(繪畫–竹子)。其間,鼎公王老師蒞臨,看過作品後,向李會長和我索字,李會長答應寫一首詩;然後我問鼎公要什麼?他看到我寫的「愛墨」二字,便說∶「我也愛墨,就給我寫個『愛墨』吧!」李會長寫好後,我就用三開宣紙寫了草書「愛墨」二字。我和鼎公二人提起作品讓大家攝影。十多個卡米拉同時對著我們照相留念,心想我的字竟然有文藝界名人索取,真出乎意外。我寫完,王會長就宣布揮毫表演到此為止,然後我們就到一個Mall吃香港飲茶,由陳麗英老師請客。下午4時30分拆字畫。愚夫婦因為走錯了路,梁宗智兄出來找我們,多走了許多冤枉路,累得半死。晚餐在敦城餐廳吃大餐,由梁宗智賢伉儷宴客。菜餚十分講究,這樣的熱情款待,真是太破費了,感激之餘實在不敢當。
5/30/16週一
王會長及其高足多人一大早送我們至機場,殷殷話別,結束了此次紐約聯展,自認對友誼之交融,對中華書畫文化藝術之提升都有豐碩的收穫,其價值是值得肯定的。
人生如戲,我雖然年齡已經老大,但在翰墨界算是一個敲邊鼓、跑龍套小角色。王會長令大家各自揮毫,二會成員互換作品,這使我頗為躊躇。既來之則安之,不知(忮)不求,何懼之憂,大家的感情宛如一家人,我獻醜一番又有何妨?今年是猴年,我創作了一個新象形文字「猴」,比普通猴加了一雙眼睛和一條尾巴。寫了「愛墨」二字草體。愛墨有兩個意思,在此處它是「愛寫字」的意思。如果用在貪官身上就是「貪墨」,意思就是貪污。所以對高官厚祿貪墨者不可送這兩個字。近半年來,受諸位翰墨老師的感染,勤加習書,悟出心境有五:「知墨(學寫字);愛墨(愛寫字);樂墨(以寫字為樂);醉墨(寫字成癮);職墨(以寫字賺錢)」。這五境非以功力計,乃是寫字對心境的影響而言。例如:賣春聯者,教小朋友書法者,仿名人書者,並非都是行家。功力深厚純以賣書法維生如吳稚輝者,鳳毛麟角。高官厚祿的書法名人如美髯翁于右任院長等用不著賣字賺錢了。
今天我們紐約和達拉斯二會聯展,參加展出的好友們都應該高興。不過對我而言,感受是不一樣的。準備數月,結果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沒有自己的展品,能無感乎?可是,繼而一想,孔子說∶「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我來紐約享受到王會長及其他朋友如此像一家人一樣熱情而豐盛的款待,結交許多名人君子朋友,包括文學泰斗王鼎公老師賢伉儷在內,能欣賞到琳瑯滿目美不勝收的傑作,這不正是考驗我「作君子」的是大好機會嗎?這豈不是上天特別給我的恩賜嗎?我看了他/她們的作品,好比井底之蛙突然跳到樹枝上變成一隻樹蛙,眼界大開;相對之下我的幾件小小作品展出與否又有何重要?同時,因為這樣一個風波,更激勵我發奮圖強,力求翰墨精進,這不正是最值得高興的事嗎?
王會長說中華書畫藝術寫得好畫得好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從書畫中學得做人做事的哲理,感悟品德的提升。這話很對,凡書畫藝術有成就的人,其學問修養必然是高尚的。此次來紐約,雖然一波三折,個人拙作也未能露面,但是,能夠看到二會專家的傑作,看到諸位老師的書畫示範表演,聆聽了各位老師的致辭,真覺得此次紐約之行收穫匪淺,其價值是非常珍貴的。受到諸位老師好友盛情款待,友誼交流,除了感激之外更值得永遠懷念。衷心盼望,將來有機會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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